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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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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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左相府与首富钱家相继出事,白祈一边震撼于沐城凤家的势力,一边庆幸自己识时务,若当初为了那些个有了夫君忘了爹娘的女儿,这白府怕是早就不在了,白家众人哪能锦衣玉食华袍加身。

 

     左相府和钱府在耀城那都是响当当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月之内相继出事,平民百姓倒是奔波三餐无所觉,拉帮结派的富商名流们一时间皆是人人自危,耀城,变天了。

 

 




太常少卿


 
 
 
 
 
  
 
 正文 太常少卿 

    便是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候,墨卿回来了。樊越一行让他越发成熟坚韧。那一日,我在春风楼二楼窗边看着一行人骑着马英姿煞爽的穿过大街一路直奔皇宫,这樊越一行又不知会挑起何等波澜。



    墨卿是巳时一刻进的宫,这一待便是半日,再出来已是戌时三刻,冬日里昼短夜长,刚至酉时天色便暗了,到了戌时天地间早已是一片漆黑。墨卿出来的时候不负之前的肃然,英俊的脸上带了些许的轻松,隐隐有些笑意。



    那一日,林毅自用过早膳就等在书房,从辰时到亥时,墨卿没有回去。林毅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墨卿回城不归家,多方打听才知墨卿去了皇宫,心中一凛,怕是坏了。



    果然,墨卿一夜未归,第二日直接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皇帝轩辕彻是盛怒着出来的,冲着堂中诸位大臣扎扎实实的发了一顿火,一干人等开始还不明所以,听到后面却是明白了,却是樊越郡守公报私囊,欺上媚下,只知行贿受贿全然不顾百姓生死,而这杀千刀的郡守却是左相门生。



    安插了多年的爪牙已然所剩无几,再牺牲掉任何一个,对左相一党都是巨大的打击,林毅自是不愿意,可这不愿意又能如何,证据确凿不容开脱。



    终于,在其余各党的一致声讨之下,诏令一出,樊越郡守革职,皇帝钦点御史前去拿人,林毅那是满心怨愤悔不当初,养了林墨卿这么久,看他平日那般软弱模样,却不知竟是一头白眼狼,这白眼狼在左相府待了这么久难保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听到不该听到的,若是从前没个官衔不得皇帝重用还好,如今虽仍旧没有官衔,得了皇帝信任,左相府危险了。



    而那所剩无几的左相党人也似是想到了这一点,看着墨卿的眼神越发怨毒,一失足成千古恨,错一步十年官场便如过眼云烟,顶戴花翎也不知能戴到几时了。



    仔细一揣摩,自月前敬贤亲王举荐林墨卿,不只左相府,整个依附于左相林毅的朝臣便没有安宁过,这祸事一桩又一桩,混迹官场数年,一干人等从没见过如此阵仗。左相党人心中忐忑,莫不是左相大人树大招风威胁到了皇权,皇帝轩辕彻终于忍不住动手了?这林墨卿看似三王一派,竟是皇党?



    当然会这么想的不只左相党人,短短一个月之内左相林毅两度出事,爪牙尽折,无党派人士也是满腹疑惑,郁郁不得解,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有人蓄意为之。而这一片迷雾之中,唯一明朗的是,左相林大人怕是真的要倒霉了。



    左相一党惶恐万分的时候,轩辕彻又发一诏,酌林墨卿官拜正四品上阶太常少卿,即刻上任。这职务乃肃清林党之后的空缺,同礼部相差无几,掌宗庙礼仪之事。虽非要职,这一出仕便登四品官衔,却也是不易了。



    此诏一出,不仅左相党人,那些个不知晓内幕的迂腐儒臣也是看不惯了,身为人子,为了这一官半爵踩着自家父亲往上爬,这么看来,墨卿却是大逆不道,父为子纲,父亲管儿子那是天经地义,便是千错万错,这身为人子也不能大义灭亲。讽刺的是,如此逆子竟然官拜太常少卿,若是别的也就罢了,太常少卿,司宗庙礼仪,林墨卿,真的担得起么?



    朝堂之上一时怨气甚重,墨卿却是半点不在意,无比坦然的直视着龙椅之上的轩辕彻,唇角微挑,脸上隐隐泛出了讽刺的笑意。五年的忍气吞声卧薪尝胆,报应终于到了。



    而这满朝文武虽是心有不服看着上头冷着脸阴晴不定的轩辕彻,都识相的闭了嘴,不敢挑战皇权。此事便这么定下来了。



    …………



    墨卿虽是有了官衔,却并没有自己的府邸,回去左相府却是必然的。这朝上如此,相府又是另外一番光景。若说平日里,对着墨卿,林家众人还做做样子,此事一出,这表面上的和谐再也维持不住,这一干人等恨得牙痒痒,就想把墨卿剥皮拆骨,再见他哪里还笑得出来。



    这林家众人之中,最淡然的是林毅,混迹官场数十年,早已喜怒不形于色;而最愤怒的却是那传说中神识不清的林夫人白梦蝶。



    林家嫡小姐玥嫣傻了那是事实,而这气场强大的白二夫人梦蝶那是装疯。



    林墨卿检举揭发樊越郡守一时一经传出,这白二夫人怒意盈满胸腔,自家儿子不成器让这死了娘的弃子官拜朝堂就已经够窝火了,这林墨卿若是安安分分为左相府牟利也就罢了,可恨的是自墨卿腾达以来左相府祸事不断,如今可好了,樊越雪灾完美解决,解决便解决,他连着樊越郡守一并解决了,累得左相府再受牵连,明眼人都知道左相府气数将尽,连着断爪折翼,辛苦经营数十年,一夕尽毁,无力回天。



    这还只是现实的损失,最可怕的是轩辕彻已然不相信左相林毅,怕是存了查他的心思。有了皇帝支持万事如意,可这伴君如伴虎,一旦皇帝心存芥蒂,皇权之下,高床软枕锦衣玉食那边是过眼云烟,说没了就没了。



    这么深入一想白梦蝶更是一口气咽不下,终于撕了痴傻面具,满脸怨毒的招来自己的贴身侍女……



    …………



    神智清明的白二夫人只是昙花一现,一旦现身人前,她就恢复了常态。便是对着自家夫君也还是那般痴傻模样,白梦蝶铁了心要对付墨卿,装疯卖傻那是最好的选择。



    而墨卿满心计较着林毅,又哪里注意到处心积虑的白梦蝶。



    终于,在位列朝堂半个月后的某日,墨卿一睡不醒。








威胁


 
 
 
 
 
  
 
 正文 威胁 

    我是在墨卿昏睡三日后知晓此事的。



    一向消息流通的耀城人民也第一次落后了,墨卿昏睡三日,城中竟没有听到丝毫风声。此番,左相府是铁了心封锁消息不让群众知晓了。



    那一日,我在通往花园的回廊上拉着绮罗,一解相思促膝长谈,谈到一半见远处一袭水嫩黄衫一路飞奔而来,待奔到近处,定睛一看,却是嫁了人的一舞。我当时并没深入思考,看着她那冒冒失失的样子条件反射的打趣道,“这当过新娘子已为人妇的人了,怎地还如此冒失?若让敬贤亲王看到世子妃这般模样,可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



    一舞并没像往常一般犀利回击,满脸焦急的停在我身前,那模样,一看便知,出事了。



    我也敛了那调笑神色,正色道,“一舞此番回来可是有事?”



    绮罗也是许久不见一舞,刚想寒暄几句听我如此一问果断的闭了嘴。



    “墨……墨卿少爷,出事了……”



    一听此言,我心里一焦急,再也不复之前的淡然,刷的一起身,上前两步抓着一舞的衣襟道,“卿卿?你说卿卿?”看着她茫然中肯定的一点头,我心下一凉,失神半晌才哆嗦的问道,“何事?”



    一舞垂下眼低声道,“公公只说三日前左相林毅在朝堂之上替墨卿少爷告病,一干大人想去探视都被婉拒,自那之后,就没了墨卿少爷的消息。一舞今早前去给婆婆请安偶然听说此事,心下疑惑,适才亲探了左相府,这……”



    “说!”



    “这墨卿少爷哪是告病,便是我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不是中蛊就是中毒。探知内幕之后我便想过来告知吟儿,出来的时候又偶然听到府中之人斯议,这才知晓墨卿少爷自三日前一睡不醒,这接连几日都没有进食。府中众人幸灾乐祸,巴不得墨卿少爷倒霉哪里会出面照拂。倒是那疯疯癫癫的林夫人白梦蝶,不只如何知晓此事,哭哭笑笑的端着暖粥吃食去了几次,强行灌了些下去,墨卿少爷这才保了一条命,若非如此怕是早不成人形了。”



    我心下一团乱麻,焦急问道,“卿卿现在如何?可有危险么?”



    一舞蹙着眉半晌,抬起头来轻声答道,“看样子不是剧毒,并没有生命危险,莫不是中了蛊?”



    我闭眼思酌片刻,强稳住心神吩咐道,“绮罗,你让紫衣速去药王谷请明月公子,你告诉他,好说不成的话,便是绑也要给我绑来!”



    “一舞,你身份特殊,还是快些回去敬贤亲王府……”



    我这刚吩咐完,一舞便要插话,我定定的望着她,诚恳的道,“你冒着危险去左相府一探,复又前来通知我,我便已经很是感激了,如此也就够了,一舞若是想要出力,便赶在我出门之前将倾城、沉渊、沥血召集至前庭,今日,我定要左相府给我一个交代!”



    绮罗一舞肃然的点点头,使着轻功相继飘出了回廊。我一个人顿在原地片刻,想着大年三十那日在林家祠堂里笑意温柔的墨卿,心中一阵抽疼,拉他入局是不是错了?我的哥哥,这一世最亲最亲的亲人,我如何能失去他……



    心念一定,我提着裙摆一撒腿儿冲去了前庭。待我过去,倾城、沉渊、沥血已然到了,和着绮罗一舞,一行人整装待发。并没有看到紫衣,看样子已然先行了。



    奔至他们身前,我停了步子弯下腰喘了几口,呼吸紊乱。待调试过来,脸上红潮尽褪,我朝着沥血一伸手,道,“一舞回去,绮罗留下,走吧!”



    看着满是担忧的绮罗一舞,我强自扯唇一笑,待目光扫过沉渊却是再也笑不出来,我这厢被沥血抱在怀里,他那边满脸失望和悲伤……沉渊,还是没有放下……甩甩头,我冲着沥血一挑眉,催促他出发,如此关键时刻,儿女情长那是身外物,最重要的是墨卿。



    沥血这厮也知此次事态严重,收起平日的吊儿郎当,火力全开,这一路飞奔不过片刻便远远瞧见了左相府的大门。平日里看不出,这妖孽却也心细,呼呼风声中他扯着嗓子问道,“是要直接进去,还是停在门口?”



    不假思索的我出言答道,“门口!”如今明月未至,我们赶着进去也只是枉然,既如此又何必做贼似地偷溜进去,恩恩怨怨纠缠了这些年,这账,也该算上一算了!



    沥血速度一减,很是听话的飘飘悠悠停在了左相府的大门前。我这边刚一落地,倾城沉渊也停了下来,四人动作出奇的一致,一抬头,阴沉着脸仰望着那高悬的牌匾,黑色为底,两个金灿灿的大字,“林府。”



    自五年前逃离这里,再回来,我用了五年,不想如今才过了一个月我竟然又来到这里,规律学上说,不正常,有阴谋。



    我们这边尚未强行突破,那守门的汉子已是软了脚。



    古代众多狗腿子之中的佼佼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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