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试探的叫着眼前这人的名字。
忽的睁大双眼,在听到手冢的呼唤后。就在一瞬间,手冢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那人的头低下来,靠在他的肩上,腰间的双手紧紧的圈住,仿佛要将他揉碎在他的怀里,永远都不再放开。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却发现仍是丝毫也动弹不得,手冢只得略带尴尬的人他抱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手冢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便是那所谓的旅祸,他,死了!
眼睛突然瞟过倒在地上的人,在一片黑色中,那渗出来的血显地格外刺目,萧红的景象刺激了手冢的视觉,他再次用力地挣扎,推开了迹部,原本生气的话语却在看到迹部那受伤的眼神时生生平息下来,他的身上也满是血,一滴一滴,划过了手冢冰冷的身体,温热的,沉痛的!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他究竟成长了多少,手冢不知道,原本质问的语气不忍的变得温和。
其实,不用问的,答案明摆着。但是,潜意识的,他还是不肯相信,这样的伤口,好血腥。
“恩。”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看到了手冢眼中的易察觉的温柔,被推开时的那抹伤痛在最快的时间内上了药,不痛了!
在迹部的目光中,手冢走到了那个巨人的身前,蹙着眉看着那些可怖的伤口,每一刀都深的见骨,千刀万剐般难以忍受。还好都只是一瞬间完成,并不存在折磨般的疼痛。恢复成原样的刀无力地躺在主人身侧。
放飞地狱蝶,手冢站了起来!
明白迹部此刻的身份,手冢知道这里已经不是久留之地,纵然救援的队伍还没来,但方才的那声惨叫应该不只是只有他一个人听到才对。不知为何,一向公事公办的手冢竟不想他有事,没想太多,手冢静静地站起,回头抓起还有些愣神的迹部,二话不说,立刻就跑。
果不其然,在手冢带着迹部前脚刚离开,一队死神后脚就来了。只差一点,一点而已!
一处颇为隐蔽的矮坡后,手冢不语地立于一旁,双眉轻拢,清冽的双瞳中划过一丝担忧。浑身浴血的迹部不堪负伤地坐在地上,一双眼半刻也不曾从手冢脸上移开过。
认识这个人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如破布般的衣服缠挂在身上,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手冢不由得轻叹一口气,这样的迹部,他看不惯。
“你在这里不要离开。”说完,便打算转身离开,然而,却在触到那双受伤的仿佛被抛弃的眸子时,所有的忍心都变成不忍心。
他说:“不要,离开我。”
哪里还见地到那人华丽自恋的景象,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脆弱,手冢的心不由得狠狠一抽。这个人,还是没有放弃啊!可是,十年都放不开,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想忘便忘的,他没有足够的时间,而现在,再长的时间也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了。终究,还是欠了他的!
是啊,不再具有意义了,不再具有遗忘的意义。最爱的,想念了许久的人已经站在了眼前,他该做的不是把握时间忘记,而是抓紧时间来握紧他。
“衣服该换一下,还有,伤口。”耐心的解释为求眼前的人心安。手冢接着道:“不要乱走,等我回来。”
见迹部不语,手冢转身走开。
“手冢……“华丽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复又往前走去。
他说:等我。
嘴角扬起一抹自得的笑,嚣张而华丽,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他最爱的糖果一般,一句“等我”,什么都值了!
孩子心性。
打开急救箱,一大堆瓶瓶罐罐映入眼帘。在迹部极为热烈的注视下,手冢纵然有些不自在,但手上的动作仍没有丝毫懈怠。挑了一些伤药,细心的为其涂抹上,这动作极尽小心,温柔。
也许,并没有必要做的这么好,当你看到某个家伙一脸认真的看着你,并且嘴角还带着丝丝笑容的时候,你该担心的不是他会痛,而是他不痛。沾了药的棉花重重的按上伤口,淡淡的看着捂着伤口,咬着下唇忍痛却固执的不发出声音的某人,手冢轻叹:总算,还是有感觉的。
“手冢!”皱着眉,迹部莫名地看着手冢,严厉的不爽明明白白的摆着。
“穿上吧。”利落的将伤口处理好,手冢递过一件他自己的衣服,便要站起,但一瞬间袭上心头的疼痛令他动作不由地一顿。刚才只顾着帮忙,忘记了一开始便存在的痛,现在的紧张过去,所有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忽略不掉的还有他心里的那道伤。
“怎么?”抬起头,迹部问道。
“不,没什么。”稳稳的站着,手冢转过身走开。
“你去哪?”抓住手冢的手腕,迹部问道。
“没有。”不动声色的甩开迹部的手,手冢感觉心里有股异样悄然伸引,令他极为不快。撇掉这样的感觉,继续往前,一步一步走的坚定。
不明白手冢突然的奇怪转变,迹部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背影,手心残余的温度包裹着一层淡淡的怅然若失。
整理好一切的迹部走到手冢身边坐下。一时间,默默无语。
“你……”
“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略带诧异地转过头,一对茶眸撞上了另一对海蓝色眼瞳。
“啊恩,有什么要问本大爷的?”嚣张的开口,气焰不改,可是却多了一种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东西。隐忍或,紧张?
“……你怎么会……”死字,手冢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的转过头看迹部,眼里一阵迷雾闪过。
有一点,痛?
“因为,本大爷乐意。”倨傲的对上手冢的眼睛,眼里的情一览无疑。
迅速的避开那样的一双眼,那里面的东西,他承受不起。
“你怎么进来的。”语气冰冷,状似无意地将话题扯开。
“秘密!”靠近那凝脂般的脸颊,轻轻呼气在耳边,如愿地看到那人诧异的眼。
拢起眉头,不悦的看着迹部,耳尖微粉。
还真是,敏感的很哪!
“现在换本大爷问你了。这十年以来,你一直在这里?”
“并不全是,在流魂街呆过一段。”手冢如实道。
“那次出现在现世的是你对吧!为什么不承认?”
“……没必要。”认真的语气,乍定的回答。
果然,手冢国光还是手冢国光,还是这么冷情。
“那么,这十年,还好吧!啊恩?”至少不会像他那样难熬吧!低下头,在手冢看不到的地方,苦涩一笑。
迹部景吾,你还真是不华丽啊!
“啊。”如果除去那些被他弄丢的东西不算以外,都还好。其实也早就淡掉了吧?当初的那样的感觉。
“迹部,你……不是那种人。”说到底,还是有些在意。
“那种人,哪种人?”
“做傻事。”手冢认真的猜测道。
“啊恩,那种不华丽的东西本大爷怎么会做。”他迹部是那种说死便死的人吗?
“……”
“意外而已。”
“……可是……”
“那也是因为你啊,手冢国光。”突然的站起,打断手冢的话,居高临下的看着手冢,两张脸的间隔只有短短几厘米,近到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这样的情况,手冢不喜欢,也不习惯。他身体微微后仰,注视着那双注满悲伤的眼,身体微微一震。
他不该问的,这样的回答,如果能够预料绝不会问,但是,真的没有感觉到吗?那样的氛围。他不能还可以像磐石那样不为所动,他承受不起,他欠了他。
“因为你”,这三个字,好重。
十年过去,他还能间接害死一个人,能说他本事吗?
“……对不起。”极淡的声音,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完全消失掉,剥夺,所有的音量。
冰冷的,溢着满满的歉疚。
不值得的!“不值得。”
“不值得?!手冢国光,你怎么想的?到了现在你怎么还能这样无动于衷,啊?”终于,有了争执。他的痴,他的冷情。
手冢国光的心,难道是冰化的不成。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本就不可能会在一起,痴等是为不值,但是,如今他们已经站在同样的位置上,为什么连考虑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不值得?对不起?这样,就完了吗?
“不值得。”坚定而冷酷。
一个,两个,三个都是一样,或这样,或那样,他累了,不懂,不值得。
“你……”一口气被噎住,迹部气极。
为什么,要让一座冰山融掉竟如此难。难道,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这个人,还拿他,怎么办哪?!
正文 游戏开场(死亡)
着眼前的手冢,迹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半晌,他重新坐下,久久无话,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沉默……
“嘛,算了,不过手冢,你给本大爷记住,本大爷喜欢你是本大爷是事,跟你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本大爷喜欢你就够了。”不知过了多久,迹部华丽的声线一贯嚣张的响起,这次换手冢满眼惊愕的看着他。
“啊恩,为本大爷的华丽倾倒了!”一贯的自恋语气。
“……”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最终,没有吐出任何声音来。
“走吧。”站起,迹部看着手冢的眼睛一字一句,然后往左直行而去。
“……去哪?”难得的一呆,手冢也慢慢的站起来问道。
“你不会想一直呆在这里吧?啊恩!”挑起嘴角的弧线,迹部停下脚步道。
“恩。”轻微的点了点头,手冢抬步追上停在原地等他的迹部。两人并排着往前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身高之间微小的差距被拉开了,小小的4厘米之差变成了现在快半个头那么大的距离,才明白,原来,人是会长大的。十年,有多长呢?没有经历过的人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原本是手冢比较高的,但是,现在对于身体不再成长的他,十年的时间可以让迹部景吾超过他很多很多。有多多呢?就像迹部所承载的悲伤那么多吧!那段距离,手冢永远也不可能达到。而现在,如果可以,这段距离将成为亲吻的最好距离,但是,那个吻,什么时候才能够得到呢?
回答是:不知道啊!
那两个渐远的身影定格成了永远的风景。
尚且,还算平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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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
静灵庭里一下子乱了起来,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木质地板的楼道间被踩出“蹬蹬蹬”的声音。这次的事件,好象有些,大条了!
正带着迹部尽量躲避那些死神的手冢听到在这声紧急的召集号角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但当一只地狱蝶飞来的时候,迹部景吾第一次不需要观察就可以清楚的看见手冢惊讶,甚至可以说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么明显,那么惊愕,因为,另一个人。
“我先离开,小心。”看着迹部的眼睛,手冢的双眼里满是凝重的色彩,然后不顾迹部的回答,不顾身体的疼痛,一个瞬步,离开好远好远。
那个人走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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