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 (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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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 (耽美)-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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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尊越起身拍了拍少年的头顶,道:“怎么,又没伤筋动骨,莫非还要本座抱着你走不成?”北堂戎渡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用手扶了扶头顶被弄得有些松了的金丝八宝攒珠冠,道:“我要去洗个澡……这身衣裳本来就热,刚才又和你动手,我都出汗了。”北堂尊越扫了一眼他身上层层叠叠的罩衣,长裳,内衬幅裾,突然挑眉笑了起来:“谁也没逼你穿这些,明明是夏天,倒裹得活像个粽子。”北堂戎渡哼了一声,明显十分不满:“这不是显得正式么?我才回来,总得穿得正式隆重一些,才好见你。”北堂尊越随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眼底难得现出几分温情的颜色,道:“随本座来。” 
  旷大的浴室中点着香料,烛火遍燃,水面上亦漂满了花瓣。 
  北堂尊越率先进了池中,北堂戎渡却因为身上的装束太过繁复,解了半天终于脱光了衣物,散开头发,这才走到了水池边,顺着凿有花纹的大理石台阶进到水中,北堂尊越淡淡扫了他一眼,突然间带着几分邪气地笑起来,道:“哦,你果真是长大了,本座记得你小时候,下面那小东西不过是和螺蛳差不多大,如今看起来,倒也像模像样了。” 
  北堂戎渡进到水里,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这才歪过头看向北堂尊越,轻声笑道:“那是自然。我毕竟再有几个月,就十四了,难道还会是小孩子不成?”北堂尊越挑眉而笑,笑容里有着几分揶揄的意味:“说得也是,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连颠鸾倒凤的滋味都尝过了,自然可以算得上是个男人了。”北堂戎渡一听,不由得眉梢微微一抬:“你怎么知道?”北堂尊越嗤笑道:“我的儿,你有什么是本座不知道的?你在外这些年,做了什么事,见过什么人,交了什么朋友,本座哪一件不清楚?”北堂尊越说着,随意便将目光瞄向了少年丹田下方的位置,同时戏谑道:“就连你十三岁生辰前一晚,头一次泄了阳的事,本座也都知道。” 
  北堂戎渡听了,倒也并不意外,他多年前离家,在外为北堂尊越打理事务,一应衣食住行的需要,自然是有无遮堡分布各处的势力为他精心提供,北堂尊越想要知道他的情况,实在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北堂戎渡却还是从这一番话里听出了隐藏着的含义:这些年来他的一切,这个男人都在关注着,这个是他父亲的男人,对他不是不关心的…… 
  北堂戎渡觉得心底似乎有一丝淡淡的暖意流动,因此他毫不在意地听着男人充满了打趣意味的话,懒懒笑道:“我在外面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父亲倒好象是放心得很,就不怕我被带坏了?”北堂尊越展一展斜飞的眉峰,低笑道:“本座管这些做什么,只怕应该操心的,是他们的爹才是。”北堂戎渡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说得也是……”北堂尊越伸手点了点少年已有了结实轮廓的胸口,笑骂道:“莫非是什么好话不成,你倒还沾沾自喜起来了?”说着,顺势又拍了拍北堂戎渡湿漉漉的脸颊,低声笑问道:“怎么样,本座当年送给你的那个孩子,如今你也试过了,可还好?” 
  北堂戎渡唇角兀自含着笑纹,淡然的一张面孔上水珠点点,湿淋淋的发丝粘在身上,泛着幽幽的青光,其中有几缕垂散在萧舒的眉宇边,顿作凄迷,含笑垂了垂眼,又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嗯了一声,道:“……好得很。”北堂尊越用手替他拨开粘在眉眼周围的发丝,这才恍然发现眼前的少年身姿挺拔,几乎就已经快要长到了他的肩膀位置:“先前有几个还不错的孩子,本座已给你留到现在,眼下让他们进来服侍你我父子,你看看,可还合意?”说着,就朝外面吩咐了一句。 
  片刻之后,两个披着轻纱的身影便款款自外面走进浴室,赤着白玉般的双足,步履轻盈,青丝披垂,容颜姣好得如同初绽的白莲,是一名少年并一名少女,都不会超过十五岁。两人无声地走到池边,跪倒在地,轻纱下的柔软身躯若隐若现,北堂尊越按了按儿子已经显出宽健雏形的肩头,轻笑道:“我儿,今日便由你先选一个罢。” 


  三十三。 戏水 

  北堂戎渡眼看着那两名少男少女跪在地上,容颜清媚,体态动人,便不觉笑道:“父亲选就是了,我倒是哪一个都无所谓。”北堂尊越见他意态闲闲,显然是于此事之上并不十分热衷,亦绝非冷淡,倒是有颇为顺其自然的意思,于是便随意指了其中的那名少女过来,同时语气中带有几分满意地道:“能不为色所迷,这样很好……你要记着,美色肉欲等一概奢靡享受,不过是个调剂罢了,成大事者,心性必不可为外物所动。”说着,已搂了那名进到水中的少女在怀,一手握住了女孩纤秀的胸脯。 
  北堂戎渡却是出了池子,趴在大理石砌成的池沿上,对那身披轻纱的少年道:“会不会按摩?给我捏一阵。”少年顺从地走过来,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北堂戎渡的背上,小心地揉按起来,北堂戎渡舒服地半合了眼,轻声叹息道:“手法还挺不错……” 
  偌大的浴室中很快就响起了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和低喘,北堂戎渡听了,便略微睁了睁眼,正看见池中北堂尊越长发湿淋淋地披散纠缠着,粘在精赤强壮的上半身之间,那身材纤柔的少女则是双腿大开着被架于男人的双臂之上,后背被紧紧抵住池壁,北堂尊越箍着少女的腰身,肆意抽顶,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楔入,偶尔又改为研旋缓进,里外翻搅,分明是极尽畅快狎色之感,可配上他那崎峻冷魅到几乎不真实的相貌与伟岸的身躯,却实是如同一幅画作。经过这些年,岁月如同刀锋,令那张成熟的面孔更加深刻了轮廓,平添几分魅力,即使是在这样情色翻涌的氛围中,北堂戎渡也承认,这个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他的父亲,哪怕是在做着这种最原始而古老的事情之际,也仍然是极为从容而冷静的。 
  北堂尊越的技巧和手段实在太好,那少女虽是刚刚破身,却也很快便渐渐眼炀面赤,香汗淋漓,身上一片雪肤已是通红,随着男人的冲撞,不禁呻吟连声,娇喘阵阵,倒也分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快活了,北堂戎渡则是扫了两眼父亲的活春宫,耳边又听着那少女断断续续的急促哽吟,身上更是还有一双柔软的手在细细揉捏,他毕竟是春情正蓬勃的少年,被这么一撩拨,就逐渐有些反应,再加上眼下根本没有必要克制,因此便反手向身后一捞,握住了那正在为他按摩的少年的手臂,只觉肌肤光滑细腻,摸在手里舒服无比,因此一面坐起身来,只轻轻一扯,就将对方扯得一个趔趄,那少年低呼一声,身体不稳,直接将北堂戎渡撞了个暖玉温香满怀,北堂戎渡顺势向后一倾,两人便‘扑通’一下,双双掉进了池水当中。 
  其后之事便也顺理成章,北堂戎渡怀里抱着少年,尽情享受了一回软玉在怀,驰骋纵横的畅快,半晌,才握着少年柔软的腰身,将一股滚烫的热液尽数溅射在那收缩不止的体内。 
  怀里的少年神情委顿,瘫软在北堂戎渡的胸前,肌肤泛红,眼角含春,双腿环在北堂戎渡的腰间,两人仍旧维持着方才欢好时的姿势,北堂戎渡则是一只手圈着少年的腰不让他掉下去,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摩着少年的背和臀,用牙齿叼住对方的唇舌,慢条斯理地品尝和吮吸。 
  不远处,北堂尊越已经松开了怀里瘫软如泥的少女,随后拍了拍掌,就有几名侍女自外面趋步进到浴室当中,其中两个将那少女用一袭长袍裹了,搀出了浴室,另外几人则开始为北堂尊越擦背洗发,服侍着男人洗澡。 
  湿漉漉的黑发被一双双柔软白皙的纤手揉洗梳理着,北堂尊越微微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人,就见一对少年正紧贴在一起,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的花瓣,两人的身上和发间也粘着许多嫣粉之色,黑直的长发蜿蜒流铺在身上,肤泛珠光,唇似含朱,正狎昵地唇舌交缠。 
  彼此都是绝色的少年,只是其中一个倒还能评赞一番,另一个却是竟找不到什么恰当的语句来描绘,云横淡墨,萧华绝俪,虽是环着对方戏逗浅吻,姿态却偏偏是闲雅而从容的,脸孔和身体的轮廓,也已经有了拔卓英挺的前兆。北堂尊越淡淡看着,心中有一种很不坏的奇妙感觉……这是他的孩子,身上的每一根头发,每一块血肉,都是他的精血所化,从一个一只手就能托住的肉团,辗转长成了眼下的这样一个翩翩少年……这实在是一件非常玄妙,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比起曾经的父母和兄弟,这个孩子明显更能让他体会到那种肌骨融通,血肉相连的微妙感觉…… 
  北堂戎渡松开了口中那少年还很生涩的舌头,半阖了眼睛,将后背倚在池壁上,对几名正从外面进来,准备伺候他洗澡的侍女懒懒道:“送他下去罢……再去我带回来的行李那儿,拿几件凉快些的衣物过来。” 
  一时间云雨尽散,父子两人泡在池水里,各自都由几名美貌侍女服侍着沐浴。北堂尊越忽然间嗤笑了一声,道:“我的儿,你年纪不大,手段倒颇算是老练。”北堂戎渡亦笑,打趣道:“孩儿比起父亲,自然却是还要差上不少。”说罢,右边的眉毛微微上挑,说道:“我如今也不小了,你却还只是‘我儿我儿’地叫,听得好象我仿佛还穿着开裆裤,满地爬似的。”北堂尊越听了,略扬了扬唇,哂笑起来,道:“怎么,那你要本座怎么叫你?……‘渡儿’?还是‘戎儿’?” 
  北堂戎渡听了那‘戎儿’两字,登时就摇头道:“‘戎儿’……‘蓉儿’……你可别这么叫我,免得别人不知道你养的究竟是儿子还是个姑娘。除了这个,你叫什么都行。” 
  北堂尊越不置可否,又过了一时,两人沐浴完毕,北堂戎渡上了岸,伸平了双臂让侍女给他擦净身上和发上的水,然后替他穿上一件白绫无袖的束腰薄衣,套好黑缎长裤,比起刚回来时的繁复厚重衣物,不知简约凉快了多少。北堂戎渡坐在一只高脚凳上,任凭侍女们给他束起长发,在额间与颈上陆续佩了一整套的红珊瑚挂饰,自己则一面整理着小臂间围着的黑色护腕,一面随口说道:“我这次回来,就还是住在吟花阁罢……想必那里,还一直有人打扫收拾罢?我直接住进去就是了。” 
  北堂尊越正在由人伺候着穿衣,闻言,便声音淡淡道:“本座早已命人将碧海阁收拾出来,你如今回来,就住在那里。”北堂戎渡听了,也没有再说什么,那里毕竟是北堂迦自尽之处,若是故地重游,再次住在吟花阁,他虽不是触景伤情之人,却也总不免有些沉郁,因此也就默认了移居之事,却听北堂尊越又道:“饿了没?等会儿陪本座一起用饭。” 
  北堂戎渡摸了一下肚子,道:“怎么没饿,今天光顾着赶路回来,我都没怎么吃饭。”北堂尊越此时已更衣完毕,拍了拍少年的头,凤目微挑,轻笑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快随本座走?” 
  两人回到北堂尊越所住的遮云居,北堂戎渡吃过饭,便直接往那张阔大的大床上一躺,那床榻极为宽大奢丽,足足可以并排睡上五六个人,上面摊着纯色暗红软罗,绣枕成双,锦被齐设,床头还放着一只拳头大的褫花兽头熏炉,袅袅冒着轻烟,将床内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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