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的用手拂着芷若的头发:“是我不好我没有出息。”
“别说了,我们走吧!” 。 想看书来
彩云追月 十九
校园的角落里大四即将毕业的兄弟姐妹终于要逃离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临行之前他们开始变卖自己的家产;这样可以多把那些扔了可惜的东西活化成盘缠。所有大四毕业的学生都摆个小摊子;讨价还价的语气络绎不绝。看;钱的功能在也在我们青春的年龄里埋伏不下去。
看着所有人就要离去了;突然伤感的思绪大片大片的飘浮起来;要走了;两年里我们共同在这个学校里一起从彼此的视线中打了个寒战;没有认识也没有靠近;仅仅就是一种在一起的感动。索性我就去想看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男生的摊子子前面摆放着众多的书籍和CD;在它们周围一把木琴就那么探求般的躺在那里;心中激动的血液轰然咆哮;对了;我要拥有它;因为那个叫潘星的女生。我上前问他多少钱;那大哥的艺术气质渲染了全身;姿态悄然的没有坐正;低着头没有正眼看我:五十。我没有说什么就买了下来;交钱要走人的时候;他叫住了我:喂!我再弹一首歌吧。
我把这把民谣木吉他重新低在他的面前;看样子他对这把琴感情很深;要走了;带不走的只能零落在某个角落;是无奈还是失意。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暑假一个让千万莘莘学子鬼哭狼嚎梦寐以求的日子,我建议自己回去学好英语准备在四级考试中能够过去,芷若建议带我去见她的父母,也不知道怎么的干活,我死活不愿意答应芷若。
一般看来,拜见父母和准备结婚也就是洗脚前先脱鞋再脱袜子的顺序,诸位男同胞一定要慎重,结婚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要当夫妻就要当好多年的噢!再说要是真的前去吃饭那么也证明对方的诚意非同小可,谁敢去女朋友父母家吃完大餐然后就不要人家的闺女。
可能我人生中最最最最幸福的时光就是要找个好女人,过特特特特简单的日子,现在天赐良机,忽然又不能坦然的接受。
我是个男人,当年夏雨婷的一句话:金钰,我们两个家庭出身不一样,我不习惯平淡的日子的。
那句话一直集结在我心田里的最低处,每当想起作为一个男人的义务和责任时,我的心就遇到了洪涝灾害,潮湿的不能言语。是啊!别人能不在乎你的一切,起码自己还要承认自己是个有手有脚的男人,我告诉芷若先不去了,给我点时间让我做出点成绩来,然后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提亲。
我带芷若准备回家了,我们要一次特殊的旅行,芷若在考试中为我和华洋那个混蛋牺牲了这么多,很想补偿芷若.
高速公路的服务站.看到挂蒙L车牌的大货车,我和司机亲热的交谈,因为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那种在异乡的温暖招架不住,他们的货车正好要回我的家乡,所以我们顺理成章的上车.
看到了学校的炼人炉教学楼越来越远,那个地方给我的欢乐和悲伤在一点点的分崩离析。
没有了学校的压力,我搂着芷若睡在货车的后排小卧铺上和司机探讨这么多年来我们国家在交通方面的建设,司机却骂交通警察和狗一样,我一边亲芷若一下一边和司机骂交通警察,很有节奏感。避免让司机叔叔发现我的小动作,我还不时起来假装看看里程表。芷若像个刚出生的小猫咪安静的躺在我胸膛。
“叔叔看里程表的样子,是不是快到家了。”
“里程表早坏了。”
“哦”我像个傻比一样又躺下去。
大青山在窗外,一些雾气环绕在山岭间,夏天的早晨秋意娓娓道来,清新不言而喻。
“放首歌听听吧!”我无精打采的度过了一个小时,因为没有事情可做,和司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骂交通警察在一个才子眼里也有疲倦的时候,我这个提议不错吧!
“录音机也坏了。”
“那收音机呢!”我着急的等着。
“是音响坏了,喇叭坏了,你懂不?我给你唱吧!听什么?”司机大哥头顶的汗滴似断了线的珠子。
“你会唱什么?”
“两只蝴蝶!”芷若拿小手捂住我的嘴大义凛然的样子要司机唱。
“哦呵!我还就这首歌唱的最好。”一曲红便大江南北的歌从不知名的地方曲径通幽处。司机大哥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问题是他不是站在艺术的舞台上而是站在杀猪的灶台上啊!撕心裂肺的嚎叫着,为什么拍《角斗士》不让他配音让他开车浪费掉了。
“在哪里听到过!”芷若问我。
“就那个戴眼镜姓庞的小子唱过。”
“但是我听好象紫荆城前帕瓦罗帝的声音。”
我们鼓掌,我曾经看电视暴光神经病医院,好多医生护士围着一个神经病病人听他讲故事,而今我和芷若坐在卡车上看着司机大哥听着山区版《两只蝴蝶》。此情可待。
唱累了,听累了我们拿出吃的,开始了半午半晚餐。
忽然来了华洋的短信息。
情速给我回电话,出事了。
我一身冷汗,靠,这小子是不是被人砍死了。我和芷若基本上是一个表情看完了短信,那表情很有发现假人民币的担心。
我用电话打回去。长途加漫游啊!我爸我妈挣钱容易吗!
“喂!华洋出什么事了,要不我们赶回去。”
“哦!你把你柜子钥匙放哪里了,我流鼻血,找不到泻火药。”
听到这句对白的时候,我的心不叫个痛苦,把华洋千刀万刮难解我心头之恨,屁大个事情非要把短信息写的好象美国打伊朗一样紧急。这小子脑子里我看是漂起了拖鞋。
“我靠!你他妈流死算了,钥匙在我的包包里,你不能发信息说清楚啊!”我生气的把电话挂了。
司机问我出什么事情了,我说没有什么事情。同学流鼻血。
我和芷若在一个服务站下车了,据说距离我们要去的黄河水利枢纽不远了,只要下车后打车走就OK了。
和司机分别的时候,我无比怀念《两只蝴蝶》。
“叔叔,不!大哥保重,后会有期。”
“以后回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看这红色的大卡车,从服务站重新驶入高速公路的时候,祝福他能像舒马赫一样风生水起般快乐的生活。
无为在歧路,兄弟共沾襟。我们就那么的离开了司机大哥。
黄河大水利枢纽,黄河咆哮的水花飞溅到我和芷若的全身,小水花使坏的在我们周围漂来漂去,凉爽还是那么的难以释怀.我没有见过瀑布,原谅我的浅显,在站到这里之后我终于感觉到了黄果树瀑布一般的梦境.
快乐也不过如此,手挽手漫步黄河的浅滩上,任凭水浪拍打着脚丫好不惬意.
巨大的水花泡沫从闸门前披靡而下,大坝的下游就有很多商贩在烧烤东西,很多都是现捞现做,有一寸长的虾,还有很多小鱼,孜然和洋葱的味道香飘飘,就是在很远观光的游客闻到了这个味道都会自然的走过来。来吧!真正的原生态超天然。来瓶雪碧加点冰多么享受的夏天。
“来这里我们盖个房子,你去打鱼我买烧烤,等到日落了,我们就一起算算今天收获什么东西。”芷若小嘴唇叼着吸管眼睛游离看着宽阔的河面。
“等我们有了孩子,男孩子我就教他打鱼,要是女孩子你就教做饭烧烤,然后再把他抚养成人。”
“得让他们读书,你这个笨蛋,白痴。”
“看他们自己的天分了。”
“我挺想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的,你说现在的人生活挺充裕的,什么也不缺少,怎么就感觉没有激情呢?”芷若低头用吸管搅拌了一下雪碧。
我的芷若长大了,思想也开始漂移。
我举起杯子与芷若碰了一下“因为贱。”
“能下去游泳吗?你看那些人在游泳。多爽!”芷若晓有兴趣嘴里刁着吸管看着黄河。
听到了芷若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脑子里某条神经开始了错位般的痛;我觉得一丝委屈,因为那个叫江枫的孩子。低下头;用左手的食指轻轻的触碰自己的右手背;感觉还是一样的真切;我还活着。
“芷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关于我生死的故事。”
我想还是平静的把我如何从冰冷的黄河水中起死回生,如何在江枫双手的用力下我蹒跚般从冰窟窿里挣扎的活下来的全部经过讲给芷若。要是时间和空间再失约一点,今天我就不可能和芷若坐在一起看波澜壮阔的黄河从眼前奔去了,我的生命是父母给的,可我的再生却是那个叫江枫的孩子给我的。有时候我甚至想当初为什么不是我钻进水里把他用双手托一下,活下来的他又是怎么样一个鲜活的少年。
我把烟头弹进黄河水里,双手拍拍裤子上几片青草,底着头。
芷若听话的把把手环在我的脖子上:“你很感谢他。”
我苦笑:“现在去看他的父母,还想起来我们初中时候放学没饭吃,他父母给我做的卷饼。”
“你这么慈悲又感恩的男人,我觉得想坏都坏不到哪里去。嫁定你了。”
我用手捏了一下芷若的鼻子“你说多么巧,可志和江枫的样子很像,开学来的时候因为这个原因我申请和他住到了一起。”
“别多想了,好好对可志。别人对你的好,你就要好好的活着。”
打鱼的鱼夫吆喝的号子,天空丝绒的白云,看着眼前的情景不时很感谢生命的多彩和斑斓,是啊!
一个弹吉他的青年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听歌,我问他会弹Beyond的歌吗?他说会,弹一首三块钱。〈〈灰色轨迹〉〉,他的吉他颤音把欢快和激昂缝补到了一起;他的泛音又给人强调了什么是从伊甸园飘来的音符。要是还不知道什么是人间最巧夺天工的影音,这个仅有二十几岁的长发青年的确会给我们答案的。
第二天我送芷若到了火车站,她要回山东了。走的时候我把剥好的猕猴桃装在一个印花的塑料袋子里,里面精心安放的小卡片上边写的:要是我们在世界的尽头看到了彼此,生死我们都要一起。小卡片后边是HELLO KITTY 甜美的微笑,预计一起将会和它的微笑一样顺利。
拥抱了将近十分钟,我们的分别就像是妻子要和去伊拉克参战的丈夫分别一样。
“你该走了,火车不是我们家的它可不等人,一个月后,我们就在学校大门口一起吃辣子鸡丁,不要哭噢!”
“我没有哭!热的!”芷若使劲的用面巾纸擦眼角周围的‘汗’,“你回去多看看英语,我要和你一起拿四级英语资格证。人家来你家一次,你明年也要和我回山东。”
“会的,山东女生漂亮啊!我一定去。好了,注意安全,路上不要吃盒饭,我给你买了酱肉在包里,还有苹果,饿了你就吃,现在火车提速了,明天下午基本就到济南,你下来的时候就给我发信息,多喝水。这里是一些散钱,你把它放在口袋里会用的到的。”我基本上把当年老妈送我时的对白都说了一便,也不对,我多说了一句给芷若:“我爱你。”
“行了,你走吧!每天多想想我就行了。”
月台上开始了铁路值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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