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她最需要的,我就释放什么。
对面窗台上的绿色植物弱地让人难过,玻璃外是一个寒冷的世界。生命让人感觉存在,是那扇窗子,让他存在这个寒冷的世界让他的生命得以延续。那微薄的绿,在灯光的抚慰下,仿佛会动,仿佛在感恩。张松想伸出手去抓住那一棵植物,而那,却活在另一个世界。如果说宿命中世间万物都是相连的,那如果你是那株活在这个季节的植物,我是不是就是那扇窗子,一直都站在你的身边,不管历经多少的沧桑,都不会有人将他挪开,不会有人逼他离开他心爱的女人。
活在对面的那株植物,不属于他。
主人悄悄来到窗前,闲暇地给她的生命加水。他不知道,它会长成什么的样子,会不会熬过这个季节,会不会开花。
女孩抬头,看着对面那个一直都站在那里的男孩。已经很多次了,他都站在那里。有时候女主人出现了,他会难过地拉上自己的窗帘。她无声地走开,房间的灯,从来都没有关过。那株他一直在看的它植物,只要是他想看,一直都可以看见,不论白天,还是黑夜。
有时候想起孤独的女主人,二十几岁,一直都沉默寡言。有时他们会在公共咖啡见面,有时亲切地像朋友彼此微笑地走过去,有时根本就是来自不同世界的陌生人,她可以什么都没看见,他亦可以什么都不去说。
两个人,你有你的世界。有时候转到某一个角度,或许就会安排两个人的相遇。如果说宿命中的万物都是相连的,如果我是飞鸟,那你是什么?如果我们生活的世界的一部分是海洋,那你遇见我的那一段旅程是在横越这片海洋的岛屿或桥梁,还是那海对面绵延挺拔的高山?
“张松,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爱上我的。或许,你真的只是在安慰我。”
林缘缓缓地转身,美丽的圣诞快乐霓虹灯依稀浸泡在我的饿世界氤氲的悲伤之中。
忘掉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另一个人取代那个人在你心中的位置。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我真的能轻而易举地交换给你让你进来?还是那个决定你在我心中位置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
暗灰色的天幕偶尔闪过节日耀眼的烟火,美丽而灿烂。如果此时我对着那一现的昙花许愿,我希望你是一个真正的天使。
在我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从我的天空飞过。
第七章 一个简单的专属天使
张松,我没有办法忘记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整夜地想他,想他想到难过的大哭。想到失去了他,便失去了我整个的世界。“没有王子,我依然是公主!”原来是这句话征服了你,可是你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那个快乐的公主。因为那个人,我系上了我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梦想所有的期望。有一天,他突然飞走,从此我的世界便失去了一切,而取代我那些幸福的,却只剩下满地悲伤、孤独、寂寞。我不知道爱情究竟是用什么摧毁了我,你现在看到的我,你真的觉得还是你喜欢的那个我吗?真的还是那个快乐活泼的我?
我,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女孩再一次难过地叫出声来。几乎每一次,那个人,都能牵动她的心情。让她快乐,却能在瞬间又让她感到无限的悲伤。就是他,狠心地带走了我的一切。
真的觉得他就是你的一切吗?你的骄傲,你的自尊,真的什么都被他带走了?你可不可以帮帮我?身边如果有镜子的话你可以拿来照一下,看一看,镜子中的女孩。林缘,他并没有带走你的一切,你还有你自己。而你有了自己,那么那些属于你的一切他就更不能带走。
我自己?一句话问到了女孩的心里,张松,你真的是她的专属天使?女孩不知道,五指划过那张憔悴的脸,潸然泪下。
她,不过是一个影子。
她真的是一个影子。
张松,我看到的真的是一个影子。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了,电话一边的男孩似乎又多了同样的痛苦,甚至,看她那么难过他比她更痛。
你真的是她的专属天使吗?你给过她什么?他开始拼命地质问自己。明明知道她那么痛苦,而你却什么都做不到,那些所谓的安慰,你真的确定随便的几句话语便能拯救地了她?还是这就是你所说的爱,你全部的爱?
林缘,能不能告诉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泪水已经流地太多,他难过抬头仰望寂寞的天,让眼泪顺着脖子往下淌,衬衣的领子,或是身体上的,他统统都不介意。
真的看不到你自己了吗?真的感觉不到你自己了吗?能不能告诉我,你流泪是感觉到了谁的疼痛?所有你的感觉,是什么?
谁?感觉到了谁的疼痛?所有我的感觉,那些都是什么?
是我自己,我自己。
她尖声地告诉他她的答案,仿佛,哭地更加委屈。我还有自己,我真的还有自己。
所以,答应我,好好照顾镜子中的那个人好吗?不再折磨她,不再敷衍,学会面对现实,让自己长大,好吗?
再一声哭泣地哀求,林缘,我希望我是正确的,能在你受伤的时候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首先要照顾的,永远是自己。学会如何要爱惜自己、重视自己,不让爱你的人难过,受伤。
张松,那个人是我自己,真的是我自己。林缘哭了,豆大的眼泪不住地往下落。是你,让我知道我还有自己。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怎样的心情,依恋、难过、开心、犹豫,他多想告诉她,有她的这句话,他多想向世界证明这分爱的饿意义。他也想哭,却能笑着流泪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画面莫过于看着你心爱的人痛苦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林缘,我希望你能好起来。不管上天对我多么残忍,只要对你好,我会尽全力去做。
其实你什么都不说,我却什么都能感觉的到。张松,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还有那些你不曾说过的一切。只是我已经不再是我,不再是那个完美的小女生,而你,也许你真正做到了你的自己。也许这才是我们之间的现实,你是天堂一角的天使,而我,还在寻找我的翅膀。我也想有自由,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是天使我配不上你!
我要做一个天使,我是一个天使。你可知道,我也没有翅膀,因为我不在天堂。没翅膀的天使并不一定没有自由,断了翅的天使也并非找不到自由。林缘,你会做回你自己的。我不奢求,我不是仰望的那个天使,而是你的战友、同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守护你,做你的专属天使。
谢谢你。在我最受伤的时候能一直都陪着我。我会一直都记得,你是我的专属天使。
别说错了,你不是这个样子的。最不服输的人,我记得她的名字好象叫林缘。
林缘?还有人把她与这么有气节的词联系到一起。我,还能找回那个朝气蓬勃的我?那个带着旺盛生命力的我?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林缘,我希望你能记住对我说过什么。我永远都是你的专属天使,永远不要放弃我好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介意你心中和他的另一个世界。只做一个简单的专属天使,只希望你还和以前一样的笑,一样地开心,只要你感觉自己是幸福的,我的愿望仅此而已。
只是我担心,有一天我生命的终结,那个陪在你身边的天使如果悄然离开?
我不去想。静静地对着夜空繁乱交错的星座许愿,希望我爱的女孩能够快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章 陌生的女孩
张松走进主编的办公室。
“刘老师,我想我要离开了,这是我的辞职信。”
年长的刘编辑抬起头来。
“前几天我看过你的邮件,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是的,他要辞职。他要到另一个城市去,那个城市有他要守护的的一切。有证明他存在的人站在那里,那里需要他,人活一定要有意义。有人需要他能站在她的身边,他感觉那就是他的意义。
所以有一天他突然决定,他要回到她的身边。
“你不是很喜欢这里的工作吗?我记得来这里的时候你说过你会珍惜我给你的机会,现在,是什么原因让你要放弃?怎么说,都得给我一个解释吧!”
确实,年纪轻轻的张松已经独挑杂志《天堂》的美术编辑大梁。《天堂》全国发行量三月以来巨增直线走红,当然,除了出色的文字编辑与作家们的辛勤耕耘,张松越人的画技与梦幻中却渗透着现实的艺术风格也是其能成为同类作刊中的一匹黑马一大理由。他如果突然离开,不但是杂志品质的一大损失,而且在于与前期作品风格的衔接,对天堂人来说,同样具有较高难度。
“刘老师,我知道,当初要不是你收留我,我可能还蜷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小车间里画连环画呢!要不是你,我想也很难实我人生的价值。”
但是那个人需要我,我便一定要去。她是谁她的名字我都可以忘记,唯一不能忘记她的笑容,给我希望、让我相信生命的那个笑容。是她,让我在那段人生的低谷中走出。没有她,我不会是现在的我。现在她需要我,我得站在她的身边,跟她一起面对、替她战斗,把毕生的爱都送给她。
“我的事情,你能理解吗?”张松看着那个曾经挖掘他让他成材的恩师,我希望你能成全。
“我也相信那种感觉,其实,你从来都是这样坚持的人,你的作品风格不就是这样吗?我看得出,你的爱,有一点孤独,但应该很精彩。”
能听您这样说,我很高兴。
门开了,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张松转头,女孩嫣然一笑,一个单薄的文件夹抱在胸前。
“你好,樊小姐!”
“您好!”
后来才知道,女孩叫樊花,是社里新聘的美术编辑。就是她,自信能够继续张松给读者带来遐想境界,她,那个他熟悉却又陌生的邻居。
“原来,你也是学画画的啊?”
“恩,上学的时候练过,后来便一直在玩!”
“哦,想来是高才生啊!”张松一阵感慨,原本以为真的会在这条路上尝试一个别人没有走过的角度,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这是一个世界,那边也是一个属于我的世界。
“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你知道啊?工作都已经辞了!还有什么真的假的?”
说着,张松端起自己的咖啡,放到嘴边又有一点迟疑地将其放回,一勺一勺的奶粉往里添。
“其实,在看到你的作画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有一天,你一定会离开这里!”
“你?”他抬起头来笑了笑,多数的艺术家都会装地一眼就能看穿人心思的摸样,“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该夸你自大狂妄呢?”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这句话好象应该由我来说吧!”
你凭什么就那么自信你能完整地继续我为《天堂》编辑的风格?你凭什么说你看到我的画就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原来,你是这样想啊?”
女孩抬起头来,她的微笑、自信,突然被某种失败与困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