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我看你——。”他看着我说道。
“我靠,你什么你,快拿来,我又不会少你钱。”我装着不耐烦的样子说道,一边把钞票递给他,一边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我估计他可能没看到,因为光线不好。
“不是,那个你——。”那家伙愣了一下,一准在考虑该不该给我拿烟。不过最终他没说什么,走到吧台给我拿来一盒。吧台里摆着各种各样的饮料、酒水和香烟什么的,拿起来很方便。我心里说,你给我拿一盒香烟也不至于被老板炒鱿鱼吧。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跟我叫板儿,我也会让步的。说老实话,只要你有钞票,他才不管你有多大呢!也许是因为我看上去成熟些:又高又瘦的身躯,一头乱发,一脸的沧桑。
不一会儿,门口又涌进来一帮鸟人。这家酒吧本来就不十分宽敞,这么一来,座位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立马有两个女人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我桌子的旁边。与陌生人共用一张桌,对我来说无所谓。坦率地讲,我对这种场合好像已经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这两个女孩看上去年龄约莫与我差不多,顶多比我大一二岁。细看虽说不是十分漂亮,但气质还不错,穿得挺休闲,眼角还涂着淡淡的彩粉。看样子她们不是那种凌晨二点还在大街上拉客的小姐。只见她们坐下时只是瞅了我一眼,连个招呼都没打。我是说她们最起码应该向我问一下,这座位有没有人坐,因为这张桌上只有我一个人。可她们倒好,毫不客气把拎包往桌上一摔,拉过椅子一屁股就坐下了。
我把头扭过去,看着舞台上的歌手,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对她们偶尔扫描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像个白痴似的老盯住她们看,嘿,这傻小子没见过女人!我在寻找机会怎么才能跟她们搭上话。
我发现靠我左边的女孩身材稍高些,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腰兰花衬衣,脸蛋上涂沫一点口红和眼影。她们叫了两杯葡萄酒和一盘点心,随后那个戴眼镜的女孩挥了挥手又要一包香烟,她手腕上戴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她俩一边随意地喝着葡萄酒,一边小声地交谈着。等那服务生把香烟送过来,那戴眼镜的女孩匆忙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手却禁不住地颤抖。哇,机会来了,我装着万分殷勤地样子掏出打火机帮她点着火,那眼镜女孩不由得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声谢谢。其实我的举动并不冒失,应该说还十分得体。可是白兰花竟嘿嘿地傻笑了起来,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女孩。这个傻妞可能认为这个惊人的举动跟我的年龄不大相符。
接下来我便顺理成章与她们交谈起来。从谈话中得知,那个眼镜女孩的名字叫李月,她俩都在小肥羊火锅店上班,做服务生。由于最近火锅生意特别的兴隆,每天她们很晚才下班。真是奇了怪了,尽管天气炎热,可吃火锅的人是络绎不绝,送走一拨又来一拨。
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悠闲自得地看着舞台上的那个天涯歌女。令我感到难过的是,好好的歌曲经过她的喉咙飘出来就完全变了味,难听得一塌糊涂。整个酒吧大厅里充斥着激情的歌声和人们的谈话声,所以压根儿我就听不清她俩说些什么。只见李月用力地吸着烟,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而白兰花一直安慰着她。过了一会儿,李月站起身走进了洗手间,突然白兰花探过身对我说:
“喂,小帅哥,麻烦你个事。”
“嘛事?”我不解地望着她。
“哎,你能陪李月喝几杯酒嘛?”
“没问题。”
“哎,她今天很不开心,老是想喝酒。”
“没关系,我来陪她喝。”我一口答应了,爽快地像个爷们。我向服务生招招手,又要了两瓶啤酒。老实说,我酒量还可以,一般的场合我都能应付,或许这也算是我的一大优点吧!我记得有一次赵子恒开生日PARTY。在酒桌上,我一口气喝了他奶奶的八瓶啤酒,把老周他们都给震住了。我却表现得一脸的无所谓,嘴里还嚷嚷着没事没事,其实心里在发毛。我知道我再多喝一瓶的话,不,再多喝一口我非倒在桌子下面不可。
“李月——她失恋了,心情很糟糕,需要有个人来陪陪,而我呢!又不得不离开这儿。因为家里人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我奶奶去世了,要我马上回老家。我担心她独自一个人………”
我听她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堆,明白了事情大致经过。李月有一个男朋友,她很爱他,他也很爱她。可前天晚上,她突然发现她的男朋友跟一个女人睡在一起,于是她一气之下便提出分手。嘿,男女之间的这种丑闻海了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爱这个东西,有时候真讲不清楚,肉体的越轨算不算是精神上的背叛呢!我真不知道,但我敢讲李月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去年暑假我在上海街头也碰到过一些怪事,但像今天这样在凌晨二点被陌生女子邀请陪酒还是头一回。嗨,那我就做一回三陪吧!反正闲着也没事可做,倒不如跟她聊聊天喝喝酒。再说昨天表哥出差去北京,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每当寂寞无聊的时候,我就独自到人民广场上去玩,广场的西南角上有许多白鸽,它们叽叽咕咕地在草坪上踱来踱去,一点都不怕生人。你尽管放心去逗它们玩,或者跟饲养员要一些玉米粒喂喂它们,或者用手摸摸它们洁白的羽毛,或者跟它们照张合影。真是百分之百的有趣,有时它简直让我高兴地忘了回家。
我正浮想联翩,只见李月从洗手间走出来,看上去她的情绪有所缓和。白兰花又跟她聊了一会儿,探过头来又向我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酒吧。
“喂,你是怎么发现他和别人睡在一起的?”我们聊了一会儿,我突然好奇地问道。话刚一出口,我又后悔起来,是不是说得太直率。好在她并不介意,一边啜饮着葡萄酒,一边不断撩着她的秀发说。
“他的房间忘记关了!正好我回家拿卫生巾,一进门就被我看到了!他奶奶个熊。”
“我靠,他怎么会忘了关门?”
“是啊。”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嗯,前天晚上。”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知道呀!现在我心里乱糟糟的,不行就跟他拜拜。”
“他做得太过分了!一点也不在乎你的感受。”我尽量用成人的口吻劝慰她。
“哎,男人都他奶奶的靠不住,要是靠得住,鸭子都会爬树。来,帅哥,陪我喝酒。” 她说着一仰头又是一杯啤酒灌了下去。
“嘿,我劝你,最好跟他好好谈一次,看看他到底什么态度。毕竟他只是身体上的越轨,没准儿还有救。”
“哼,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全都是他奶奶的混蛋。”
此时的她完全像个愤青,一脸的阶级仇恨。不过她说的也太极端了,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那意思是说我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们又随便聊一会儿,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厅里除了我们俩基本上已没什么人。于是我挥挥手叫过那个服务生,我要买单,啤酒、饮料加上香烟什么的,账单上总共六十八块钱。我想,她至少应该提出来付一部分钱,因为有一部分饮料是她们自己叫的。不过我自然不会让她来付的,可她至少应该吱一声。或许是她已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接着我只好搀着她摇摇晃晃出了酒吧。看她醉成这样子,压根儿就无法回家,嗨,不如先找个旅馆暂住一会儿,等天亮了再说。不过我跟你说,我决没有想占她便宜的意思。因为除此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至于让两个醉人躺在大街上过夜吧!
进了幸福旅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李月搀扶到床上。想不到这女人看上去很苗条,其实还挺沉的,真不愧是千斤小姐。她醉得一塌糊涂,我只得搬起她的肩膀把枕头放好,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世上没有一个他妈的好男人。”她躺在床上犹如一团烂泥巴,仿佛筋骨都被人抽了去。我打算让她睡床我睡沙发。我脑袋也昏昏沉沉地,处于半混沌状态。我把衣服脱掉扔在沙发上,自己跑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在里面我简单冲了一下,便出来一头扎进沙发里睡了过去。我又困又晕好像他奶奶的一万年没睡觉了。
夜里我做了个艳梦。梦见我跟一个女人紧紧搂抱在一起,像两条缠绕的蛇。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滑润的肌肤,本能地感到*有一股力量在膨胀。突然我醒了,迷迷糊糊的我看到自己正抱着李月,她的一条大腿搭在我身上,我们的嘴巴紧紧地粘在一块。随着我双手的移动,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发出阵阵喘息声。当我的小和尚探入里面时,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脊背,嘴里还不住地叫着我爱你,足足喊叫了一百遍。我们一直在努力做着体操运动,累得我几乎有点喘不过气,后来我们终于恢复了平静。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很适宜,我微微地喘息着,亲吻着她的脸蛋,还能闻到一股啤酒的味道。她的身体十分得柔软,散发着肌体的芳香。我把头埋在她的*里,那么的柔软,那么的芳香,使我痴迷得久久不肯离去。这一次我真的喝醉了。女人就是一切,有时候。
接着我们迷迷瞪瞪地聊了一会儿,打着哈欠又睡着了。
等中午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两个还缠绕在一起。我稍微迟疑一下才慢慢地明白过来,看来昨晚真喝高了,严重喝过了头。刚一坐起来,我感到头还有点发晕,全身都很乏力,似乎有些虚脱。
突然我感到有点纳闷,昨晚我明明睡在沙发上,怎么会跑到李月的床上呢!难道异性之间的吸引力那么强大。另外我俩明明都喝醉了,怎么会脱了衣服就缠绕在一起呢!难道说喝酒是*的前奏,它的发生发展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身边的女人还在酣睡,脸上的忧伤早已荡然无存,全然沉醉在美梦之中。她有着完美的半球形的乳房,有着细腻而滑润的皮肤,还有一条结实的白皙的小腿。坦白地讲,这个女人的睡相挺美的。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好像事前有预谋,跟一个失恋的女人*,让自己不免有一种乘人之危的嫌疑。怎么会这样呢!我扪心自问,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记得以前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深夜我送杜娟回宿舍,一路上我俩搂搂抱抱的,差一点干了那事,在紧要关头我的脚不小心扭伤了。或许这是天意,我总是在关键时刻出他奶奶的岔子,让人郁闷得要死。其实我也不想那样做,那只是我本能的冲动。坦率地讲,对*这种事我还不大了解,只是感到很好奇、很刺激而已。在学校宿舍里,每当晚上我们躺在床无聊的时候,就谈论学校里的哪个女生最漂亮,她身高多少,A罩还是B罩,三围如何,跟谁的关系非同寻常。一讲到精彩处,我们都吱哇乱叫,弄得整个宿舍都在颤抖,连隔壁的老牛都常常被吵醒。
一想起这些陈年烂事,我就感到我们是多么可笑。
后来李月终于醒了,她看到身边赤条条的我,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下来,装得像个羞涩的淑女似的小声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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