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儿子奸商爹(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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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儿子奸商爹(耽美)-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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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的问:“为什么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杜子寒回首刚想说什么,牢房沉重的大门却忽然被重重的撞开。一个娇小的身影瞬间滚了进来。 
“哎哟~~”郑鸣远捂着受伤的额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唔唔唔~~这门没上锁,害我跌倒……” 
“……” 
“小然你好笨!”郑鸣远收回懊恼的表情,得意洋洋的对我说,“原来小然也有比我笨的地方啊。呵呵~~杜子寒为什么道歉你都看不出来吗?我告诉你吧,因为他不会亲亲,所以觉得对不起你。” 

“……” 
杜子寒铁青着脸,小心翼翼的问他:“皇……皇上……刚才的你都看到了?” 
“当然了!~~”郑鸣远意气风发的笑着,“我都看到了,原来杜大人也好笨啊。告诉你吧,流石都教过我了,亲亲是要这样子做的……” 
他的话音未落,嫣红的唇已经直直的压过来。就在那娇嫩的双唇马上就要落到我的唇上时,杜子寒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他甩开,把我们的距离又拉开无限远。 
似乎是因为亲亲没落到我的唇上,郑鸣远嘴一瞥哇哇大哭起来:“哇啊啊啊~~~杜子寒也欺负我……人家是好心教他亲亲嘛……” 
杜子寒则蹲在灰暗的墙角划着消沉着:“好象我今天做错了两件事……” 
结果现任大西国君和原宰相两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在阴暗的牢房里落魄两无语。 
我七手八脚弄好了杜子寒身上的绷带,又拉起哭得落花流水的郑鸣远没好气的哄着。 
杜子寒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回去吧,应该是很晚了。” 
我低下头,“小寒,我舍不得你。” 
“好了好了,”他挥着手,“快些走吧,趁着麻烦还没找上来……” 
我只好留恋的走到他的面前,垫起脚尖,昂首将幽幽兰语送进他的耳中:“小寒,你等着我,我想尽办法一定会救你出去。” 
我微笑,柔软的吻轻柔的落在他的颊上,蜻蜓点水般的划过他惊讶中的脸庞。 
“我走了,”我拉过郑鸣远,离开牢门,回首望着凝立于牢房内的杜子寒,轻声挥别,“……再见。” 
沉重的铁门再次划响,吱呀呀的关上。狱卒手里的锁链响着清脆的声音又回归了它的位置。当锁被扣上的声音清晰的响在走廊上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透过滚烫的眼泪,似乎世界都沾染了朦胧的水雾。 


37 
出了天牢才发现,夜已经深了,曾经灿烂的万家灯火已经熄灭得所剩无几。 
我和郑鸣远并肩走空旷的街道上。他冰凉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手,靠在我的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我的脚步。我起码要在京城大乱之前将这个一国之君送回他的宣德殿。 
已经是深秋了,黑夜里的风比白天的更凛冽几分,夹带着落叶狂砂阵阵席卷而来。蓝黑色的天上养着的月亮漏下几丝诡异光芒,似乎比寒风还要冷似的,惨淡的照亮着街上荒凉的景色。 

月夜下郑鸣远单薄的身躯和不堪整齐的衣襟衬在四周冰冷的景色下,益发的娇小怜人。 
我问他:“冷吗?” 
郑鸣远看了我一眼,转而摇头,软软的声音荡在风中:“不冷。” 
“真的吗?”我问。 
“恩,我不冷,”他肯定的回答。 
“那太好了,”我乐呵呵的伸手过去剥他的上衣,“正好我冷~~” 
“哇啊啊啊~~”郑鸣远拖着哭腔死命护住身上的布料,“脱了就冷了。” 
我讪然收回手,转身继续走路。 
郑鸣远快步跟了上来,扯了扯我的袖子:“小然……” 
“恩?”我猛然回头,正撞上他一双凝着冰露的双眸。 
“对不起,我帮不上你,”郑鸣远深低了头,声音细小的说,“流石说六王叔最近也许要有大动作,而且东霖屡次扰境,内忧外患加在一起,局势实在是很乱。所以……所以他想……弃卒保帅,用杀杜子寒安抚六王叔。能拖一时是一时。他不准我帮你。” 

月光笼罩着眼前少年粉嫩的面庞,我轻轻的掐了一下他的脸,“没关系,我知道流石的思量。我不会为难你和流石。” 
“可是你想救杜子寒是吗?” 
“对啊,我是想救他,可是我也不想见到你为难。” 
“小然……” 
“没人见的地方若是丢了犯人,六王爷一定会借由发起非难。可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死囚被绿林人士公然劫走,他也就没有理由指责你了。” 
“光天化日下?”郑鸣远惊问,“怎么光天化日之下?” 
“当然是刑场了,”我微笑,“六王爷到时一定会去亲眼见小寒就刑,若是在那里动手,不但可以救回小寒,你和流石也可以撇得一清二白,死不认帐他也就没辙了。呵呵,我不劫狱,我要劫法场。” 

“什么?劫法场?”郑鸣远圆睁了眼睛,大声问道,“劫法场可比劫狱难多了。若不是……若不是流石不让,我一定会帮你……你,你不会在恨流石吧。其实,他也想过要放杜子寒的,但是,但是流石说,若不先稳住六王叔的情绪,六王叔和东霖两相犯难,大西一定大乱。若真的陷大西百姓于战乱之中……” 

我拍拍他单薄的肩膀,将他的话语打断:“我知道,其实,小寒肯乖乖就范于六王爷,一定也有他的想法。他是笨蛋,不会贪污不会受贿不会盘剥民脂民膏,命都可以不要,想的却还是什么国仇家难。既然他想,我就顺着他的意思好了。而且……” 

一阵狂风蓦然将我的话碾碎。我迎风前望,皇宫森严的宫墙依稀就在眼前。 
“恩?你刚才说什么?”郑鸣远好奇的问。 
我笑了笑,说:“而且……我也不能给我的好朋友落下麻烦。” 
郑鸣远的眼眶忽然红润了,一把抱住我,将头抵在我的肩上,嘤嘤的哭着:“小然……你若是救杜子寒成功了,是不是就不会来了?” 
“恩,”我点头,“我要带着小寒云游四海,不让他再回京城了。” 
“可是我会想你……”郑鸣远不住的呜咽着,“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我只在你和流石面前不说朕。那年你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就哭了好几天。……” 
我悄然拭去他眼角飘零着的眼泪。 
“就算你天天欺负我,就算蝗虫不绕着大西走……我也不想你走……你若是带着杜子寒离开京城,一定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远处的宫墙,庄严华贵的琉璃飞檐和月空中漂浮的缕缕浮云相互掩映着。玉盘似的一轮月浮在秋夜的天幕里,清辉挥洒而下。冷清的朱红宫门蓦然被打开,倾翻的果盘一样瞬间涌出许多人影。借着轻灵的月色,为首那个人高大的身影清晰可辨。 

“是流石!”郑鸣远止住眼泪,飞扑进他的怀里,“流石,宫墙那么大,你怎么知道我们走的一定是这边的侧门?” 
流石拥住他的身体,简单明了的回答:“因为这个门离天牢最近。” 
见到郑鸣远顺利的被流石接到,我放心的转身离去,流石冰冷的声音却喝住了我的脚步:“站住!你私拐皇上出宫,直到深夜才将他送回宫,只这样就想走了?” 
我回首,略微思索片刻恍然明了:“哦……不应谢了。送小远子回家也是身为朋友分内该做的……不过,你若好似非想谢我不可的话,就把宣德殿墙上的那珍珠挖下来给我吧……我垂涎它好久了……” 

流石脸色由紫红转为深紫,嘴角轻轻吐出一句住口,郑鸣远却偎在他的怀里小脑袋拨浪鼓似的晃着:“不行!那个是祖宗留下来的,不能给你……你若是非想要不可的话,我给你十颗去年南疆新进贡的南珠,你拿去把它们熔成一个更大的好了……” 

当垂手而立的众侍卫太监终于忍不住嘴角悄然上扬的时候,流石的脸色终于成了酱紫色,低头对郑鸣远轻吼:“皇上,你也快别说了。” 
郑鸣远悻悻住口,流石继而说道:“你挟持皇上进入天牢重地,私会死囚,该当何罪,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我几步走近他身边,压低声音对他说:“别装了!你压根就没想我去见小寒,你都知道我们去了天牢又不追出来,只躲在宫墙上见到我们回来了才跑出来。演给六王爷看的,到这儿就差不多了。” 

流石清咳一声:“算了,既然皇上已经平安回宫。而且皇上也说不追究了。你诱拐圣上的罪过就不和你计较了。下不为例。” 
郑鸣远一脸的茫然:“咦?我什么时候说了……虽然我是这么想的……呀!~~流石你别掐我啊……” 
我附到流石耳边轻语:“听说你还教过小远子亲亲?” 
流石倒抽了一口凉气,牙缝里漏出两个字:“闭嘴!~~” 
郑鸣远却一脸幸福洋溢的说:“对啊,对啊……他还有……” 
流石一把捂上他的嘴:“你也住口!” 
“还有?……”我托了下巴仔细咀嚼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流石怀里夹了被捂了嘴而挣扎中的郑鸣远,咬牙切齿的问:“你想怎样?” 
我嫣然一笑:“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也保证在动刑之前小寒不会失踪……我只要你在行刑那天,将从刑场到城门下所有你手下的人都撤干净了就行。” 
“你要劫法场?”流石蹙眉低语,“想在六王面前劫法场?恐怕难如蹬天。就算我撤掉自己所有的人,那老家伙的人也不少,而且不乏高手。” 
“没关系,”我说,“你肯撤兵,就是帮了我一半的忙。放心,我有办法。” 
流石点头默许,我撤身离开,和郑鸣远道别:“我走了,你要乖乖听话哦。” 
郑鸣远在流石怀里点点头:“小然,你也要小心哦,我会想你的……” 
月亮在冷清的空中白晃晃的一片晶莹。也许这就是我和郑鸣远永远的离别,我放慢脚步,清晰的银光映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缓慢移动的纤长身影。夹带着落叶香气的秋风扫过脸颊,草木的香味沁入肺脾,秋风的凉意却直透心扉。 

我身后突然响起流石暴怒的叫喊:“这衣服是怎么回事?那么乱!~~啊?……内衣怎么全破了?谁干的好事?” 
“……小……小然……你来说了~~”郑鸣远惊慌失措的大喊。 
听到他的求救声,我毫无形象的提腿飞奔逃跑。 
留下郑鸣远拖着的哭腔:“唔唔唔~~我再也不认识你这个朋友了!~~~” 

38 
38 
十月末,正午前。 
晴朗淡蓝的天空上压了几片云,路过的风将它们打散在澄澈的空中,一层层的晕染开,就成了重峦叠嶂的鱼鳞云。极高的天上漏下的阳光从头顶直接射下,不是很热,却很刺眼。 
我坐在空旷的屋顶上,身后有粹袖打伞,面前有凉茶糖水,手里拿着云片糕,看着脚下往来如梭的人潮和守了刽子手的苍凉刑台。 
我抿了口茶:“粹袖,你不觉得正午行刑是个很不明智的规矩吗?” 
“恩?”粹袖疑惑的说,“会吗,太爷。” 
“是啊,”我把云片糕塞进嘴里,含混不清的说,“中午的阳光实在太毒了,一点也不适合劫法场。应该安排在凉爽的清晨或者傍晚,最好是漆黑的半夜,这样动起手来也方便。你说呢?恩,有机会让小远子改一下。” 

“哎呀……”粹袖笑,“太爷,定律法的大人们没谁会为劫法场的人着想吧。” 
我悻悻的嘟起嘴。 
她抬起头,看了看天说:“太爷,风向果然变了。聂先生算得果然准。” 
“当然了,”我得意的说,“聂先生原来是番夏的国师,推风测雨的本事最厉害了。当年我可是费尽了心思从番夏国君身边挖过来给我卖雨伞的。” 
粹袖一撇嘴,小声嘀咕着:“浪费……” 
我刚想发作,忽然觉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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