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亭旭被王大嫂唤回了思绪,便低低的回了句:“我水还没有洒完,就不叨唠了。”说着,神情思索的走回田里,弯腰拾起工具,有一下,没一下的洒着水。
王家屋子的门被推开,王大哥走了出来,看见王大嫂站在围栏旁,就问:“刚才你和杨小弟说了什么?”
“女儿家的事情,老头子你别管。”王大嫂说着,气冲冲的走到一旁的凳子上,伸手洗着盆子里的衣服。
王大哥凑过去:“你这老婆子咋一早上就怒气冲冲的,谁给你吃火药了?”
抬手推开王大哥凑过来的脸,王大嫂举起棍子,就对着衣服一阵敲打……
“姐姐,刚才爹爹和王大婶说了什么?”娃娃站在一张高椅子上,扒着伟强壁,小脑袋回转的看向坐在院子里椅子上,正绣着花的东方。他刚才见王大嫂叫爹爹去嘀嘀咕咕的,就有些好奇的想要听听,却不想两人可以压低了声音,让娃娃即使想听也听不到。此刻问姐姐,也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所致。
本就因为耳尖的听见杨亭旭与王大嫂对话而显得些许恍惚的东方,下意识的用针尖戳着布料,随后扬起脑袋,茫然的对着娃娃强撑起微笑:“没什么,只是一些女儿家的事情。”随后低头,继续无意识的绣着的布料。
瞅着东方魂不守舍的模样,娃娃一脸不信的跳下椅子,跑到东方面前。抬着小脑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完东方,随后评论:“娘骗人,明明是很重要,很让娘伤心的事情。否则,娘不会有这样的表情。”说着,娃娃努力的皱起小眉头,同时努力的勾起嘴角。
似乎觉得自己学得不像,娃娃索性抬手用两手的食指点着嘴角往上推,边艰难的继续说:“娘现在的表情就是这样子。”说完,娃娃松开手,两只小手掌用力的搓揉自己的脸颊,仿佛刚才那个古怪的表情让他的脸颊肌肉很酸。
东方被娃娃搞怪的表情以及动作逗笑,忍不住的放下布料,轻笑着伸手捏住娃娃的脸颊,随后拉长在放开:“调皮。”
见自己逗娘笑,结果得来这个结果,娃娃撅着小嘴揉着被扯疼的脸颊,哼哼的嘟囔了一句:“娘欺负娃娃,娃娃不理睬娘了!”便迈开小腿跑回了屋子里。
看着娃娃回道屋子里,东方嘴角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布料也没有再缝的意思。索性就将布料甩在了一旁的坐上,仰头看着天上的太阳。过了一会儿,东方觉得阳光格外刺目,便抬起了袖子遮着阳光。
白白的宽大袖子阳光的照射下略显透明,映出东方的手腕手臂……
东方顺着手臂直直的看到手指,阳光将东方的手指反射出一层光圈,泛着淡淡的瓷白,东方记得杨亭旭曾经如何的疼惜这双手,即使是被针尖刺到,也要小心的含了又含,而现在是要放开了吗?
东方掘眉,刚才猛然听到的王大嫂提议的说要生娃娃,让东方的心脏忍不住的用力缩紧。却在杨亭旭没有附议时,松开。浅浅的微笑,东方如赏古玩般的抚摸着手指,练剑之人看中的是手。将绣花针当做武器的东方同样看中手,甚至更为严苛的手指,曾经东方认为手的重要在于使用武器是十分能够发出最有威力的一招。不过现在,东方认为,有一个能够重视自己手的人,才是手的重要所在。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不在是一个人的,而是被另一个人重重的包围着。
为了这个,东方认为自己可以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付出某种重要的物质。
月事,东方展眉,浅浅的笑着,突然觉得这个刚才让他石化,甚至全身发冷的事情变得不再是那么让人畏惧。能够那么温柔的对待自己手指的人是真的喜爱着自己吧。东方渴望的想着,全然没有了新婚时的忐忑不安。
种完田从后面绕过来的杨亭旭就见东方调皮的对着阳光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忍不住的上前握住东方的手指,在指尖浅吻了一下:“在干什么?”
东方浅笑,指尖勾着杨亭旭的唇瓣:“没什么。”
看着东方突然展露出醉人的微笑,杨亭旭被诱惑般的凑过去印上一吻。唇齿交缠间,娃娃的声音突然冒出:“哇!爹爹和娘色色!”
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娃娃两手捂着的眼睛,大大的眼睛正透过指缝瞅着这里,见两人看过来,猛的转身:“都是色色。”
对视了一眼,低低的浅笑,杨亭旭上前,伸手拍了一下娃娃的脑袋:“色什么?还不快洗米。已经中午了。”
捂着脑袋,娃娃跳脚:“爹爹重色轻儿,坏坏!”
东方浅笑,唤到:“娃娃过来。”
见东方召唤,娃娃奔到东方身旁,东方抬手轻轻的抚摸娃娃的脑袋,舒服的娃娃眯着眼发出享受的轻哼声。
瞅着娃娃舒服的低哼,杨亭旭失笑的低头开始洗米,洗菜。
午饭吃好后,杨亭旭走进屋内,将银袋子放在了腰侧,随后走出屋子:“我要进城去一下,娃娃你陪着娘在家里玩。”
看了眼杨亭旭,娃娃点头。
垂首,看着和早上一样带着醉人笑容的东方,杨亭旭忍不住的凑过去,亲了亲。
结果又是娃娃虚捂着眼睛惊叫:“爹爹好色!”
忍不住又伸手拍了拍娃娃的脑袋,杨亭旭对着东方说:“我出去了。”
东方浅笑着回应:“嗯。”
忍不住对着东方又亲了一口,杨亭旭这才一步三回头的朝着院门走去。
从城里回来,杨亭旭抱着一个包袱进了院子,见院子里悄无人影,便偷偷的将包袱藏在了石桌下面,佯装着什么也没有带回来的进了屋子。之后的几天,杨亭旭每天夜晚都趁着娃娃和东方熟睡的当口,偷偷的推开屋子跑出来,坐在石凳上,就着点燃的烛光仔细缝着月事布。而另一面,感觉到杨亭旭离开的东方睁开眼,靠着床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偷看着杨亭旭缝制的动作,浅浅的笑着。随后在杨亭旭收拾好,准备回来睡觉时,钻进被窝里佯装着沉睡。
就这样过了几天的某个下午,已经欲言又止了一天的杨亭旭终于走到东方的面前,将长长的塞着一小团棉花的月事布递给东方:“这个是……”杨亭旭红脸,然后低喃,“月事布。”
东方浅笑着接过:“谢谢。”随后在晚饭后进了茅厕,用绣花针狠狠的在大腿根部划了一下,鲜血喷涌着从伤口溢出,东方将月事布晒满棉花的位置用力的按着,嘴角却是带着些许浅笑。这样,他就可以和杨亭旭继续在一起了。带着淡淡的欣喜笑意,东方将月事布裹在□后,穿好裤子走出了茅厕。
看见东方突然间苍白了的脸颊,以及不稳的步子,杨亭旭连忙上前扶着东方低语:“那个来了。”
带着淡淡的苍白脸色,东方浅笑轻应了一声,随后无力的靠着杨亭旭怀里。
杨亭旭皱眉,弯腰抱起东方,步入屋子。小心的将东方放到床上:“你现在体虚,就休息着吧。”
东方点头,带着淡淡的笑容,枕着枕头逐渐睡去。
伸手温柔的抚摸着东方的发丝,杨亭旭低头吻上东方的唇角……
深夜,东方猛地睁开眼,手摸索着的钻进裤子,抚摸着不再流血的伤口。皱着眉,小心的撑起身体,褪下裤子将一直藏在手腕的绣花针对准大腿根部的伤口,刚要刺下,就听见一旁一声低喝:“你要干什么?!”同时,一旁原本应该熟睡中的杨亭旭撑起了身体,点燃了一旁的蜡烛。
东方下意识的想要用手掩住□,却被杨亭旭用手牢牢的抓住。
杨亭旭的手伸向东方的□……
东方扭头,抿唇,一手揪着被子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一声低问伴随着一股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东方的腿根。
东方吃惊的垂首,看见的竟然是杨亭旭埋在自己腿根处……
18
18、十七 。。。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此篇者,不许说我虐!
我是喜欢甜文的狐狸~喵呜~~
就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过了几天。杨亭旭在某个早晨突然想起,自从结婚后,东方就再也没有涂过胭脂,抿过红纸。一派素装。难道是东方不喜欢自己在结婚时买的胭脂颜色。杨亭旭想了想也是,在现代,自己的那几个女性朋友最喜欢的莫过于是拥有很多种不同颜色的化妆品,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情画出各种不同的妆。
那么种完田后,去城里买些胭脂红纸回来,给东方挑挑。想着,杨亭旭就加快了种田的动作,将原本需要两个时辰撒的水,硬生生的缩小成一个半小时。撒完水,杨亭旭从后院走到前院,就见东方正和娃娃一起坐在石桌旁,俯首认真的给娃娃讲解一本书。时不时的拿着一只中楷,伸到一旁的碗里沾了水的在石桌子上划着。
杨亭旭小声的凑过去,就听东方正认真的讲解诗经,而且是非常耳熟能详的关雎。就听她低低的念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旁的娃娃立刻插嘴:“我知道,这个淑女是娘,君子是爹!对不对啊!娘!”
东方抿唇不语,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随后带着严肃些许的语气:“讲课的时候不许胡思乱想,现在知道逑字怎么写的吗?”
娃娃笑眯眯的,似乎对于东方严肃的语气非常习以为常,用力的点点头,接过东方手中的中楷,小小的手指捏着几乎捏不住的中楷仔细的在石凳上用水写出逑字:“娘刚才写过,娃娃记住了。”
杨亭旭瞄了眼那个逑字,忍不住的微笑,带着些许时出时细的笔法将整个逑字弄得好不扭曲。不过可以看出,除了笔法问题外,并没有写错字。
“娃娃很厉害。”东方,随后接过毛笔,“不过写的时候,手要均匀用力。”说着东方动着笔,同样写了个逑字,却是一手漂亮的草书,带着些许女子少有的傲气。
娃娃眨巴眨巴眼睛,随后拉着东方的袖子:“娘,叫我写字!我要写的和娘一样好看!”
东方挑唇,将笔交给娃娃。随后站了起来走到娃娃的身后,弯腰伸手与娃娃的手一起捏着毛笔:“手腕要腾空,能够随意转动。然后手要稳,心思要平静。”
娃娃皱着眉头,一脸的认真,然后在东方的指引下,动着小手腕,努力的写着逑字。
杨亭旭在一旁,挑着唇在娃娃又一次在东方的指导下写完一个逑字后,轻咳出声。
听到声响,娃娃仰头,朝着杨亭旭裂开了嘴角:“爹爹!”
东方却是红着脸,猛地松开捏着娃娃的手。
杨亭旭上前,凑过去亲了亲东方的脸颊:“辛苦你了。”
看见杨亭旭和东方亲热动作,娃娃立刻捂着眼睛,透过张的大大的指缝中看着两人:“爹爹孟浪!”
杨亭旭挑眉,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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