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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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雨兰花香-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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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片面地想到了自己,把事实想象的跟电影中一样浪漫,结果就象忽略了荆州的关二爷落得惨败收场一样。远处那个小身影看到我之后倏的消失了。她宁愿抱着一大罗书绕着偌大的教学楼多转一圈也不肯多看我一眼,这使我伤痛欲绝。我越发感受到这个小女孩的执拗,可愈是这样我就愈是喜欢她!

  空落了,郁郁了,我就找范建要了根儿烟。丫说,亲戚你会抽吗?这厮从他二大爷那儿偷的烟可论火车皮了。我说,我抽烟斗那会儿,你还坐床上数脚丫儿呢。结果抽得太冲,两根三五下来我就蒙了。蒙得不知所措,大喊了两嗓子,跑水房去洗脸了。回来时候,范建说,为了个女的不值得哭。我说,哪他妈哭了这是水。顺手从两个铺位间的绳子上抓了块什么就擦了一把,还是有水。我说是汗。谁想丫几个疯了似的笑起来,原来我刚才擦脸的是条*。

  这天晚自习,我喝高了,把若兰旁边的李妍妍撵到了一边,我说:“谈谈可以吗?”她轻蔑的瞟了我一眼潜台词是:你算哪颗葱? 我刚要破口,想起了牛棚的文丹丹。开始感慨而珍惜起来,我说,“好吧,你不愿说,我说好了。不错,是,小菊她…”她站起来走开了……我体会到了无可奈何,无力回天。

  第二天若兰居然找老班,她要求调班,幸好老班说办不到。唉,没想到今天这家伙帮我一忙,改天有机会得请请他。就像吴三桂就是想报仇,想夺回陈圆圆,结果以直接的方式间接的帮了满清。结果闹一平西王爷当当。所以照理说我也得感谢一下老班这家伙。

  我试图冷静下来考虑点儿别的,翻了翻最喜爱的《射雕》却看不进去。跑外边上网聊天,见丫谁都想骂,愈是不去想她就愈想。每一个神似的背影,每一个熟悉的动作我都诧异的傻傻的走过去,结果总是奇异的目光投给我。天哪!你这么折磨人很容易损阳寿的。唉!天也无所谓活多久了。想来地老天荒比海枯石烂要长久一些,可是柏拉图这老小子更狠,他给来个永恒。是爱情吗?怎么这点挫折都经不起?我一向以看破红尘的老头子自居。一想到自己将会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视凡尘如过往云烟就激动不已,就不知所措,就捶胸顿足,就抓耳挠腮……啊!!!……。没想到沦落的如此落魄,如此凄凉。心爱的女孩儿不理我,兄弟们不买账,说我英雄气短,死撑着面子还不跟人说。

  有时候我挺爱这个世界的,爱得莫名其妙,总觉着它在想着方儿变着法儿的哄着我开心。制造那么多搞笑的事情,那么多可爱的人。我曾全身心投入其中,看周星驰的片子我会笑的眼泪汪汪,看《古惑仔》大天死我哭得一塌糊涂,甚至有时把肥皂韩剧奉若爱情经典。这么可爱这么单纯的我,就好比是《天下无贼》里的傻根儿,该是谁也不会来伤害的。可到后来处处碰壁,处处受伤,才磨砺出今天的我,出来进去又王道,又霸气。搁哪都跟要不上来帐的周扒皮似的。

  这天范建又拉我和楚超出去喝酒,我也无所谓了,这阵子光想着把自己弄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忘了,最好成个白痴。我们仨就跟那对瓶吹,奇怪的是越喝越清醒。

  出来的时候,见一小痞子站酒店旁边对着个夏利车理直气壮的撒尿。我们仨斜着眼瞪他,都有点跃跃欲试。“妈的,看什么看,没看过大爷小便呀?”哇靠,管他妈你鳄鱼帮,斧头帮呢,今个爷生气,你丫点儿背。我先冲上去刚要抓头发,小痞转身呲了我一身尿。我这一气,酒也醒了八成。冲上去照脸打了一拳,范建也跟过来猛砸“帮忙啊”范建还叫楚超。我就想着扁是用脚的,就用脚猛踏那痞子的头。范建跟楚超见我玩命的狠踹,俩人赶紧抱住了我“会闹出人命的…”那小痞抱着头大叫。没想到饭店里出来了一票人。我望了眼对面那一票人,又瞅了下血肉模糊的小痞子。范建拉着我跟楚超就跑。后边黑压压一片跟着追。操!真的假的?古惑仔的场面都让我赶上了。心理就一直乱着像团麻,也没有感觉怕了。就只心里突突的狂跳,两脚拼命的逃,小时候唱歌“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我们的惨象也好不了哪去。

  跑到半路上正赶上子瑜过来寻我们,接上头,还没及说话,赶紧把他拉上一起向前跑,眼瞅着就要追上了。范建还算机灵知道锁了大门,把我们直接带到东边学校施工的地,可一洞洞直接往里钻,我喝得最多,心也一直麻木的难受,而且打那小痞也最卖力气,结果精疲力竭了,子瑜一直推我快钻过去,我俩谦让了一阵,结果我钻了进去。子瑜在最后,被赶的急的流氓砍了胳膊一刀。我们赶紧拉着子瑜去了校医院,运气还算不错,赶上值班的医生在,把伤口巴扎上了。这老医生心也多,丫问刀伤怎么来的。楚超丫机灵说晚上做饭蹲地上剥葱,菜刀掉下来砍的。谁知那老爷子比一猴还精,他说掉下来的菜刀砍的刀疤是斜的,可这个明明是横着砍的。我心话:给你插个尾巴直接就一猴精。我赶紧跟他说,我说您看过《福尔摩斯》吧?推断得真好,真是博学博学!楚超跟范建也随声应和,博学博学!老爷子点点头表示一下低调。后来跟他谈金融风暴,朝核危机,台海局势,一直谈到丫上首都医科的女儿才算把这码揭过去。“还好,一批A,第一年就考上了,第一年就考上了,我闺女年年一等奖学金,年年一等!”我说,“可不是吗!211,211,那学校,首都,北京呀…”一边忽悠着一边溜出去才算逃过去这劫,要不然丫跟学校一捅,我们几个就该卷铺盖了。

  我对子瑜那分歉疚无以言表,感觉子瑜就是一丰碑,就是陈浩男,就是关公!《无间道》有句话叫:出来混的,还是要还的。我欠子瑜一刀,到时候我要还...

  大半夜的宿舍也锁了,硬把看门那老娘子吵醒了才算出来。她说,太晚了不能进去。范建指自己的鼻子“是我!”老娘子揉了揉眼睛“啊,进去吧!”这什么事呀,我宁愿她坚守原则把我们几个关门外边。

  互相搀帮着连累带晕砸到床上就睡着了。子瑜的伤口没被砍得很深,医生诊治之后,我们就直接瞒住了,感觉那份歉疚更深。

  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就瞪着眼望着房顶那张贝克汉姆死命的回忆。发生什么啦?好像是想若兰了,又好像喝了酒,还好像被好多人追,子瑜为我挡了一刀……“哎,嘉星,起来啦,又瞪眼想西施哪?”楚超一边拿毛巾一边捅我。我说,“滚蛋,我想西施她老妹儿正旦呢。”范建说,“噢…他们两个的妈妈桑我熟,哪天想看看我指给你!”“得得…别说了”我一想,我刚才是在想若兰,他们居然联系这个。我的心猛抽了一下,比亵渎了神灵还罪过。

  一上课,我就想着真该学点东西了,就拿出那本《新概念英语》巴巴的默念。一听台上也念英语呢,下意识抬头一望,早已经不是了小樱花儿,而是一超人气的黑妮跟那矫揉呢,我都没正眼看过她。因为一直上英语课我就低着头,想象着台上是温柔美丽的小樱花儿老师站那激情洋溢的“播种”。过去的一年多来,虽没怎么听小樱花儿讲课,可潜移默化中口语都给磨练出来了,一开口都是“Well;怎么怎么样的…”

  到了高二换成了这位,造个句子都是she is ;I don‘t之类的。拜托,你给点专业精神好不好。可能是小樱花儿接触久了不容易接受比她差的,尤其差的这么离谱。那老师名字也挺离谱,叫宋波。好吗,就这样的还“送波”还让不让人活呀。幸亏每次英语课都安排在前三节,要是安排在最后一节,肯定大半天的食欲全没了,估计学校会以为我们又集体绝食呢。

  下课时见门口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一个炮兵营的人。我心里猛地一抽。跟着走了过去,果然是昨晚上那伙。这位说了,赶紧报警阿,嘿!您说的轻巧,他敢整这么大动静,您想他能没门路吗。

  我又想过去问问是不是拍戏呢,一想不对,祸是我闯的。我望范建,他指指他二大爷,意思是,有这老头罩着咱们呢,心里稍稍稳定了点儿。那帮人也不怎么专业,没统一的服装,连砍刀都没凑够每人一把,有几个分明拿着铁棍子。就见他们抬着个担架,上边躺着昨晚上撒尿那小痞子,脑袋捆的跟木乃伊似的。条件就一个:把凶手交出来,不然就“剔管”。他妈复兴一人吐口唾沫就淹死你,就凭几个小痞子想砸复兴的招牌?精武门还有巡捕房罩着点儿呢,莫说国立的重点高中。

  我激情澎湃的四处找双截棍,当时周杰伦的双截棍正火的冒烟儿,再有,这场面逼真的活像当年李小龙陈真那情形。我这人就是脑袋有根筋不对,可能被门挤过,看哪都联想电影的场面。赶明儿我真作了电影人您多捧场。

  “就他,还有……”那小痞从担架上坐了起来,怎么就那么准,单指范建。也难怪,一米九的大个儿搁人堆里木乃伊也能把丫挑出来呀,何况这小痞子绷带缠着的头里边还留着俩洞,洞里边俩窟窿眼也不是管出气的。这小痞再也找不到谁了。我寻思着站出来也没用,白白给他二大爷添麻烦。我把楚超也拉过来了,我说别动一会看情况。本来是灰就比土热,老头一直就打算罩到底,这下一看是范建,他就更坚定了。这时我想起了初三时的班主任,他说过一句经典的话,他说你别管谁,只要他上咱们班来挑事儿,男生就一块上,打死我扛着。还真是的,怎么也是自己人亲,他在对不起,也是亲人。一致对外就是中国人每每大战必胜的原因。

  这边十多个保安也把电棍拿出来了,也想试试身手。

  老头一想副局是匪头儿他大舅,消防队又管不了用,救护车是摆平了以后才用的…这范老也是打过越战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站那冷冷的扫了两眼,吓得哪个痞子也不敢动。他肯定是在琢磨怎么息事宁人,两全其美。

  把范建叫旁边去大略的问了下情况,范建也怕瞒不住把我跟楚超也招了出来。我心话,这下完了又记一大过,这三年下来我得背多少黑锅呀。若兰要知道更得不理我了。一看旁边那俩小俏眼正盯着我呢,分明的少了几分冷酷,多了几分怜惜,使我乐不思蜀。我再看她就低下头走了。

  范老头儿想了想转身去了公寓楼。几个痞子就商量着要从大门跳进来,说话间就有几个痞子向上爬。老孙头儿还搁那镇着呢,他说拉电网。看门那大爷直接可屋里拉了根线出来接门上了。匪帮也不敢轻易靠前,大中午都饿得够呛,就直接坐地上吃鸡腿喝可乐,一边吃一边骂,我说敢情这是痞子流氓呀。那我绝对不是了,起码我还比它们斯文点,还会码点字,还会打动老师。

  一会儿范建他二大爷回来了,一看接了电,他说“撤喽!”痞子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都站起来扛上家伙时刻准备着。范老说:“谁不服进来,把大门敞开!”复兴三巨头都个性典范,一口唾沫一个钉。痞子们看傻了眼,反映了一会儿,就跟鬼子冲山头似的黑压压的向前涌…老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一左轮儿冲天开了一枪“谁他妈再走一步就灭谁!”脸上青筋突出,威严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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