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东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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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东北军-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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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苏联人这一次给我的面子可真大,光是陆军,就出动了十二万余人,还大量地装备了重炮和坦克,空军方面,战斗机和轰炸机加起来约摸有五十来架,阿穆尔河区的舰队也将出动,看来,这个斯大林元帅真是太看重我了。”张学良打趣地说,眸子间掠过一抹颇有深意的光。

    少帅心中已有了计划?”看到少帅如此淡定,韩奇峰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再一次问道。

    张学良没有回答他,只是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这片苍茫的草原。
第四十五章 黑云压城
    少帅,是不是又要打红匪了?”身着后世丛林迷彩作战服,头戴钢盔,腰悬手枪,手持夺魂—29自动步枪的阿廖沙快步跑了过来,笑呵呵地问。

    是的,苏联红军已经大军压境了。”张学良讪笑着说。

    少帅,你对我们恩重如山,而且我们都和红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只要少帅你一句话,你要我们往哪打,我们就往哪打。”阿廖沙重重地拍了拍胸脯,豪气干云地说。

    张学良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看这个年方二十五岁,身如铁塔,浓眉大眼,狮鼻虎口,目光炽热的俄罗斯汉子,不紧不慢地说:“你们这次的任务完成得不错,一百人以零阵亡的代价成功拖延苏联红军一万多人的进军,还击杀了苏联红军一百多人,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等打败了苏联红军,收回中东铁路之后,我要设酒席亲自犒劳你们,还要亲自给你们每一个人授予冰龙勋章。”

    张学良(张鑫璞)在东北军设立的功勋奖章有三种,分别是冰龙勋章,东北虎勋章和毒蛇勋章。

    冰龙勋章,是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目露寒光的冰龙,可谓是东北军中的最高荣誉,其价值堪比纳粹德国的铁十字勋章,苏联红军的胜利勋章。

    那全都是少帅你指挥有方。”阿廖沙受宠若惊地说。

    你们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张学良微笑着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香烟,递给了阿廖沙。

    阿廖沙也不矫情,接过香烟,叼到嘴里轻轻地点燃。

    这次把打红匪打得真是过瘾呀!看着红匪被我们用迫击炮一个个炸翻,一个个被我们用枪点名,我们心里头那个爽呀!这些年的受的窝囊气总算得到了发泄,红匪那哭爹喊娘的惨叫声,真是好听极了。”阿廖沙乐呵呵地说,一阵阵浓浓的烟雾从嘴里喷涌而出。

    你放心,用得着你们的地方,我自然会叫到你们,那些兄弟们的伤都怎么样了,特别是安德烈那小子,人长得这么英俊,没让苏联红军的弹片毁容吧?”张学良关切地问。

    兄弟?阿廖沙的眼睛猛然睁大,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

    感动,莫名的感动,如同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阿廖沙,在我心中,我手下的东北军将士,“天影”,还有你们白俄军,都是我的兄弟。”张学良轻拍阿廖沙的肩膀,柔声说道。

    目光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毫无作伪的诚挚。

    阿廖沙呆住了,夹着香烟的手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当年他在博罗金将军手下当兵时,博罗金将军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而这位来自东方的张少帅,如此关心他们,连执行任务中谁受了伤,伤在哪儿都那么清楚,还把他们当兄弟,怎么会不令他感动万分呢?

    阿廖沙,我知道,苏维埃红色政权在俄国建立之后,你们这些所谓的“白匪”、“反动分子”就被苏联红军以武力驱逐出境,你们一直都在想念你们的家乡,一直都想回家,对吗?”张学良和颜悦色地问。

    这时候,阿廖沙,这个在战场上被打得遍体鳞伤都面不改色的斯拉夫汉字,眼睛竟然红了,滚烫的泪珠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

    是的,少帅,我想念我的家乡雅库茨克,我想念呼出的气能变成冰碴声音的鬼天气,想念那冬日里可以当冰棍吃的小鱼,想念那冬日凝结成冰,夏日激流勇进的勒拿河。。。。。。说到这里,阿廖沙已经泣不成声。

    阿廖沙,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张学良向你们保证,我有生之年一定让迫害的你们的红匪国破人亡,一定让你们回到你们日思夜想的家乡。”张学良柔声宽慰道,手,再一次拍在了阿廖沙坚实的肩膀上。

    少帅,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受人滴水恩,必拿涌泉报,我阿廖沙,还有我手下的白俄兄弟,有生之年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阿廖沙竟然跪了下来,重重地给张学良磕了三个中国式的响头。

    少帅,你真的把那些白俄人当成兄弟?”阿廖沙走远后,韩奇峰问。

    张学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从心里说,他确实已经把那些收编了的白俄残军当成兄弟。

    因为,他们都是一群豪气冲天,性格直率,重情重义的热血男儿!

    他们,并没有太深的城府和诡谲的心计,他们,更不是后世历史教科书上所描写的那样无恶不作。

    归根到底,他们只是一群被迫背井离乡,一心只想回家的可怜人。

    更重要的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而且都和苏联红军打过将近十年的游击战,对于苏联人的战法,苏联的文化,自然有着独到深远的了解。

    利用好了,不仅可以成为一把对付苏联的尖刀,而且还可以作为一扇将来与俄国对话的窗口。

    所以,他们的价值,就连张学良都难以估量。

    春风和煦,万物复苏。

    西伯利亚大铁路上,十多辆火车站在急速行驶着。

    西伯利亚大铁路,起自莫斯科,经梁赞、萨马拉、车里雅宾斯克、鄂木斯克、新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赤塔、哈巴罗夫斯克(伯力),到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

    总长9,332公里,直到张鑫璞的那个时代,都是世界上最长的铁路。

    这些火车,车皮明显比普通的火车后了好几倍,仔细看看,那好像是装甲制成的。

    没错,这些火车的车皮的确是由制造装甲车的钢材制成的。

    因为,这是军用列车。

    列车里,载满了密密麻麻,荷枪实弹的苏联红军,后面的几辆列车,还运载了不少的坦克和重炮。

    中间的一部列车,一间略显豪华的车厢里。

    一个身着笔挺的苏联元帅军服,年近四十岁的中年俄罗斯人悠闲地坐在一张皮质的座椅上,拿着一杆钢笔在一张军事地图上勾勾画画画。

    他的神情极其专注,仿佛天塌下来都不能打扰他。

    他的两道眉毛浓而密,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种精明与睿智的光芒。

    这个人,就是八万苏联红旗特别远东集团军的总司令,布柳赫尔元帅,也就是中国人熟知的北伐军军事顾问加仑将军。
第四十六章 给张少帅的一份见面礼
    布柳赫尔一直都是个工作很认真,很负责的人。

    早在他担任北伐军军事顾问时,许多中*官在背后都说,这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洋顾问怎么老是爱往基层跑。

    忽然,他手中的笔停住了,一双仿佛可以吞噬万物的眼睛忽地散发出冰刀般阴冷刺骨的寒光。

    因为,他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多年的战争生涯,使得他具备了一种超乎常人的警觉能力,只要有人靠近他十米之内,他总是能察觉得到,不管他在做什么,做得有多么专注。

    很少有人知道,布柳赫尔身怀一身超凡脱俗的武功,虽然现在已近不惑之年,但功力一直未减,就算是一个师的人拿着冷兵器,他都能杀个七进七出。

    元帅,是我。”一个年轻却沉稳的声音传来。

    布柳赫尔警惕的心慢慢地放松了,两眼饶有兴致地看着站在他眼前的这个青年军官。

    这个青年军官的年龄约摸有二十*岁,一头油亮的金发在昏黄的车灯下闪动着淡淡的微光,一张方正的脸朴实无华,五官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似乎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

    他一脸的严肃,一袭笔挺的苏联红军少校军服恰到好处地穿在他流线型的身躯上,更加衬托出了他的英武与挺拔。

    从他那犀利的眼神,那刚劲有力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他也是个练过武的人。

    崔可夫,你到我这儿来有事吗?”布柳赫尔微笑着问。

    眼前这个年轻的苏联少校军官就是崔可夫,日后死守斯大林格勒而闻名天下的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崔可夫元帅。

    目前,他正在苏联红旗远东特别集团军中从事情报的收集和整理工作,直接对总司令布柳赫尔元帅负责。

    元帅,刚才我们在中国东北活动的同志传来情报说,张学良早就在满洲里、富锦、珲春等地修筑了机场,似乎还有大量精良的战机。”崔可夫正色道。

    原来这个张学良早就对这场战争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怪不得前去试探进攻的第一师败得那么惨,对于这个张学良,斯大林同志一开始就低估他了。”布柳赫尔长叹一声,缓缓地说。

    元帅,这个张学良应该没有这么邪乎吧?他只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资产阶级公子哥而已,论智慧,他怎么能比得过斯大林同志呢?还有,就从他对我们大使的那种傲慢,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与跋扈,就足以证明,他是个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人。”崔可夫有板有眼地说。

    崔可夫说的不无道理,试想,如果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怎么可能会用如此蛮横的态度对待他国的大使呢?

    我们都错了。”布柳赫尔沉声道,他那么做,是故意的。”

    故意的?”崔可夫睁大眼睛,有些不明白地问。

    没错。”布柳赫尔点了点头,轻轻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热咖啡。

    他故意对我们的使者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就是要给我们做出一副他年少轻狂,不谙世事的样子,好让我们对他放松警惕。”

    张学良的年龄才二十八岁,应该不会有这么深沉的心计吧?”崔可夫还是有些不相信。

    第一师的全军覆没,米加诺夫的死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布柳赫尔长叹息道。

    不过这个张学良也够可恶的,竟然起用我们的阶级敌人白俄残匪,袭扰米加诺夫同志的第一师,第一师就是因为遭到熟悉我们战术战法的白匪的袭扰,进攻才会迟滞,才会贻误战机被东北军全歼。”崔可夫恨恨地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特别是熟悉敌方情况的敌人的敌人,起用白俄残匪,张学良这一步棋走得挺老练的。”布柳赫尔淡淡地笑着,深邃的瞳孔依旧波澜不惊。

    元帅,你在想什么?”崔可夫不解地问。

    没什么,火车还有多久到达赤塔?”布柳赫尔话锋偏转,若有所思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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