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续篇) 赵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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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续篇) 赵今-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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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二哥伸了个大大懒腰,表情无不惬意,“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好好跟着,别再发生什么过火的事情。”

    胸口不觉窒闷,我转脸看向窗外,此行一路无话。

    &&&&&&&&&&&&

    志君叔叔的单位在华中地区,飞行时间需要1个半小时,可是,飞机误点,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

    上飞机之前,可青给志君叔叔打了电话,说是要回家看看袁阿姨,因此,志君叔叔派了车子接我们,下飞机可坐专车直达军属大院。

    志君叔叔是军分区的机关干部,所以,军属大院不在城外,而在城内,飞机场在城郊,从机场坐车到城内,大约用了1个多小时。

    这来来去去的耽误时间,等到了军属大院已经是饭点了。

    敲了门,是志君叔叔开的门,这么多年来,他俊秀依旧,阴柔依旧,我依旧是不喜欢他。

    志君叔叔神色不冷不淡,他略点头,“到了,进来吧。”

    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他不痛快,我还不痛快呢。

    当即,我不吱声,把招呼的事情让给可青和二哥去做,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进屋。

    &&&&&&&&&&&&

    袁阿姨见到可青,表情依旧冷冷淡淡,我仔细观察,发现她眼里有一抹不容错辨的厌恶,像极力忍耐似的。

    她带我们到各自房间,借口端菜,然后人退了出去。

    可青和二哥一个房间,我单独一个房间,袁阿姨一走,卧室里顿时只剩我一个。

    我无意整理行李箱包,准备随时走人,住去外面,只待完成我的目的。

    呆坐床头看窗外,忽而门被打开,我扭头一看,竟然是可青。

    可青反手关门下锁,然后,快步朝我走来,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紧跟着,那炽烈的青春气息随着他唇瓣的落下,闯入我的口鼻之中。

    我大惊,别开脸,推他,“可青,不要,天打五雷轰,爸爸在天上看着的。”

    “只亲,不做其他的,好么?”可青压着我,不动分毫,黑水银似的眼生生勾着我,不容我逃避,他低声说道:“楠楠,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姐姐,以后也不可能是,你怕天雷打你,那我保护你,不能真的和你做什么,我也无所谓,什么都不能阻止我爱你,别逃开,好么?”

    “可青……”,我喃喃叫他名字,心中难受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可青低低压下,清香甘甜的男孩儿气息萦绕在我唇边,朝阳般的声音似有蛊惑的力量,“楠楠,只是亲亲,不会天打五雷轰的,放松,对,放松,像小时候那样,咱们只是亲亲。”

    我默默地望着他,彼此目光交缠爱恋,密不可分,血缘不过是把我们更加亲密拧和,没什么好可怕的。

    心头忽而轻松,我情不自禁绽开笑容,细胳膊如藤蔓,缠住他的脖子,唇形微吐一个“来”字,他便狂喜了,抱住我狠狠亲。

    我们是漩涡之中,不断旋转的两片叶子,眩晕着碰撞、交缠,不分彼此……

    “砰砰砰”,突然,重重的敲门传来,二哥低沉有力的声音随即刺入,“小楠,快出来,该下去吃饭了。”

    胶着的唇瓣恋恋不舍地分开,可青无奈笑望我,“便宜二哥了。”

    “我不会和他。”我静静地与他对视,不管外面的二哥拍门声多重。

    “为什么?”

    捧住可青的脸颊,香吻落在其上,我说:“他太了解我们的关系,怎么会忍受我和你‘只是亲亲’。”

    “楠楠,你这个坏东西,二哥要伤心死了。”可青笑嘻嘻地亲我一口。

    “谁理他。”

    “以后结婚,会不会有了丈夫孩子,忘记我?”可青与我并排躺,仿若幼童时,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我含笑,握住他的手,“你是可青,独一无二的可青。”

    黑水银似的眼有流光溢彩,他笑弯了眼,“楠楠,你是我的楠楠,独一无二的楠楠。”

    &&&&&&&&&&&&&&&

    我和可青还想多躺一会,可是,二哥的拍门,招来了志君叔叔的开锁声,我们俩不得不分开,主动开了门。

    可青恶人先告状,把二哥数落了一顿,气得二哥几近吐血。

    下楼吃饭,饭桌摆满好菜,但整个吃饭的过程,气氛不好,吃得人心头抑郁,袁阿姨不说话,我和可青被忽略,志君叔叔只和二哥说话,略带笑容。

    假如,我不是怀着目的见一面志君叔叔和袁阿姨,我才不吃这个饭,自己下馆子吃,怎么样都是痛快。

    好不容易吃完饭,袁阿姨去厨房洗碗,志君叔叔说要去书房查阅资料,留我们在客厅看电视。

    我瞅准时机,借故上洗手间,随后跟去书房。

    &&&&&&&&&&&

    收回敲门的手,门内飘出志君叔叔的问话,“谁啊?”

    “志君叔叔,是我,楠楠。”我答道:“我想找几本书看看。”

    “嗯,进来吧。”

    得到准许我推门入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行军床,其上被子叠得像豆腐块,床头有个小桌,桌上一盏台灯,一个烟蒂不少的烟灰缸,看样子他经常睡在这张床上。

    我不免有一种感觉,也许……

    他十多年没和袁阿姨躺一张床上了……

    行军床过去不远是大书桌,志君叔叔正坐在书桌的后面看报纸。

    我关好书房门,向志君叔叔道谢,“谢谢志君叔叔。”

    “嗯。”志君叔叔的报纸没放下,竖起的报纸遮住了他的脸,不冷不热的声音透过报纸传入我的耳朵,“这里书不少,你慢慢选。”

    书的确不少,除了他身后的那个大书架,旁边还有好几列呢,我一眼扫过,口头应了他,“好的,志君叔叔。”

    装作找书,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步步踱了过去,接近大书桌。

    &&&&&&&&&&&

    走至书桌侧边,我停了下来,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军事史翻阅。

    忽然,报纸“哗”地翻页,志君叔叔的声音淡淡传出,“找到书,可以出去看。”

    我在心底把他呸了个底朝天,眼珠儿一转,温良说道:“志君叔叔,这本是军事史,我拿错了,不喜欢的。”

    “这一排全是军事的,想看文学类的,去最后一排。”报纸又翻一页。

    我眼睛瞟啊瞟地,发现桌上放的七八个相架,主角皆是……

    心一动,我启开今晚的话头:“志君叔叔,我发现,你和我爸爸感情很好哦,桌上的照片全是你和他呢。”

    “哗啦”一声,报纸应声放下,露出志君叔叔那张俊秀阴柔的脸,其中目光灼灼,全不似平常冷淡模样……

    第八十八章:错位人生

    【错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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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桌上放着七八个相架,是单人照和双人照,没有三人以上的合照,照片的两大男主角青春正盛,风华正茂,是我英姿挺拔的爸爸夏明成和俊秀阴柔的志君叔叔,其中,单人照的主角全是我爸爸,书房主人志君叔叔的单人照反倒一张不见。

    按照常理,一个背叛自己的人,恨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把他的照片摆在自己时常休息的书房里,还摆在书桌案头这么显眼的位置。

    只怕……

    这并不是恨……

    心中一动,我启开今晚的话头,“志君叔叔,我发现,你和我爸爸感情很好哦,桌上的照片全是你和他呢。”

    动静应声响。

    “哗啦”一声,报纸放下,露出志君叔叔那张俊秀阴柔的脸,其中目光灼灼,全不似平常冷淡模样,添了几分厌意。

    志君叔叔直接下逐客令,“去客厅看电视吧,我今晚还有工作要做。”

    我脸皮厚,当没听见,快手抓起最近的一张单人照,双眼放光,惊喜地说:“啊呀,这张爸爸的照片我没有呢,志君叔叔能不能把它送给我?咦……”

    我的原意是引起个话头,但仔细一瞧,书桌上的照片,我绝大部分没有见过,这次是真的惊喜了。

    绕到志君叔叔的右手边,我挨个点那些单人照的相架,“这张和这张,还有这张,我都没有诶,志君叔叔全送给我,好不好?”

    说完,我睁大眼睛,期盼地望着志君叔叔。

    我的热烈目光下,志君叔叔的脸微微抽搐,像有气提不上胸口似的,他双手紧握左右两侧的座椅扶手好一会,才仿佛缓了一口气回来。

    拉开左侧的抽屉,志君叔叔从里面拿出一方白手绢,动作舒缓,不急不躁地轻拭我点过的一个相架,平平淡淡地说:“底片早已遗失,这些照片是唯一保存下来的,是纪念品。”

    他语调是平淡,可他的动作一点也不,那擦拭的动作是呵护,是轻柔,是发自内心的情感怀念。

    我挨个点过的相架,他逐一擦过去,每个相架细微的地方都擦到位,仿佛我玷污了它们,他不得不搞卫生。

    我看在眼里,不适在心里,全身的鸡皮疙瘩立正稍息。

    “如果你想要……”,志君叔叔放下我碰过的最后一个相架,向我伸出手示意。

    不到撕破脸的时候,我将怀里的相架乖乖交给他。

    接过相架,他露出一个轻轻的微笑,顿生光风霁月之态,“我明天可以拿照片去翻拍。”

    “真的吗?”我装惊喜,“那太麻烦你啦,志君叔叔。”

    “小事,没什么。”志君叔叔心满意足地擦拭相架,间或斜看我一眼,“可青一点不像,你倒是像个十足。”

    “像什么?”我追问。

    志君叔叔把擦拭好的相架放回原位,笑容略有讥讽,“你来的目的不是因为夏明成作孽的事情吗?”

    “您怎么知道?”我记得出门的时候,对首长爷爷和奶奶说的是去北京周边地区旅游,根本没有提到要来这里。

    下一句,志君叔叔解了我的疑惑,“可青给我打电话,说要回来,我当然打电话给你爷爷,他告诉我,昨天晚上,可青认祖归宗了。”

    原来如此……

    不过,他既然心知肚明,还打那么久的太极,真能忍。

    我沉住气,微微笑,“可青做了整容,要是他整回来,应该会像爸爸。”

    “样子像有什么用,脾气不是那个脾气,人也不是那个人。”志君叔叔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个失败的试验品,“没意思。”

    他的笑,有十分的可恶,我按捺住心底火性,笑容不变,“志君叔叔很了解我爸爸?”

    我以为他会说“那当然”一类的话,谁知……

    志君叔叔将手帕扔进废纸篓,轻轻巧巧回我一句,“说不上。”

    且看他装到何时,我佯装不解,“怎么会?志君叔叔和爸爸不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吗?怎么会说不上呢,您可是太有发言权了。”

    “自以为了解,不是真的了解。”志君叔叔闲适地坐在皮椅里,目光却是嘲讽,“他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一走了之,你已知道事情真相,还有脸来,当真是俩父女。”

    我这个人极护短,就算我爸爸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我也不会任由他糟践,况且,他把我们俩父女都牵扯进去了。

    毫不留情,我反讥,“总比有人恨了十几年,还要装大尾巴狼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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