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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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恩仇-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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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冲过去,你撞倒的只是一副道具,只是有人在闹恶作剧而已,公安部门不会介入此事,对阴谋制造者而言,也是皮毛无损。”
  “我来中国,并没有得罪任何人,没有仇人,与世无争,那伙人凭什么要陷害我?”
  “凭你的特殊身份!那伙阴谋制造者至少可以利用这次车祸,让新泰实业公司穷于应付,手脚忙乱,最终声名狼藉。”
  “凭你这么说,有人预先设好了圈套,让我往里钻,而我却被牵着鼻子往里钻了?”
  “你总算明白了许多。为你突然的聪明,我真感到非常高兴。”
  “你是说我原来就很笨?你这个人都不会说点让我高兴的话。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会落入了他们的圈套?我到底走错了哪步棋,弄得满盘皆输?而且对方难道是神仙,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今夜一定要走这段路?”
  “我想,是你告诉他们的,不然他们怎么有可能知道呢?”
  

第八章 交通肇事(3)
“我?”
  “对,是你!你不是跟厥仁谋副主任挂了电话吗?”
  “你怀疑厥仁谋是阴谋家?”
  “不,他只是得了痴心妄想症,而不是阴谋的制造者。我相信,他是想真心帮助你,要利用他的关系网,帮助你办几件实事、难事,一来表明他的心迹,二来显示他手中掌握着丰富的社会资源,以及水陆都能行船的道行。然而事与愿违,问题出在他给市公安局治安处姓宋的副处长挂了电话,并与他约定好了你要去找他的时间,也就是给对方提供了制造阴谋的时间。”
  “你是说宋副处长有重大嫌疑?我的天哪,我们对他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不能说重大,只能说有嫌疑,昨晚与你同席的四个公安人员,必定有一个与此事有重大关联,只不过姓宋的表演比较突出一些罢了。”
  “你分析得有点道理。”曼琴深思着说。现在她的思维正渐渐地与丁之光的想法靠近与重合。
  “妹子,你明天到交警大队时,就按刚才我给你交代的说。也许肇事案件的转机就在于你明天对案情的自白,成败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这一举了。你尽管雄赳赳、气昂昂地到交警大队去。你想想,那个白头发、铜铃眼、身穿大红道袍的妖邪早已无影无踪,再傻的人也不会把这道具式的东西留下来交给交警大队作证据,为你洗刷罪名。你即使据实说了,也是空口无凭,而且有的人还会说你酒醉眼花,把王八看成青蛙,更容易把你定为‘酒后驾车’。你说你遇见的不是妖邪,而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更容易取信于人。至于为什么把他说成是穿灰白色衣服如夹克衫一类衣服的人呢?因为白色在夜晚车灯的照射下明显且好辨认,同时可以给人留下牢固的记忆。如果是说穿黑衣服,在黑夜中是不明显的,这样有些挑剔的人会说你眼花看不清。要说,就要把它说像说真,没有含糊不清的地方。而那个穿灰白色夹克衫的年轻男人事后为什么不见了呢?事故发生后,他怕惹麻烦,跑了,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溜之大吉,可免了很多麻烦,比如警察的盘问、作笔录、现场救护伤者的义务等等。甚至,可以说得更难听点,那个横穿车道的年轻男人,本来就是个盗贼,偷盗了财物,做贼心虚,奔跑时慌不择路,差点撞上了飞驰而来的轿车。你心肠好,留下了盗贼的一条命。但盗贼是小人,不知道感恩图报,当你撞上了另一个人时,他一溜烟跑了,而且来不及把他的地址告诉你了。”
  “你还有心情说笑话!”曼琴被丁之光的信口开河逗得嘴角露出了笑丝,但笑丝马上就没了。
  “如果那个横穿车道的年轻人还能留在现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高度责任心的人,比如雷锋,但他跑到美国西点军校去了,没回来;二是此人是疯子傻子。因此,交警是不会去找那个穿灰白色夹克衫的男人来作证的,望海市这么大,找人如大海捞针。因此,你不用担心这件事讲不圆的,更没有人会站出来指证你的言词不实。那个阴谋者难道会拿着白头发铜铃眼睛的妖邪道具到交通警察那儿与你当面对质?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不打自招了吗?这个世界上,在社会交往中,讲假话比讲真话容易,也顺畅得多。你现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叫你讲假话,报假案情;你要把它理解为挫败阴谋制造者的阴谋的手段。要首先保护自己,避免自己受冤被拘捕,才会有自由有时间去剥开阴谋者的鬼脸,揭开事情的真相。”
  “好吧,明天到交警大队作笔录时,我就按照你编写的剧本讲。我觉得你的编写虽然不见得天衣无缝,但也一时找不出纰漏,还行。”
  “要注意,讲情况的时候要理直气壮,口齿分明。现在你就要从思想上清除妖邪的形象,在心理上、感观上把我叙述的情节真正当成当时的真实情况。你只要想到,大哥我始终站在你的身后,为你壮胆,为你撑腰,你就会天不怕地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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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交通肇事(4)
“我信得过大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丁之光朝门外叫着。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气喘吁吁的总务部钱胜凡经理。丁之光让钱经理坐在沙发上,亲自为他倒了杯热水,说:“先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再说,别急,调整一下心态。”
  丁之光临危不乱的大将风度,对稳定军心、调动士气的确很有作用。钱经理喝了几口热水,说:“那个撞上裕总轿车的是东白区台波街道的一个年轻人,叫周建新,二十六岁,男性,无固定职业,平日以贩运水果为生。主要伤势是内胸腔积血,估计是什么部位破裂,已送进手术室抢救了,能否保住生命,就看手术能否成功。我私下问过主刀医师,他认为有六成把握。”
  “要尽全力抢救他,只要不死,问题都好办。”
  “董事长放心。”钱经理又喝了一口水,“医师都比较保守,说是六成把握,一般情况下是死不了的。”
  “那就好。钱经理,你明天给主刀医师送一千元钱去,直接送到他家里去。该怎么说怎么做就不用我交代了吧。”
  “我知道。”
  钱经理喝光了杯中的热茶,丁之光马上又给他倒了一杯。钱经理慢慢地呷着茶水,望了丁之光一眼,仿佛欲言又止,又低下头望着杯里的茶水,沉思不语,但也不告辞出去。按照惯例,下属汇报完工作后,一般要主动退出上司的办公室。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裤袋,迟疑了一下,又放下了手。丁之光是何等聪明之人,善于察言观色,知道钱经理心里一定还存着重要的话要说,而且烟瘾来了。他马上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包大中华牌香烟,在中国算是一流好烟,将它扔在钱经理的面前,说:“拿去抽吧。”
  丁之光是不抽烟的,平日也不允许属下在他的办公室里抽烟。至于茶几里为何有如此好烟,钱经理与曼琴就不得而知了。钱经理拿起香烟,想撕开烟盒口子,又停住了手,望了丁之光一眼,说:“不抽了。”
  “破个例,抽吧。尽管我反对抽烟,但据说有时抽支烟也是有好处的,特别是心情不平静的时候。”
  钱经理实际上早已有了烟瘾,咽喉很痒,手脚无力,全身不自在,很想抽支烟,碍于这是上司的办公室,不敢放肆。经丁之光这么说,恭敬不如从命,也就不客气了,撕开了大中华烟的盒盖子,抽出支烟,掏出随身带的打火机点着了火,大大地连续抽了几口,一副疲劳突然消除、爽快得飘飘然的神态。
  丁之光很有耐性,足足等到钱经理抽完一支烟,又从烟盒里掏出了支烟后,才说:“钱经理,别把话憋在心里头,有什么就说什么,就是说错了也没关系。我们都是从泰国来的,都靠‘新泰实业’这条船赚饭吃,按中国人流行语是‘同一条战壕的战友’。在这困难的时刻,同舟共济比什么都重要。大家要同心同德,集思广益,战胜困难,扭转变动局面。”
  “好吧,我说,只是不知说得对不对,会不会干扰了董事长对事故作出的评估和决断。”钱经理又点着了烟,而且深深地抽了一口,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觉得,裕总的车祸事故不寻常,有不少疑点值得探讨。”
  “说出来听听。”丁之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曼琴集中了注意力。
  “裕总事故发生后,马上有人往金盾酒家的吧台电话机里打电话。我们还在相互斗酒,坐台小姐进包厢里来告诉宋副处长,说发生车祸了,叫宋副处长出去听电话。刘主任等宋副处长出包厢后,说宋副处长是狗咬老鼠,多管闲事,车祸归交警管,他瞎掺和什么。后来宋副处长回包厢里来,告诉我们裕总在公园路发生车祸。酒席马上散了。我由于要结账,慢走了一步,又到洗手间方便。我在洗手间听见宋副处长骂坐台小姐,说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让你叫人,你瞎嚷什么’等等。坐台小姐被骂哭了。因为我偷听了别人的讲话,出洗手间时侧着身子,没被人发现就溜下了楼梯。我想问裕总,事故发生后,有没有打电话,或委托别人打电话到金盾酒家?”
  

第八章 交通肇事(5)
“没有。”曼琴回答得很干脆。
  “这就奇了,我们在金盾酒家喝酒,并没有告知天下,更没有通知交警。裕总出事故,即使是交警打电话发通知,也应该将电话打到新泰实业公司,而不是金盾酒家的吧台。”钱经理在认真地作着分析。
  “这的确是条可疑的线索。我推测,要不是坐台小姐说出‘车祸’之类的话,说不准你们现在还在包厢里碰杯。”丁之光说,“还有其他可疑的钱索吗?”
  “有。裕总车祸事故发生后,我与小王赶到事故现场时,裕总已经离开了。小王在事故现场观察交警对现场的勘察丈量,我呢,根据董事长的指示,赶到医院观察看护受重伤的年轻人。当医生决定马上给周建新动手术时,我自告奋勇,帮忙把周建新送往手术室,别人还以为我是周建新的亲属。后来,周建新的妈妈和妹妹来了,我们一起坐在手术室外走廊里的长椅上。我告诉周家老太太,医生会尽力救治她儿子,我们新泰实业公司也会为救她的儿子尽全力的,抢救费、医药费全包了。我同时给了老太太三千元钱,还是临时叫公司出纳送到医院的,算是慰问金,不合入医药费中结算,是额外的。周家看起来很穷,周家老太太接了钱一直表示感谢,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有因儿子的受伤对我们有所抱怨。她的妹妹,大约二十岁左右,开头一直沉默不语,后来竟破口大骂,不是骂我们,是骂任刺头,骂他作恶多端,不得好死,好像撞伤她哥哥的不是裕总,而是任刺头。她的母亲急忙阻止她骂人,还东张西望,好像很害怕她女儿骂人的话被人听到似的。我本来想问个中缘由,但看到老太太神色恐慌,好像有什么大祸临头似的,忍住不问了。我怕给老太太、周姑娘添麻烦。再说,我即使问了,可能也得不到回答。我心里想,她儿子不幸被车撞了,生命垂危,女儿骂人是极平常的事,即使打肇事者,有过激行为,也情有可原。但是她母女没骂肇事者,连一句怨言也没有,显得老实过了头。她女儿怒骂任刺头,这件事就透着玄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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