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花开 完结父子作者_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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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花开 完结父子作者_昔年-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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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赢家。
那孩子,那孩子嘛,如果冷裴狐不说,他已经差不多忘了。柳儿已死,自己如今又是他人的阶下囚,总不会期望孩子能在一个小小的丫环带养下就过得好,若是死了也好。
也就在那天,冷裴狐当着他的面杀了那十个下人的时候,他决定,他还是练碎空诀吧,不然自己这样是怎么样也打不过冷裴狐,敌不过他的势力,只有成了‘无'的主人,才有与之抗衡的力量。
冷裴狐这个人,他也算是了解一些的,他对可以自己唯唯诺诺言听计从,想着法子万般的讨好,但他却不会放自己出留云阁离开空门。
就算对自己再好,都已经是冒犯过他底线的人,所以,在他眼里已经是归为死人一个了,成为尸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碎空诀很难,即使他成天的打座修习进度也是很慢。
冷裴狐在时,他练心法,冷裴狐不在时他支开下人练招式。
一晃两年,冷裴狐带来了一个丫环。
那丫头看到他哭红了眼,他看着这人一时半会想不起她是谁来,直到她哭着叫他少爷。他才记起,这是霞儿。
霞儿跟他说起了他的孩子,他是早忘了的,也没有什么兴趣去听。只不过他知道冷裴狐在看着,若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知他又会想出什么办法牵制自己,因为他断定冷裴狐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他是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死穴可言,至少目前是没有,如果冷裴狐发现这孩子若是也不能牵制他,说不定千方百计的又要弄出什么事来,比如那个一世情。
所以,在霞儿说到那孩子笨手笨脚的走路摔倒打了个滚还傻笑时他笑了。
他在布陷阱,冷裴狐跳进去了。
霞儿因此被留了下来,还被允隔几天去看一下那个孩子。时间久了,他都不记得那孩子叫什么名了,问了霞儿才知道,原来叫流夕。这名字是柳儿决定的。
碎空诀不过至第三层时,他已有了困难。
心魇不饶他。
为什么要活着?
为了复仇。
那么复仇后呢?
复仇后?复仇后就没事了。。。。。。
那多无趣,不如放弃吧。
他感到迷惑,他说不出称霸天下的豪言,没有终其一生的坚持。
意识迷糊间,听到了霞儿在门外的叫唤,他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只不过是听到了几个字而已,其中有〃小公子〃。
是一个叫流夕的小孩子。
因为霞儿的打断,让他一时清醒过来。受了内伤,命却是没丢的。
冷裴狐对他的内伤是大呼小叫,他见到了一个少年,叫刘烬扬,年纪比他要小,却是研制一世情的人,医术直追当今医圣。
他迷迷糊糊的想,冷裴狐的身边,人才可真是多。
在休养的那几天,他一直在想着碎空诀的关卡之处。壮志豪情他没有,那么,坚持一生的事情还有什么?其他的什么他也实在是想不到,性子寡,所以认识的人也少,想来想去,只有不切实际的爱情。
可是柳儿已经死了,再者本就没什么情可言,何来爱?
那么流夕。。。。。。流夕是他的孩子呀。就算是为了流夕吧,那么小一个孩子,总需要别人去照顾的。
从此后,他开始认真的听着霞儿对他说的,属于那孩子的一点一滴。一开始遇到难关,强行的想着他念着他,险险的让他避过鬼门关,小小的内伤却还都是有的。
其实他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叫他那孩子,而是改成了夕儿。
感情在变质。
在霞儿的诉说下,他仿佛能看见那个小小的可爱的身影,一个人在院子里自得其乐,一个人在院子里坚强的生活着,一个人。。。。。。也许'福 哇 小 说 站 收 集 整 理 w w w 。 F v a L 。 c n '就在那等着他的父母来接他出去。。。。。。
五年,碎空诀五层。他开始联系‘无'的人。
臣服,听从,遵命。做为强者,他只需别人做到这一点。空门的名不是假得的,就算有了五层的功力也还不是时候逃离冷裴狐。
空门快要易主了。做为‘无'的成员,在那个时候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无人反对流云的打算。因为空门归属正派,冷裴狐够精明能干,够强大霸气,但他行事做风邪里邪气,只凭喜好不问善恶错对。如此下去,空门必入歪道。
当在午夜梦回醒来惊觉自己梦到了那个脑海中的小小身影时,他确定的意识到自己对他有了特别的感情。
在梦里,那个小小身影在他怀里嘻笑着,甜腻的叫着他爹爹。他却看不清他的样子,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小小的脸廓。却能清楚的看到他那双眼睛,如此沉静,如此动人。
头一次如此强烈的渴望看看他,抱抱他,想知道他的样子,听到他的声音。
留云阁外的阵法,他早研究透了,想要出去自是容易。可他却没想到冷裴狐竟然还会防备的将流夕所住的地方也同样的布上了阵法。
他在迷阵外面站了很久,没有办法差透其中的破绽。硬闯是不行的,把人引来后也许'福 哇 小 说 站 收 集 整 理 w w w 。 F v a L 。 c n '会给夕儿带来麻烦。
他回了住处,几天后兴冲冲的再去夕儿那里,却赫然发现阵法已有所变。
他瞪一眼似乎早候在那儿的冷裴狐,甩袖离去。那人在他身后笑着说,吟霜,你脸上总算是有了点表情,你生气的样子和笑的时候一样好看。
碎空诀的提升,心魇的强大,以及感情的增重。。。。。。三者在循环着,谁也不落后于谁。
如果说,他以前不走是因知道自己的能力无法逃过冷裴狐的追捕,无法闯出空门的重重护卫,还没有‘无'这样的强大后盾。那么现在他不走,是因为真的有了牵绊,夕儿。他若走了,他不知冷裴狐会如何对待他。
从来没想过,霞儿会帮着冷裴狐欺骗自己。
在得知流夕不见时,十六年来他第一次有如此强大的情绪波动。看着破烂的小院,看着难以入眼的冷饭,看着湖边留着的痕迹,他恨不得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好像天在陷,他只知道他的夕儿在湖里,他等了很久的夕儿现在在那里面。什么都没想,他跳下去寻找那个梦中脑中心中并存的小小身影。
他知道冷裴狐看到他如此在意流夕的样子很是惊讶,但他管不了那么多,第一次,在这个自己所恨的人面前这般的失态。
湖水干了,每一寸淤泥都翻了个遍。找不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冷冷的看着霞儿,那个丫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过得很好,嗯?你竟然告诉我他过得很好?〃
他捏着她脆弱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却在片刻后像个木偶一样的把她扔在地上。不需要他动手杀她,他知道,冷裴狐会为了讨好自己狠狠教训她的。
似乎因为没了流夕这个筹码,冷裴狐对他的监视严密了很多。
从流夕住的小院回来后,他如若无人的在留云阁院中坐了一天一夜。然后他离开空门了。在空门内‘无'的成员帮助下调虎离山,熟识空门所有道路暗哨的人带着他轻面易举的离开。
出空门,直奔无恨庄,他正式接手所有的事情。
备人力,验收下属的业绩,布局。。。。。。一步一步,按自己原先预定的去进行。
只是,只是少了点什么。。。。。。
梦里,那模糊不清的小小脸蛋还会出现,不再笑不再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目的,复仇,为自己复仇。可如今还真的是为自己吗?还是,为了那个在脑中心中梦中陪了自己十年左右却没见过一面的夕儿?
‘无'的一方领主秦宣来见。秦宣,他记得,在空门见过一次,明里是跟着那刘烬扬来玩的,暗里却是奉了他给的密令来见他。
未等到人,他先发现了这山上竟有一美妙之处。
临立崖边,他俯视天下竟没感到有所留恋之处,好像复仇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因为他在意的人已经不在。
在碎空诀成后早已不再出现过的心魇在此刻像是突然复活一般,在他心里脑里叫嚣着。
为他活着吗?他不在了,去找他吧,他在等你。
跳下去就可以找到他,见他一面,看看他的样子。
他没留意自己的脚往外移,只是想着再往外站一点,再往外一点,或许就真能看到夕儿。
一双手在这个时候将他拉了回去,他一惊,瞬间回神。
他一个翻转将那个好意把自己往回拉却没站稳的人搂入怀中,不让自己和他摔倒。
纤小的身子,似曾相识的脸庞,眼睛里是冷冷的光芒,淡淡的漠视,以及,微微的惊艳。眼前的人与他脑中勾勒无数次的小小身影重叠。
〃你是谁?〃
〃流夕。〃
〃告诉我,是哪两个字?〃
〃流水的流,夕阳的夕。〃
是夕儿,真是夕儿。。。。。。决不会错!他紧紧的抱住这个瘦小的身躯。是他,真的是他。。。。。。这是他的夕儿,日思夜想的夕儿。那双眸子,让他印象深刻的眸子没变,那么的吸引着人。
他们可以在一起了,不用再凭着幻想去猜测他的样子,他的表情,他的声音。
流夕随他回了山庄。
比及刚见面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见面了,看见十几年来几乎每日想着的人,竟也有些别扭,只是他没表露出来而已,他只是怀着愧疚之心对他好,对他温柔,对他关怀。
流夕除了是自己的孩子,长得像自己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性子温如水,话很少,总是微低着头,认真的听着别人的言语,不时称好应是。但却给他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总觉得怪怪的。
他看着他,有些好奇。夕儿当是十六年来应都是被关在空门里,二岁那年霞儿也是离开了他,都是一个人在那院子里头,为何,能做出那般有礼的举动,能说出那般有礼有话语。听秦宣说,刚遇到他时,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想来也是,平日里都没人可以跟他说话,能只经过个把月的时间适应就说出如此清晰流利的语句来确是难得。
不过几天,他终于知道了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
流夕性子温和如水下,待人却有着无形的疏离淡漠。安静少话是因为总是在发呆,那时眼光柔和晶亮,总像是在想着什么事什么人儿。与人应话时看似认真其实却是漫不经心,但那温顺轻柔的应答却让人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来,他知道这是一种客套迂回,如此老练的处事方式不该是他这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所有的。
他觉得,他本是一块锋芒四射的宝石,却不知因何原因被磨平了棱角。
那天一早,流夕不见了。早前他就已透露过要和秦宣一起离去的意思,他当是去找秦宣,那看似精明的人竟然还在睡觉,问他流夕的去处,回答三字不知道。他一怒下差点要了秦宣的命。
不行,他需要他。流夕不能离开他!绝对不能!不论感情,就因碎空诀这一点。
流夕,是孤独的,是寂寞的,也是倔强的,所以他知道,对他用硬的是绝对不行的。追到他,对他笑,朝他伸出手,说,〃我们回家吧。〃
一个故事,尽量宛转的表达了他对他的情,对他的在意,对他的依赖。然后说,〃走,留,我随你。〃
流夕站起来朝门外走时,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眸子的颜色变得幽深。是他估量错了么?流夕其实并不心软。当他在想是否要阻止时,流夕却说了,〃我要走,你,就不留我吗?〃
他是何等的人,玲珑般的心儿,自是明白这一局,自己赢了。
在他从他身后抱住他时,流夕抬头看着他,淡淡的笑了。他的眼中很清明,一幅洞悉所有的样子。
〃夕儿,谢谢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你还不爱我,但我会努力握住这次机会,让你爱上我的。〃他只能如此说,从这一刻起,他决定真的爱他,不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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