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我开始犯迷糊,我甚至有种想一头撞死在玻璃上看看自己是否真的是她说的,非现实的人类的冲动。
还好下一秒,电话铃声拯救了我。我走回房间找手机,小澄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我打了个哈欠接起,小澄劈头盖脸地就给我来了句,“看比赛去。”
“什么比赛?”我没缓过神。
“我表哥的比赛。”
“你表哥哪位啊。”
小澄咬牙,一字一字吐给我,“幸,村,精,市!”
我一愣,抓抓头发又一个哈欠,跟着才萎靡不振地告诉小澄,“啊,抱歉……你不说我完全把这茬忘记了= = ”这茬里头,包括小澄是幸村前辈表妹的事情,也包括,今天有立海大比赛的事情。
我倒在床单上,抽过枕头夹在大腿里,只是这么趴着竟又开始犯困。于是我告诉小澄,“不去了,懒得动。”
小澄倒也没有勉强我,本来嘛,她就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只是她跟我绕回了SEN的话题,让我一惊,从床上弹跳起来激动的不行,“你也梦到她了!”
“不,我梦到诺了。”
“……”
“他在梦里给我弹了那首吉他,也告诉我,他真的要走了。”即使说着悲伤的话题,小澄的语调仍旧波澜不惊。我叹了口气,面对天花板,“果然,那个SEN,不是正常人。”
“嗯,其实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我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我表示同意地点点头,“我总觉得她不是人,哪儿有人可以一眼就看出别人最隐晦最在意,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情和缺陷啊。而且,还能操控梦境。”
“行了,你的梦还是见面了再告诉我吧。”
“不,我真的不去了。”去了也不知道干嘛,又看不懂比赛,充其量是傻了吧唧的站在场外滥竽充数地当一回后援团。“而且,某人八成是不怎么想见到我的。”
“你又自作聪明了。”小澄语调冷了冷,我猜她在电话那头一定翻白眼了。“你忘记SEN的话了?让你暑假前多出门走动,和我一起。”
她把那个和我一起加了重音,似乎不那样即使是出门溜达也毫无意义。我却死不肯妥协,我被切原赤也打击的太深了。以至于这件事,我都不晓得要怎么跟小澄开口。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牧槐也在,因为她人住在东京,昨天却和切原在一起,显然是为了今天的比赛特意过来的。我不待见牧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对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女生产生抵触。
“好,我也不勉强你了。”小澄道,跟着补充,“不过今天晚上,我希望你能出来。具体等下午再说,我先挂了。”
她挂了电话后,我就着原姿势,又睡死过去。再醒来时,还是被人晃醒的。我的本能告诉我是老妈,所以没多大顾忌,抓抓大腿,又吸溜口水,跟着才张开眼睛。
“啧啧,你这种模样……绝对没人敢要你。”
某人放大版的脸贴在我眼前,我一愣,缓冲几秒,立刻撩起拳头打在了某人的眼睛上。
某人捂着眼睛吃痛的跳下我的床,原本几个整个人都要压我身上的姿势变成了连连倒退。
“要死啊!谁让你随随便便出现又随随便便进人屋子的啊!”姐姐我可是穿着睡裙啊睡裙!尼玛大腿稍稍一劈什么都看光光了混蛋~!
二郎放下手继续无辜地盯着我,努努嘴说,“睡都睡过了还介意这么多干嘛?”
“闭嘴混蛋!会用词汇吗会用吗!!那不叫睡过了!最多算同床,连共枕都没有!”我跳起来,抄起枕头就往二郎身上砸,“姐还纯洁清白着呢!要被人听见我又成什么了……”
二郎继续无辜,继续努嘴,“怕什么嘛,谁敢要你,和你在一起那么有挑战性,一般小屁孩还没站近就吓跑了。”
我也继续砸,“不许给姐装可爱!”连砸数下后我也累了,于是干脆一屁股坐下,“没事干嘛死横滨来。”
“想你了嘛~”
我一个挺身,被二郎这一声故意掐出来的娇媚嗓音再次激起战斗力,伸臂,瞄准脖子,一个回勾,竖起两手指,瞄准鼻孔,用力插下去。“给我说人话!”
二郎让我得逞了第一次,却没让我得逞第二次,还趁机抓紧了我挂着他脖子胳膊,将我整个拖离我可爱的亲爱的柔软的床,原地转圈,边转边嚷嚷,“几天不见,又离成为女人的道路远了几步啊?”说完,猛的一撒手,将我丢到床上,我摔得头晕眼花,就差口吐白沫了。
我倒希望我能吐,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对准二郎的脸喷了。二郎见我这模样,笑到撒手人寰,可是他笑的越厉害,我就越是气,到最后实在气的不行,干脆扑向他,逮哪儿咬哪儿。
后来我咬的地方我自己都尴尬了,那是下巴。二郎直接一个背包,又将我摔翻在床,空隙中可以听见他明显变粗重的呼吸,和提高岂止八个音的语调,“大早上的别逼少爷做些对不起你妈和你爸的事情啊!”
我一股脑爬起来,整理衣衫,调匀呼吸。咱两都在调匀呼吸,我想这时我妈要是闯入房间,真会以为咱两干了什么。
“所以说,死我家来干嘛的!”
“找你看比赛啊。”
“你也看比赛?”
“什么叫我也看比赛?你到底是多不关注你们学校网球部?今天就是我们学校和立海大的比赛!”
“哦,这样。”
二郎扶额,跟着自信满满地一笑,“看本少爷,如何收拾你们立海大的嚣张!”
我抓抓鼻尖,看看窗外,再拍拍二郎的肩,煞有介事,“你好自为之。”
二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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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二郎他们学校的实力,倒确实不容小觑,在双打二时,就给了立海大一击下马威。尽管打的过程万分艰辛,但最后还是以6…4拿下了胜利。好歹也是全国前十强队伍的实力,如果立海大还能一场不输,并且每场都6…0的话,也稍微神话了点。
我这么安慰自己,对二郎在场地另一边投过来的得瑟视线视而不见。尽管我不热爱网球,也不追捧自己学校的网球部,可一旦站在了观众席上,在立海大输掉第一场时,还是会萌生“我们才是最强大的,这只是开始,后面等着受罪吧。”这样既幼稚又挑衅的想法。
立海大的学生提起网球,无论是谁,都有一股子傲气在。毕竟几乎年年都拿下全国大赛冠军,想不带傲气在,那人不是刻意掩饰就是真的性子淡然。好比我旁边的小澄,她就淡然的我想抽她。从头到尾雷打不动的坐着也罢了,惊险的画面出现时都不带加速喘气的也罢了,看到一半闭眼睡觉也太过了吧吧吧吧!
“喂!是谁一大早抓我看比赛的啊?我来了,你就给我睡觉?”我捅捅小澄的胳膊,不敢真打,只得稍微提高些音量以表鄙视。
她张开眼,看着我,波澜不惊的眸子染着一层困倦,“我说的是,‘看我表哥的比赛’。”
“哧——恋兄控。”
“星野冷礼你给我再重复一遍?”
“行行行,我错了。”见苗头不对,我赶紧狗腿的道歉,复由衷地表示,“不过我有个幸村那样的表哥,八成也得瑟也会恋吧?”
“那是你。”小澄翻翻白眼,“我早就审美疲劳了。”说完,继续闭眼睡觉。我撇撇嘴,将视线重新投回比赛场地,丸井前辈难得的一脸严肃,吹泡泡的速度都故意放慢了。于是我默默在胸口划十字,只希望激起立海大斗志的二郎他们学校,别输的太惨烈。
双打二预料外的依旧是拉锯战,我明显可以感觉到双方到最后的体力不支。于是拉锯战看得就是意志力,谁能撑下去并且有永不放弃的斗志谁就是胜利者。在这方面,我对立海大表示有信心,风雨无阻的训练可不是白训的。果不其然的是,比赛的末尾,丸井和胡狼前辈以一击超完美的假动作配合,拿下了比赛。其实在丸井前辈高高跃起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这是的注定胜了。
再然后我最纠结的比赛还是到来,当然来的还有,对于我而言的不速之客。牧槐变戏法似的走到了立海大的休息区,站在切原赤也的身边,同他交待嘱咐着什么。她虽是一直在微笑,在一群拔尖的选手里也并不起眼,可存在感却比任何人都强烈。
因为只有她被允许进入了休息区,别人不行。
“抱歉,牧桑,能不能请你到观众席看比赛?”
预料外的是,幸村前辈在牧槐进入后没多久居然温婉地下了逐客令。我清清楚楚看见她瞬间垮塌的笑脸,以及之后出于礼貌,又强撑起来的嘴角。
“抱歉。”她对幸村前辈鞠了一躬,跟着抱了抱切原的胳膊,对他说,“加油!”
切原少年心不在焉,只轻微点头,视线压根不在她身上,而是死死地瞪着在场地另一边的二郎。牧槐的脸再次僵硬,不想再自讨没趣只得乖乖撤退。
“啊啊,很有趣的比赛呢,是吧星野学妹?”
她走到我和小澄的边上的空位,双手背在身后,笑的甜美可人。我点点头,刚要附和,小澄偏不给面子地横/插进来,打断我们,“嗯?轮到切原少年比赛了?”
牧槐维持着笑容,不再理会我们,转身,再次朝切原少年挥手。这次切原少年总算有了点反映,他似乎在考虑什么,慢慢走到我们身下,仰脸看着牧槐。牧槐就势趴着拉杆,也凝望着他。于是这两货干脆给我们来了个超级有视觉冲击力的唯美CG图。
切原赤也拉下外套的拉链,顺手一甩,外套直接飞到我的脑袋上。我眼前一黑,但反应尚算快,立刻扯掉外套看他是不是仍错对象了。
“替我保管,谢谢。”切原少爷看着我道,我莫名的瞅瞅牧槐,再瞅瞅小澄,依然不确定他这是再跟我说话。直到小澄贴着我的耳朵,悄悄告诉我一句话,我才顿悟,郑重其事地点头。
小澄说的是,“学我表哥呢,耍帅。”
牧槐非常有礼貌的凑过来,指指我挂在手臂上的外套并对我伸出手道,“还是我来吧,以前都是我在保管的,不麻烦你了。”
我再次点头,乖乖交出去,小澄立刻在我边上翻了个大白眼。我皱眉,刚想问她怎么了,身后的观众就传来一阵阵的惊呼。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切原赤也这边,下一秒,彻底傻眼。
擦,他以为他超级赛亚人吗……
给我来一上场就直接恶魔化……
姐看到这一幕脑血管都要跟着他一起爆了啊!
立海大休息区的前辈们则一个个神情凝重,我倒是真开始为二郎担心了。于是我将视线转移到二郎这边,他架着球拍偏偏不吃切原少年这套,依旧没个正经,吊儿郎当。
“我要击溃你。”切原少年狞笑着说,不是挑衅,不是嘶吼,只是一种压抑着兴奋地嘀咕,却谁人都听得清晰。
二郎听了饶有兴致,挑眉问,“所以,你只是哪方面?”
切原少年握紧球拍嘴角弧度持续扩大,不但外貌,连性子都完完全全脱离开纯真两字。
他说,“你心里明白。”
二郎哦哦,转动球拍像是在游戏,“如果是冷礼的话,抱歉我可不放心把他交给你哦。”
切原赤也舔舔嘴角,压低身体,冷冷丢出,“由不得你。”
我血液一冲,全部集中在脑子,就要整个烧起来了。小澄轻笑,用手肘捅捅我胳膊,俯下身对我轻声道,“听见没,这算不算表白?”
表白个死人脑袋,两货没经过我同意就这么随随便便用我的名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