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阿娇?
幽的钱包里装着阿娇的照片?
我此时的心情不知道如何形容,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在我的心里流动。
我突然想起上一次在烧烤店里看到的情景……然而在我的头脑中更多的是幽面对阿娇时如同视而不见的景象……怎么?难道幽是故意在我的面前装作对阿娇毫不在意么?也就是说幽其实很在意阿娇,或者说幽喜欢阿娇??
不会吧?!可我真的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啊!
可恶!这个该死的臭小子!竟然连我安阳一的女人都敢算计,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么?就算是……就算是我安阳一准备要甩掉的女人!他花与幽是朋友的话也不应该有什么想法!更何况是把照片藏在自己的钱包里!
可恶——!想不到幽的品味竟然和我半年前一样!
可恶————!想不到他一直没有对我讲实话!一直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
可恶——————!想不到他花与幽竟然来跟我争同一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
我郁闷地把阿娇的照片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气愤地握紧手里的钱包,狠狠地扔进了大海里!
不过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自己当时的行为还真是幼稚。
5
我一个人郁闷地在沙滩上一口气跑了五六圈,出了一身的汗,这才觉得舒服一点了。
海风吹在我的身上凉凉的,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该死!我不会感冒了吧?
我这才决定回去。
6
路过疗养院的时候,我远远地发现心惜病房里的灯竟然还开着。于是便好奇地调转了方向,朝疗养院走去。和值班人员打好招呼后,我被许可进入了病房区。
走廊里十分安静,我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在路过值班护士办公室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金助理的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
“权佑医生最近真的好辛苦,他每天都要陪心惜小姐聊天到好久!”
听到了权佑和心惜的名字,我停下了脚步。
“是啊!这些天我还总是能看到权佑医生在办公室里加班,好辛苦的样子啊!金助理,权佑医生最近怎么这么忙啊?”
“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劝他休息一下,他都说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尽快帮助心惜小姐好起来才行。”
“哇!权佑医生真的好好啊!心惜小姐也真的好幸福!”
“是啊!不过让人难过的是,无论权佑医生多么努力,心惜小姐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
“唉……心惜小姐也真是不幸,那么年轻就是去了自己心爱的人……”
……
后面的谈话我没有再听下去,而是好奇的继续朝心惜的病房走去了。
7
“心惜,很多事情没有人能帮助你,只有自己才能帮助自己,你知道么?”
心惜病房里的门虚掩着,我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出权佑的声音。我轻轻地把门缝推开一些,朦胧的灯光中,我看到权佑拉着心惜的手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闪烁的夜空。
“人很奇怪,”权佑继续说,“有时候他明明醒着,却要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因为他害怕面对现实,害怕面对回忆……他宁愿永远把自己封闭在阴冷的黑洞中,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现实世界中的阳光……”
本来是想找权佑问个明白的我突然决定不去打扰他们了。
我又在门口站了几分钟,之后带着说不出的沉重感,离开了疗养院。
在这个方圆百里净是荒凉、鲜有人烟的地界,这家野渡口客栈,几乎就是各方往来人士唯一可以休息取暖的地方,每过傍晚时分,客栈里便陆续停留了各种不同阶层与身分的人,他们唯一共同目的,就是过夜休息。
喝酒暖身、喊喝助兴,这家客栈,该是方圆百里中唯一的吵闹之处了。
「各位客倌、各位大爷,今天难得相遇此地,就让小老头儿为各位介绍一段武林事,小老头儿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什么人物、也不是什么侠客,而是江湖中号称二宫之一、最神秘、最不为人知的--云流宫。」
云流宫三个字一出,原本喧哗的客栈立刻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转往那个说书的小老头。
小老头儿一阵得意。
「江湖中,最有名、有势的几个门派,分别列为一寨、二宫、三家、四庄、五派,相信各位一定听过,在这里,小老头儿就为各位再细说一次
一寨:丐寨。
二宫:云流宫、灵鹫宫。
三家:慕容世家、上官世家、封胜世家。
四庄:逍遥山庄、黑风山庄,卫剑山庄、名曜山庄。
五派:唐门、娥媚、少林、武当、龙行门。
相信这些门派大家都听过,但说起他们的事迹,江湖中传言纷纷,是真是假就难以论定了。小老头儿今天要为大家说的,可是不久前才在江西发生的--九岭剑派传承之争这件事。
各位,这可不是小老头儿信口胡诌的。听说,江西的石家和卢家每两年举行一次武功比试,胜的一方便可以拥有九岭剑谱,那可是百年前纵横武林、人称九岭剑祖所留下的剑谱呀……」小老头儿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九岭剑谱--凡是练剑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本秘笈,而石、卢两家数十年来为了争这本剑谱,每两年比武比的你死我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到底有什么好说的?
「卢家为了争取到江西第一剑派与九岭剑派正宗传人的位置,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求来云流宫的帮助;那个在比武场上轻轻松松打赢石家门主的人,是个年纪还不满二十的年轻女子,听说她容貌绝美、武艺超群,而她自称是云流宫主身旁四婢之一,名唤雷玦。」
众人一阵哗然,四婢之一?!云流宫有四婢?!怎么没听说过?
小老头儿喝了口水。
「只是名小小侍婢,便拥有打败石家门主的剑法,雷玦的名字在一夕之间闻名江西;就连卢涛门主本人对这名女子的武艺都钦佩得不得了,听说,他还有意为自己的儿子说亲……」
「云流宫究竟在哪里,至今无人知晓。这次比武后,雷玦也在两天后便失去踪影,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小老头儿渐渐说至尾声。
一阵阵响亮的铜板声纷纷丢到小老头儿的小桌子上。
「喂,小老头儿,那个雷玦真的来自云流宫吗?」有人听出了兴趣,急忙追问。
「不知道雷玦去了哪里?」找到她,就等于找到云流宫的秘密呀。
「卢家真的可以就此成为九岭剑派的第一人吗?」
「雷玦是不是云流宫中最厉害的人?」
在小老头儿说完之后,客栈里兴起一阵热烈的讨论,每个人询问的重点都不一样,而雷玦的身分与云流宫无疑是所有人关注的重点。
经由说书人口中传出来的事,究竟有几分真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说书人说的生动,让它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最佳娱乐。
说书人说完这段轶事,心满意足拿着赏金在一旁喝茶休息;每一桌的人几乎三句不离云流宫、两句不离雷玦出神入化的剑法,居然在短短二十招之内便打败了一派之主;到最后,雷玦几乎被说成是天下第一、旷古绝今的奇才了。
所有人说的兴高采烈,但单独坐在野渡口客栈角落里那个灰衣男人并下。
云流宫?他扬起淡淡的冷笑。
「老头儿,你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找到云流宫吗?」一个看来很像武林中人的大汉豪迈的问道。
「这个呀--」说书的老头儿沉吟了会儿。「天下问没有人知道云流宫真正的位置在哪里;不过,小老头儿听说,凡是想找云流宫的人,可以往祈连山去,运气好的话也许会碰到一、两个云流宫的人。」
「祈连山那么一大片,到底是哪里呀?」
「这个小老头儿就不知道了。」他抱歉的对所有客人鞠了个躬,然后收拾好今天所赚的赏钱,临走前还作个预告:「各位对武林事如果还有兴趣,明天,小老头儿再来说个慕容世家--」
祈连山?
灰衣男人淡笑,低首看了腰间的佩玉一眼,神情若有所思;不一会儿,他站了起来,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沉灰的身影静静离开客栈,迅速没入夜色中。
生活真是无聊?生命真是无趣?
真是--闷哪!
自从风琤也出宫了之后,焰珂开始觉得日子真是难捱,以前她们四个人都在的时候,要比武、要练功、要听琴乐绝对不愁没人陪;可是最近宫里接二连三的接到玉牌请求,弄得她们也开始不得安宁。
都怪那个什么玉牌主人,要出现干嘛不一起出现,偏要一个接一个,而且中间还隔这么久;现在大家都有事忙,只有她没有,想出宫玩玩也不行,那个讨厌的焰牌主人,怎么还不出现!
一个人的时候,焰珂才发现自己居然也是停不下来的人,可是,大家都有事做,她总不能去要求别人陪她打发时间吧。
去找宫主,宫主一定会要她多看些书--算了。
而她的师父,北宫大哥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除了定时来验收她武艺的进步程度外,其他时间根本找不到人。
一手支着下颔,焰珂百无聊赖的表情、写着无趣的眼珠子溜来溜去,实在想不出做什么好。唉,只有到山下跑一跑,说不定她可以和风琤一样,救到自己的委托人也不一定。
主意一定,一抹红色的身影随即往宫外飞去。
*****
祈连山终年凝雪,少有人迹;然而,这却是传言中云流宫的所在地;真有人会将居处建于雪山之中?
众峰无数,似乎无止无尽,他昂然着身躯走着,并不在意足下走过多少崎岖之路。
在祈连山麓徘徊了数天,他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任大哥。」
他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望着远处那一阵白雪皑皑的群峰,雪愈下愈大,看来今天只能走到这里了。
「任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她半跑着追上他的身影,然后与他并肩齐走,娇丽的脸上是一片欣喜。
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步伐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停住。
「任大哥,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害我找了你好久。」她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着。
他仍然一声不应,淡漠的反应与她的热切正好形成反比。
「任大哥,你不高兴吗?」她小心的看着他。
他依旧面无表情,并不回答。
「任大哥,你要去哪里?」见他没有怒意,她试着再问道。
「妳不需要知道。」他终于开口。
「我想跟着你。」她看着他,眼里满是深情。「任大哥,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没有必要。」
「可是,我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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