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默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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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默相思-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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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一笑,提笔在眼前的红丝带上写了四个字。
  转头对她说:“看到了吧,和上次一样的。”
  那上面写着:如她所愿。
  她起初不削地“切”了一声,以为是他敷衍。后来一想,其实这四个字满满地都是宠爱。
  你要摘星揽月,我便为你上天入地;你要皓月当空,我便为你夸父追日;你要海市蜃楼,我便为你精卫填海。你要什么,我会倾我所能给你一切。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是这世上最深刻的甜言蜜语。
  沈流默见她神神秘秘地也写了四个字,藏着掖着避他而走,不禁好奇:“你写了什么?”
  “没什么。”继续掩饰。
  “不会抄我的吧?”激将法。
  “才没有!”这表情八成中计了。
  “拿给我看证据。”把东奔西窜的小身影手到擒来。
  路心和拗不过他,老大不情愿地把红丝带递了过去。
  他一看就笑了,笑得开怀无比,遂将她拉入怀里,唤了一声:“老婆。”
  路心和写了什么?
  非他不嫁。

第44章
  这次暑期实习地点不再是心和大厦,而是直接把她召唤去了陆家嘴总部。
  陆家嘴这个地方,虽属城市地标,路心和却从电视里见得更多。她只知道这地方挺高端的,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中落户着无数的跨国企业、金融机构、事务所。财大气粗一些的东家,会攀着房地产市场的春风,建个隶属自己名下的据点,比如花旗大厦,比如路氏大厦。
  走进蓝色玻璃墙面的建筑物,环视三层挑高的大堂,她瞬时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她战战兢兢地向前台走去。
  年轻貌美的工作人员亲切地问道:“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额……董事长说让我直接上去找他。”她老老实实回答。
  接待人员颇具打量意味地瞅了她一眼,有条不紊地开始登记信息,“请问您贵姓?”
  “马路的路,路心和。” 路爸爸特意嘱咐让她以真名相见。
  前台的三名姑娘一听到这个名字,全停止了动作,统统看向了她。
  还没等路心和反应过来,便看到三人直直小跑至自己面前,俯身敬礼:“路小姐好。”
  “你……你们好……”怎么有种穿越到封建社会的错觉?
  几分钟后,屏蔽了高层人员,路氏公司总部、分部、工厂,全体员工收到了OA通知:神秘的董事长千金现身了!!!同时,一封邮件也在内部网悄无声息地被转发再转发:见到了真人!大美女!
  路心和愁眉苦脸地走出位于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就看见铺着高档红地毯的走廊分列两行人马,夹道欢迎,或者说是夹道看热闹更正确。
  倒吸一口冷气,难道她每天要在这种阵势下来上班么……
  路爸爸直接把她安排进了董事长秘书室,不为别的,就为出出进进带上她,让所有人都知道路氏的少东家准备接手了。
  简单说来,她本次的实习只有一个内容,那就是——抛头露面。
  路董在第二天顶层会议的最后,拉过站在角落的女儿,像诸位介绍道:“这就是我女儿,路心和,现在是C大医学院的学生,准备升大三。最近放假来帮我打打杂,所以我把她放在秘书室,大家有什么叫快递、订外卖、泡咖啡的活儿可以叫她。”
  众人一番附和“好”“是”“没问题”,背过身则出了把冷汗:老大的意思还不明确吗?少东家大三了,准备准备好接下老子的衣钵了!
  董事长交椅上未来的主人,谁敢让她端汤送水,还真是不要命了!
  正所谓看人挑担不吃力,站着说话不腰疼。
  别人眼中的企业家似乎过着早上卧墨尔本看日出,下去在东京喝抹茶,晚上飞巴黎吃大餐,空下来数数钱,再养个把小秘,生活乐无边。路心和贴身跟着路董没出一周,就累得筋疲力尽。
  大笔大笔的生意要谈,大堆大堆的会议要开,不仅要赚钱,还得和三教九流打交道。伺候衙门,摆平两道,笼络媒体,发展外交,一切的一切都得老大出马。为什么?士农工商,人家只肯买你一个人的面子。
  不说别的,光为了协商与某省卫生厅商业订单上的一个小数据,三天内来来回回飞了足有七趟,她觉着自己闭上眼都能顺利地从虹桥机场大门换牌过安检上飞机。
  即便是留于申城的夜晚,应酬亦然忙不暇接。若是需要携家眷的场合,她妈妈也会一并出席。
  一天,她刚准备准时下班,路董一个电话通知:“商盟今晚有酒会,你跟我去。”
  本来,还与沈流默约好下了班压压马路的来着,这下黄了。
  她只能答应:“好,我捣鼓一下,地址发我,我自己去。”
  待她步入宴会厅的时候,门庭若市,男人大多风度翩翩,女子大多风情万种。她没找着爸爸,便自寻了较高的地方,伸长脖子张望。
  从右手边走来了两位中年男子,大腹便便,衣着富贵,看着就是老板的派头。
  “小姑娘,找谁呢?”其中一位握着杯白葡萄酒问她。
  “额……”她明白在场没有可以得罪的人,挂上笑容道:“我在找人。”
  “找人?谁?”另一位接过了话,那脸上的笑,额,颇猥琐。
  “路氏集团的路董。”她答。
  “路董?”握着酒杯的男人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嘲笑,“小姐,你找错人了。肉虽肥,皮不扒。”
  茫然,他在扯什么?
  其中一名兀自拉过她的手,塞给她一件扁扁的东西,意味深长地一笑,扬长而去。
  她的爸爸妈妈终于望到了愣在一角的她,把她迎了过去。
  忽的脸色一变,他们问道:“这是什么?”
  她的手里赫然捏着一张印有酒店房间号码的房门卡……。
  路董听了她匪夷所思的经历,带她找到了那两个男人。
  见方才物色“猎物”的女生竟然和路董夫妇站在一起,他们也很惊讶,不忘招呼:“路董,路夫人,这位是……”
  路爸爸彬彬有礼地把卡插还入了肇事者的胸前口袋,“承蒙二位厚爱,这位是犬女。”
  报仇完毕,比起后怕,更多的是感动。
  她扯扯爸爸的衣角,感叹道:“路董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难不成您就是小言里所说的忠犬男主?”
  商圈是个浮躁的地方,比房子,比车子,比妻子,比孩子,比票子,比妹子。
  路董半捂嘴说:“知道为什么吗?”
  她不知道。
  “你看看周围,哪个有你妈漂亮?”
  夏季多雷雨。
  凡她在上海,只要一走出室内看到他,就知道马上要下雨了,比天气预报还准。
  沈流默把她揽进伞下,捏捏她的脸,怜惜地问:“很累么?脸上都没肉了。”
  路心和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反问:“想我吗,老公?”
  他一下笑得没了眼,只顾着点头。细细看了她半晌,衷心赞美道:“我老婆好漂亮。”
  她今天穿着乖巧的白色方领连衣裙,就像不经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女主角。
  “那是。”路心和也大言不惭,本想说还被老男人搭讪了呢,结果还是咽下了。
  雨突然倾盆,两人匆匆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收了伞,为她捋干头发,他久久看着她,几分落寞,没有开口。
  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自然基金做得不顺利?”
  “没,”停顿了片刻,他说:“心和,我连台车都没有,难为你了。”
  “胡说什么哪。”她笑着搭上他的手心。
  今天她裙子的材质是真丝,纯白的,清爽而飘逸。只是沾了雨水,很难洗。
  车很快就到了她家。
  在他转身离别之际,路心和从背后拥住了他。
  “流默。”
  “嗯?”
  “我不介意。”
  “什么?”
  “你有没有钱,有没有车,我都不介意。”
  沈流默抓住她的双手,反身抱她入怀。
  “可是我介意。”他说,“我介意。我应当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
  她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道绝好男人的标准么?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他啼笑皆非。
  “真的,”她特正儿八经,“你看,你房也有,还两套呢,工作体面,工资小康,我们又两情相悦,哪里不幸福了?”
  “可是……伯父伯母那边……”
  “放心,他们可开明了。我没跟你说过吧,我爸一介穷医生当年是如何软磨硬泡才把柳家小姐追到手的。你看他直到现在还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再不让?再不让我们就带球跑,看他们不买第三代的面子!”
  沈流默终于笑了,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轻唤:“老婆。”
  “嗯?”
  “难怪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就是我的坑。”
  “那个,沈老师……我其实不介意我做萝卜你做坑的。”
  跑了一暑假,开了学,反而安定了下来。
  进入大三,大多同学都开始考虑起出路来。这不,刚开学没多久,就送走了以交换生身份去了澳洲的茹姣,并且在之后一段不短的时间内,相似的情况即将时常发生,她会望着一拨又一拨的朋友同学飞往海外。
  相较于同寝室两位四年制的药学专业同学,学医的孩子们尚挣扎于愈加繁重的专业课中。他们的大学生活方才过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十一长假的时候,她们寝室又去了次杭州,这次沈流默终于得空一同前往。
  坐的是动车飞速,看的是人头攒动。
  由于是出游高峰,经济酒店的房间异常难定。满可盈在网上订的是两间双床房和一间单人房,不想到了住宿地,被告知所有房型告急,只剩一间双床房和一间大床房。
  路心和暗叫不妙。
  果然,黎糯即刻把她往沈流默身边拉,“我不打地铺谁打地铺?大床房得留给你们。”
  她被姐妹们排斥在外,只好灰溜溜跟着男人走。看着沈流默“滴”地插卡开锁,突然脑中蹦出来一个成语:羊入虎口。
  片刻后,室友们又发了条短信提醒她:千万别找我们,好生伺候夫君。
  无语,她到杭州难道是来度蜜月的?
  整理完行李,转头一看,他已脱下罩衫,平躺着休息。
  他似乎很累。路心和记得他今晨不经意提到,自然基金第一阶段结束,为整理数据熬了三个通宵,而因为是她的邀请,依旧前来。
  十月的杭州仍然挺热,中央空调却调得冰冷。
  路心和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寻到个舒适的位置,掖上被子。
  原来只这样在他的身边,就极好。

第45章
  回到上海后,室友们着急地问她:“怎么样?怎么样?”
  她装傻,“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们那个啥了没?”
  继续装傻,“哪个啥?”
  满可盈一急拍案而起,说:“就是我干女儿有着落没有!”
  “没有。”路心和认真答道。
  “诶,骗人。”所有人都不相信一对情侣躺在一张床上三天没出一点事。
  “如果我说谎,就让老天挂了我的功能实验。”她被逼无奈,使出狠招。
  听众朋友们明显很失望。
  她们说:“是你有问题还是沈老师有问题啊?”
  她们还说:“你们是生理有问题呢还是心理有问题啊?”
  我们都没问题,她心中默默辩驳。
  在杭州的三天,他们完全脱队,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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