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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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国医-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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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大白很是郁闷,不能黏在她的身边,看苏青的眼神,在热切之外似乎还有一抹深深地不舍。

松河县,城郊北,半人多高的荒草,掩映着一座废弃的厂房,在它的后面是一条其臭无比的水沟,是以前工厂排泄的废水,而没有加以处理,时间长了,不但臭气熏天,还吸引了很多苍蝇蛆等很多肮脏之物,所以很少有人光顾,更不遑说是无星无月,阴风索索的大晚上。1

半人高的荒草,随风摆动,发出嗖嗖地怒吼声,像是警告着踏入它地盘的一切外来之物。

本应该寂静无声的厂房内,今晚却有人打破了它的平静。

“侯三,你他娘的,妈了个巴子,你有种,竟然连俺的货都敢吞,几百辈子没见过钱了?也不在道上打听打听,爷爷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吃屎的,小风给我将人连货一块抢回来。”

厂房内,留着两撇胡子,三十四岁的光头男,眼睛怒视着对面被属下护在身后的侯三,吩咐身旁的兄弟。

侯三手中提着两个硕大的箱子,在属下的掩护下,边向着门口的方向撤退,边装成一张苦瓜脸说道:“宽哥,小弟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但我也是没办法了,你知道我那姐夫已经进了局长,早晚有一天扛不住,会将我给捅出来。”

“所以,我待早作准备,准备跑路啊,你也知道,在外面没钱是不行的,今天我就贪心了一回,你就当可怜小弟,放过小弟一马吧,算是帮帮忙了,不要再往前走了,宽哥,我有枪,难道你想人钱货三空吗?”虽然语气像是赔礼,但神情却没有任何的歉意。

“妈了个巴子,爷爷管你去死,只要你敢动我的货,我就敢要你的命,有枪了不起啊?”宽哥很是愤怒,圆溜溜地双眼一片血红,从一个袋子里,噌地拿出一个乌黑程亮的长管物就朝护着侯三的人身上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在寂静漆黑的夜里,猛然响起,惊起周围夜间沉眠的生物。

这声枪响刚落,厂房周围的荒草从中,迅速窜出十几条人影,急速靠近厂房内,“里面的人听着,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妈了个巴子,侯三你他娘的烂货如此不讲道义,竟敢与条子勾结陷害爷爷。今天我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宽哥懊恼地猛拍一下光溜溜的脑门,举着枪就要向侯三瞄射。

侯三见外面陡然出现的条子,一时间也懵了,他向来谨慎多疑,交货地点和日期都是他亲自经手过问,从不假借他人,连心腹属下在到这儿之前都不知道,这些条子怎么会知道?并提前埋伏在此呢?难道他们会掐会算。

真他娘的邪了门啦!

不过,听见对面宽哥的诬陷瞬间也火了,“我又不是老年痴呆了,联合条子陷害你干嘛?有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老子无非是想多赚一把跑路而已,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要是被我知道谁在背后阴老子,老子一定将他剥皮抽筋。”

松河县城郊北,漆黑的夜空响起了一阵枪声,过了几分钟,警笛声由远及近响起,不一会儿,几辆警车飞驰而至,停在了废弃工厂的门口,呼啦啦下来一帮穿制服,头戴钢帽的警务人员,将被烤着的侯三以及宽哥,还有那些属下带回了警局。

由于今天的行动牵涉重大,公安局的局长没有回家,亲自在办公室里坐镇。刚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突然发现办公桌面上多了一份资料,狐疑地拿起翻了一下,惊讶地发现是一分列举的罪证,他急忙到门口转悠两圈,却没见见到任何可疑之人。

回到办公桌,仔细翻阅下去,眉头紧紧皱起,上面所列的罪证让人触目惊心。

这侯三不但贩毒被当场抓获,而且曾帮助前乡委书记刘继伟,利用毒品控制不听话的人,更甚至背有人命案件。

上面的细节描述地极为详细,经历过无数大案的局长,眉头紧锁,神情凝重,直觉知道这上面所列罪证八九不离十,沉思一会儿,果决地拿起电话召开紧急会议,部署侦查行动。

侯三进了局子,而且犯的事情比较大,即便是不枪毙,一辈子也甭想从那里出来。

这个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松河县城。

侯三这个恶霸被铲除,最高兴的莫过于苏村了,前几天笼罩在他们身上的乌云,也消散的无影无踪,现在都满脸喜色的忙碌起来,该联系运输公司的联系运输公司,该干活的上山干活。

一切都充满了美好和希望。

苏村里唯有一家却是愁云满面,阴云密布。

第四十一章 离开

“不管小东再怎么混,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能不管啊,人家警察都说了,最少也要做三年的牢,我的儿啊!就他那副小身板,要在不见天日的牢里待三年可怎么受的住啊……”

半躺在床上,头上覆着一块毛巾的侯秀,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肥胖的身形也消瘦了很多,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显得极不合身。爱夹答列

“想管,我也得能管才行啊,那是警察局不是茶市场,能让你讨价还价?现在知道伤心了,早干嘛去了,我一教训他,你就护在前头,现在好了混进局子了,你还想着护在前头,要花钱捞人,你以为拿了钱人家就会放人,这是政府,不是绑架的黑道,那侯三是好相与的?那是什么样人你不清楚吗?还怂恿着儿子上巴着人家,这下可好了。”

床边椅子上的苏宏贵,呵斥着在儿子被抓走后,伤心欲绝,病倒在床上,不让人省心的婆娘。

侯秀也知道自己错了,太溺爱孩子了点,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将人给捞出来啊。

“我听说只要有门路,拿钱就能将人捞出来,苏青那丫头肯定认识的有大人物,我去不管用,你这个亲大伯去的话,她总会看在亲情上,帮上一把。”

“亲情?你现在说的好听,说出去人家都会笑掉大牙,我是没脸去。”提到苏青,苏宏贵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不顾自家婆娘在身后扯着嗓子哀嚎,拿着旱烟袋出了房门。

漫无目的地走着,在抬眼看前面时,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苏青家的门口,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想起自己结婚那会儿,弟弟毫不犹豫地拿出积攒盖房子的钱给自己,自己不但没还,更是在父母在世的时候,没管过多少。

那时候,他总以自己家也不好过为由,掩盖自己的自私,更是在侯秀的撺掇下,给妹妹苏梅介绍对象。

说是一个女孩家,上学也上不出来什么门道,净是瞎花钱,还不如嫁个好人家,后来弟弟出面拦阻,说是上学的钱不用他管,侯秀这才消停。

而苏梅却从此再也没叫过他一声大哥,说句不好听的话,连陌生人都不如,可她对弟弟家,却是倾尽所有,后面弟弟看病的钱,几乎都是她拿的,更是许诺要支持苏青上大学。

而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呢,在弟弟去世后,侯秀生怕借出去的钱打了水漂,天天上门去要,后来更是看上了人家的房子,要逼迫人家改嫁。

想到这些,苏宏贵顿时羞愧不已,他有什么脸去求人家?他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报应,便神色恍惚地向着来路回去。爱夹答列

院中正在躺椅上看书的苏青,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色,随之又恢复平静,给脚边的大白顺了顺毛,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医书上。

“这几天忙什么呢?也不见你过来吃饭。”马建中与苏青正说着事,许巍刚好过来吃饭。

“还吃饭?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一天四个小时都睡不上。”许巍想来是饿惨了,连警服都没换,直接过来吃饭了。

马建中闻言,挑挑眉表示很是好奇,而一旁喝茶的苏青却不为所动,仍慢慢悠悠地品茶。

许巍三两口就扒完了一碗饭,长出了口气,才接着道:“这可是跨省的重大案件,就那刘继伟的小舅子侯三,与人交易毒品想要黑吃黑,被我们当场给一网拿下,并且顺藤摸瓜,破获了一条走私毒品的线路。”

“不错啊,最近的警局办事效率明显提高啊。”

“如果外人这样说,我肯定替我老爸担下了,但是对于马哥,自己人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马建中听许巍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忙给他续了杯水,示意他接着说。

“现在局里的人很多都是从下面调上来的,办案效率能快到哪去?只是这次是有高人相助,在侯三交易之前,我们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将交货地点和时间都说了,当时我们也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但以免遗漏,而且我老爹很是重视,亲自部署警力,最后将人一网抓破,并逮到了一只大鱼。”

许巍端起杯子,润润口,继续道:“这还不算完,我老爹晚上在办公室,出去上了一趟厕所的时间,回来桌子上就搁着一份举报侯三罪证的资料,上面所列的罪证细节很是详细,不但有命案,而且这侯三利用毒品替刘继伟控制那些不听话的人,经过调查审讯,侯三无从抵赖,于是这刘继伟又罪加一等。”

“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人家还能给你留有一线,像这样完全违背国家机器的官员,国家是不会宽容的,对了,那报信的和送资料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知道是谁吗?”

“资料是打印的,查不出,电话是路边电话,无从查起,只知道打电话的是个女声。”许巍对这位匿名者也很好奇,这罪证搜集的几乎连警方人员都赶不上,更不用说还能摸到人家交货的地点和时间,而不被发现,让人感觉很是神秘莫测。

“女声?”

马建中自言自语,沉思了一会儿,猛然抬头,眼睛闪过一抹深思,盯着一旁的苏青。只见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只是淡然一笑,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但他很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临走前,苏青说了过一段时间要去京市,估计最近几年是不会回来了。

“行吧,什么时候走,给我说一声,我去送你,不过,店里的生意你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反正现在物流很方便。”

从马建中与她签协议时,就知道她不会呆在这个小地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近一年中两人混在一起的时间比那帮兄弟都多,猛然的分开,心里涌起很多的不舍和不适应。

苏青本来是打算不再与他合作,但经他这么一说,倒也没拒绝,钱多少不说,最起码马建中这人是真心对她好。就凭着这一点,苏青就能将配方给他,可给了他配方,没有苏青的炼制也是徒劳。

转眼间,时间已经走到了七月份,山上开遍了鲜花,果实逐渐的成熟,承载着村民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苏青已经参加完学校的考试,拿到了初毕业证书,有了这个,她才能在京市的高中就读。

让人欣慰的是,一月前,金针秘籍有了进展,尤其是现在,虽然不能医治苏夏这样的疑难杂症,但简单的还是可以的,譬如说二叔的伤腿,一到刮风下雨天就酸痛的后遗症。

“这次拔了针,就不用再治疗了,再到了阴冷天,腿也不会因受了湿气就疼了。”苏青一边低头拔针,一边说。

“没想到,我这腿还有恢复如初的一天。”

苏恒在腿能走路时,已经是感激万分了,当初苏青要给他针灸说可以恢复如初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和期盼,对目前的状况他已是很满意了。

可当苏青拿出那套散发着金色光芒,一看就知不凡的金针时,他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知道苏青说的没夸大,压在心底的那点希望小火苗,也蹭蹭地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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