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东方瑾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眸,薄唇上粘上少许的油水,月光的折射多了几分
美艳,蠕动了几下他的嘴唇,直到嘴上的油消失尽净,才缓缓开口:“母后想见你,可以吗。”
凌笛笙正不紧不慢地用勺喝着汤水,听到他的话就差点把汤水给喷出来,还好她反应过来,只是把脸憋得通红,轻咳了两声平静了脸色,她才惊讶:“你母后见我干什么?”
东方瑾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溺宠地看着凌笛笙道:“母后早就听闻我府中有一个貌美多才,花枝招展,貌若天仙的奇女子啊,论谁谁都会想见见你的。”
“……”凌笛笙不语,只是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东方痕失落的努了努嘴:“不行吗。”
看到东方痕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便失笑:“既然你母后要下的旨令,能不去吗。”
“哦?这么说不是因为本王的魅力大咯?”东方痕瑾挑眉。
“当然不是!”凌笛笙理所当然很快反驳了他,结果因为回答的太匆忙,反而有种被抓住把柄却在狡辩的感觉。
“是吗?”
“不是!”
“是吗?”
“是你个头啊!”凌笛笙很是自然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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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淑王妃【2】
雪停了,天还未亮,残月还在天空高处悬挂着,使周围的空气显得有些清冷。
此时,凌笛笙已早早地起来了。她坐在铜镜前,铜镜映出她娇嫩的脸庞,以及脸上那丝毫无掩盖的忧虑。
她总感觉今天会发生是什么,莫非……是因为要去见东方瑾的母后?对于东方瑾的母后,凌笛笙心里自然没底,她对当今的皇上却是心有余悸。在她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总是排斥那个皇上,在她娘死后不久,她就拜托东方瑾去调查她爹的下落,谁知留下的只有一座坟墓,凌笛笙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浇灭了,心灰意冷,虽然年少的她并不知道这中间的所以然,但隐约有感觉这件事不简单。
仔细想想中间也还有点瑕疵的,她也曾偷偷打听过她的爹的身世,奇怪的是京城中没有一个人知晓她爹的大名的,凌笛笙很是奇怪,既然爹去辅佐君王,那么天下人必定对他有所闻,为何没人知晓,必定有人故意抹去了些什么,能做到这些的人,必定不简单。
但是现在的她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她犹记得东方瑾对她说过,是他的父皇听说她们种族有危险让他去救她们的,只是,他晚来了一步,唯独救下了她一人。
既然要杀死她们为何还有救她呢,这不是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吗。
凌笛笙苦笑着摇头,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吗?她抬起头看向窗外,此时天空已经有些蓝意,消去了漆黑的夜空,她心头的承重也随之消去了不少。
她轻走到衣橱前,她酷爱蓝色,所以映入眼帘无一例外,水灵的眼睛在前面溜来溜去,最终眼眸滞留了一下,玉臂取下一条蓝裙。凌笛笙向来不喜欢胭脂那些油拉拉的的东西,但毕竟进宫不是家常小事,于是便随眼飘过,取了一个云心簪束起及腰长发。
刚出门便遇上了东方瑾,她浅笑道:“真巧。”
凌笛笙今日还是仍旧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这是东方瑾意料之中的,素齿朱唇,双目澄澈,幽蓝的纱裙纹路十分单一,多了些纯白清雅的流苏,脱去了她的稚气,更显她的淡雅脱俗。
东方瑾愣了几愣,但很快就缓过神来,眼眉轻弯,嘴角露笑意:“不巧,本王可是在特意等你呢。”
“哦?”凌笛笙挑眉,“那么有劳王爷了。”
很快马车就来到了他们跟前,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瑾王府离皇宫少许有些远,所以在路途中凌笛笙感觉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经过昨夜的一整大雪过后,难得出面冬日的暖阳,让京城不少人都上了集市,所以集市上真是人挤人,他们的马车虽然抄了小道,耳边还是少不了嗡嗡的嘈杂声。凌笛笙皱眉,显然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一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吵闹的声音恍惚小了些许,凌笛笙抬眸便对上了东方瑾的笑眼,“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去听的。”
“不听?”凌笛笙若有所思地咬了咬下唇,“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只要你心里想这是本王的声音,全世界都是本王的声音,本王的声音好好听哦!”
呕,凌笛笙假装呕吐,十分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坏笑道:“敢情瑾王爷天天都是这么自我安慰的?”
“那倒不,像本王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俊美如花身心十分健康的人,还需要用这种小家子的技俩吗?”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抖了一下,一声“噗”从车外随之而出,凌笛笙偷笑,连外面车夫都被他的自恋给晕成这样,看来东方瑾病的还真不轻。她偷偷瞄了瞄东方瑾,果然东方瑾整个脸都黑了,凌笛笙坐他旁边都能听见他的咬牙声,他用低沉的声音道:“你!再!笑!”
凌笛笙才不搭理他呢,她笑的眼泪都快出来,瑾王则只能在旁边无奈地撇嘴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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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淑王妃【3】
轿子很快便到了后宫,蜂蝶拥簇,百花争艳,犹如那里的女人。
“笙笙,你来了。”女子略施粉黛,一身大红色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硕大的海棠在上面活灵活现,衬托出她的风姿卓越。三千发丝挽成了惊鹄髻,插上紫水晶缺月簪,越显端庄温婉。
两人刚下轿子便听见有人叫了句笙笙,凌笛笙神情便是一愣,她没料到竟有人会在这待他们,只是霎那她尴尬地对女子笑笑,因为她不知该怎么称呼。
东方瑾似乎看出了她的苦恼,于是便拉过女子便是一笑:“这是淑王妃,我的母后。”
母后…凌笛笙僵了一下笑容,眼中一抹忧伤一闪而过,快到面前两人并没所察觉,随后便笑吟吟地叫道:“淑王妃好。”
“不用这么拘谨的。”荨端淑轻盈的一笑,风韵犹存,丝毫显现不出年已中迈,凌笛笙心中不禁在心中感叹道。
“笙笙,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怪我当时…哎…”淑王妃叹息一口气,黎眸垂下,语气有些自责。
凌笛笙自然早就料到了她会提及,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多了一些惋惜:“没关系的,其实当年您让瑾王救了微女,微女还没来得及感激呢,不怪您,反而要报答您呢。”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荨端淑紧皱的眉头渐渐平淡,脸上缓和了许多,随后便很自然地挽过凌笛笙的手臂,把凌笛笙吓得不清,以前听说过宫中女子心狠手辣,处处藏针,什么狠毒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可眼前的荨端淑却和传言一点都不着边,不由自主地,凌笛笙对她初印象好了几分。
“母后,你吓着笙笙了。”东方瑾在后面轻笑提醒。
三人很快便来到百玥宫中,荨端淑让下人端了几盘糕点过来,随后便招呼着凌笛笙多吃一点。
宫中的糕点与宫外的果然不能一提并论,简单从外表就能看出。晶莹的糯米皮裸露着深绿的绿豆沙,香气四溢,不用靠近就能感觉到它的甜美。凌笛笙自然不是见识多浅的人,可看了这诱人的绿豆糕也不禁在心里馋了起来,虽然不易觉察,但眼中的渴望还是尽收荨端淑母子两人眼底的。
东方瑾拿起一块便往凌笛笙嘴中塞去,凌笛笙想阻止却为时已晚,嘴中已塞得满满的,只能埋怨的眼神瞅了他一眼,随即便想和淑王妃解释点什么。
荨端淑自然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笑意外泄:“笙笙,你应该快到及笄的年龄了吧?”
“咳咳咳咳。”凌笛笙被呛得着实挺惨的,嫩白色的脸蛋上咳得通红,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这对母子怎么说话都是这么一语惊人的。
“母后,你看你,把笙笙都给吓着了。”东方瑾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一边和自己的母后嗔道。
“对哦,你看我。”荨端淑不由得拍了拍脑袋,随后笑道:“刚才是本宫一时疏忽,看笙笙和瑾王很是相配,所以无意下便说了出来,希望笙笙不要介意。”
很是相配…凌笛笙还好在听淑王妃说话前做好了心里准备,否则嘴里这一口还未咽下去的绿豆糕又不知道会祸害谁呢。缓了口气,面色平静下来,才道:“没关系的,微女只是没有料到王妃会说。”
论鬼也不会料到啊!
“唉,我看瑾王年已十七却还没有成家,作为母后,我也是很是心急,笙笙要了谅解母后的一时着急啊!”淑王妃哀叹,眉心微低,略带愁容,若有所思。
“没关系的,我相信瑾王一定会找到一位国色天香的。”凌笛笙安慰道。
荨端淑眼眸垂下,眼中精光一轮,略略沉吟,“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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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宫中【1】
沉思半响,淑王妃又抬头,轻咬红唇,玉指握住凌笛笙的放在腿前的小手,凤眼中有几丝犹豫,道:“笙笙啊,既然你来了皇宫就住上两日再走吧,唉,本宫见不到你可是饭不下咽呢,就留下陪陪本宫,好不好?”
这淑王妃也太平易近人了吧,她还打算回府之后研究她的毒药,闭屋玩上几天,想想都是极妙的。但这杀出来的留宫是几个意思,虽然心中是一点儿都不情愿,可毕竟人家王妃要求她留下她也不能说不行吧,她先是看了看东方瑾,东方瑾的脸上自然是一副“随你便,你爱咋地咋地”的神情。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唯一的靠树都倒了,她哪来的选择权。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好吧。”
淑王妃似乎并没看出她的不情愿,热情未减,先是叫来了一个丫鬟,收拾了靠南的一间闺房,赐给凌笛笙一套银线编制的叠丝被褥,又是送给了凌笛笙几个丫鬟,这可把她吓得不清,就差腿软倒地。她连忙摇手道:“淑王妃,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微女只是住两日而已。”
在她的心中默默加深了两日!只是两日而已!
“没事,既然是几日那更得重视。”淑王妃边说边招呼着下人,脸上满是笑容。
两日又变成了几日?哦天那,她感觉她要疯了,早知当初就应该婉拒的,到时候几日变成几月,几月变成几年。。。几年好像是不大现实,但多一天她感觉难受啊!不油然地她撅了撅粉唇,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听说皇宫内有种神草哦。”东方瑾低下身子在她耳旁细语,凌笛笙眼睛一亮,她寻找半年的神草竟然皇宫内有种,真是天赐良机,挑眉对他轻语:“良心大发啊你。”
果然听到皇宫内有神草的凌笛笙不在一副怨妇样,脸上挂满了彩,淑王妃投来疑惑地声音:“笙笙怎么这么开心,是因为要留下吗?”
“是啊,笙笙还在还偷偷和我说,她很喜欢母后,也很喜欢这里。”东方瑾很自然地接了过去。
淑王妃轻笑:“既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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