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穿能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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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能穿能脱-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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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正不爽,余光瞟到了林式玦,哼哼,算你小子今天倒霉。
  我摆了个吊儿郎当的姿势,他似乎也觉得势头不对,转了身准备开溜。
  “林式玦你站住。”我上前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的)。  
  他回过头来,脸色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我又用了更大的力气对着他的肩膀又捶又敲。
  他表情终于有变化了,“施乱红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觉得最近你小子的身板儿越来越结实了,拍拍看是不是这样。”我直勾勾地看着他,说的理直气壮。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不耐道。
  “喂,对你客气一点儿你就要上天了啊。居然用这种口气同我说话!”我瞪着眼上前一步,放低了声音,“老实交待,你怎么今天早上才回?还有——昨晚黑衣人是不是你?”
  “什么黑衣人?”他皱了皱眉,困惑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到底会不会武功?”我继续问。
  “哈,我要是会武功也就不会被派来这里做奸细了。”他嗤笑一声,突然又警惕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那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实话同你说吧,最近望潮宫已有人从东海来了朝都,我是见他们去了。”他声音极低,说完之后又怪腔怪调,“乱红,你这话听起来还真像在审问夜不归家的夫君呢。”
  “是,夫君!”我对着他另一只鞋又是狠狠一脚。
  “嗳,你还偷袭我!”
  背后传来林式玦愤怒的声音。
  那种怪怪的不安在心底简直要掀起波浪来,不是我奇怪,只是你,今天有些奇怪。
  
  中午总算吃了一顿饱饭,我拍拍肚子往住处走,准备继续上午未完成的美梦。吃饭的时候那林式玦又不见了踪影,也是,他总算见到组织了,自然要赶快去热络一下,我们这些新认识的人就干脆抛诸脑后得了。
  “乱红哥。”小常庚从饭堂里跑出来,一边擦手一边说,“你昨天给我拿去当的那个东西里面夹了一片树叶,上面还写了几行字,不知道有没有用啊?”
  糟糕,他这一提我才想起来姬月追那个小兔崽子的吩咐,“常庚,万安在哪里?”
  “他好像已经吃完了,应该是回藏书阁了吧。”
  “哦,我去找他。”我急忙转了向,朝藏书阁的方位走去。
  “乱红哥,那树叶你到底要不要啊?”
  “我要破树叶干什么,你要是喜欢就留着玩儿吧。”
  万安的步子悠闲,还没到藏书阁便追赶上了他,我把他叫住,“万安,二世子要朝咱们这藏书阁借几本书去看,你帮忙找找呗。”
  “行啊,是哪几本?”
  我报上名字,又笑脸盈盈地搭上他的肩,“好兄弟,他说要咱们给送过去,你送送?”
  万安斜眼瞧了我一下,“好兄弟,我这忙着呢,既然是吩咐你的事情,你就委屈一下送送吧。”
  “万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次被二世子打过的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我哭丧着脸。
  “可是藏书阁里就我一个人,我走了谁来管理?”
  “我帮你顶着,反正王爷也不在,藏书阁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啦。”
  “说得好听,万一王爷突然折回来怎么办?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万安把我拉到一旁,“乱红啊我和你说,这话可别乱讲,你知道今天为什么要体检么?”
  我知道,我摇摇头。
  “听说好像是咱们府里出了个奸细。”
  “谁派来的?”
  “我怎么知道。不过二王爷和咱王爷可一直都是暗地里的冤家,这个节骨眼上我要是和二王府走得太近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那你就肯定我有好果子吃!”我龇牙弄嘴,如果让姬月追知道我身份一泄露就跑到了二王府去,我该怎么解释。
  “你不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嘛,今天就你没去体检,我们都说你不得了来着。”
  哼,都是一群胆小怕事落井下石的家伙,“好了好了,你帮我把书找到,我送去吧。”
  
  





☆、爱情观(下)

  大不了就说我今天去探口风了,靠,姬月追总不至于把我杀了吧。我捧着书在路上走得气急,其实那个姬笑微才更让我心悸,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好像从前认识似的。
  他妈的烦死老子了,这个乔渚笙怎么留了这么多破事儿!一会儿要做奸细,一会儿又跑出来个做了采花贼的同性情人,手上还画了黑社会组织才有的纹身,外加一堆莫名其妙的模糊感觉。
  二王府离八王府的路程不算远,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和门口的守卫说了一声,他便进门去为我通报。等了好久,他才慢悠悠地晃出来,“跟我来吧。”
  我低着头往里走,心里头念着别让我碰到于沧浪别让我碰到二王爷,就这样神神叨叨了一会儿,带路的门卫停下来敲了敲面前的一扇门,“世子,人给您带来了。”
  我冲那门卫笑一笑表示感谢,听到姬笑微叫我进去,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出人意料的,这居然是姬笑微的卧室,而他此刻就盖着被子和衣躺在床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睡觉!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生病啊?”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那小崽子倒先发制人了,说完还不忘咳嗽了好几下。
  “世子,小的给您倒杯水吧。”我凑上前去,把书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他还在咳,脸都涨红了,粉嫩得好像新鲜的水蜜桃。
  果然病怏怏的老虎可以当猫看,他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再配上那张美少年的脸,居然有种楚楚惹人怜的味道在里面。
  给他倒了杯温热的白水,他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撅着嘴道:“我要喝茶,不喝白水。”
  “世子,您咳嗽着呢,应该不能喝茶吧?”
  他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我这病还不是因为你!你最没资格说我。”
  诶,狗也不乱咬人呢,这小兔崽子倒还怪起我来了。
  “小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请世子教训。”
  “都怪你昨天在皇宫里乱逛,我一个人等在夜风里,就染上了风寒。”他咬着嘴唇,似乎很委屈。
  大冬天的说要在花园里赏月的是他,要我这个不识路的人帮他取酒的也是他,他练过武功又年轻健康,鬼才相信吹吹冷风就可以让他躺在床上呢!
  好吧,看在他是个长得可爱的小朋友又生了病很可怜的份上,我忍了。
  “小的知错,世子千金玉体,是小的太大意,小的下次一定注意。”嘿,下次,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我要的书可带来了?”他发问。
  “带来了。”我把桌上的书一一递给他看,“这三本都是您吩咐的,小的特意核对过。”
  “还差一本。”他皱眉道。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觉得语气不对,又放低声音赔了笑,“世子,小的是完全按照您写的书单拿的啊,应该不可能会少的。”
  “应该不可能?可偏偏就是少了!”他生气地把书往床上一扔,“我本想着今天卧病在床可以用它来打发时光,这倒好,我岂不是要在床上憋一下午。”
  少爷脾气,绝对是少爷脾气犯了!还有三本书,他难道就非得看缺的那一本?再说了,是不是缺一本还未必呢。
  “世子恕罪,要不小的再去帮您把书取来吧,请世子告诉小的缺的是哪一本。”
  “算了算了。”他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你念书给我听好了。”
  “我?”我指了指自己,差点没把嘴巴张成O型。
  “不是你还能有谁,其他人念的我都听腻了,正好你是别家的。记得给我念慢点,我病了,反应没那么快。”他一下子就欢喜地笑起来。
  先前还觉得他是只小狐狸,原来小狐狸终究也还是个脾气不定的骄纵小孩子啊。
  “唔,念哪本呢……”他勾着嘴角翻看床上那三本书,眼睛滴溜滴溜转了几圈。
  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这本吧!”他把一本书举到我面前。
  很素的封面,端端正正写了三个大字——结发集。
  看这名字,应该不是什么比较难搞定的东西,我翻开封面,怪不得叫结发集,其实就是古代的情诗选录。他这青葱年华的,难免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好吧,今天就让我这个前辈好好地提点一下他。
  “那小的就从头给世子念了?”我清清嗓子。
  “慢着慢着。”他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坐得起来一点,可是他的动作变得很奇怪地笨拙,身体晃动了半天,也只是用手撑起来了一点,就好像其他部位不能活动一样。
  我上前去想要扶他,他却狠狠地瞪我一眼,“没我的吩咐不许碰我!”
  切,不碰就不碰,你以为我想碰啊。不就是个世子么,连八王爷都是我给梳的头,你以为你老几。
  他索性不坐起来了,把被子往身上裹紧,对我挑挑眼。
  “咳咳。”我开始念,嗯,第一首就是《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边念边摇头,这首诗我初中时候就知道了,当时只觉得古代人真肉麻。
  “停。”
  “世子有何吩咐?”
  他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你摇头晃脑干什么?我看着眼晕。”
  好吧,那就不晃脑,我这不是瞅着古代人都喜欢这样念书么,我晃来晃去也头晕。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停。”
  “世子……”
  “你念书不能饱含深情吗,像你这样一个声调念下去,我还不如买只鸟回来逗呢。”
  好吧,饱含深情,那就像念台词好了。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停。”
  这回我也不问他了,直接等他下文。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三番两次打断别人朗诵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继续挑三拣四道:“这首不好。你应该挑点积极向上的来念,这种悲戚戚的影响本世子心情。”
  得,那古代的情诗多是以女子的口吻写的,不是抒发怨艾之情就是发一些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誓,敢情他不喜欢听哀怨的,多半就是喜欢听那些誓言了。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一边“饱含深情”地吟诵,一边用余光瞅他。他眯着那双略显狭长的丹凤眼,这回没再喊停。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了。
  ……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猪狗不如。”
  “慢着。”
  我拿书遮着脸。唉,只因为那些诗太没劲,我闭着眼睛都可以背出几首,结果一时忘形,就把说惯了的打油诗给溜出嘴来。你说这姬笑微也是的,好端端地听这些干什么,该不会是相中哪家姑娘结果人家不鸟他,他就一个人在这里暗道相思吧。
  “刚才那句诗说得很好,可是我从来都没听过。”
  完了,正戳中人家小少年的伤心事。
  我正色迎向他的目光,“世子,刚才是我们家乡流传的民谣,因为太熟就脱口而出了,还教世子见笑。”
  “你们家乡怎么总是产些与众不同的东西?”他咕哝道。
  “呃?”我有些惊诧,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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