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默默地祈祷,援军快点儿到来。
呼伦贝尔草原,克鲁伦河畔。
波光粼粼的克鲁伦河上,数千艘苏军的运兵船,冲锋舟,正劈波斩浪,向对岸推进着。
他们的目的是趁夜度过克鲁伦河,袭击满洲里南部,迫使进攻行营的部队回援。
张学良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来这一手,所以就事先在这儿布置了两千五百人的部队进行打援。
其中有一千余人是骑兵。
克鲁伦河两岸为荒漠的低山环绕,地表径流不发达,正好给予了东北军将士一个天然的居高临下的阻击点。
打!”浓眉虎目的陆天桓少将大手一挥,一声令下。
两百多门77mm加农炮,一百多门203mm重炮,一齐叫了起来,无数颗炮弹居高临下地向苏军倾泻而下。
炮口喷射出橘红色的火焰,把黑夜照得明如白昼。
轰轰轰!几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不少运兵船被炸毁,苏军士兵被炸得支离破碎,娇艳的血花,像黑夜中的红色喷泉般璀璨而华丽,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在夜空下欢快地飞舞着。
地面上也瞬间出现了好几个深大四米的弹坑。
哒哒哒!苏军士兵还没缓过神来,便立即遭到了东北军机枪的密集扫射。
从枪口喷涌而出的火龙,宛若死神的利剑,不停地收割着苏军士兵的灵魂。
在一阵阵溅起的血花中,站在甲板上的苏军士兵像割倒的麦子般倒下。
但是,苏联红军到底是训练有素的部队,在付出了将近五百人的伤亡后,立即在指挥员的组织下缓过神来,并向东北军开炮还击。
轰轰轰!苏军数十门203mm重炮一齐叫了起来。
上百个东北军炮兵登时被炸伤了天,五十多门203mm重炮也顷刻间付之一炬。
同志们!给我冲!”指挥舱里苏军司令员斯巴新科少将浓眉倒竖,对着无线电,豪气冲天地吼道。
数千艘运兵船,冲锋舟,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开足马力向克鲁伦河对岸冲去。
东北军重炮,机枪,再次叫了起来。
四十多门苏军重炮顷刻间化成碎片,冲在最前面的冲锋舟也被炸沉了两百多艘。。
雨点般呼啸而至的机枪子弹,更是成为了苏军士兵的噩梦。
马克沁重机枪,这种从出生伊始就成为冲锋步兵的杀手的武器,正在肆意收割着甲板上苏军士兵的生命。
在东北军迅猛的火力打击下,不少苏军士兵缩回船舱里,依托船上的铁壁为掩体,向东北军射击。
满洲里城外,东北方向的江面上,同样的厮杀也在上演着。
从多萨图伊方向赶来的苏军在江面上与岸边的东北军展开了对射,双方互有伤亡。
苏军行营的三公里外,从后贝加尔斯克赶来的五千苏军正遭到严阵以待的三千东北军阻击。
东北军凭借四周的山岩峭壁居高临下,不断地给苏军制造伤亡。
苏军阵亡了五百余人,硬是没能前进半步。
只有从索罗维耶夫斯克方向赶来的苏军,一路上到显得十分的平安。
铁路,加厚了装甲的运兵火车,自然十分的安全。
真的很安全吗?
上天,会告诉他们答案。
第七十七章 炸毁军列
博尔贾城,黑龙江支流沿岸。
十来个人正在凄凉的夜风中昂然屹立着。
虽然已是盛夏时分,但西伯利亚的夜风依旧是那么的寒冷。
这十来个人,身上都穿着一袭漆黑的劲装,仿佛要与泼墨一般的黑夜融为一体。
清冷的月光柔和地洒在他们的脸上。
白皙的面孔,高挺的鼻梁,幽蓝色的眼睛,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不折不扣的斯拉夫面孔。
一个二十四岁上下,看起来像是为首的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腕上的怀表。
怀表指针那滴答滴答的响声,像是铁锤在敲击着他的心。
大概再过五分钟,红匪的军列就要到了,这会儿,老子要红匪的军列准翻!”他喃喃地自语着,鹰眸般的眼睛不时地看着博尔贾河上的铁桥。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俄籍的“天影”爆破专家。
东北军的进攻刚刚打响约摸有三分钟,在索罗围耶夫斯克火车站附近活动的白俄籍“天影”成员就传来情报,说是苏联红军约摸有五千余人的部队在火车站集结,要乘坐火车赶去支援。
既然要坐火车,那博尔贾铁桥肯定是苏联红军的必经之路。
至于那十余人的白俄爆破小队,张学良早在进攻的五分钟前就把他们派到那儿活动了。
这个为首的,正是白俄籍的爆破专家列昂尼德。
五年前在西伯利亚和苏联红军打游击战的时候,就曾用一个自制的炸药包炸翻了苏军一个排的骑兵。
为了使爆破能够成功,能成功的迟滞苏军的进攻,他们安放的,是三十公斤张学良根据后世经验研发而成的c4炸药。
这种炸药,后世的飞机安检都难以检查出来,更别说这个时代的苏联哨兵了。
所以,他们很轻松地骗过了苏联哨兵,进入了博尔贾城中。
轰隆隆。。。。。。一阵阵巨响从铁桥上传来,那是火车的声音。
列德尼昂登时心头大喜。
列车里,司令员尤里少将站在车窗边,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容。
不知怎的,他总是感到有一些不安。
接近不惑之年的他,第一次像今天一样不安过。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但愿,那只是我的错觉。
一根香烟,在他的手里慢慢地燃烧着,仿佛一个人的生命和精力正在燃烧殆尽。
正在这时候,铁桥上一阵惊天巨响传来,前三截车厢立即被掀翻,与后面的车厢脱离。
铁桥,也在瞬间断裂。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尤里少将惊怒交加地喊道。
他的下属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整辆火车就在惯性的作用下冲入了博尔贾河中。
看到这一幕,列昂尼德强压心中的欢喜之色,向队友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右手握成拳状,向后轻轻地摆了摆。
队员们立即会意地撤退。
这一会儿,估计有不少红匪士兵会成为河中鱼虾的美食吧?就算他们能够生还爬上岸,也要死一大片,我早在岸边设置了许多的地雷和诡雷。”
列昂尼德惬意地笑了笑。
满洲里北面,苏军行营,战斗正酣。
范伯良的装甲部队势如破竹,很快就要冲入中军帐了。
行营西面,燕双风率领骑兵风卷残云般地砍杀着慌了神的苏联步兵。
见到苏联步兵士气低落,这伙骑着马的刽子手干脆将现金的夺魂…29自动步枪收起,用锋利的马刀送苏军上路。
老毛子!你燕双风爷爷来了!”燕双风像头从荒原中窜出的洪荒异兽,大声吼叫着,不停地用手中的马刀劈杀着苏军士兵。
刀过,血起,人头落地。
他不知道,自己劈杀了多少苏军士兵,他的刀刃上,已经沾满了血红色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
黄皮猴子休要嚣张!”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那是用俄语喊的。
燕双风看到,一个三十出头,起着乌黑色战马的苏联少校军官正怒目圆睁,举着马刀,策马向他奔来。
苏联军官的身后,跟着千余名手持马刀,身上背着*沙冲锋枪的苏军骑兵。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奥斯洛你这个混账东西,来,老子新仇旧恨今晚和你一起算。”燕双风*着半生不熟的俄语冷冷地说,便策马冲了上去。
当!两把马刀相撞在一起,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燕双风目光一凛,马刀狠狠地朝奥斯洛的脖颈横扫而去。
奥斯洛不慌不忙,挥刀格挡开来,同时借力顺着燕双风的刀身滑了下去,直挺挺地刺向燕双风的咽喉。
燕双风将头一侧,任凭锋利的马刀从他的脖子旁掠过。
只差一寸,奥斯洛的马刀就能割断他脖颈上的大动脉。
刀光霍霍,马打盘旋,金铁交杂之声不绝于耳。
双方的士兵都静静地呆在一旁当看客,甚至呐喊着为自己的主将助威。
或许双方的军人都受到三国演义和骑士精神的影响,战场,仿佛回到了千余年前的古战场。
说实话,燕双风和奥斯洛的单兵作战能力,并不相差多少。
但是,东北军是处于进攻的一方,胜利的天平已渐渐地向东北军倾倒,所以,燕双风一直保持着一颗平常心。
奥斯洛则不然,苏军正节节败退,行营很快就要陷落,他急着杀了燕双风给自己立威,同时也要振奋振奋己方低落的士气。
高手过招,任何一点点浮躁都是致命的。
奥斯洛的刀法渐乱,似乎一招不如一招。
而燕双风的刀法,却一刀狠似一刀。
战至酣处,燕双风故意卖了个破绽,高举马刀劈向奥斯洛的顶门,他的胸膛,顷刻间洞开。
奥斯洛大喜,将马一侧让过对方马刀,挺刀直刺燕双风胸膛。
燕双风冷冷一笑,马刀在半空中忽然回旋,一道银光在黑夜中闪过。
一道血光溅起,一颗人头“咕噜噜”地落地。
苏军骑兵登时大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英勇善战的首长会被自己横竖看不顺眼的“黄皮猴子”斩杀。
杀!燕双风高举马刀,豪情万丈地吼道。
第七十八章 死士
奥斯洛一死,东北军骑兵登时士气大盛,在燕双风的带领下,纷纷挥舞着马刀,向苏军骑兵冲去。
刀过处,血光四溅,飞起一片残肢断臂。
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失去主心骨的苏军骑兵很快就被东北军骑兵斩杀殆尽。
哒哒哒!机枪在怒吼,火炮在嘶鸣。
一梭梭子弹,一发发炮弹,带着东北军将士的决心,带着中国人民的仇恨,狂风暴雨般地向苏军倾泻而下。
兄弟们!给我杀!”范伯良通过无线电一声怒吼,装甲指挥车身先士卒地冲了过去。
两个倒霉的苏军士兵登时被他活活碾死,履带上还带着鲜红色的血和白花花的脑浆,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森。
他身后的七十六辆坦克也呈一字形向前方推进。
如果是坦克战,这种一字阵形很容易遭到敌方坦克的猛烈打击。
但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惊慌失措,装甲车尽数被毁,重炮极其有限,几乎没有任何反坦克能力的苏军。
在37mm坦克炮的怒吼声中,在7。62mm机枪的扫射中,苏军士兵不断地倒下。
西面,一支百来人的东北军小分队正奋勇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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