《种田将军沽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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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将军沽酒妻-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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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挂上阵的。”白明玉对童心碧有多好,有多么的不舍,还有人比他关海沧更清楚吗?那不是他可以私自留下的人,不是他可以拘在乡间,陪他过清苦的田园生活的人。

童心碧的眼泪一串一串的,全滴在自己的衣服上:“我知道,我小时候总出事,我的命,都是五叔和姐拣回来的。没有五叔和姐,我早活不到今天了。可是,五叔,你说姐不会不管我,你呢?你还会像过去那样吗?你还会要我吗?”他紧紧抓着关海沧的衣服,不肯放。

“心碧,你该去听杨先生讲书了。”突兀的声音,清冷,“张公子,有劳了,把他们送过去吧。宁儿,你也去,别想躲懒。”白明玉带着童宁过来,从关海沧眼前拉开了童心碧,没有给关海沧说话的余地。

童心碧一声不吭,跟着童宁和张剑亭离开。关霆关霖紧跟在后面,不敢或离。这种时候,就是一向调皮的童宁和关霆关霖,也不敢有任何举动了。白明玉寒如霜冷如雪,透着怕人。

望着那些孩子离开,关海沧站了起来,正看见了白明玉眼里的冷。他怔住了。有多久没见过白明玉这样的眼神了?那种清冷疏离,淡淡的排斥?她刚到陛下身边的时候,极排斥他的,憎恶他的任何一点碰触。直到一年后她的身份被拆穿,与陛下父女相认,从“小兄弟”变成了“小主人”,他才明白,她厌恶他,是因为男女有别,也是因为她嫌弃他不配。

“关将军,心碧给你添麻烦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白明玉迫着自己说话,“童家受你照顾太多,感激不尽。这段时日过去了,我们便走,再不会来拖累你了。”他的话,她全听在了耳里。他始终不曾将她当做自己的妻,不曾想过要将她留在身边。他想着的,仍是将她推走,让她远离他。他的携妻带子卸甲归田的梦里,始终不曾有过她的位置。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何要死皮赖脸的留下?原来,感情不是单靠着守在身边一直候着,就能等来的。不然,她守了十年,为何半点效果也没有?

“明玉?”关海沧惊诧,悸痛。她,为何又叫他“关将军”?她的疏离,一直到了四年前,他们两人单独的共了一场患难之后,才有所改变。那一阵子两人亲密极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感觉到暖。还以为从那时就开始改变了。原来,也不过是假象而已,“你要走?”她要离开他了么?

白明玉后退了一步,撇过脸,不敢看他:“关将军,赐婚的事,请不要放在心上。我回去,会好好跟父皇说明拒绝的。抗命什么的,我一人来担,绝不会拖累将军。”

关海沧听到这里,还能如何?她终究还是厌倦了吧,厌倦了一个关海沧,厌倦了陪着他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他后退了几步,单膝跪下:“谢公主隆恩。若陛下不允,公主无须忧虑,关海沧愿自裁以谢。绝不敢,耽误公主。”。。。

第三十二章 出事了

杨怀启在前面拿着书讲,张剑亭坐在后面打着呵欠听。中间的几个应该听书的孩子却没一个用心在课业上的。

童宁算是最好的一个,正趴在桌上睡觉。她原本想整杨怀启,却反被杨怀启整了几次,从此再不敢逃课,实在懒得听,睡觉总好了吧?

另外的三个男孩子则在窃窃私语。

杨怀启只做不知,由着他们说话。反正现在不听自不要紧,考查课业的时候不合格,就不要怪他手段了。

“哥,是我们错了,不该拿爹的头盔和白姨的紫金冠玩,还给弄坏了。”关霆低声的陪着话。

“没事,不关你们的事。”童心碧摇头。他一直没得到关海沧会回去帮他的话,心里始终不是滋味。五叔似乎是铁了心要留在乡间种田了,姐的意思看着也不想他再烦着五叔。见着五叔对着那地里小小秧苗的喜悦神情,童心碧觉得,五叔对他的好,都转移到那些秧苗上去了。

“哥,你不开心。”关霖问,“是因为爹么?”

“关霆关霖,你们会不会怪我?”童心碧忽然问。

“什么?”双棒不明白。

“怪我抢了你们的爹……”童心碧不敢看双棒,只得低着头看桌上铺着的书,然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从小,五叔就围着我转。他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比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都多。我还记得,五叔和姐带着我去看你们的时候,你们见着他就躲,因为根本不认识自己的爹,见了他害怕……”

关霆眨了眨眼,笑了:“哥,那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和关霖可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爹是将军,你是小主人,他围着你,是应该的。”话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一点酸没有,也是假的。爹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没白姨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白姨还知道经常去看他们和娘,爹却忙得连面都见不着。

“哥,你别想了。”关霖不耐烦,“想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反正我就知道,你是哥,是我和关霆要守着的哥!从小,爹就跟我们讲,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出什么事,都要守住哥。自己胳膊腿没了,命没了,都不要紧,只要能守住哥就行。”

“别这么说……”童心碧惊了,去捂关霖的嘴。

“哥,还记得爹胳膊废了那段时间不?”关霆愣怔的盯着地上,“我和关霖问爹,为了白姨,他搭了两条胳膊,成了废人,值不值。爹说,值。爹说,将来,若是我们和哥你遇到一样的事,我们也得像他一样干。”当时他们两个爬到爹的腿上,为了坐稳,都去搂着爹的脖子。可是爹的手却没法抬起来,扶住他们,抱着他们。那个时候,爹的胳膊就在身边耷拉着,动也动不了。

“不行!我不准!”童心碧怒斥,猛地站了起来,“姐那个时候有多伤心,多心疼,你们知道吗?姐宁可废的是自己的胳膊,宁可五叔不去救自己,让自己死在那!你们要是也那么干,我也要伤心,我也要难过!难道你们就舍得我伤心?舍得我难过?”

杨怀启放下书,看着愤愤的童心碧,目光平静,却坚决,与童心碧对峙。他不管那几个孩子究竟有什么事,他是来教他们读书的,这就是他的责任。

关霖紧忙拉着童心碧坐下,关霆对着杨怀启赔笑。

“哥,你急什么?”关霖说,“那不是你准不准的事。那是我们要做的事。你不准也没用。”

“哥,你只想着爹,你想要爹。可是,没有爹,我和关霖就不行?我们两个跟着你,不够?”关霆小声的问,“将来,我们肯定要比爹和白姨还厉害。到时候,爹和白姨都老了,你是要他们,还是要我们?”

童心碧两只手一拨拉双棒的脑袋:“两个傻瓜!跟五叔一样!”把双棒的头狠狠的压在桌上,他自己也埋头在桌上,不教人看见他哭。

张剑亭眼瞅着那三个男孩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晒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太阳。他还是第一次,见着白明玉冷成那样,白明玉的脸色苍白,声音如冰。白明玉怎么了?张剑亭两条长腿搭在桌子上,用着他父亲一向最厌的“没规矩”的姿势仰着。正自悠闲着,突然听见了动静,两条腿一摆就从桌上拿了下来,两步来到童心碧的桌边,站着守着。顺手一拉童宁,把迷糊着的少女拽醒。

杨怀启也放下了书,警惕。

连关霆关霖,见着张剑亭和杨怀启的模样,都拔了短剑在手里,立定在童心碧的两边。童心碧也跟着站了起来,神色郑重。

“怎么了怎么了?出事了?”童宁兴奋起来。原来还想怪张剑亭打扰了她睡觉,一见几个人的架势,她倒觉得好玩了,“心碧你放心,我来保护你!”

“哥有我们保护,不用宁儿姐你操心!”关霖顶了回去。

张剑亭不理那两个斗嘴,全神贯注,眼睛转了一圈,向杨怀启一点头,猛地窜了上去,一剑冲天,破了屋顶而出。

“呜嗷”一声惨叫来自头上,张剑亭一剑竟是伤了一个人。

“什么人?”张剑亭仗剑在外,厉声问。不一时,就听见一群人围攻他的声音。

“来要命的人!”一点都没有新意的回答。

杨怀启摸了摸耳朵,发觉自己任务颇重。一个太子殿下是必须护着的,一个郡主是要保着的,就是关霆关霖,安全也在他身上。张剑亭明显已经与外头的人战在了一起,听声音那人数可不少,张剑亭究竟能不能把人都收拾了,还真不好说。而且,那些人是来干什么?是冲着谁来的?都是疑问。

童宁却不管不顾的,一拔柳叶刀也跟着窜了出去:“张剑亭,我来助你!”

杨怀启伸手想抓人,没抓住,就被童宁跑了。

童宁一到外面,正看见张剑亭拦住一个人的剑,转身一脚踢飞了另外一个人,借势翻身转到了第三个人的后面,躲过了第四个人的攻击。张剑亭的一串动作流利潇洒,像一张在风中飘着的白绢。

童宁也不甘示弱,柳叶刀一摆就向着最近的人攻击。她的功夫颇杂,刀用的是剑法,短兵刃却练的长兵刃的招式,古古怪怪的,竟也一时吓住了人。可对方二十余个,个个身手都在童宁之上,也就一会的功夫,童宁就被围困了,落尽下风。

张剑亭无奈,一边对战,还得一边来救童宁。填了这么个碍手碍脚的,张剑亭的动作也潇洒不起来了,对着童宁咬牙切齿:“你就会添乱!”

“我……”才说了一个字,童宁就被一柄剑给截住了后话,急急忙忙的躲闪,脚底下轻功却又不行,差点被自己给绊倒。

张剑亭一捞,把人拉到身边,顺便替童宁解决了那要对她下杀手的人。只是自己身上也挨了一下子,挂了花见了血。他唯一庆幸的是童宁虽然危险却不慌不乱,也没有因为见着血而大惊小怪。他却不知,那几个孩子都是在战争里成长起来的,自己未必怎样,至少也不会因为打仗见血而惊慌失措的。

被这许多人围困,就是张剑亭也渐渐落了下风,这边还在酣战,听着屋里也有了打斗的声音。张剑亭急了,童心碧还在屋里,那是所有人的重中之重,万不可给出事的。他想去帮忙,却抽不开身。张剑亭深知杨怀启轻功虽好,别的却不行,比童宁要强,却没强太多。由杨怀启保护童心碧,可是艰难得很。如此心急之下,剑式也跟着猛了,却用上了不顾命的打法,连伤五人,自己也跟着挨了几剑。

童宁紧挨着张剑亭,见他战得拼命,自己却开始守了起来,帮着护住张剑亭周身。虽然并不熟练,也算是与张剑亭有所配合了。

张剑亭又试图再闯了一次,可惜对方人多势众,配合又极密切,显然是常在一起的,功夫路数也一脉相承,故而严谨,教他仍是无功。无奈之下,张剑亭一推童宁:“去把关海沧和白明玉找来!”

“好!”童宁眼见着张剑亭保护她吃力,也明白屋里童心碧的安全更重要。此时也断不敢胡闹的,撇了对手就向外冲。

张剑亭立刻替童宁断后,他自己虽然闯不出去,可是把人都缠住不教他们追童宁还是能做到的。

童宁一路飞跑,大约是她轻功施展得最好的一次了。来到田间,远远的就见着关海沧正弯着腰浇水:“五叔!出事了!”

关海沧听见童宁在叫,急急起身:“怎么了?”

“心碧,心碧有危险!”话刚说完,童宁已经见着关海沧风一样的刮过自己身边,向着私塾那里去了。

“明玉还在酒肆!”关海沧仍不忘了吩咐。

童宁就又赶去酒肆去找白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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