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乌般头发雪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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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乌般头发雪个肉-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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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她笑颜如花的看着他,软软的臂却伸向了脚上的靴子,抽出了那日常随身的小匕首,一下抵住他的心脏,你这不知人伦的东西,放开我! 

  他面色惨白,忙忙松手,把她一扔。但终因喝的太多,她手上的匕首竟然不听使唤,落在地上。 

  他一看,又要抱了过来,她大声的喊,研墨,研墨! 

  这段时间,只有他默默陪她。无论悲喜哀愁,还是绝望。 

  少爷,大太太叫你回府!一个人踉跄地跑进这暧昧之所,低垂着头,不敢看这不堪的一幕。 

  钱大公子愤愤的看了研墨一眼,大踏步的走,到了研墨身边,咬牙切齿,今日之事,日后若有人提起,我会割了你的狗头下酒。 

  研墨诺诺,少爷,小人什么也没看见,少爷。 

  钱大公子转身而走,她整个人都吓软了,眼看就要跌在地上,研墨忙跑过去扶起她,夫人—— 

  她泪如雨下,一下跌在研墨的怀里。现在,只有身边这个男人,是他的依靠,她只有他,只有他。谦益的懦弱与她自身怀孕时的生理反应,令她脆弱一如青瓷,一击,就要片片地裂了。 

  研墨抱着她,尴尬而愉快的,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他和她,她是他的女主人,今天却这么亲近,他不舍得,一时僵懂,只希望那时间长了下去,长了下去,长到一万年那么长久。 

  钱大公子走到门口,脚步一停,多好的机会,唾手可得,就这样毁了?她青春年少,风流袅娜,为妓的时候以放荡不羁出名,她肯喜欢个老头?他不相信,他输得不甘心,他回首一望,呀,这个女人,她在侮辱他,她宁愿和个下人眉来眼去,也不肯和他! 

  她不肯和他! 

  他跺了跺脚,一丝阴阴的笑,爬上了他的眉角眼梢。 

  钱谦益不回来看她,他不肯面对她。他不但投降了,他还当了官,清廷授他以礼部右侍郎之职,专修明史。 

  这让她更瞧不起他,也瞧不起自己,千选万调,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个人?她更是买醉,有意无意的麻痹自身。 

  研墨,给我来一杯酒。 

  研墨,给我磨磨墨。 

  研墨,你看我的眉毛可画好了? 

  研墨,你给我描描眉毛可好? 

  研墨,吃吃我新调的胭脂膏子。 

  研墨,……。 

  天长日久,情愫暗生。他随叫随到,她又是如厮寂寞。他身修长,美丰仪,有的是色相诱人,喂她满眼满耳。惟一不足的是他是个下人,下人又怎么了?她当初还是个妓女呢!报复一般的,她叫他来,喝酒,解衣,穿着红肚兜,诱惑那童子。研墨早就喜欢上了这主子,哪经得住这诱惑,两个人借着酒意,紧撕连慢相扯的粘在一处。她闭上了眼,她要借一切可麻醉的,情、色、欲望、罪恶,来麻醉自己,把室外的风雨琳琅,统统的忘了。 

  醉有多好,梦有多好,不清醒,没道德,就可以从此无耻的沦落。 

  突然如是我闻室的四周火烛通明,如埋伏的三千伏兵,刹那现身。窗户照的雪般的亮,人影幢幢,有人“咚”的把门踢开,是钱大公子,捉奸拿双,他来报仇雪恨。 

  拿下这对狗男女!他对身后跟随而来的人喊道。 

  抱琴让那些人捂住了嘴,满面泪痕,呜呜哑哑地听不清,显然为她着急万分。 

  研墨在第一时间拿被围好了她的身子,赤身裸体地跳下了床,顺手拿起了她随身的薄刃,天神一般屹立,毫不害怕地喊道:谁敢? 

  下人们一下停住脚步,面面相窥,然后朝钱大公子看去,看他如何指令。 

  钱大公子没想到一个书童,临危如此不乱,这倒大出他意,反而降了嚣张气焰,指着他,你—— 

  研墨打断他,带我走,是我拿匕首威胁夫人的,带我走! 

  她看着研墨如此凛然大气,不惊不惧,反而欣喜。她委身于这样的男子,也不算委屈。她穿好了衣,下了床,拉住了研墨的手,亲亲热热,偎他怀里。浸猪笼,上刀山,她怎么肯让他一个人承担这罪?那不是她柳如是的脾气。 

  钱大公子,你倒满有心计。我是自愿的,研墨,不要把什么罪都独自承担。 

  钱大公子气的手指乱摇,娼妇!娼妇!来人啊,抓了这队狗男女,送到官府去—— 

  谁敢? 

第五章
粉身碎骨,万不足惜

  她娇叱一声,环顾四周一圈,下人们慑于她平日之威,一时呆在当地。 
  研墨乘机穿好了衣。 

  不用抓,我们自己去。说完她拉着研墨的手,娇笑嫣嫣的走过钱大公子的面前。 

  绑住他们!绑住他们!绑住这对狗男女!钱大公子喊叫着。 

  下人们一下让他喊醒了,拿绳的拿绳,捆胳膊的捆胳膊,把他们押往官府去。 

  常熟当地的知县一看来了这么浩浩荡荡的人群,不明所以,待一细问,却是本地大户钱家出了奸情。他面上不能否了钱大公子的意,将二人押入大牢。暗里却修书一封,派人送往京城。钱谦益,他惹不得,他和他十分相熟,知这个柳如是在钱大人心里的位置,所以不敢妄动,惟有修书问钱大人本人的意思,他才好定夺。 

  钱谦益接到了这封信,整个人冰雪覆背。 

  如是,他的如是,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让他如何是好? 

  怒火刹那中烧。去死了吧,不理她,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可他能不理么? 

  她的眉目宛然就在面前,一把火,那么热,那么烈,在美的同时也摧毁着自己。 

  他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了常熟。 

  他先见的是研墨,这童子,从小跟着他,一向办事得力,他待他不薄。背着他,他居然给他抹黑。男子汉大丈夫,此等事是第一桩难以容忍的——他轻饶不了! 

  研墨一见他,便羞惭的跪了下来,不敢看他,老爷,求你放过夫人,都是小人不好,粉身碎骨,万不足惜。 

  他还替她求情,他还敢! 

  他气的浑身颤抖,端详着他,端详着这个一向对他唯命是从,俯首贴耳的童子,他怎么敢,怎么敢动他最珍爱的?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胆子? 

  抬起头来! 

  他喊着。 

  研墨抬起了头,剑眉星目,肌肤若玉。他看的一呆,有一种疼痛自天灵盖钢钎一般贯穿而过,直至足底。是他自己大意了,谁也没给研墨胆子,是研墨的青春,研墨的美,给了他胆量。换了他是女子,他也会对他大发慈悲行云送雨。 

  她是嫌他老了。 

  他,是,真,的,老,了! 

  他踉跄后退,无法面对自己的年岁。 

  研墨喊了一声,老爷!都是小人的错。求你,放过太太!喊完却慢慢倒地。 

  他看着他倒了下去,胸前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如是日常携带的那柄匕首,插在他年轻的身体,如刀子切进了成熟的西瓜,流出了甜蜜的红色的汁水。 

  畏罪自杀? 

  不,谁不贪生怕死?他死过,他明白死的难处。研墨是以自己的死,换取如是的生。 

  他颓然老去。 

  他没有他的童子直面生死的勇气。 

  他没有! 

  他去接她出来,她泪眼盈盈的看他,你还要我?谦益。 

  他抱住了她,要!为什么不要?这样的乱世,男子尚且无法从一而终,我怎么可以苛求于你?如是,我知道我老了—— 

  他原谅了她,也原谅了自己。深心里,他对自己的苟且偷生,也颇有鄙夷。 

  她的纤手,轻轻的捂住了他的嘴,没有,你没有!谦益,我只是恨你,恨你没有骨气—— 

  如是,我做官是苟且之计。过段时日,我辞了官职,解甲归田,和你一起暗中相助反清复明的义士如何? 

  真的吗?她万分惊奇,为他这个决定,孩子般欢喜。 

  他们又将在一起。 

  。。。。。。 

第五章
要不我的拳头不客气了

  爱爱,和我回家吧。我让山口唤得醒了过来,恍然如梦,这个贵子,她是谁,为何总让我看到一幕幕背景各异,古老而暧昧如梦旧戏? 
  疑惑间,山口已经拥着我,往警局外走去。 

  平安了吗?没事了吗?我简直不相信自己。 

  怕有鬼! 

  弟弟站在门口,婉莹正拉着他,要他进去。 

  婉莹看见我出来,现场抓住了明证,看,看,冬,这就是你的姐姐,她在珠海卖淫啊,你知道她为什么进警察局吗?她在珠海卖淫!这样的脏女人,你凭什么听她的话不要我了?凭什么? 

  她要她爱的人看到阻碍他们爱情的人,是什么样的真面目。 

  刹那我明白了,是谁举报了徐佛,是婉莹。她一直跟着我,看到了事实,她就要证明我的不洁,给她爱的人。 

  只是她多此一举,明日,大报小报都会有山口和我的新闻,记者们才不会放弃“大作家与三陪女”这现代包装,老式内核的灰姑娘故事,这可是拔新闻头筹的好机会。 

  弟弟迟早会知道的,我需面对。 

  弟弟脸色在白,白了下去,白了下去,白的没了血色。幼年的恐慌回来了,他先像猫头鹰一般看着我,转而眼神里却充满了责备、愤怒、不解,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 

  我呆呆的站着,他的目光把我钉在地狱,钉在当地,永劫不复。 

  我动弹不得。 

  时间一时凝固,大家默默地站着,风轻轻的吹过,婉莹也被弟弟的脸色吓着。 

  一辆车“嘎”的在不远处停下,打破了这寂静。车门开了,是我曾经的母亲,陈慧芬,她急急的跑了过来,拉着婉莹就要走,一边拉一边说,对不起,爱爱,我没看好她,对不起—— 

  弟弟却狮子一样愤怒,一把推开了她,拉住了婉莹,说,走,咱们一起走! 

  这一刻,他决定不要我这个姐姐了。 

  不! 

  我喊道,怎么可以,他们不可以在一起的。 

  为什么不? 

  他愤怒的握着拳头,眼里冒火,他要烧了我,烧了这个令他耻辱的女人,化成灰,化成烟,不曾存在过。 

  山口过去拉他的胳膊,杨冬,回家,大家回家再说。 

  他一把推开他,挥舞着成年男性的胳膊,你这个日本鬼子,早点走!要不我的拳头不客气了! 

  婉莹清晨的小鸟般笑了,天真的她看到了黎明,哪能不欢乐?冬,咱们走,不理这些人了。 

  她知道从此她的爱情是天南地北双飞客,却不晓那爱立马就要婉转蛾眉马前死。 

  “啪”的一声耳光,打断了那银鱼般穿梭的笑声,婉莹捂着脸看着她的母亲,那一向温文尔雅的母亲,喊了一声,妈妈—— 

  你不能和他走,他是—— 

  不能说,不许说,这天大的秘密。它太脏,它太黑,它这样无法面对这朗朗乾坤。我这两个单纯的弟弟和妹妹,跟本无法直面的。尤其我的弟弟,这么短的时间,他不能再受一重打击。我忙着打断,陈慧芬,你疯了?住嘴! 

  可已经迟了。 

  什么都迟了。 

  玉山倾倒难再扶。 

  ——他是你的哥哥! 

  这句话一说出口,婉莹和弟弟不相信地打量着我们,希求在我们的面上看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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