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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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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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廷玉道:“既然如此,就由你去丄办。”

胡为庸答道:“那是自然,皇后娘娘千金贵体——”

话未说完,被文廷玉无情打断:“皇后刚醒,闲话省下,你去吧。”

胡为庸讨了个没趣,喏喏地请了安告退。

此时一名宫女上前递了茶,让谢轻容漱口,然后换温温的水,喝了小半盅;然后绿袖端了碧粳米粥来,道:“皇上,娘娘,太医说了,先喝些米粥,再吃药……”

听到喝粥尚且不说话,谢轻容一听要喝药,眉头一蹙,嘴一撇。

文廷玉都看在眼内,把粥先接了过去,哄她张嘴,喝了一小口,道:“吃药又怎么了?你吃的药还少么?”

谢轻容一听,瞪眼道:“我吃的苦还少么?还要多吃?”

此话一出,文廷玉竟无所能答,只好沉默着用一勺粥,堵住了谢轻容还要抱怨的嘴。

喂谢轻容喝完粥,

33、醒 。。。

药也哄她喝下去大半,最后剩一点,她怎么都不肯再喝,文廷玉强拗不得,只好罢了。

吃了些东西,又喝了药,谢轻容又开始犯困,文廷玉虽有些舍不得,但奈何又有旁务待他处置,这几日时常陪伴她左右,如今能够放下心来,便拉着谢轻容的手道:“我要走开一阵,你……”

谢轻容正在困倦中,听到声音吵,便道:“你哪回不走?快去快去,别吵别吵!”

文廷玉听了,也不怒,只笑笑,站起身,吩咐绿袖等人好好看着,才真的离开。

季苓已经在殿外侯这,见他来,忙迎上去。

文廷玉在掖庭宫外一站,抬头瞧见头顶上那三个大字,忍不住皱眉,问道:“上一次后宫众人迁宫,是两年前了?”

季苓道:“回皇上的话,正是如此。”

依循旧例,两年一迁,秋时而动,待要入冬,便迟了。

“皇后娘娘的寝宫,也该换到别处了,告诉内务府,捡个上好的地方,这里虽然清幽,也未免幽静过头了些!”

季苓得令称是,却又问:“太后那处……”

文廷玉摆摆手,令他不必再说,且回太极殿去。

坐在轿上,文廷玉想,旧朝时掖庭宫,乃罪妇与宫女所居,虽经太祖下令改建扩充,如今也是极尽奢华之处,安静清闲,好令谢轻容养病;但细细品来,总觉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怪当年迁宫,谢轻容病重,后宫诸事由太后与赵妃操持,难免夹带私心。

太后是为了兄长之死,而赵妃……

当年谢轻容入宫后,太后便执意选了潼亲王之爱女与他婚配,他亦明白太后的苦心,是要断绝他对谢轻容的念想,也借潼亲王之势,保他平安周全。

谁也没想到,他后来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册封谢轻容为后。

彼时满朝文武,无人不反对,潼亲王大为震怒不提,赵妃她素来有好性气,然而一夕之间,从嫡妻变作了侧室,面上不说,心中自有郁愤难平。

可是为了谢轻容,文廷玉管不得。

这后宫,为了让谢轻容能好过,已经显得太过空荡;自他称帝:原本三年一度的选秀,寻了各种因由,如今改作五年一次,反正他对其他女子,也并无多大兴致。

谢轻容聪慧狡猾,他喜欢;如今这样天真赖皮,他亦喜欢;天下之大,只对她这么一个人,毫无办法,还要患得患失,有时候自己想起来,都觉可笑。

他自思量着,不多时,便已经到了太极殿,待他入内,只见戚从戎在外间,远远站着,还未曾瞧见他已到来。

“这是做什么?”

文廷玉问的是季苓,季苓会意,一抬眼,外间管事太监便过来道:“回皇上的话,戚大人求见,已等候多时。”

文廷玉原本想,你说求见便求见?哪有这么容易,直

33、醒 。。。

想转身就走,让他继续站着,但一想,彼此都不乐意相见的心情大约一致,他要来求见,必定是有要事。

当下便走了过去,一路上宫人太监跪了一地,口称万岁,戚从戎也听到了,正要请安,文廷玉道:“免了吧,随朕来。”说完,转身走了。

戚从戎谢了一句恩,也跟了上去,忍不住瞧一眼季苓,只见他微微摇头示意,便知是说文廷玉此刻精神不济,诸事缠身,没闲工夫与人计较。

真难得,他也有这日。

戚从戎如此想着,人已经入了太极殿中,只见文廷玉端坐在龙椅上,捧了茶,惊讶问道:“爱卿,有何事如此匆忙?前几日说你急病,病得连走两步路都不成,下床都未能,上朝自然是来不了——”

戚从戎听见这话,虽是绵里藏针,他自有厚脸皮来挡,半点都伤不着。

他跪下道:“臣有事要奏,还望皇上恕罪。”

“恕罪?你有何罪?”

“前些日子,京中武林贩子动作频繁,臣原本便已留心;此间病中得了消息,事关重大,少不得紧咬牙关,亲自领人追查,后果然寻得一人,严刑拷打之后,他竟说出一桩大事来。”

依戚从戎的本意,原是不愿令文廷玉知晓武林贩子之事,但是若他不说,此间之事被暗卫查出,更会增添他之危险,文廷玉疑心甚重,轻忽不得。

于是他与苏竹取商议之后,由苏竹取传话与楼中主事之人商议,得了回话,令其只管告诉文廷玉无妨。

文廷玉使了个眼色,当下季苓便率领众人退下,只留下文廷玉与戚从戎二人。

他不疾不徐,低下头去轻轻撇了浮在面上的茶梗,饮了一口热茶,方道:“你起来说话。”

戚从戎站了起来,对文廷玉道:“武林贩子追查之事,与后宫有莫大牵连,臣不敢擅专——”

文廷玉蓦然抬起头。

这样眼神,与谢轻禾当日,是何等的相似。

饶是戚从戎胆大放肆,也不由得一惊。

“牵连?什么牵连?牵连何人?”

戚从戎自袖中掏出一本折子,递与文廷玉;文廷玉接过去,打开来看,唇边竟浮现一丝傲然冷笑。

“三十万两……可买得皇后身世?”

他说话的速度,较之平时更慢,语声带笑,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爱卿,你说这价码,可是太过便宜了些?”

当真的好便宜,自折子之上的内容,断断续续,半真半假,还未曾涉及根底;但亦已被人知晓,皇后出身有异,并非谢门所出。

戚从戎留心他之神色,猜测他大约是当真还未知此事,心想幸得自己来得早。

当下便又是一跪,伏地垂首:“臣……”

话未说完,折子已经摔至他面前,离他脑袋,只差一寸,再近一点,便是他的脑袋要被砸个正着。

33、醒 。。。

文廷玉是当真动了怒。

“滚下去,留神着你的脑袋!”

半句废话都不再多说,文廷玉摔袖而去。

戚从戎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震怒,当下只待他真的远去了,才站起来,摸摸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干笑了两声。

这脑袋,几斤几两重?为何人人都想要?这世道当真是不好混呐!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我要继续求文

HP同人文,文笔通顺,剧情OK,【重点:不要BL】 ,不要字数太少,不要哈利金妮配和赫敏罗恩配,其他都可以,谢谢

其实文还是日更的,就是更新的时间很晚,没办法……抱歉了,喜欢的姑娘麻烦收藏下,这样更新了会提示,第二天上班时候摸鱼看看啥的,其实也不错(啊喂你是闹哪样啊摔!

奴家困得厉害,来去抱孩子睡觉了……

34

34、戏 。。。

暂不提旁人,却道谢轻容之毒,在太医院众人尽力调理之下,日渐转好,这日外间未有雨,天气尚好,她喝了一碗苦药,忽然想起叫绿袖来。

“皇后娘娘要做什么?”

绿袖见谢轻容要站起来,立刻去扶,谢轻容却摆摆手示意不必,哪里就那么病弱了?走几步也摔不死人。

谢轻容步伐也当真很稳健,面容上也显出生气,比前些日子不知道好多少,她坐在梳妆台前,屋内明亮,可见外头天气不错,于是她对绿袖道:“这日这么好,外间走走,去请胡太医来。”

“外间走走,为何请胡太医来?”

绿袖如此不解,谢轻容笑了。

“外间走走,怎么不能请胡太医来了?胡太医这医术高明得很,本宫要赏他,不可么?”

这自然是没什么不可的,自前几日绿袖便得了文廷玉的吩咐,甭管皇后要什么,摘星星也好,取月亮也罢,尽管报给他知晓……这点小事,皇后都开了口,自然是要依的。

再说病后,这还是皇后第一次要出门,太医跟随着,确实也能让人放心些。

于是当下自己服侍皇后更衣,预备出门,然后令人去请太医来。

谢轻容久病不出,今朝出门,旧来的衣服都不想穿,尽捡新衣裳,回袖转身,只见轻纱曼妙,鬓发如云,整个人端是神采飞扬,只是面容比前些日子看上去略瘦些。

在镜前细细端详一阵,绿袖与众人都交口称赞,但谢轻容今日却未自夸,只是一笑道:“走吧。”

皇后出个门,身后跟着不少人,掖庭宫外,胡为庸已经在等候。

“给皇后娘娘请安——”

似乎久违的刺眼阳光,让踏出宫门的谢轻容微微眯起双眼,好半晌,才似适应了一般。

她略一抬手,道:“胡太医起身来,随本宫四处走走吧。”

胡为庸便立起身,躬身静等谢轻容走在前,然后才跟随在后。

谢轻容走得不疾不徐,往御花园里行去,一路上举目而望,御花园中此时正是秋海棠、桂花、蝴蝶兰等盛开之时,秋日之景,较之春夏,竟也不差生机,更别有滋味。

木樨之香,沿路扑鼻,谢轻容笑得清甜,忽问道:“近日这宫里,有什么新鲜事儿?”

绿袖正要答话,谢轻容回袖道:“哎,不必你讲,本宫是在问胡太医呐。”

胡为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答道:“臣未知皇后此话何解?”

何谓新鲜事儿?何谓皇后欲知的新鲜事儿?

“这都不明白?听闻本宫中毒之日,胡太医在众人面前说,本宫身上之毒可解……胡太医,本宫身上乃是什么毒?”

胡为庸额头上冒出阵阵细汗,回答道:“皇后明鉴,此毒名为‘离魂’,味苦而色红,人一碰触,立时毒发,使人呼吸难畅,血脉惧损,

34、戏 。。。

十之八九,难以救回,故曰离;然皇后娘娘吉人天相——”

他那奉承的好听话儿未说完,只见谢轻容又一扬袖,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只听谢轻容哼笑一声,道:“名儿倒挺好听。”

胡为庸当下不知如何作答。

离魂,离魂,比之醉断魂,略次一等,也不知从何时起,江湖上有了这两味毒,传是同一人所创,只不知那人到底是谁,流传至今,十年都未有,却是名声大噪。

想来那做毒的人,也是如这两味毒,一般清冷而又凌厉。

这两味毒,倒也不是真真赶尽杀绝,却是余人生路却不明,留得残命累知己,世间人言,如此生路竟不如不与!

而谢轻容中离魂之毒,却也奇怪,人虽倒下,却有一道沛然之气,护住心脉,故此可以慢慢拔除,恢复甚快!

胡为庸犹自出神,却听谢轻容再度开口。

“胡太医呐,这毒如此奇特,你竟能解,实在厉害……”

“臣惶恐……此毒之解方,非是臣自身能为,而是先父之功;昔年先父去世,留有一册,上面尽是他毕生研究,恰好此毒之解法亦在其中。”

说是解法,也只能解最浅的毒性,若是中毒再深些,入五脏六腑后,当真神仙难救。

谢轻容一笑,问道:“罢了,本宫要问的新鲜事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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