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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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先生-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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屙出来。哈哈哈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沉默不语。哈妹笑完,问:“对了,不让我工作,你让我干什么?”

  超哥依然不回头,说:“干那个诗人。”

  我说:“你去上台跟他拼诗,你看他出的诗‘今天我上街,看见一群鳖。’这分明是幼儿园的儿歌水平嘛,你这个小学生一张嘴都能把他撂倒。有奖金的,你看!一千块。”

  哈妹说:“你们怎么不上?”

  超哥依然没有回头,说:“我们都是男的,那个诗人也是男的。我们想上也上不了啊。”

  我说:“我们都是高级知识份子,对付一个小幼儿园用你出手就可以了。”

  哈妹略微一思忖,说:“好,我上。”

  哈妹大吼一声出场,人群纷纷让道。我和超哥想趁机挤到前面,被人两脚给踢了回来。哈妹消失在人群中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上!”

(十)哈妹输了
哈妹的一张笑脸出现在舞台上。哈妹开始张嘴说话,无奈人群杂音太多,我和超哥在人群外根本听不见。唉,中国就这样,有中国人的地方你就别想安生。哪里都一样,吼来吼去。不像外国人,吃饭都一言不发。有一次我、超哥和超哥的一个美国同学上饭店吃饭。吃着吃着超哥惊讶的说:“你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那个外国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Fuck。”

  超哥一听闭了嘴,低下头吃饭。我听见他吃饭时喉咙里不断有干呕的声音。

  我问:“怎么了?”

  超哥摇摇头,缄默不语。

  我抬头一看外国人,我惊讶的说:“你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那个外国人同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Fuck。”

  我一听也闭了嘴,低下头吃饭。我的喉咙里也不断传出干呕的声音。

  终于吃完饭了。外国人心满意足的站起来,说:“你们中国的饭,Good。”

  我说:“你知道刚才你吃了一只老鼠吗?”

  外国人说:“I know;I know。你们中国人太有创意了,用老鼠来做饭。不过,这老鼠好像是生的,吃起来很有劲。”

  我和超哥终于忍不住开始呕吐,从餐厅座位一直呕吐到门口,一路上明显的留下我们的足迹。那些足迹踩在白色的呕吐物上,烙下深深的印痕。

  超哥和我终于呕吐完毕,各自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超哥说:“其实我早就呕吐了,不过为了显示咱们东北人友情好客不影响外国人食欲。我就把呕吐到嘴里的东西混着刚吃的食物一起嚼了吃下去,反正是从胃里跑上来的,我再弄下去。”

  我听了又开始呕吐不止。

  超哥为我拍着后背,问:“你呢?”

  我说:“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也早就开始呕吐了。不过我呕吐的较快,量比较大,来不及混着食物一起吃下去,我就偷偷的先把呕吐物吐到碗里,然后和食物搅浑再一起吃下去。”

  超哥听了开始呕吐不止。

  最后,我和超哥一致认为:还是中国人的饮食习俗好。

  哈妹神采飞扬的站在舞台上,人群中爆发一片掌声。

  我说:“好好,哈妹赢了。”

  超哥说:“谁说人不是全能的,你看哈妹就知道,当*的照样可以当诗人。”

  此时哈妹垂头丧气的走出人群。

  超哥上去,问:“钱呢?”

  哈妹说:“输给那个人了。”

  超哥说:“怎么会呢,你上,完了你掏钱,这不符合你的职业道德啊。”

  我说:“你怎么会输?你对的是什么诗?”

  哈妹说:“我对的是‘现在是夜晚,男人不要脸。’”

  我夸赞道:“你真够专业的。我说刚才人群怎么那么兴奋。”

  哈妹愤愤不平,骂道:“妈的,他和我比赛,评委还是他。他说我输了,我有什么办法,白白搭进去一千块钱。”

  超哥惊呼:“那岂不是和现在的选秀节目一样。”

  我说:“不一样不一样,现在的选秀节目也没见评委和选手是一个人啊。”

  超哥说:“一样的一样的,选手拿钱给评委,评委收下钱。评委和选手一条心,可不就等于是一个人吗?”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倒也是。”

  哈妹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她说:“他妈的,走!今天晚上好好干这些诗人。”

  我和超哥异口同声:“干!”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一)公交旅游
雨昌的绿化设施完善,在东边有一个和雨昌等长的绿化带。绿化带顺着一条河,河的东边就是大烟囱。那硕大的工厂建筑物直入云霄,让人看了心生胆怯。其实最重要的是它的肚子里喷出来的就是白色的烟雾,那些白色烟雾缭绕在建筑物顶端,乍一看让人误以为是云霄。 

  魏风路的两边也种着两排高大的树。我们穿越魏风路,坐上公交车。头顶上阳光明媚。

  公交车行驶在新世纪开拓创新的大道上。我看着车窗外,一个小青年悠闲的骑着车和公交车并驾齐驱。想来是城中的无业小青年闲来到处瞎逛。

  我感慨道:“这路怎么这么宽呢?小城市就是适合用作赛车场合,你瞧这路宽阔的,让喜欢飙车的人心潮澎湃啊。”

  超哥说:“是啊,雨昌人少地方小,偏偏路又这么宽,汽车很容易加速,很难保证不发生交通事故。”

  我说:“是啊,真奇怪。你看大城市人那么多偏偏路那么窄,小城市人那么少偏偏路那么宽。”

  超哥说:“大城市地皮贵,政府舍不得铺成路,卖给地产开发商能多赚很多钱呢。”

  我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我问:“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大城市呢?”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哈妹开口说话了。哈妹说:“当然了,大城市人多嘛,有人的地方就有钱赚。比如我这种工作的人,到农村去的话肯定得饿死。可大城市不一样,人越多我赚的钱越多。”

  我懒得和哈妹谈论关于“性产业”的事。我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哈妹怪腔怪调的说:“哪儿都去,哪儿都不去。”

  超哥大惊失色:“坏了坏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急忙朝车窗外看去,一辆疾驰而过的飞车带走了那个悠闲骑自行车的小伙子。

  这一次意外简直就是车祸中的经典。事故的过程是这样的:原本那位小伙子悠闲的骑着车。这时,一辆汽车飞快的驶来。它左摇右摆的在大街上跳舞,在距离小伙子的自行车还有十米的地方,突然玩起了空翻。那辆车蹭的飞跃,恰到好处的带走了小伙子,留下了完好无损的自行车。

  那辆自行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依然坚韧不拔的和公交车并驾齐驱了五分钟。

  若是那辆自行车比较通灵的话,那此刻它就是突然发现了自己一身轻松,然后抬头一看:“咦!骑我的人呢?”

  然后,自行车恍然大悟:人在车在,人亡车亡。自行车毅然决然的走向了自杀的道路,它毫不犹豫的冲到公交车的车轮下,被车轮碾成粉碎,器官蹦的到处都是,整个车上的人随之摇晃了一下。

  超哥目瞪口呆的说完了下半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哈妹又变性了。”

  人类对司空见惯的事情会变得逐渐麻木。一车人目睹了这场微妙的车祸后,收拾收拾自己刚才摇晃的快掉下的东西,声色不动的继续乘车。

  公交车缓缓前行,果真像哈妹说的那样。公交车哪儿都去了,可在哪儿我们都没下车。最后,公交车驶进客运总站。

  司机冲我们吼:“你们几位到底去哪儿呀,这都到终点站了还不下车。”

  哈妹笑靥如花的说:“大哥,我们一不小心搭错车了。您一会儿发车的时候顺便把我们捎回去,好不好?”

  司机心花怒放,显然被哈妹的甜言蜜语迷得神魂颠倒。司机屁颠屁颠的走过来,坐在哈妹旁边说:“小妹妹,你们坐,随便坐,坐一天都没问题。哥哥我奉陪到底。”

  我和超哥的座位底下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哈妹得意的笑,笑着笑着朝我和超哥喊:“大老公,二老公,今天晚上你们两个我到底陪谁嘛?”

  我一怔,配合道:“哦,干脆两个一起陪好了。”

  哈妹说:“好的。”

  司机一溜烟的跑下车。

  过了许久,公交车重新启动。我和超哥满心期待的准备好这一次旅途。

  一路上哈妹都没有叫停,我和超哥也缄默不语。毕竟人生地不熟。新地方不似新产品。新产品任凭你把弄,全是图个新鲜。可新地方大不一样,走错一步就迷路。更何况在中国各处都一样,新地方只是每座城每条街的名字不同罢了,实质都还是一样的,毫无新意。

  公交车抵达魏风路的时候,哈妹干脆利索的蹦出两个字:“下车。”

  我和超哥万分不情愿的下车,尾随哈妹往住处走去。

  超哥小声嘀咕:“操!让我们坐了一上午公交车,这个死婆娘。”

  我拍拍超哥的肩膀,开解道:“现在都流行这个,既时尚又经济。”

  哈妹耳朵尖,她回过头来说:“这就是对你们让我睡不安稳的惩罚,这就是你们让我平白无故的赔了一千块的惩罚。”

  超哥说:“不就一千块嘛,瞧你那小肚鸡肠的样子,我们赔给你!”

  我面露不快,拉了拉超哥的衣角。

  哈妹不屑一顾,说:“得了吧你。你们两个人两个月加在一起的工资还不如我一个人一个星期挣的钱的一半多。”哈妹说完大摇大摆的继续往前走,腰肢扭得春满乾坤。恍惚中,我把哈妹的屁股看成了脸,那脸转完左边转右边,活像是在嘲笑我和超哥。

  超哥气的咬牙切齿。我知道哈妹这个女人深深的伤害了超哥和我作为男人的尊严——没女人赚钱多——更何况哈妹还是个*。超哥沉默不语,我也不敢说话。我突然想起伟大先哲鲁迅的经典: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毫无疑问,我的沉默是在等待超哥的沉默——爆发抑或是灭亡。

  清风轻轻吹过,一片落叶轻轻飘落在地,划过我和超哥被岁月侵蚀的脸庞。周围人的喧闹声都像是无声的言语。我和超哥都无声。此时有声胜无声。超哥终于出了声。

  超哥说:“我们去郑州。”

(十二)姑娘行骗
我和超哥一气之下收拾东西声色不动的抵达郑州。哈妹对此一无所知,我和超哥蹑手蹑脚的从哈妹家出来的时候,哈妹正睡得热火朝天。超哥临走对着大门狠狠的骂:“操,死婆娘。早晚你要得艾滋。”

  在超哥的诅咒声中,我们坐上了开往郑州的大巴客车。

  而现在,我和超哥站在郑州火车站的茫茫人海中,像两个被人抛弃的流浪汉一样,我的心里一阵阵刀割似地疼痛。

  我问:“现在怎么办?你倒是说呀,不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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