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跨洋孽情:悲情姐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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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的跨洋孽情:悲情姐弟恋-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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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剑宏点点头:“我尽力吧。如果老人家实在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到时候你只好先去那边避避,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他了解她的固执,劝也没有用。
  夏宜伸出手:“不管成不成,我都谢谢你。”
  这算不算相逢一笑泯恩仇?他并不是坏人,还有一点点同情心,至少对她这个前妻还有一点点同情心。离婚大战的尘埃落定之后,他们彼此还留慈悲,能心平气和地相处,他能理解她的处境,给予配合。
  只是他们已经不再相爱,如此而已。
  别了蔡剑宏出来,手机铃响。梁浩然为她安全考虑,又不愿意她错过自己的电话,把她的手机换成配了无线耳机话筒的,所以此时她可以一边开车一边接听。她曾经跟他开玩笑,说用这种方式讲电话,好像神经病在自言自语。
  居然是梁伟华。他在那头说:“夏小姐,我想请你吃顿便饭,请你无论如何要赏光。”
  该来的,终究一个一个都要来,先是孟小芸淋她一身咖啡,现在又是梁伟华找她,躲是躲不掉的。那天彦成生病,梁浩然催她避走加拿大,想必是父子之间谈过,并且谈崩了,他怕她出事。
  暴风雨来临前通常都是异常的宁静。
  这一次不是老地方,而是一间会所的小型包厢。封闭的空间令夏宜感到压抑。
  funini2008…06…1213:28
  她坐在他对面,服务员上前摆杯盏,铺餐巾,陆续上菜,然后梁伟华手一挥,他们纷纷退下。
  梁伟华问:“夏小姐想喝点什么?”
  夏宜回答:“冰果汁吧。”
  梁伟华起身给她斟果汁,然后坐回去,缓缓开口:“我想夏小姐明白我为什么要找你。”
  夏宜定定神,说:“事情走到这一步,我实在无能为力。我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阿浩他不听我的。我早就说过,我对阿浩的影响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
  梁伟华的脸色比前两次都要阴郁。他问:“究竟为什么?”
  夏宜沉吟着说:“他说再这样下去他要人格分裂。目前这种状况,他感觉压力太大,已经不堪忍受。我说了你可能也不相信,我们为了这事还吵过,阿浩把我家的盘子全砸光了。”
  梁伟华确实不能相信。一般男人,都是两头瞒,两头拖,瞒到瞒无可瞒,拖到拖无可拖,才二选一,比如蔡剑宏。如今他儿子自己主动要离婚,他外面的女人不要他离婚,他们还因此争吵,整个就是天方夜谭,恐怕这满城的人,你问十个,十一个都不会相信。
  但是说不说由她,相信不相信由他,她低头吃菜。她如今怀着孩子,碰到合口的饭菜,食量就比较惊人,想忍都忍不住。
  然而在梁伟华看来,这就是不在乎,这就是没心没肺。她知道他的底线,还这么坦然,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嚣张。他儿子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嚣张而嚣张,还是这女人因为他儿子的嚣张而嚣张?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性格,据说倔强起来毫无通融余地。当年跟蔡剑宏的婚姻,家里除了那个好好爸爸,几乎无一人赞成,她硬是坚持着嫁给他;后来她跟蔡剑宏离婚,也是离得一阵风,根本不理蔡剑宏破镜重圆的要求,甚至于舍了儿子,割走前夫半身肉。
  梁伟华揉着太阳穴,说:“夏小姐,离了婚,阿浩将失去一切。”
  夏宜喝一口果汁,说:“我跟他说过,他不管不顾。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一根筋——梁先生,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梁伟华此时已经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很厉害,比孟小芸要厉害。她不否认她知道这件事,可是坚决撇清自己。她甚至小心翼翼地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只说她无能为力。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比阿浩大八岁,如果不是蔡剑宏的前妻,如果她不姓夏,那么做他的媳妇是足够资格。
  可偏偏她就有那么些牵牵绊绊,真是造化弄人。
  梁伟华说:“办法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夏小姐肯不肯,愿意不愿意配合。”
  夏宜放下杯子等他下文。
  梁伟华从旁边座位上拿起一只中号信封,放在夏宜面前。
  夏宜取过来打开看,里面是一张香港汇丰银行的支票。她如在土耳其那夜一样,数着那一堆零,两百万港币。
  有没有搞错?做儿子的前一阵给她一张汇丰银行的银行卡,今天做老子的给她一张同一银行的大额支票。梁浩然给她那张卡,是为他们将来在一起做准备;梁伟华给她这张支票,大约是要她离开他儿子。
  果然梁伟华说:“请你离开阿浩。”
  她看看他,咬着嘴唇,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接着她收敛笑容,连声抱歉:“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太象小说电影里的情节。”
  梁伟华平静地说:“若是嫌少,你开个价。”
  她记得梁浩然那天晚上问她:“如果哪一天,有人拿钱来收买你,要你离开我,七七,你会给我开个什么价?”
  果然这一天来了。是啊,她该给他开个什么价?如果梁浩然真的放弃名下财产,那套房子和车子,大约就是两百万靠上吧?那么孟小芸值多少钱?梁浩然又值多少钱?梁伟华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算进不算出。
  她还记得美美说:“他倒还认得我妈,拉着我妈的手说让她不要走。他问为什么他爱的人都要抛弃他。夏姐姐,我妈听了这话也哭了。”
  她也记得梁浩然曾经对她说:“跟我约好的那几个乐队的人,被我们老头子收买,招呼都不打一声地一齐消失——七七,我被卖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价值几何。”
  如果哪一天她要离开他,那是因为她不再爱他,或者他不再爱她。她绝不能因为钱而离开他,让他再一次有被所爱的人抛弃,被人出卖的感觉。这种噩梦般的感觉跟随了他的整个青少年时代,她不想再让这梦靥跟他一生,让他对人性彻底绝望。
  夏宜的抬眼看着梁伟华,目光平静如湖水:“梁先生,我若接受这张支票,你觉得阿浩会怎么样?”她笑一笑,接下去说,“他会恨我一生,恨我入骨——这是我负担不起的代价。”
  也许她可以给他开四百万,五百万甚至更多,梁伟华不见得不愿意出,只要梁家不失去左某的信任,能赚到的绝对不止这个数。但是如果她为了这些钱离开梁浩然,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事事依她,甚至愿意在没有做好做父亲的准备的情况下跟她生儿育女。他深爱的女人,他最信任的女人出卖他,他未来孩子的母亲出卖他,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十八岁那年遭遇朋友的出卖,如果十多年后再一次被爱人出卖,他会不会变得比父亲更加冷酷无情?他会不会变成一个充满仇恨的怪物,从此不信任任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出卖和背叛可以让天堂变成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她把支票装入信封,推了回去,说:“两百万不是个小数字,但是买不了阿浩的感情。梁先生,我说过,他这婚不是我要他离的,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梁伟华的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脸色阴沉得如同这个城市冬季的雨天。
  当然,屋外蓝天白云,赤日炎炎。
  funini2008…06…1213:29
  夏宜跟梁伟华碰过面之后,就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但是这究竟会是什么样的风雨,她不能肯定。她不是先知,并不能预见未来。但是她知道,梁浩然的离婚已成定局,立刻就会全城皆知,她要在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之前离开。
  能带彦成走最好,如果带不了,也只有自己先走,她和彦成以后再见。但是想到如此一来,她对儿子所作的努力有可能前功尽弃,心里就疼痛难忍。
  特别是在她亲身经历儿子生病之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她的眼前总是浮现着他被烧得红红的脸颊,他迷迷糊糊地叫:“奶奶,妈妈。”
  这声音令她肝肠寸断。
  她回父母家,跟他们说自己打算去温哥华住一段时间。夏宜父母倒没说什么,夏冰闻出了什么味道,到妹妹家去问:“你现在在那边又没有什么事,为什么忽然要走?”
  她的目光落在几本育儿书上,还有一些婴儿的小衣服,心下就明白了,长叹一声:“你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再回来还是以后永远都不回来了?”
  夏宜一边慢慢理着衣服,一边说:“这个说不准,到时候要看阿浩的意思。”
  夏冰一惊非同小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梁浩然要跟你一起走?”
  夏宜安静地说:“姐,你做好思想准备,不久外头会有他要离婚的消息,到时候可能把我都牵扯进去,还有爸爸妈妈和你们,可能要听些不好听的话——否则我不会这么急着走,实在是不走不行。阿浩想先把我送过去安顿好后回来办离婚,再过去跟我团聚,其实我倒觉得我可以自己先过去。”
  夏冰一屁股坐在床上,忧喜参半。高兴的是自己平日看错了梁浩然这个人,想不到他还这么有责任心,没有出了事就扔下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人;忧的是这事要掀起多大的风浪,多少人要被自觉不自觉地卷入其中。
  她问:“梁家不是普通人家,能同意他这么任性地离婚吗?万一他离不成,你一个人在那边,举目无亲的,怎么办?”
  夏宜说:“我极力地劝说彦成奶奶带着彦成跟我一起走,成不成不一定。如果以后事情有变,我想我也能对付——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夏冰就说:“真的有事,别自己硬撑着,到时候让妈妈过去,妈妈过去不了我就过去帮你。别的说不上,伺候你坐月子,照顾孩子是小菜一碟。如果你没力气养,送回来我请个保姆帮你带。”
  夏宜鼻酸,走过去跟姐姐紧紧拥抱,说:“这个孩子,再苦再难我都要自己带大。”
  就在这天下午,她接到蔡剑宏的电话,告诉她,他终于说服自己的母亲带着彦成与她同行。
  他说:“我会以最快地速度给我妈办护照。签证要你出面去办,需要什么材料你跟我说。”
  夏宜谢了他,特地叮嘱:“剑宏,请你再帮我个忙——这事不要声张。”
  蔡剑宏一愣,连忙应承:“那自然,我哪有那么傻?”
  于是她还要再等些日子,等蔡剑宏妈妈的护照和签证都办好。她连忙给加拿大住上海领事馆发传真,查询需要什么文件。
  她致电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梁浩然。梁浩然也很高兴,叮嘱她:“少出门,实在要出门,找个人陪你。不管什么人骚扰你,立刻报警。”
  他的签证,在跟夏宜和解之后就已经办好,是通过多伦多的那家物资出口公司办的商务签证。他离开进出口公司的时候带了一叠盖着公章的空白公文纸,正好派用场,没有惊动公司里的任何人。
  她心情好,调侃他:“我们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
  梁浩然说:“小心点总没错。”
  孟小芸还没回来,公司事务由副手代理。梁浩然在慢慢清理手头上的工作,准备随时办交接。李莉把他叫出来吃了一顿饭,听了外甥离婚的打算,也没多话——自己视如儿子的外甥,她还能怎样?她只是这么说:“如果你认为这么做好,我什么也不想多说。但是你爸爸那一头,你别搞得太僵。他现在老了,再加上前一阵悠然过世,对他打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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