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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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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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是彻底明白了,道,“便是为了这水晶红莲你才辛苦寻我,要知道,我便是帮你,水晶红莲能不能得也是未知数,且不说还要这扶桑千年灵芝草。”

 

     无视他后半句话,我欣喜的一抬头,道,“你可是愿意帮我了?”

 

     他摇摇头,“假设而已。”

 

     我怔怔的看着他,颤声道,“你不帮我?”

 

     他回答得异常的云淡风轻,“我是苍弥族人,叛族之事如何能做?”看着我满是绝望,他接着说道,“我虽不能帮你寻着水晶红莲,扶桑千年灵芝草我却是知晓的。”

 

     终于,便如抓住了最后一株浮木,我抬头期冀的看着他。他宽慰一笑,温柔出声,“扶桑千年灵芝草,本非生于扶桑,数世之前,扶桑国与玄月交好,那时候,千年灵芝草还是玄月皇室所有,为彰显两国和平友好,玄月送去了千年灵芝草,而扶桑带来了十世月窨花。千年灵芝草能平心复气续命百年,而月窨花却是解毒圣药,自那以后,为纪念两国和睦友好,便又‘扶桑千年灵芝草,玄月十世月窨花’这一说法。”

 

     听到此,我眼睛蹭的一亮,急问道,“你说十世月窨花是解毒圣药?”

 

     他轻笑一声,道,“十世月窨花却是解毒圣药,能解百毒,可是这十世月窨花已经没了。百年前,玄月皇帝为救其身中奇毒的妃子,用掉了这十世月窨花,扶桑人耿直爽朗,重义气,不能接受玄月皇帝为了个女人毁掉两国睦邻友好的象征,玄月与扶桑也是从那时起交恶的。”

 

     他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我只听清了一句,十世月窨花没有了。好不容易生出的希望再度破灭,我绝望异常。

 

     “而仅剩的千年灵芝草被扶桑却并不在扶桑宫中,而是被藏在了皇陵之中。大批大批的江湖人士前仆后继的去往扶桑皆是扑了个空便是此理。”

 

     兜兜转转,我终于听明白,他只是想告诉我扶桑千年灵芝草所藏位置,这么看来,他是在帮我,该是没有那么决绝的。酝酿半天,我刚想尝试着再度游说他,便听他云淡风轻的说道,“我能帮的便是这些,你要去苍弥雪山取那水晶红莲我不阻你,却也不会帮你。”

 

     他既已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顿了半晌一抬头对他展演一笑,“如此吟儿也不多说,便谢过浮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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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归弦


 
 
 
 
 
  
 
 正文 他叫归弦 

    待浮云一转身,我一张脸立刻垮了下来。送他至门口,看着他白衣绝尘的晃过街角,翩然不惹浮华,我心里一阵苍茫,半晌才关上大门回了身,没走几步便见立于前庭之中满脸心疼的紫衣倾城。



  扯出一抹笑,我淡然道,“怎地在此?”



  沉渊只长长久久的看着我,然后紫衣开了口,“笑得真丑!”



  我只怔了片刻,笑容越发灿烂,认真道,“我一直以为我挺美的。”



  我这么一说紫衣便换上了一副不可置信你在吹牛的神情,还是沉渊懂事,看着我点点头道,“是挺美的,”我这边还来不及猖狂大笑他那紧随其后的下一句话彻底浇灭了我的热情,原来也可以这么损人的,他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个人感觉,美人假笑的时候也是不能看的。”



  他这一句话便像蛋糕上爬了一只苍蝇,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我苦着脸僵硬了半晌,这才委委屈屈的道,“紫衣这般没良心的也就罢了,沉渊也欺负我。人家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媳妇咋就跟着忘了娘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这厢阴转晴,翻身农奴把歌唱,而那面容抽搐脸色难看的人华丽丽的变成了沉渊。



  沉渊还在怨念中,我依然调试过来,满脸的淡然,轻声道,“浮云拒不相帮,要寻得水晶红莲便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听我这么说紫衣微蹙了蹙眉,沉渊却是带了些微的不可置信,“都说浮云公子温柔悲悯,我们寻他并非为了私利却是救人,奈何不相帮?”



  我轻摇了摇头,道,“浮云的确博爱,温柔又悲悯,可是,要知道人活于世,总有自己的坚持和立场,便是再悲悯的人也有不可触碰的底线。”



  沉渊沉默半天,定定的看着我,道,“吟儿想说什么?”



  哂然一笑,我抬头望着初春化雪之后晴朗的天空,悠然道,“没什么,他有他的执念,便是没了他的导引水晶红莲我也是势在必得的,如今只不过回到原点而已,要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说话间倾城竟也来到了前庭,我偏过头看着他白衣似雪,漂亮的银面具在阳光中熠熠生辉,我看着他,沉静的道,“倾城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



  倾城还是那般步速闲庭信步从容而来,恍然间他启齿问道,“何事?”



  我笑盈盈看着他,三分无奈,七分温柔,“所剩的时间不多,收拾收拾明天变上路吧,我和紫衣沥血去苍弥山巅取那水晶红莲,扶桑千年灵芝草便拜托你和沉渊了……”



  我这还没说完急匆匆打断我的却是沉渊,便见他看着我满脸的不赞同,“我和公子去扶桑,紫衣沥血去苍弥,吟儿你留在府中。”



  他这么说紫衣也赞同的点点头,道,“此行危险,吟儿留在府中,你跟着,我不放心。”



  我无视他们,定定的望着倾城重复道,“你和沉渊去扶桑,紫衣沥血跟我去苍弥。”



  阳光照着银质面具发出冷冷的光,他回望着我,道,“你不会武功。”



  我一开口还是那句话,“你和沉渊去扶桑,紫衣沥血跟我去苍弥。”见我如此倾城沉默不语,沉渊蹙着眉满脸纠结,就连紫衣也是相当的不赞同,终于,我轻声吐出了四个字,“这是命令。”



  “我知道了。”无视倾城低眉顺目满脸谦恭的神情,忽略沉渊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一转角,我消失在沉闷压抑的前庭。



  事实上,我也确实去了苍弥,和原计划略微有所不同的是,我并没有和紫衣沥血一起,跟着我的另有其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我是被人挟持着去了苍弥,那个男人,他叫归弦。



  见过浮云的那天夜里,我早早的收拾好了包袱上了床,半梦半醒间脸颊微痒,嘟哝着翻了个身还是不见好转,哼哼唧唧半天,我终于惺惺松松的睁开眼,这一看可好,一张放大到扭曲的脸近距离的出现在我面前,不知是睡得恍惚了还是奈何,我那时相当镇定,开口道,“你是何人?”声音绵绵软软的带了丝丝的诱惑,话一出口我便是一怔,这声音委实**了些,我那时大条的没发现诡异的并不是我那绵软的声音,而是他凑得如此的近,近到鼻息相闻的这种情形。



  或者换一种说法,当时的状况是,我睡眼惺忪衣冠不整………棉被下衣冠不整………的躺在绣榻之上,他潇洒坐于塌边,伏低身子唇角带笑灼然的看着我,那时的我们眉眼相对,鼻息可闻。那状况,便是野猫遇上大灰狼,他那般神情却是像极了大灰狼,当然,我也像极了野猫,只不过是那没了爪子懒洋洋软绵绵的野猫,据他事后回忆说,我那时的神情纯洁得异常**。



  言归正传,我这般问话他确实置若罔闻,还是那般调笑的神情,戏谑的看着我,道,“真是只健忘的猫儿,可是不记得我了?”我也是那之后才知道睡眠不足的自己竟是这般情形,木讷的可爱,当然,知晓的不止是我,还有那头名唤归弦的大野狼。



  明明每个字都理解,我那迷糊中的浆糊脑袋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睁大眼直愣愣的看了他半天重复道,“你是谁?”还是那绵软得近似撒娇的声音。



  于是,这是我迷糊中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之后我就清醒了,若要问我如何清醒的,很简单,我是被吓醒的,如果继续深究缘由,那边是,归弦大野狼笑得异常无辜的说了几个字,“腊月十八,敬贤亲王府。”



  看我还是没明白过来,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初雪夜,新房旁。”



  终于,长长的静默之后,我爆发了,神识归位,一清醒就看到这张凑在面前放大的脸,我那时反应之迅速,他还没回过神来我一抬脚一蹬腿,嘭的一声,他下去了。



  不用怀疑女人在贞操受到威胁时爆发出来的潜力,尤其是这种夜深人静求助无门的时候,当然,最重要的是面对的是这头有作案前科的色狼。想起当时那般情形,怪异的自己,我身上一哆嗦,先发制人的一蹬腿,危机解除,他下去了。



  几年后偶然说道的时候他才告诉我,那是他第一次上女人的床,也是第一次被女人踢下床。



  不得不承认,他爬起来的速度很快,动作也很潇洒,只不过那调笑的戏谑神情不再,他看着我满脸郁闷,开口第一句便是,“你真的是女人么?力气真的这么大?”



  我也不甘示弱,当即回到,“你也是男人么?这么一脚就不行了。”我那时忘记了这句话巨大的杀伤力,待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么一瞬间他又爬回床上,比之前更甚的,隔着被子,我被压在了身下。我那个恨,真相撕了这惹事的嘴。



  于是,在权衡利弊考虑了逃脱的可能性之后,我认命的焉焉的躺在床上,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说,“你欺负小女子。”



  他却是好笑的头头我睡得乱蓬蓬的发,万分无辜的说道,“你不相信,我证实而已。”那一张脸明摆着写着‘少来,我不吃这套!’



  我那个恨啊,忍着想把它生吞活剐下油锅的冲动没骨气的陪着笑说道,“玩笑而已,玩笑玩笑,大侠不必当真。”



  见我如此他笑意更甚,轻弹一下我的额头,道,“猫儿怎么如此乖巧了,我以为你早已把我骂了个遍。”



  我左右偏着头躲着他作怪的手指,嘴里赔笑着道,“哪里哪里,你冤枉人家。”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是一身鸡皮疙瘩,那个腻歪,那个**,他却是很受用,听我这么说,笑得异常开心。



  我以为他要继续戏弄我,哪知他却一个翻身躺在我身旁,轻声问道,“你要出远门?”



  说道这个敏感话题,我身上一僵,他似也察觉出来,解释道,“我看到你桌上的包袱了。”



  原来如此,松了一口气,我反问道,“是又如何?”



  他偏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笑着道,“这样好了,让我猜猜你是要去哪儿,若是对了,你须得带我上路。”



  我沉思片刻,前去苍弥这是秘密,除了宅中几人便只有明月浮云知晓,这两人自然知晓此行的重要性,该不是多嘴之人,思及此我偏过头望着他挑眉问道,“若是错了呢?”



  他也不扭捏,朗声一笑,看着我轻声道,“若是错了,我立刻离开再不骚扰你。”



  我当机立断,爽快答道,“如此就说定了,可别后悔。”他却毫不担心,看着我诡异一笑,道,“你自己记得就好。”



  于是乎,就这么,我输得异常惨烈,这厮完全配合了我的嚣张气焰,故作思索状扭捏了半天,在我无比欢喜之时飘飘然吐出两个字,“苍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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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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