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幸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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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幸福重生-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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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不想去那里实习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我不想爸爸欠别人太多人情。
  钱债易偿,人情债难偿。
  这是实话,你欠了人情债,你就必须以更大更多的人情去偿还,这是还不尽的。
  而像我爸他们这种在政府机关里面工作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朋友的定义只会在越来越深入工作后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广阔。相对的,欠下的人情债也会越来越多,可是政府人员还债是极不容易的,一个不小心便会行差踏错。到时的下场又会有多少个朋友来拯救你?
  我经历过那种无措的境况,在爸爸入狱后,几乎没有一个当时称之为朋友的人在后来出现过,只有柳晨的爸爸,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他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他对柳晨跟我的婚约并没有反悔,甚至接纳了我和我妈。
  所以说,在你光鲜亮丽之时能一起喝酒吃肉的人不一定是真正的朋友,而在你穷困落拓之际仍能对你伸出一只手的才是该信任的人。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因为柳家对我家的恩德,原谅我不能再假装着喜欢柳晨!
  尽管听了爸爸的话,但心里着实憋闷难受,难受得我好想不顾形象地对天大叫。
  可是我做不到,尽管这时候如果顾重影在,会讽刺我根本就没有形象可言,但我依旧做不到。在我记忆里,能够不顾他人言语地大吼大叫、大哭大笑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我连一点具体的印象都搜寻不到。
  深吸一口气,再徐徐地吐出,积压于胸的压力总算缓解了一些。我找出睡衣,正打算去洗澡的时候,一整天也没动静的手机响了。
  号码显示的是——顾毒舌!
  我心里正自不痛快,看到这名字就想到他那张毒死人的嘴巴,心下更加不爽。
  接起电话,语气特别凶狠地问:“干吗?”
  那边明显顿了顿,我的脑子里很配合地浮现顾重影错愕的表情,心情总算恢复一些。这时那头凉凉地传来一句话,又让我火气噌噌噌地往上冒。
  他说的是:“高数要重修的话也只能怨你自己不聪明,冲我发火没用,我该教的都教了。”
  可恶,谁要重修来着。
  “别再那边狗眼看人低了,我这次可是结结实实地考了高分。”我忿忿地说。
  “你错了。”
  “我哪里错了?你不相信,我可以把成绩单发给你看看,稳扎稳打的83分呢!”我心里的那股火气转变成了不平,我那是靠真本事考出来的成绩,哪容得他不承认!
  “我指的错误不是你的成绩,而是你说的‘狗眼看人低’。就算是藏獒和我站一起,它也是要抬头来看我,就跟你一样,你站我边上时,也是你要抬起头来。当然,若非要说狗眼能看低人的话,那自然你的眼睛也能看低我,而不是我看低你。”
  他绕口令似的说了一堆,可我还是听出了重点,他这是在绕弯将我说他的来骂我,骂我才是狗。
  “顾重影,你非要在这上面捉字眼吗?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他,省得他还将注意力放在狗身上,不仅害我,还要连累狗族。另一方面也希望他快点解决他的问题,再跟他多说话,我恐怕随时能吐血身亡。
  幸好顾重影不是个特别会纠缠的人,他说:“你刚才说考了83分,也就是说我们的交易成立了。我就是来确认这件事,希望你记住你已经欠我一个人情。”
  丫的,我嘴贱了。
  我悔得肠子都要发绿,刚才就不应该说分数的,不跟他说,即使他问我,我也可以撒谎说没到80。当然这不是个好法子,必定会被他轻易拆穿,但至少这时候不用面对顾重影那一脸债主的模样。
  “我知道啦,一个人情就一个人情,你赶快给我想点事情出来,让我还了就行。”
  “想报恩?哪那么容易!”顾重影那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阴谋,声调更是欠抽得可以,“为了以防你毁约,你把你成绩单发一份给我。”
  我将手中的衣服往床上狠狠一摔,咬着牙说:“顾、重、影。”
  “嗯?”他应,鼻音上扬,能听得出他心情很雀跃。
  他是雀跃了,可是我很不悦。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鼓在胸腔间,将嘴巴对准手机听筒,尽自己最大的肺活力吼出来:“混、蛋——”
  吼完后,我立刻切了电话。
  不过两秒,手机再次响起,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名字,心里的闷气仿佛随着那一记吼声烟消云散,我按了拒接,心情异常愉快地抱起衣服去往浴室。

  ○十一 生活中,那些意料之外(2)

   暑假两个月,胡叔叔并没有再出现在我眼皮底下,想当然很有可能在我眼皮之外出现过。尽管如此,但心里也因为他的没再出现而觉得安心。
  现在这样我也无能为力,总不能直接跟爸爸说你跟这个人以后都会坐牢,别跟他来往或许能避免这件事。我知道我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那个时机再来规劝爸爸。
  两个月看似长得让人羡慕,但也不过是转眼的事而已。
  一个月半月的实习过后,我去了奈奈家,直到暑假临近结束才跟奈奈一块儿回来。回来没两天,黄岑岑就打电话过来说要来G市玩,要我跟柳晨陪她。
  岑岑是我初中暑假补习班数学老师的女儿,也是比我大一届的学姐。她人很好很热心,不仅会帮她妈妈耐心辅导我们做习题,还经常买一大堆零食饮料请我们吃,而且她总是咯咯咯地笑着,让人很直接地感受到她的那股活力。
  我很喜欢她以及她身上那股我所没有的青春张扬气息。
  后来柳晨跟她熟了起来,连带着我也和她成了朋友。
  她要来G市,我当然高兴,可是要我跟柳晨陪她——
  为什么一定要柳晨在呢?
  ………
  约定的那天很快到来,我一大早起来简单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趁着奈奈正陷入睡梦状态中,凑到她耳边说这几天去陪岑岑姐。奈奈迷糊地应了一声,随即又沉沉睡去。
  我跟柳晨在西门那儿碰面,然后直接打的到火车站接岑岑。
  岑岑是跟她男朋友丁泉一道过来,他们是大学同学,恋爱了两年多。现在是大四,他们想要在仅剩的一年里,到没去过的地方去玩一玩,给大学四年生活画下完美的句号。
  听丁泉说他们的下站行程是浙江横店,三天之后。这样的行程有点紧迫,但对于只去大黄山来说却是绰绰有余。
  大黄山是G市很有名的一座山。
  正如刘禹锡《陋室铭》中所云: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名。
  大黄山一点儿也不大不高不黄,但那里有一位大黄仙,据说算命那是杠杠的。我在过去那些年并没有让大黄仙测过命数,奈奈倒是有,但她说一点儿也不灵。我想也是,这算命的也不过混口饭吃,算命这回事也就跟那星座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做不得准,说他灵也只是为这山添点名气罢了。
  但人对于这种能预测未来的事总有一股子好奇,他们想要知道自己将来会有怎样的福,又有怎样的祸,然后遇福升福,遇祸挡灾,总之一定要将不好的化解成对自己有利。其实如果能预测出未来哪只股票会升,升多少,什么时候跌,那样的算命才是真正值得人赞叹的,不是吗?
  大黄山上没有什么耐人寻味的风景,与一般的大山没什么两样,最多也就半山腰那座金碧辉煌的庙宇显示了它的与众不同。可就是这金碧辉煌更让我相信这算命的就是一江湖骗子,真正的大师应该像电视中那些得道高僧一样对于住所的态度应是一间小茅屋足以。
  在登上最后的一级石阶时,眼前的人流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跟在2010年世博会上似的。那位大仙没有在庙里给人算命,而是在庙宇右侧摆了张小桌子,单就这小摊位前的队伍就长得令人咋舌。
  一见这非得排上两个多小时的队伍,我便退缩了,反正我算不算命都无所谓。只是岑岑她说她就是为见大仙而来,让她离开还是先抹了她脖子的好。我也不知道岑岑坚持什么,她并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每次去游乐园都是挑的淡季。
  我想不通她怎么今儿个就那么坚持呢?难道那大仙还真有蛊惑人的仙法?
  对于这事,丁泉显得特别无奈,代岑岑跟我和柳晨道歉。
  今世的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丁泉本人,从来都是听岑岑说那家伙怎么怎么坏,怎么怎么无赖,可我知道那都是恋爱中的女人的那点小娇羞。她和丁泉最后会是一起携手走下去,只不过在大四分手热期时遭遇所有情侣应面对的难题罢了。
  希望他们今生也能认定对方地走下去。
  ………
  两个小时的队伍在每个人东拉西扯南询西问的情况下足足演变成四个小时,我站得腿差点废掉了才轮到我们。
  “施主意欲为何?”大仙问岑岑,那声音铿锵有力,一点儿也不虚无缥缈。
  我站在岑岑后方打量这位大仙,他是一个和尚,就算不是,那也是个光头,穿着一袭白衣,一张年轻且气势磅礴的脸孔,尽管他笑得极其和蔼可亲,但那两道浓眉却如何也掩饰不了他的凶悍。从整体外表来说,他很像《青蛇》里的赵文卓版法海,可从细节部分观摩,他却像《狮子王》里那只邪恶大老虎。
  老虎大仙给岑岑测了一个“放”字,并跟岑岑说了很多古语,由于说的太流畅,我还没来得及翻译成现代语就已经忘了他说过什么。只是当他说完之后,岑岑沉默了,整个人陷入一种忧愁中。
  我猜想岑岑可能是没听懂那位大仙的话而感到忧愁。
  待岑岑站起后,我正要坐下,却被那大仙给制止了。他念着佛珠说:“施主且稍等,施主命数不同凡人,待小僧为其余施主算罢,再同施主卜一卦,可否?”
  看着身后那一尾长龙,我觉得甚是虚脱无力。我看了看岑岑,她仍纠缠在那片忧愁中无法自拔,无奈,只得以眼神询问柳晨,柳晨反问我:“你的意思呢?我不信这些。”
  他的意思很明确,我再问了丁泉的意思,也是不信,既然这样,我有些急切地说:“还要等个四五小时,我也没那个兴致,岑岑算过就好了。”
  当大仙说出我的命数不同时,我直觉反应是自己重生被知道了,我不知道是他歪打正着,还是我想得太多。只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测算自己的命,我经历过前世的那些痛苦,好不容易今生有改变的机会,我并不想知道最后的我到底能不能改变这一切。万一测出未来是无法改变的,那我又该如何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
  正当我起身要离开,大仙又发话了,他说的是古语,我还是像刚才那般有听没有懂,但当那声音传入脑海时,一条神经就像自动贯通似的,将那话自动翻译过来。
  大意是:施主何必那么心急,我们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来这里也不过是有一种执念,为什么不留下来听听我的建议?或许对你有所帮助呢!
  就因为他最后那句话,我决心留了下来。
  等到今天排队的人全部测算完,天空早已被墨染满颜色,那点点繁星忽闪忽闪着,想要同月亮争辉。
  大仙收拾妥当,将我们带入庙内,穿堂过厅,到达庙宇后的一间小木屋。那木屋看上去有一定的历史,却并没有残破不堪,也没有任何修补的痕迹。
  我们没有进到屋内,而是在木屋外的小圆桌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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