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在杭州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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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在杭州的怀里-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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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出租房里,用冷水冲了一下脸,打发了睡前洗漱,盖上本就摊着的被子,想尽快入梦。很晚了,累,不单是身子骨,连下面都是不举态势。该挤出几滴眼泪安慰自己,但泪腺也罢工了。疲倦却不能入眠,真要命,辗转,更添疲倦。
    正当迷迷糊糊要睡着,听见响亮的敲门声。知道我这个破地方的人不多,这么晚过来的就更少。我预计是朱燕,难不成她又跟踪我发现我的“劣迹”了?懒洋洋地拖步去开门,开门一看摔了一跟头,不是我自己摔的,是被人用力推的。
    这下我清醒了。
    屋子里冲进来七、八个壮男,一个个凶神恶煞,用冷眼打量着我。
    “你住这里的?”看上去是头头地问我。
    “是的。你们干嘛?”我故作镇定地。
    头头又打量一下我再看看了四周:“就是你了。”
    他第一个冲上来对我爆打,接着手下人一拥而上,有人开始砸东西……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蜷缩着,一记记的重拳狠脚结结实实地挨着……时间并没有持续很长,他们出手算是轻了,只打得我站不起来为止,至少没让我少牙断四肢。
    “记得,以后少碰身边的女人,不然还有你瞧的!”说着头头手一挥,带人走了。
    我几乎动弹不得,口中泛着腥味,浑身的肌肉都麻木了。我预计我差不多该见阎王了,不甘心,很不甘心。这时候又进来人了,我勉强用手护住头和肚子。
    “别怕别怕,我已经报案了,我这就送你上医院。”原来是房东一家。
    伴随救护车叫人心惊的鸣笛声,我感到十分的恶心,腹腔里似乎有个肉泥搅拌机在作业。对于一阵一阵的痛楚,我没有呻吟,因为没有呻吟的余地。脑海里想的,只有是谁要教训我?
    那句“记得,以后少碰身边的女人,不然还有你瞧的!”太叫人深刻了,像是纹身入我肉里一样。
    难道是我之前让王胖子下不了台他故技重使?铁定不是。都说了是因为女人,为了女人我得罪人不多。前些日子为了夏艳教训了一个小流氓,应该不会是他,显然是知道我底细的人安排的。难道是姜萱的未婚夫?我和姜萱的事儿让他知道了?不不,老外还不至于要用这个手段。那么是姜萱?她气我对她置之不理的态度,于是找人报复?虽然这个很有可能,但她需要出此计策么?刚才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呢……不对,她刚才看我的眼神……难道真的是她的安排……
    谁呀?是哪个王八蛋?
    口腔中又泛出一阵腥味。我听见小时候爸给我讲不听话的小孩被乞丐拐走的故事;我看见有个乞丐饿极了要吃我;我看见姜萱变成了魔鬼,她在我耳边恐怖地嚎叫着;我听见了无比哀凉的哭声,那是朱燕的,哦,前面是我的一张大大的黑白照片;我听见了“记得,以后少碰身边的女人,不然还有你瞧的!”……
    ———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房东已经回去了,朱燕、王胖子、候力威在旁边守着。力威告诉我是房东通知他们的,不过还没有通知我父母,免得他们担心。我会心地笑了笑。力威忙跑去叫来医生。胖子问我死不了吧?我点头。他背过身去两手一叉腰说了句“日他娘的”。
    医生过来在我身上摸索一阵,说外伤没事,休息两、三天就好。胖子一听跳了起来,反问医生我这都去半条命了还没事呢?阿辉扶住王胖子让他冷静。医生瞥了一眼胖子,嘱咐我少说话多休息。
    “,谁干的?让老子知道不弄人残废我的头就割下来给乞丐当马桶。”王胖子愤愤地。
    我让朱燕给我倒些水漱口,朱燕拿着消毒过的小海绵在我嘴边很仔细地抹着:“医生交代过的,你现在这样还不能喝水。”
    “你他妈当我死人呀?说,是那个命短的干的。”胖子不依不饶的,认识这么久头一遭看他这么气急败坏,以前的老辣深沉荡然无存。他这样的表现,我很感动,不过王琪透露的事情,又让我觉得这里头有做戏的成分。
    力威让胖子小声些,同时也催着我说。
    “我不知道!一群人冲进来就动手了。”我说。
    “他们没说什么话,没给你什么警告?”
    朱燕在旁我不好说出流氓们警告我的话语,只能以“情况太乱,不明所以”为由应付。
    胖子想了一会恍然大悟似地:“康,你实说,是不是罗单干的?你一见她就来气,我就知道你们有过节。你别顾着我所以特意瞒着。昨天你走后他脸色难看我就知道他会有小动作,要真是他,你吭一声,我立马带那小子来给你负荆请罪。”
    虽然罗单是个喜欢玩阴的人,但就“女人”这方面我和他并无冲突。显然是一个深知我的人叫人干的,而我和罗单是有几年未见了。之前我怀疑了王胖子都没有怀疑到他。
    “不是,不是。兄弟,过年节边我不想你们中谁为了我出事。我现在脑袋发懵,一切等我好了再说。”
    力威看我说话吃吃力力的,也不忍王胖子像讨债般地继续追问:“让他休息吧,你这是在折腾他呀!”
    “我看兄弟这样我心痛!”王胖子说道。
    “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朱燕出声了。之前朱燕一直闷声不响,只是坐在穿边,拨弄着手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是我醒转后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语,不是关切的嘘寒问暖,只是像在履行责任般的一句话。
    阿辉和胖子走了许久,朱燕才又吐出一句:“还要水么?”我摇头。朱燕这人有心事都会写在脸上,只要她心里藏着些不能对人语的事儿就会露出一张饭没吃饱的苦瓜脸,一声不吭,像个犯错的小孩。
    记得去年情人节前夕,朱燕也有这么一回。那时候我口袋里还有几个钱,时常会带她去一些用浪漫包装出来认钱不认人的地方感受罗曼蒂克一把,来满足她比银子璀璨比草纸脆弱的花季少女的心,以此来证明我是爱她的,在意她的。
    那天和她约在天使冰王,也不知道哪个混蛋想出来的,说冬天吃冰是种情调,还是对高尚的生活品位的追求。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我答应陪她去那儿赶赶时髦。本以为她会喜形于色的,没料她来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坐在桌对面是张无比深沉和忧郁的脸,要是她发福些,加个发型活脱一个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怎么了?”我忍着性子关切地问。
    她低头无语。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外地人在火车站询问搞清洁的大妈那样困难。另我对女人的耐心一向有限,也就懒得理她。两人对坐,吃着昂贵又甜腻的冰淇淋,别扭!看着边上一对对好看难看的男女们的幸福劲,对照着我和朱燕,我们简直就是异类,会有人怀疑我和朱燕正在进行一场用金钱换身体的肮脏交易吗?
    “阿亮来找过我了。”我正要起身顾自离开,她开口说了,“他……希望我给他一个和你公平竞争的机会,他仍对我念念不忘,他说他会待我比你更好的。”她说得战战兢兢。
    “所以你迟到了,你是一直和他耳鬓私语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他也答应我他会死心的。”
    “你还真单纯呢?他说死心你就信了?你对他死心没?”
    “你这人真不讲道理!”
    那天我们起了不小的争执,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没给朱燕留半点面子。
    当时我还和阿亮住同一屋檐下。回租住的地方就和阿亮大干一架,打得双方都鼻青脸肿、满头起包为止。我警告他兄弟和女人只能选一个。当他知道情况后也露出惭愧的表情,说以后不会在对朱燕有念头了,恳请我的原谅。但他还是丢了一句:“如果你待朱燕不好,我随时会取而代之你的。要是为此还得再干一架,我不会手软的。”
    我打架的事情被朱燕知道了。她责怪我心眼小,在她那里发泄过就行了,还不依不饶地打架。为此她有好些天没理我,看我和看阶级敌人一样。但最后她还是扑在我怀里心疼地哭了起来。
    回忆到这里,我忽然嗅出些什么,会不会是阿亮找人干的?论到“女人”一词,只有他和我在这方面的矛盾是在明的。但这个想法很快也被否决了。
    在我住院的四天里一共来了三拨人。
    第一天来了力威、狗子、林山和他们的妞潘云芸和小东西,跟在最后的是夏艳。半小时后,何萧搂着钟佳拎着几大盒红桃K也赶到了。朱燕到了年尾格外忙,这天她没有来,我正闷得慌。好了,杭州城里最会碎烦的几个家伙都来了,岂能不热闹?大伙说得最多的是那次我们打群架的事情,说得有滋有味,仿佛昨日重现。
    何萧说了:“康哥,你放心。你好了你带我们找人去,这两年大家都有锻炼身体,打架不输当年。”
    有说有笑间时间的步伐特别快,本是郁闷而漫长的下午很快就度过去。临走的时候弟兄们说要送我一首歌,然后狗子打拍子,几个破“喇叭”一同响出声来:“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我笑着大吼一声:“靠,《血染的风采》都来了,我还不是烈士呢。”
    一群狗蛋大笑着溜了,只剩下夏艳留着。她说她是特意来照顾我的。我说没这个必要呀。她没表现出以前的桀骜不逊,说话的口吻特别柔和,挺贴心的:“只是为了报答你骂醒了我。我是有恩必报的人,这回我拿主意。”然后她每天都来照顾我,直到我出院那天为止。
    朱燕问我她是谁,夏艳挺主动地说是我的妹妹,听得朱燕将信将疑。
    第三天中午来了姜萱和她的老外未婚夫。两人是牵手甜蜜状地走进病房。姜萱向我介绍起她“亲爱的”来,同时又用英语向她“亲爱的”介绍我。两个男人特正规地握握手。
    姜萱关切的一阵询问之后,看看在旁伺候着的朱燕和夏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艳福不浅啊”。这句话引起我的警觉,难道是姜萱出于对我的报复?我注视着姜萱和她长得不错的老外,老外的眼神比姜萱的简单明澈多了。
    老外用生涩的中文和我攀谈起来,说姜萱时常在他面前提起我,知道我在计算机方面在行,他公司很缺这方面的人才,希望等我身体康复之后能投奔他这里,算是帮朋友,他会给我一个体面的报酬。说着递上名片来。我知道他的大公司里不缺人才,且况我是知道自己份量的人,我笑说等我身体康复后好好谈谈。姜萱用英文夸赞他觅了一位好帮手,老外很绅士地喜笑着。显然姜萱替我在老外面前“美言”了不少,但女人心海底针,很难想象姜萱能对我这个负她的男人这么好。
    姜萱又找朱燕出门聊了些什么。后来朱燕告诉我,姜萱希望朱燕能好好爱我,自己和我之间没发生什么,还说我是个好男人。他们将离开的时候,姜萱在我耳边打了耳语:“让我知道谁把你打成这样,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相对照起来,我这个男人显得心胸狭隘。我是彻底迷糊了,到底谁是真,谁是假呢?只感觉天昏地暗,墙壁四角都在旋转,偶尔听见的笑声格外凄厉,而朱燕和夏艳的脸庞显得狰狞……
    医院是个地狱,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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