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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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家教-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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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叶佩茹俏脸紧张,一脸的担忧。

天鹤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暖,在一个男人比较受伤的时候,最容易被外力感动。

而且天鹤本来就是心疼,叶佩茹又正好慰籍心灵。

“我真没事。”天鹤拍了拍叶佩茹的肩头:“只是老毛病犯了。”

“你不信我?”叶佩茹忽然眼神出现了失望,一瞬间而已。

天鹤摇摇头,看着面前的叶佩茹:“很多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陪我逛逛街行么?”

叶佩茹愣了愣,接着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手机。

今天是叶佩茹付的钱,付过钱之后,天鹤吹着热热的晚风,一路向金域豪庭慢行而去。

事实上,就天鹤自己也没有想到,几天不读《心经》和《静心经》,心魔居然如此狂躁。

以前《心经》在手的时候,就算每天想母亲也不会怎么样,今天居然只是刚刚动心,心魔就瞬间出来,这可不是好的兆头。

记得师傅说过,苦读经书五载,方可祛除魔障之气。

可惜师傅教了自己三年就挂掉,而那些师兄弟又说服不了自己,所以才让自己回到了江州。

天鹤想着想着不自觉的惊怵一身冷汗,如果就师傅说做,心魔一出,肉身不在的话,那么自己不就变成了杀人狂魔?

到时候自己不就是神经病?满街的杀人?

付完钱,叶佩茹几步就追上了天鹤,看着天鹤脸色不好,汗水直流,柔声道:“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天鹤摇摇头,忽然看向叶佩茹:“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谢……谢你此时在我身边。”天鹤微微一笑,喘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黑夜,今天月朗星稀,虽有美女在旁,但少了星星,好像是缺少了一些什么。

叶佩茹静静的没有说话,陪在天鹤身边,一直慢慢的走着。

叶佩茹心情也非常的乱,在她的印象中,以前的天鹤是一无是处的,就喜欢耍耍嘴皮子,一副流氓模样,有着公子哥的脾气,但没有公子哥的命。

而后来她知道天鹤的身份之后,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她觉得天鹤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伪装自己,目的就是保护黑侠的身份,他是一个真正的大侠。

而此时,叶佩茹又觉得天鹤不同,她看到了天鹤痛苦的样子,眼神中黯淡的光芒,那伤感的语气。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他隐藏的如此深?

第091章:故事(上) (2)

一直开开心心,油嘴滑舌的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痛苦的一面?

叶佩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也想不出来,此时她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天鹤走走。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两个人各想各的事情。

天鹤忽然停下脚步:“佩茹。”

“嗯?”叶佩茹声音特别的轻,轻的好像不愿意去打扰一个沉睡中的婴儿那样。

“我能相信你吗?”天鹤侧着身子,一双眼特别清澈的看着叶佩茹。

叶佩茹重重的点点头:“能,不管什么事情。”

天鹤好似松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湖边栏杆:“我们到那边走走吧。”

“好。”叶佩茹现在算是有求必应,陪着天鹤慢慢走向不远处的湖边,这是江州有名的‘月湖’,直通半个城,而且最主要的就是,这条湖到现在还没有被污染。

如果说江州变成更先进的城市,这条湖肯定是保不住,不过江州周边的旅游景点比较多,而江州本身也是靠着旅游业慢慢发展,所以这条‘月湖’一直保持这它所有的美丽。

记得很多电影、电视中,那古代中江南的场景,都是在这里拍摄的,不远处有‘摄巷’,这是近几年才改的名字,里面有江南的小桥流水,有江边洗衣,两岸还有挂着帆布和灯笼的古代酒楼,湖面还有木质游船。

只不过现在那边需要收费观赏,所以本地人很少去那边,去那边玩的大部分都是外地游客。

到了湖边,天鹤双手撑着栏杆,看着月光在湖边闪闪波光,淡淡的说道:“我以前不是好人。”

“有多坏?”叶佩茹没有出现什么诧异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开口问道。

“很坏。”天鹤深吸一口气:“我……”

说到这,天鹤停下话语,扭头看着叶佩茹:“我真的可以完全相信你?”

“能。”叶佩茹还是重重点头。

天鹤抿嘴浅笑:“但你要知道,知道的事情太多,想抽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抽不了身。”

叶佩茹没有躲避,而是直言不讳的开口:“自从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我就没有想过要抽身,我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东西。”

“爱上我了?”天鹤淡淡一笑。

“不,只是对你好奇,非常的好奇。”叶佩茹摇头否认,接着又开口:“但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

天鹤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着湖面,微微闭上眼,默读了一遍《静心经》,紧接着又默默读了一遍《心经》。

整整五分钟,天鹤一直都闭着眼睛,而叶佩茹时不时看他一眼,却一直没有去打扰他。

忽然,天鹤长出一口气,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缓缓说道:“有的时候我很累。”

第091章:故事(上) (3)

叶佩茹没想到天鹤睁眼之后,第一句话居然会是这个,不解道:“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人有的时候很累吗?”天鹤摇头一笑:“我有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

“那是你有心结,如果解开了,也许会好点。”

天鹤牙白口清的说了几个字:“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不?”

“想。”

天鹤微微点了一下脑袋,字斟句酌道:“我出生的比很多人都要幸福,或者说我是喊着金钥匙出生的,而且喊了三把,都是千足金。”

“你们家很有钱?”

天鹤伸出三根手指:“三把,第一把,有钱。第二把,有势。第三把,有权。”

“……”叶佩茹侧脸看着天鹤,显然是有些不信。

天鹤含笑道:“就不当是我吧,套用一句俗话,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嗯。”叶佩茹点点头。

“以前有个小孩,出生的时候呢,全家人都拿他当宝贝,因为他不但长的可爱,而且是家族里面三代出生的第一个男童,俗话说也是长孙。所以他从出生就戴着金环,所有人都把他供着。”

“……虽然他母亲只是一个二房,一个北上的大学毕业生,误入豪门而已,可也印证了一句老话‘母贫子贵’,谁让那大房太太不争气呢?当时在男童出生的时候,大房也是怀孕了,可惜天命不依啊,让她生了一个女童。”

“呵呵。”说到这,天鹤阴冷的咧嘴一笑:“本来大房太太想生一个男童把二房太太给踩下去,可惜老天不同意,就这么好多年过去,男童五岁,大房太太终于又怀上了,这一胎让她得偿所愿,生了一个男子。”

叶佩茹插嘴道:“你说的是哪个朝代的事情?怎么还会有大房和二房呢?”

“现代。”

叶佩茹摇摇头:“不可能吧?”

“你知道的事情太少。”天鹤摇头一叹:“华夏是一夫一妻制吗?”

“当然是!”叶佩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

“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有权有势的人,还谁在乎你一夫一妻?那是一屋一妻。”天鹤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叶佩茹摇了摇头:“不可想象。”

第092章:故事(下) (1)

“继续说故事吧,你当它是民国的也好。”天鹤忽然笑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从大房太太的二公子出生之后,那个已经六岁的男童权势就下滑了,家里的人也不在把他当成大爷一样供着,而是更多的关照大房的二公子。”

“……而大公子六岁,由于从小被宠着,忽然失势,他一时间很不习惯,天天就开始捣乱,把整个家族弄的可以说是天翻地覆,这样下来家族对他更是不宠,还直接把他和二房太太送到了另外一套山庄里面,就等于古代的冷宫。”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大公子长大了,每个月拿着不菲的生活费,日日花天酒地,在外面胡作非为,除了杀人放火没有干过,其余的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调戏妇女全都干过。反正家族的人都不管他,他也没必要乖巧,一直这么下来直到十六岁,做过的坏事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

叶佩茹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看了看天鹤,但并没有插嘴:“……”

“……家族有规定的,男孩满16岁,就可以得到一笔家产,做生意也好,挥霍也罢,或者是把这笔钱入驻家族旗下任何公司,每个月拿分红就行,但是,因为这些年大公子所作所为,加上大房太太成为家族财政主事人,所以大公子16岁的那笔家产,直接给取消了。”

“取消?”叶佩茹一愣。

“嗯,取消了。”天鹤点点头冷笑一下:“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怎么做的出来,那笔钱虽然不少,但对于家族来说,也是九牛一毛,想必应该是报复自己被二房压制五年之苦吧。”

叶佩茹也点了点头,她也这么认为的。

“在16岁大公子生日会的第二天,二房太太到大宅找到了家族的老一辈,还有他们共同的老公理论,可惜大房一脸坚决的说不给,毕竟大房太太是家族财政主事,连老一辈都要给她一些面子,所以……”

“所以……”天鹤叹了一口粗气,气中有些颤抖。

叶佩茹忽然伸出手,放在天鹤的肩头,柔声道:“没事的,都是过去的事情。”

天鹤闭眼匀了匀内功,刚才说这件事之前,天鹤已经默念过了《心经》和《静心经》,但此时心中还是有些狂躁。

好一会,天鹤才睁开眼,双眼有些发红:“所以二房太太很生气,语气也不善,在二楼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二房太太伸手打了大房一巴掌,大房怒气之下把她推下了楼梯……”

天鹤双手抓着栏杆,说到这里,不由自觉的捏起双手。

叶佩茹只感觉钢铁扭曲的刺耳声,放眼看去,湖边的栏杆已经被捏成了麻花型。

心惊之下,叶佩茹忙出声安慰:“天鹤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不是在身边吗?”

第092章:故事(下) (2)

双眼微红,语气中尽是杀意:“二房太太……滚下楼梯,一头,一头撞在了大花瓶上,花屏……花屏碎了。”

叶佩茹不自觉的微微皱眉,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当时的情形。

“送到医院的时候,颅内出血,抢救无效……无效!!”

叶佩茹低下头,上前轻轻抱着天鹤的身子,柔声道:“没事没事,一场梦。”

“我也想是一场梦。”天鹤忽然反身一吼,双眼胀的通红,双手一下把栏杆扯了下来,而叶佩茹一声惊呼坐在地上。

“可是他不是。”天鹤浑然不觉叶佩茹坐在地上,脸色微微痛苦,看来摔的不轻。

一个劲的开口,语气中有些悲鸣,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可他真的不是,我回家找大房太太,我拿着刀,拿着菜刀,可家族保镖是她的人,我打不过,我的保镖也打不过他们的。”

痴痴的开口:“……但我真的很想杀了她,杀了全家人,疯狂之下我也不知道我砍刀了谁,砍到了什么人,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被他们抓住的,我只知道他们要把我送到公安局,要给我定罪,要让我坐牢。”

“……这个时候我师傅出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救我,从那以后,我就没有了家,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爸爸,只有满脑子的仇恨,和一个师傅。”

叶佩茹有些疼痛的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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