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依也只好貌似淡定的搓着满身的鸡皮疙瘩转过头来,这一转却见福嘉那位未婚夫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总之,今晚傅依依的心脏是饱受惊吓!
那男人在傅依依面前蹲下。身子,用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问道:“小姑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楚彦的眼睛都快瞪出火来了,福嘉更是气得都快哭出来了,齐羽秦琚他们都看着这边呢,傅依依骑虎难下,端着橙汁喝了一口才道:“很高兴认识你陆先生,我叫陆依萍。”
顿时那男人的表情立变,活像大灰狼看见小绵羊一般,要不是楚彦拦着,傅依依都担心他会不会扑上来,只听他一脸兴奋急急说道:“真的是你啊依萍,是我啊,我是尔康!”
“噗……”傅依依没忍住,第一次那么没形象的把一口橙汁给喷了出去,而且是直直的喷到了那个‘尔康’的脸上。心思百转,难道鼻孔君也穿越了?周围人都愣了,倒是楚彦笑了,他似乎对尔康现在的狼狈状态很满意,拿了手绢给傅依依擦干净嘴角的水,轻声道:“小心些!”
那尔康倒是被喷得没之前那么兴奋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闭了闭眼感慨道:“至少你还记得我这个尔康哥哥,我已经很庆幸了!”
傅依依抱歉的看着他还在滴水的下巴和湿嗒嗒的前襟木愣愣的摇摇头。
“不记得?”
“不记得!”
尔康差点跳了起来:“那你还喷我一脸的水!”
傅依依悻悻的看着他。
“我是尔康啊,东北,哈尔滨,七夫人院子里那个尔康哥哥,小时候老揪你辫子你和玩泥巴那个,真的一点儿映像也没有?”他急得团团转,就差学猴子抓耳挠腮了!
楚彦的脑子显然比傅依依转得快,陆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一联想到尔康说的‘七夫人’,他又姓陆,恰好来自东北便试着问道:“你是陆振华的儿子?依依的哥哥?”
听到陆振华的名字,尔康愣了一下,收起了先前的兴奋劲,自嘲的扯了一下嘴角:“陆振华的儿子?”复而又点点头退回福嘉坐下:“以前吧!现在想来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现在想可起来了?依依!”
傅依依点点头,准确的说是明白过来了而不是想起来了。
尔康这才露了点笑容无力的摇摇的:“我就说我们兄妹缘分未尽嘛,这不隔了千里万里的又把你给找着了!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枉我念着你到这边一个人是不是被九姨太那一房的人欺负,你居然记都不记得我了,伤心啊伤心!”
傅依依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姵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还行,我们早几年就从陆家搬了出来!”
尔康顿了一下,了然的点点头:“这样也好,虽清苦些,倒是自在!”
福嘉这才有机会悄悄的扯了扯尔康的衣角,尔康转头瞧见她睫毛上颤巍巍的挂着泪呢,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多委屈有多委屈。好一副梨花着雨,春草带露的模样。好笑的安慰:“瞧把你给吓的,依依就是我跟你说过那个特别调皮的妹妹!”
这一晚,尔康很高兴,硬是插到傅依依和楚彦,硬把楚彦给挤得去和齐羽一起坐了。一肚子的不愿意又不好说什么!郑海生拍拍他的肩膀:“不是我说你二哥,你和小二嫂来日方长嘛。人家现在时失散多年的兄妹久别重逢,肯定有许多体己的话要说,你就别跟看阶级敌人的眼神看姐夫了,没瞧见福嘉姐姐也在瞪你……”
郑海生的劝慰自然以他狼嚎着汗五叔救命而收场了。
尔康和傅依依说了很多话,除开问候了一下傅文佩和她们母女俩现在的生活状态之外,一点儿也没有提及他们分开后的其他事。没有问陆振华,没有提九姨太,没有提陆振华离开后他们在东北的生活。全都是讲得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傅依依听得很是感慨。
这一场旧他们叙到了十二点直到楚彦说不得不送傅依依回家才勉强结束,说是叙旧,其实一直都是尔康在说,傅依依听着。
大上海门口分别,尔康照着楚彦肩膀擂了一拳,力道有些重,因为楚彦向后退了一步。
“你小子可别看他们孤儿寡母的就欺负依依啊,她还有我这个哥哥呢,现在我跟福嘉肯定是常住上海了!”
楚彦笑笑算是应下,宠溺的揉了揉傅依依的头发:“你自己都说她调皮了,我不被她欺负已经是万幸了,那儿还敢去欺负她呀!”
“哈哈……”两个男人同时笑了起来。
“我得送依依回去了,她明天还得上班,我们改日再聚!”
尔康看着他们上车,趴在窗口叮嘱楚彦:“路上小心些!”
傅依依是坐副驾驶室的,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从楚彦面前探过身去对尔康道:“陆……我是说那只黑豹子恐怕时日无多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尔康直起身,退后一步站到人行道上,两手插到裤兜里,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挥挥手不耐烦道:“再看吧,你也知道最近我忙着成亲呢!你们快走吧,不然姵姨在家该是等急了。”
楚彦发动汽车,傅依依在反光镜里看见尔康看着他们的车挥手作别,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直到福嘉去拉他才回神,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揽着福嘉笑得张扬,可傅依依总觉得那笑里很悲伤。
“为什么告诉他,他怕是比你还恨那头弃儿的豹子!”
傅依依吸了口气,靠到楚彦的肩膀上:“他有知道的权利,我若不告诉他的话,我怕他以后想起来会后悔!”
楚彦叹了口气拍拍傅依依的头笑道:“傻丫头,想什么呢!”
43
43、之后 。。。
对于在大上海看到尓豪和蓝茉莉在一起的事,傅依依转眼就忘了。只要不闹到她跟前,他们一群人怎么折腾都和她没什么干系。
陆振华倒是命大,被王雪琴那么整都没有死,而且算是完全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医生说到底伤了元气要留在医院调养一阵。傅依依总觉得他们陆家一群人和周边人物简直比小强还要坚强,每次被弄得半死,不似人形。可就当你认为他快挂了的时候却总是奇迹般的复活,然后又继续折腾,实在是比仙人掌还要有活力。
不过仔细想想,这毕竟是被构筑的一个琼瑶世界。他们生来便带着主角光环,要是一个个都那么容易死了,戏也就演不下去了。
陆振华醒来,梦萍她们怕他再受刺激就没有将王雪琴的事告诉他。每次问起都含含糊糊的敷衍过去,之后见恢复得差不多也实在瞒不过去了才说出来。起因是何书桓一定要陆振华做他下一篇报道的采访对象,谈谈一生起起落落的感受和此次受难和感悟。
“什么?你们居然还没有告诉陆伯伯真相!”何书桓还没有进病房,就被如萍拦了下来。
“爸爸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要是让他知道他的老婆给他戴绿帽子而且最疼爱的老来子也是别人的私生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如萍,你看着我。”何书桓捉住如萍的双肩,眼神缱绻,声语温柔:“你们这样做不是为他好,而是在害他啊。一直拖着只会让事态更严重,长痛不如短痛,若是你们开不了口就由我去说吧。”反正他实在是不能再等了,报社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他也没时间和精力去再找一个这么合适的采访对象了。
杜飞连忙拉住就要往里冲的何书桓:“书桓,你这样不太好吧,这是她们的家事我们毕竟是外人,不太方便吧!”
最后还是决定由如萍去向陆振华澄清事情的始末。故事讲完,病房里静得只听得见陆振华沉重的呼吸声。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陆振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问了一句:“都死了?”
如萍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却听陆振华恨恨的说:“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那个贱。人!”
没人敢接他的话,最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尤为急切的补充问道:“你们不是说那奸。夫撬了我的保险柜,那现在那些珠宝呢?”
“尓豪去警署领回了大部分,还有一小半孝敬了几个警长。”
陆振华这才安心的舒了口气,躺回床上。病房里众人看着这诡异的场景都不由纳闷:“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
可是几天观察下来,结果是这件在他们看来天大的事儿就已经在陆家家主轻描淡写之下揭过了,而且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有关于“九姨太”“王雪琴”“尔杰”之类的字眼,其他人更是不敢轻易去撞那个枪口了。
这些都是傅文佩回家跟傅依依唠叨的,傅依依百无聊赖听着,心里不禁想和陆振华做夫妻也还真是悲哀,几十年夫妻做下来真真是一点情分也没留。就算那些个老婆都是他找来的替代品,可就连养个阿猫阿狗也是有感情的,何况还是曾经和他同床共枕的一众夫人。
当年在哈尔滨七个老婆一群孩子说仍就扔了,五年前赶她们母女出门也是一点由于也没有,现在小老婆猝死他也没有表现出一点悲悯之心。就那么一笔带过了……
傅依依突然觉得陆振华真的很恐怖。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傅依依对原著里说他喜欢那个萍萍也是持保留意见的。年少气盛的时候在王府里受尽□,让萍格格爱上他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对那个王爷的一众羞辱和报复。要不然一个待字深闺尊贵无比的格格如何会爱上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厮,在那种等级社会,准确的说是内院格格是连见到小厮的机会也没有几个的,当然在琼瑶世界里又有所不同了。可是为何后来会发展为终生私定,要死要活的,这难道不值得仔细推敲吗?
好吧,这些全是傅依依的推测,做不得准。可她现在担心的是傅文佩,三天两头就往陆家跑,只要傅依依有点异议她便推说是去照料如萍梦萍的。傅依依有一点点相信梦萍那天的警告了。
因为并不是全无预兆的,之前傅依依给她的置装费从来没见她用过,每次都说要留着给她办嫁妆。这段时间却已经见她添了好几件旗袍了。而且傅依依敢打包票,自从她穿越过来这一年里所有的笑容加起来都没这一段时间多。
傅依依觉得该找个时间和她谈谈。
再说何书桓可就不算幸运了,自命不凡的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不想上报不想出名的人,在陆振华那里碰了钉子遭了打不说,还被警告再也不许踏进陆家家门半步,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连同杜飞也跟着他遭了秧。
垂头丧气的两人满身是伤的坐到马路边上休息。
杜飞查看着相机有没有受损一边抱怨:“我就说不行了嘛,陆伯伯的一生虽然传奇可是大多算是家丑啊,你现在要让他的家丑曝光,他不打你才怪呢!你害得我现在连去找如萍都得偷偷摸摸了。还好相机没有在混乱中摔坏,可是期限就快到了,我们该怎么交差,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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