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记》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长安记- 第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坐家”。据这位“坐家”自己介绍说,他是搞“先锋小说”研究和创作的,其实我并不太了解什么是小说,更不了解什么是先锋小说,因为我的大脑中根本没有什么“小说”这种文学体裁的概念,我依旧是那样的喜欢诸子百家学说,前后汉朝辞赋,建安七子诗歌,宋齐梁陈骈文,至于什么是小说我想大概是可以和本朝的“传奇”文本相提并论的。

  然而,我遇到的这位提了个鸟笼子的私塾先生模样的人对公孙大娘的演唱会总是津津乐道的,他说公孙大娘有邓丽君的味道和影子。我并不太了解公孙大娘,只是从邸报上了解到她是个变性人,我也不知道邓丽君是谁,我也不需要了解她是谁。我听说他是教书的先生便和他款款的侃了起来,我说我喜欢前汉辞赋两晋小楷,他说他喜欢前卫先锋的艺术。

  大凡这些搞先锋艺术的艺术家到幽州演出他是一场都没有漏掉过的。帕瓦萝卜的专场,李龟年的讲座,菜小琴的个演,周什么杰伦见面会……。太多太多。我以为这位先生这样讲了就可以判断他是思想前卫先锋一族,他说其实自己就是搞先锋小说创作的。

  我依旧不知道什么是小说,我只知道自己曾经偷看过《柳毅传》,也曾涉略《水浒》,当然也看过罗纳耳朵兄弟罗贯中的文章。黄书禁书我也偷看了一堆,什么《金瓶梅》啊,《怡情阵》啊,不过我还是没有眼福去消受那个扬州神童所标榜称赞的《肉蒲团》。我时常在想兰陵笑笑多半也是个“阳痿”,要不然他为什么总是把西门庆写成性亢奋,提携便是什么大战三百来回什么的。

  我琢磨着他是故意把西门写成那样一个专著研究活塞的学者,好树立一个让人崇拜的形象。在这一点上曹芹菜就很失败,他树立的那个被众家广为称赞的“圣斗士”就是一个施粉带玉的人妖,时常装疯卖傻,时常泪涕涟涟,今天喜欢晴雯,明天喜欢秦钟。

  就曹芹菜这幅衰德性还被一些文学庸人所称赞爱戴,一发疯就要把他的《石头记》归到《四库全书》的子集,一发狂就要封他为“情教”教主。

  一个曹芹菜,一个贾宝宝,他们不过就是被鲁国那个老头所仰赞,被我们的太祖所仰咱。太祖曰 “《石头记》没有读过五遍最好给我闭嘴”,太祖亦曰“贾宝宝就是个革命家”。于是乎曹芹菜被人推的越来越高,高到耸入云霄,高到不可测量,高的就像是一尊金佛。

  我和那个提着鸟笼的教书先生话语投机,但是我一直在关注他的身边的鸟笼和鸟笼里安放的白鸽。我一直都在怀疑笼子里的白鸽就是他的通讯工具,就象是青铜时代的传信鼠一样。

  幽州人喜欢提携着这样的鸟笼,大概就是为了方便通讯,毕竟幽州在我们大唐来说就是一个二三流城市,幽州的环境之恶劣,基础设施之差是我最初所无法想象的。

  就是幽州这幅衰德行,但幽州却什么都跟我们松江比上了。我以为松江只有和香港是一个档次的。没想到,来到幽州才发现幽州是如此的不自量力。

  我和这个教书先生谈论了很多,说的我口鼻生烟,大脑缺氧,于是败下阵来。至于我们谈论的是什么现在我已全然忘记了。只记得先生别号叫做鸽飞子,于是乎我便称他为鸽飞先生。就象陶潜喜欢被别人称作“五柳先生”一样。至于鸽飞先生为什么取号“鸽飞子”,我想大概是与那鸟笼和白鸽相关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7“星巴克”和“大嘴”文化
夏口人的自负和无知,是我幽州行南下回松江停留在到汉阳府数日才领略到的。到过幽州的人,都要到时代广场饮一点舶来茶点星巴克,俗话说“不去星巴克灌上一口就等于白到幽州一趟”。

  也怪,我从夏口过的时候,汉口镇的一些酒肆茶铺居然也有“星巴克”,不过夏口人用他们那特有的口音把“星巴克”改成了“圣巴克”,那一杯杯类似毒药的黑汤也被夏口人冠名为“圣巴克汁”,这个名字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至于是我们大唐的茶好喝还是令人趋之若骛的灌那类似毒药的“圣巴克汁”味美,我想我不用多说。这或许就是贵族与爆发户的区别,品位以及生活乐趣的差别。

  曾经提倡大众消费的起的“圣巴克”还把店铺开到了长安的大明宫里头,那些大臣下班后总会溜进去灌上几口。后来这些庶臣们的行为终于引起了门阀士臣的不满,他们除了明讥暗讽外,凡事还要在朝堂上较较斤两,造成“朋党之争”的局面。

  后来在保守党一致同意的表决情况下,“圣巴克”就搬出去了。一说迁址朱雀大街,一说迁至兰桂坊,反正这些消息都是狗崽队报道的,因为他们经常曝光朝廷大员出入兰桂坊。

  我从狗崽队的情报中分析出了一些观点:如果“圣巴克”在朱雀大街,那些朝廷大员们泡吧豪饮一定不太方便,毕竟我们的皇帝经常微服私访,说不定就能抓个正。

  所以我断定“圣巴克”一定在兰桂坊,兰桂坊是如今当红优伶经常出入的地方,每逢哪个潜水多时的优伶要到社会上冒个泡,第一站必会是兰桂坊,或者女优牵个猛男,或者六七十的衰爷携个年方二八秀女,经过狗崽队这些高音喇叭宣传,搅的天下桃花怒放,于是街头坊间大嘴婆和长舌男都有了嚼货。

  至于京师大嘴痞子王口里所喷的狗血会不会溅到兰桂坊或者涉及朝廷大员,这个问题还值得精确求证。朝廷大员出入兰桂坊其实也见怪不怪:当过中书阁的舍人,也曾做过翰林院的院士现在是我国著名文学诗歌绘画艺术家白居易先生,就还豢养着数名妓女,用来取乐,朝廷也没见得把他怎么样。

8幽州姐姐肥芙蓉
其实幽州有一个传奇人物,一个面容丑陋且身材很对不起观众的恶心女郎,还有一个很俗的名字,网络上都叫“芙蓉姐姐”,据说这个芙蓉姐姐擅长跳变种的飞天舞蹈,动不动就要摆个翘臀动作,仅仅用零星的绸缎裹着她那肥硕的泌乳机器,时常摆弄出十分风骚的神情,还自称是大唐第一美女。自从这个封号问世以后,大唐的网民便把她视做最佳呕吐对象,那种场面真是蔚为壮观,那必是:结了食的童叟肚里翻腾的难受只要稍稍觑视她的鼻眼嘴脸,便能立即上吐下泻,这种功效连太医院的专家学者也难以准确解释。最后在一代侠女王蓉蓉的严词驳斥下,世人才明白了真相,正直善良的侠女王亲自填词谱曲按宫商,一曲披露‘芙蓉姐姐’暴行的歌曲流传开来,一曲《芙蓉姐夫》从兰桂坊便火暴起来,随后迅速蔓延全国。

  其实我不能想象,一些人在兰桂坊边品尝着“圣巴克”边听着《芙蓉姐夫》,那是一种怎样的惬意。不知道这是不是很合我们唐人的口味,就像举世闻名的臭豆腐一样,那曾经是我们太祖的最爱,就像我们松江府一位马屁精故吏所拍的那样,臭豆腐闻起来很臭但吃起来很香。对于这样的“美味”我不敢苟同,我甚至认为那种刺鼻的味道和某种排泄物的味道雷同。我一直认为这是鲜卑人的喜好影响到了中原,像我们松江府和香港那样边鄙的地区,夷狄风俗是难以影响的。我想这芙蓉姐姐应该和《芙蓉姐夫》是一个等级,就像那臭豆腐一样。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9太学的交易
太学的交易

  太学其实就是一个交易所,这里有很多种交易的方式和手法。太常寺似乎不太喜欢这种说法,他们认为太学是专治学术一片不容亵渎的净土。

  至于“学术”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恐怕就连太学里的教授和讲师也不知道其所含。所谓“学术”是研究论文与诈术的一门学问。在太学,一个甚至连《论语》和《周易》都背不出的教授或讲师,他们可以通过想象派生出很多孔文子的治世主张。一个讲算学的讲师不能知道《九章算术》是什么,一个传授《老子》的教授他也不能明白究竟什么是“道”。于是乎他们埋头专注于从古代典籍里去寻找到只言片语,然后用放大镜无限的去放大,或者用贤言赘语去无限扩充,最后组织出一篇篇的“论文”来欺诈出版界,以达到双方的交易阴谋。

  太学的教授们肚子里实在是没什么货,但是他们却还是喜欢用“学术研究”这样的字眼来欺诈太学生、来欺诈全社会。他们说搞“九章算术”的学术研究是在“搞科研”,结果那些“科研”搞的还不如一个臭道士炼丹家。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尽量贬低那个“臭道士”的成果,不是说那个臭道士没有文凭,就是说通过各种检测,那个臭道士的丹药中含有“三聚氰胺”。

  尽管“臭道士”确实炼除了丹药,但是臭道士却没有文凭,所以臭道士还是一文不值。他的火药配方只能在民间传播。

  因为大唐社会是一个贵族社会,但凡什么都要看一看出处和老底。假如一个草包或者脓包手里有一纸“幽州太学”的文凭,他们也同样能够得到高人一等的机会或待遇。最可笑的是,无论这张纸文凭是真是假,那些草包和脓包从来不会受到怀疑和挑战。

  太学一方面对文凭卡的很紧,一方面又放的很松。因为他们完全相信府学升太学的那次三六九等及划分。尤其是幽州太学,他们从不怀疑“高分”考上幽州太学的学生是草包,他们从不怀疑在幽州太学镀金过的学生是“低能儿”,结果幽州太学依旧生产出了在长安城西市卖猪肉的博士。

  太学欺骗着大唐,欺骗着府学生。它们一方面从太常寺骗来“科研经费”结果连狗屁的构成成分都没分析出来;它们一面欺骗着府学生,说太学是人生得以净化和升华的天堂,结果很多府学生都因为考试失败下了地狱。

  幽州太学诈术最高,以其媚来的“官学”骗的很多人都考成了范进,三五十岁考进幽州太学比比皆是。当然他们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考进“幽州太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进入大唐的官僚体系,只要进了大堂的官僚体系,那么前几十年所投入“十万雪花银”用不了三五年就能赚回来了。从商业交易角度上来讲,这也不算亏本。

  总之,拥有一个“幽州太学”或其他太学的毕业证书,总是一件好事。就像是肚里满是草包的泥佛给渡了层金水一样,摇身就成一尊金佛了。

  这年头,没读过书的商贩子,有了钱后就要想方设法摆脱草根出身的老底,于是乎他们就报了幽州太学专门为了满足这些商贩子老板虚荣心而开设的“商科管理”专业。这样他们在进行公关的时候,名片上也能名正言顺的写上“幽州太学”商学院商科管理学博士的头衔了,而幽州太学也鲜不知耻的四处宣传其为“幽州太学”校友。其实能够“考上”幽州太学的“商科管理”专业的商贩子,他们不花上三五十万两银子是不能完成交易的。

  这种交易不仅存在于太学与商贩子之间。一些贵族、富商子弟通常都过不了科举考试的,所以他们的钱爹钱妈就用银子把他们砸进了太学。

  这种状况一直不能禁绝,媒体曾经深度报道了教育腐败的情况,云云:江浙某某富商花了500万两银子把他那个千金送到了幽州太学乐府系……。。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以致于后来幽州太学就成为“后门专业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