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不经之求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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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诞不经之求学路-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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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离拄着扫帚站直身子,好整以暇的说:“我做什么好事了?值得你感恩戴德的?”

    “少他娘的摆谱,一句话还喘上了。”原蜃龇牙咧嘴的露出凶狠神情。“我不需要你的好心,那是滥到家的玩意儿,我不捡破烂!”

    “好好,我明白,把你的老虎牙收起来。”木离摇摇头道,“知道么,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叛逆小子,说的永远都不是心里想的。我好心怎么了,我同情你又怎么了。就当我闲着没事干好了。向来贫乏的良善能冒出一丝被称为同情的玩意儿,你应该感到荣幸。”

    原蜃的脸被木离的话激的青一阵红一阵,颜色之多堪比夕阳余辉。牙齿被咬的喀喀作响,怒吼一声,原蜃抄起扫帚大力扫挥动起来。

    尽管牙齿的摩擦声格外骇人听闻,却丝毫影响不了木离。怨气被清出去后心情分外好,窗户外的景色是这么的美丽,连带屋子里那个磨牙的老虎也变的可爱起来。

    “听说你是原啸的堂兄弟?你和他关系不好吗?”大家族的悲剧啊……

    “我们家的事没有你置喙的余地!”啪的一声,扫帚被原蜃掼到地上。怒气冲天的狠命瞪向他的‘难兄难弟’,如果能显形,木离敢肯定,他的皮毛现在一定全竖起来了。

    看样子是戳到罩门了。木离抓抓脸,决定还是息事宁人的好,他可不想被盛怒下的老虎咬断脖子。“是我不好,对不起。你赶快把扫帚捡起来继续扫,原老师随时都会出现。”

    他的又一个罩门。非常好使的话,原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拾起扫把,乖乖扫地。

    这家伙……出人意料的单纯,和好糊弄。有点明白他为什么当不了虎王了,太直的心思是驾驭不了真正的恶人的,因为这类人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

    虽然自己一开始确实被他唬住了,直到刚才。

    “知道么,高人一等的地位不是谁都担的起的。”木离状似闲聊的说:“不同的性格决定不同人的命运,这不关能力什么事,也和努力进取没关系。”

    “……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比别人差。”原蜃阴沉着脸,带着三分困惑和七分不甘。“就因为我不是本家人,是旁系,就否定我的所有?这不公平,出生在什么地方不是我能选择的。”

    木离坐到一张桌子上,把扫帚杆顿在下颚,看着原蜃道,“你讨厌你的姓氏吗?你痛恨原家吗?”

    “当然不!”

    “你讨厌一族之长?”

    “我想当虎王!”

    “你讨厌原啸?”

    “我讨厌他什么都不做就理所当然的继承一切!”

    “明白了,说到底你不是讨厌原啸,也不是讨厌本家,你只是讨厌这个家族传统——本家直系继承机制。”

    原蜃张口结舌的瞪着木离,后者晃晃脑袋。“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你的愤愤不平,你的不甘心只是针对过程,并非针对结果。”木离夸张的耸肩摇头。“真是个小孩子。想得到大人的承认,却一再做着适得其反的事。大方点,就算做不成虎王,强者依旧是强者,没能力的人即便当了虎王早晚也得下台。”

    原蜃忽然皱紧眉头,“原啸很有能力,他不是软脚虾。”

    得,这回倒想起来维护家族声誉了。木离嘿嘿笑了笑,“谁知道呢,也许过两年你就是虎王了。”

    “在背后任意评价一族之继承人,胆子不小啊!”

    怎么随便开开玩笑都会被逮个正着?木离强烈怀疑此处随时都埋伏着偷听别人说话的宵小。

    “这人谁啊?”原蜃小声询问木离。

    木离白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等等,这张总挂着不耐烦的脸,浑身散发着‘老子很不爽’的排斥气息,以及缠绕在周身时浓时淡的白色烟雾。

    他的班主任!不对,他以前的班主任……呃?叫啥来着?对了,他叫啥来着?赶快想想,偏头拿食指碓碓脑门,木离痛苦的努力回想自己一年多以前的班主任姓甚叫啥。

    看着木离颇具变化又面带抑郁的神情,原蜃的心情糟透了,几乎是凉了半截。不是吧!?原蜃心道:能让这家伙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莫非来人非比寻常?

    其实原蜃见过这个男人,而且还见过好几次。因为螭一旦长久不动,就会立刻被浓密的烟雾包裹,这也是这位老师,还有高三年级组的大多数老师经常被忽略的原因。虽然他本人并不在意,甚至是巴不得。

    想起来了!木离猛一击掌。“皇帝!”

    啊?其余二人表情呆滞的瞪着他。

    不是。“乾隆!”也不是。“钱龙,哦,那个,钱老师。”捣腾修正了好几次,终于把话说全乎了。在心里抹了把汗,唉,不容易啊。

    “钱老师?”原蜃半信半疑的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这男人是老师?有这种教书育人的老师吗?看别人的眼神好像直截了当的告诉别人‘你是白痴’,简直有辱孔孟圣贤。

    “你们好像不是高三年级的,怎么跑这儿来了?”钱龙问的极不耐烦,放学后巡视各个教室的情况是工作手册上的硬性指标,今天正好排?嗯诺剿?

    这老师的耳朵是装饰用的?原蜃吃惊不已,中午吼那么大声,高三教师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听到了,惟独漏了他?

    “他们二人在执行原老师的劳动惩罚。”解惑声来自钱龙身后。话音落下,一道身影挪到他们面前,来人左手拿着一个木板,上面夹着一叠纸张,右手握着一支圆珠笔。

    黄玉似的眼珠微微一转,平淡的说:“除夕以来,我们还是第一次遇着吧,原蜃堂弟。”

    后者机械的抽抽嘴角,干巴巴的说:“没错,原况堂兄。”

    “你们认识?算了,也不关我事。”钱龙摆摆手,忙着摆脱麻烦似的说:“既然是原老师下的命令,我就不过问了。原况,让登记一下,然后你就回去吧。”交代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的三人,无语很久。木离轻咳一下,他压根不想卷进原家的家族纠纷中,看情况里面复杂着呢。自己现在就够忙活的,而且目前的状况不允许他逞英雄。“我说,登记是不是指登记名字?”

    原况慢慢转过脸,挑了下眉。

    说实话,他的眼神让木离很不舒坦,因为他好像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存在。恩,原来被忽略是这种狗屁感觉。

    “没错,就是记名字。”把木板递到木离跟前,原况不客气的说:“在你所属的年级和班级下写名字,找准了,别写错地儿。”

    木离假笑道,“谢谢,我认识中国字,同学的堂兄。”

    “应该的,堂弟的同学。”

    两个戴眼镜的人微笑对视。不知为何,原蜃背脊一凛,在九月的晴空下打了个寒战。

    *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早新房小蜜蜂采蜜忙,幸福地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

    天晓得,他一点也不幸福!木离硬是把一首充满朝气与活力,并带有强烈教育意义的儿童歌曲唱的犹如‘苏三起解’。这不怪他,能够理解。因为谁愿意大清早,趁天色未亮前来擦窗户?

    这是谁的注意?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给他站出来!

    “就是你这个天才!”一条抹布正中脑门。

    迅速拿开抹布。喝!好长的一张马脸。木离嘿嘿讪笑,立刻把抹布折成端正的小方块递过去。“这不是没办法嘛,为了能减刑,为了我们的印象分。让原老师来教学楼时‘哇’的眼前一亮,最直接也最具视觉冲击的只有窗户了。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玻璃……想想,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副图画啊……”

    原蜃命令自己忍耐下眼前人的惺惺作态。“那为什么不擦教师楼,不是冲击的更厉害?”

    “教学楼的玻璃窗少。”

    “……”原蜃一声不吭的埋头擦了起来。再和这家伙掰乎下去,他一定会发疯的。“咝——该死!”赶紧捂住手掌,原蜃瞪着窗户上的凸起物。“怎么会有钉子?”

    “怎么了?”木离扭头,在那一瞬,他猛然不动了。

    “倒霉,剌了个大口子。”用力握了握手掌,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你身上有手绢或纸——你那什么眼神?”原蜃惊讶于木离略显狰狞的面容。立刻发现他直瞪着自己的手掌,猛然意识到什么,把手缩到背后并握紧拳头。“我去看看保健室的老师上班了没有……”语无伦次的说完,原蜃拔腿就跑。

    在那种眼神下,他根本待不住。那是看食物的目光,不是用来看活人的。

    “大公!深呼吸,深呼吸,不要去想那些东西,您的力量还没有复原,没有抵挡诱惑的闸门。您可千万不能自己把闸拉开!大公!您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大公?”

    喳喳从木离的影子里爬出来,担忧的大喊大叫,希望自己的声音能拉回木离的神智。

    下一秒,它惊恐的发现这不管用。

    因为它的大公已经面目狰狞的冲了出去,两眼冒出血光,犬牙也在急速伸长。

    “哦,天呐,不!”喳喳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是清晨,学校是空的。除了那个刚跑出去的,应该没有人其他人了吧?

    鲜血飘出的气味为木离指出了该走的方向,吸血鬼这方面的本能令人称奇。

    轰的一声撞击,保健室的门板飞了出去,可怜兮兮的倒在了地上。

    里面坐着的人差点没惊吓的蹦起来。原蜃咽咽嗓子,手掌上刚裹好的纱布因为动作牵扯太大而渗出点点红斑。迅速左右察看,找寻逃生的最佳路线。

    “这是怎么回事?”懒洋洋的声音来自窗户边的椅子上。“不知道现在装个门的市价是多少……”

    真是天才,都这时候了,这人居然还喝着咖啡想着市价!?

    “老师,还是赶快逃命吧,你不想被吸光血成干尸吧?”原蜃很不齿这保健室老师故作姿态的镇定,在他看来,他只是装着自己很镇静,事实证明,这种人往往是最没用的。

    刚不屑的说完,窗户边上的人没了。原蜃身子一僵,因为那对犬齿离自己的大动脉只有半公分的距离。却没有再越前一毫厘,因为一只手掌正掐住牙齿主人的喉咙。

    原蜃瞪大双眼,不可自以抑的颤抖起来。“老、老师……”

    保健室老师轻描淡写的扬扬眉毛,中间还抽空喝了口杯子里香醇的液体。“你不想被吸光血成干尸吧?”

    “老、老师?”

    “别叫我老师,我又没教你什么!”

    那……那自己该怎么称呼他?原蜃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而且,他们就这么一直僵在这里不动弹?

    “嗯……”男人考虑了一下说:“可以允许你叫我天子。”

    天子?还一副施恩的口吻?原蜃小心翼翼的说:“不能叫您老师吗?您不是保健室的校医吗?”

    “我只是暂时代班。再说,”男人露出一个决称不上善良的笑。“做我的徒弟你还不够格。”

    *

    PS:

    当初开坑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这么忙,因为那时刚进入另一家旅行社工作。

    早知这样,我决不会开这坑。读者等着别扭,我心里也老落个心病似的悬着。

    不过现在说这都是没用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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