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 第5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维护公司权益,除此之外,我不认为有必须向员工交代的事由。”
  短暂的沉默后,肖亦玮笑了,开口:“艾伦这几年一直在管市场,员工治理方面可能比较生疏。”
  “在座的也许分得清是两码事,不代表信软五万人都分得清。今年七月我们人事部刚刚做了一次全集团的员工分析,知道信软人的平均年龄是多少吗?”肖亦玮看了众人一眼,摆出一个“七”的手势,“各位,27岁,信软最年轻的分公司总经理还不到25岁。什么概念?85后不再是公司的生力军,是主力军了。我今早点开帖子一看,哟,铺天盖地都是情绪,在座的都是管理者,不该如此漠视。”
  
  肖亦群抿嘴,气氛有点凝重,对面的梁勇仕则问吴广盛:“当务之急,先要把那个内鬼给捉出来,信息部有什么线索没?”
  吴广盛摇头:“主要人员的电脑信息数据都已经分析过了,没有异常。现在在做外围检查。不过,像投标书这种保密性很高的文件,项目组以外的人一般也接触不到,……,恐怕,找不到什么证据。”
  付涪蓉这才开始为自己辩解:“打专利官司,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因为间谍行为很难取证。像这个项目,如果能够找到窃取证据,将告密者移送公安机关,则可以再以侵犯商业秘密罪起诉,双管齐下,重创宇讯。”
  
  曾雅娴似乎对她说的这个很感兴趣,又转头过来看着项目组这边:“评标会说什么,技术标关键点三分之二雷同?这内鬼胆子也太大了点,一定把他给揪出来!高晟算什么,他也不想想,当年被刘安琪赶出来时,跟条丧家之犬一样,要不是信软收留了他,他能去哪儿。怎么,今天还想反咬主子一口?”
  
  在场的人都习惯了曾雅娴的怒气。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白眼狼,在她还是信软执行总裁时,经她一手提拔的技术总监在公司战略上和她闹纷争,辞职开了一家科技公司,专做贸易流通行业的管理软件,最顶峰时,还把信软挤下了行业NO1的位置。
  曾雅娴暴怒不已,人还在北京,就电召所有高层深夜开会。在2000年的一个夏夜,一份被业界广为流传的命名为“狙击1号”的文件诞生。
  信软动用了5亿人民币,销售、研发、法务、人事全军出动,对一家成立不足两年的新公司狂轰乱炸。高薪诱拐员工不说,只要是那家公司的客户,不管有没有利润挣,全给抢回来。半年后,那家公司无力支撑被收购,进而被五马分尸,所有的业务线全被拆散,并入信软事业部。而那位技术天才,也从此消失在血流如注的IT长河里。
  比起盛年时期,今天的曾雅娴,没有拿着文件砸向众人,已经算是相当的修身养性了。
  
  吕振杰是首席技术官,话一向不多,今天也发声了:“我们是不是太相信技术手段了?一定要在电脑上操作才会泄密?未必。文档打印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照着再敲进去,不也可以?既然构成刑事案件,那就报案。高晟在信软呆了那么多年,想内部渗透也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点头,肖亦群的瞳孔隐隐放大。
  
  梁勇仕提醒:“如果单单是宇讯一家,不足为虑,可高晟以宇讯为引子,帮的又是谁呢?我们得看清楚谁躲在暗处。”
  评标过程中发生这种事情,很明显是遭人围标,当然以信软世方今日的地位,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轻易指认对方恶意竞争。但曾雅娴付涪蓉他们对中标结果如此的视若无睹,不可不谓居心叵测。
  “事情才刚刚发生,所掌握的信息也不全面,还是先成立调查组,也算是暂时给员工一个交代,平息这些负面情绪。等证据线索掌握得更充分些,再报案也来得及,警方查案那不也得公司配合?不过……,这个调查小组,谁来组建呢?”
  “我来吧,这件事情说到底,销售系统责任最大,我了解得最多,也脱不了干系。”
  
  散会后,梁勇仕拖后,和肖亦群走在了一道:“老弟,情况不妙,万不得已,丢车保帅。”说完还看了陆琪一眼。
  肖亦群稍微侧身,见陆琪抱了文件,打算和同事从另一侧下楼。开会时,不用特意去看,他都感受到这个女人坐立不安的焦灼气场。
  回到办公室后,他叫李慕雪进去:“发一份系统公告,南大平台项目调查组成立,这是成员名单。另外,即日起,陆琪女士暂停一切工作,其负责项目交由他人跟进。”
  
  董事长办公室里,吕振杰坐在一侧,问:“阿玮,为何不第一时间报案?”
  他对梁勇仕最后的提议不满,先搞什么内部自查,之后再根据调查结果,来商议处理办法。一周的时间,未免给得太宽泛了。
  曾雅娴坐在椅子里头,喝了口自创的美容蜂蜜水,再把披肩收拢些,笑道:“振杰,小玮都比你沉得住气了。”
  手机放在桌上,铃声响起,提示收到新邮件,曾雅娴点开,嘴角的笑容更大:“有人更沉不住气了,动作很快。”
  肖亦玮也笑着说:“希望我们的马侦探长,很快就能有所斩获。”




☆、第五十八章

  南方区营销总监马天林是此次调查组的副手,具体的调查事项由他推进。
  周四下午调查组方才组建,即刻就从信息和研发部调了同事过来,可技术手段查到缝里去了,也没能找到蛛丝马迹。马天林只好对项目组成员一一问话,细致到每一份草稿、打印出来的资料、以及三个月以来的通讯记录,甚至还要求成员主动汇报任何一个可能和竞争对手接触的场景。
  公司要查私人通信情况,属于违法,本可以拒绝,但谁也不会为了所谓的公民权利,放弃一份待遇不菲的工作。别人都肯主动递交、就你不交,那黑锅不就你背了。
  
  自销售系统的自查公告发出来后,PD事业部的办公区里高压气氛弥漫,平时吵吵闹闹的工作状态踪影全无。只要有电话响起,大家就全神戒备,听接电话的那位同事不住的说“好的、好的”,然后再目送他走去电梯间。
  调查组在八楼办公,美其名曰不散军心、不打扰正在进行的工作,可这种随时而来的电话传召,更能把人给吓死。
  
  陆琪已经被停了所有工作,除了周五上午来过公司递交笔记本电脑和通讯记录外,其余时间都呆在了家里,不用在办公间里呆得度日如年。家人问起,她便说,项目做完了,休息几天,陆妈也就随她在家里、餐厅两头瞎转悠。
  人是闲下来了,可心坠在半空,寝食难安。她一直是个吃“直觉饭”的人。董事会上,曾雅娴和肖亦玮咄咄逼人的姿态尽落眼中,这件事情不是肖亦群想压就压得下去的。
  她也打过电话,问调查进展怎样,可这个男人永远是一副多讲一句会死的欠扁样,声调冷淡,说没有他电话,不要去公司里乱晃。
  
  不能怪肖亦群不多讲,而是情形发展也超出了他所料。
  周五一切正常,周六周日休息,周一下午提前开了调查通报会议,这也算正常。周一本来会就多,没准是曾雅娴来了公司,开了大半天的会,一看还有时间,就对陈敏说,要不,把肖亦群和马天林叫上来吧,看看他们调查出什么结果没。
  
  肖亦群之前说系统自查,再让陆琪停职,算是先走一步,掌握主动权。停职公告一发布,看客们对贴子内容更是信以为真。可与上司闹绯闻事小,陆琪大不了一走了之;而牵扯上窃取商业秘密,则是自断生路,以后在行业内再无发展前景。
  两者相害,肖亦群当然是取其轻。
  
  可别人也未必会乖乖等着他断尾求生。
  会议上,装了两年老好人的马天林果断出招,矛头直指陆琪。他拿来了一沓的资料,都显示陆琪是最有可能把技术标泄漏给宇讯的嫌疑人:有条件、有动机。
  她是副手,所掌握的资料远比别人全面;相关文档打印多达32次,但她交上来的只有28份,更有一份在评审会议后打印出来的关键文档无法提供;项目期间,她与世方的副总高琛有电话来往,在投标前一个星期,通话次数多达11次,其中一次通话超过了8分钟;不仅如此,她还和高晟见过面一起吃饭,等等。
  肖亦群随便翻看那些资料,然后扔在桌上。真不能怪他不能未雨绸缪,只能怪陆琪梳了一头的小辫子,随随便便就让人抓了一大把。
  
  曾雅娴倒是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再问:“你们说的这些,她给理由了没?”
  “丢失的文档,她说是周一晚上,刮台风,被雨给打烂了;和高琛电话里聊的都是私人事情;而和高晟见面,是在开标后,她原以为宇讯想做分包商。”
  “这些理由不行吗?”
  马天林笑道:“公司的投标管理制度是相当严格的,陆琪又不是第一天做这个,文档保管意识应该要有的;而且我也不太明白,雨要下到什么地步,才能把一份文件给打烂而不是打湿,总不可能是她在台风刮得最猛的时候,跑去雨里呆了一个小时吧;和高琛聊私人话题,不是不可以,但项目投标期间,再好的关系,不也应该和竞争方保持距离?至于说高晟想通过她来做信软的供应商,更不合理啊,我们的供应商都由相关的业务部门来敲定,陆琪并不负责这块。”
  
  肖亦群吐口气,直接问付涪蓉:“付总,这些能作为证据,来指认她就是泄密者吗?”
  付涪蓉笑道:“不能。但如果确定她有嫌疑,我们可以报案。”
  曾雅娴今日脾气不错,靠在椅背上,还笑着问肖亦群:“找出来了就好。艾伦,人是你手下的,你说怎么办好?”
  
  叶海宁接到黄欣的电话,问婚礼筹备得怎样。她只说一切从简就好。
  黄欣不同意,说你爹地问过好几次了,要是那一天不把他最珍贵的女儿像个公主一样的嫁出去了,怎么行呢?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
  叶海宁说:“谢谢aunty。”
  黄欣追问,婚纱订了没?叶海宁说,哦,还没有。
  这多少有点意外。黄欣接着说,要不要她帮忙选款式,说了一半改口:“要不你穿aunty的,我年轻时也很瘦的,稍微改一下应该没问题。”
  西方习俗,婚纱不穿新,讲究母女传承。叶海宁婉转的说:“谢谢aunty,真不用了,我过两天就去买。那件婚纱是您自己设计的,还是留给简或者艾妮好了。”
  黄欣只说了一句:“你都要嫁出去了,还和我这么见外?”
  叶海宁沉默两秒,再次轻声说:“谢谢aunty费心。”
  
  叶海宁的见外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尽管不到六岁,她就成为了小移民,但热情开朗的美国人民也没能改变她这一点。
  自打有记忆开始,她就没见过亲生母亲,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就连姓什名啥也不知道。很小时,她就有听叶家一些长辈议论过,她只是叶增一夜风流留下来的孩子,她的妈妈是个交际花,叶家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则很好的信守了诺言,从此后杳无音讯。
  不是和爸爸离婚后再嫁,更不是突遭死亡、阴阳两隔,而是一个母亲舍弃了女儿。性格纤细的叶海宁总认为妈妈有不得已的苦衷,在放学路上,她会想象,会有一个女人,长得漂亮,眼神凄楚,甚至带着点沧桑或者风情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