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地藕莲花- 第6节

　　中午下课后，人就象脱缰的马，沸腾不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压抑。楠默默地坐在球场边，校园里空无一人，看着场上打球的人会意的笑，心中不时涌出一种甘甜，暖暖的活跃了自己心里的感觉。周婷扎着马尾辫，干净的笑靥在暗暗窃笑。她脉脉地走到楠的后面，双手蒙住了楠的眼睛。

　　“周婷，别闹了。我知道是你。”

　　“为什么每次你都能猜出是我，莫非你有后视镜，我看看。说正经的，我想听你的结果，是不是要随意丢弃你的篮球梦想。大概是你自己不想找到那种感觉。而且有这种感觉是你一触碰就不能遗忘的，就会永远不可抹灭。”

　　周婷笑着，静静地坐在楠的身边，清澈的双眼如钉子般牢牢地在他的身上，他伸手触摸到她最敏感的地方——膝盖，这是楠最忌讳的。

　　“我就说嘛，怎么见你昨天打球有些不对劲，原来是有根不安的骨头在跳动，你不会再次使用伤害自己的办法来挽回你们之间的关系吧！这样我可不答应，听我的，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可是我们学校的国宝，不敢有什么闪失。”

　　周婷嘴微微蠕动，有些失意地看着楠。他难道是木头吗？我都这样了？周婷气急败坏地起身，做了个想要离开的姿势。

　　“我发现，我应该认你做我妹，不然会有人议论我们的。”

　　楠说镇定地说着，一脸严肃的看着周婷。他平静的扬起嘴角，拉着她的胳膊，示意让她坐下。

　　“谁愿意要做你的妹妹，我想……你走不走，还想着没事呢？”

　　周婷甩开了楠，一个人朝着车棚走去。楠懒洋洋的跟着她，嘴角的那一抹微笑有些灿然。

　　楠将周婷送到门口，自己又反身回到教室。心里总是有些尴尬，自己为什么会在刚才那种场景，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我该真的去做复检了，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楠怔怔的盯着黑板，一种畏惧油然而生。他看着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情，可是这样温情却让他感觉到一种渺茫。他该怎么做，就让淡淡的追求。可是，他的脑海中还在装着另外一个人。他跟他的前任女朋友的分手，让他有些力不从心，为什么自己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来维持，结果确实背道而驰。

　　……

　　篮球馆内，宽大的玻璃窗，阳光斐然的照进来。

　　踅新风和其他几个球员在篮球馆内练球，场内一片嘈杂。剧烈的摩擦声让这里渐渐开始愉悦起来，他们就像舞动的灵魂，没有忌惮的去拼，去做自己的梦想。按照学校惯例，体育生可以每天下午上一节课，其余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在这里围观的人很少，除了几个拉拉队员，来这里等着用场地，在他们打比赛的时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球。

　　楠从教室里无聊的走出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让他感觉到内心抽搐，茫然的望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篮球馆的楼下。抬头望去，球场内有声音传出来，而且像是有很多人似的。他好奇的上楼，此时内心却感觉到一种惴惴不安。是谁在打球？比赛已经完了，还会有人练习，莫非是……他的脑海中顿时闪出一个名字；火阑，她倒是经常和女朋友来这里打篮球。可是打球的声音很乱，不像是一个人。楠已漫不经心地走到篮球馆，拉开门一看，原来有这们多人。拉拉队的人也在，还有，那些……曾今和他一起打过比赛的队友。

　　“你们在这里，我不打扰了。”

　　楠看到他们都在，不好意思的向他们打招呼。本想转身就想离开这里，这个让他熟悉，让他害怕的地方。可是当自己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这么以来这里。

　　“你来了，就进来吧！”

　　踅新风在楠的身后说着。楠看着他，脸上依旧是帅气的微笑，迷人的单眼皮，冷峻的表情，矫健地身姿。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是，我却是回不到从前的。楠还是离开了，他知道身后事一片吹嘘声，有些尴尬的冷笑。

　　篮球馆内陷入了一阵死寂，没有人再去打篮球。啪、啪球落在地面，篮球队的人纷纷离开，每个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场阴霾，楠跌倒在场上，他的头重重地撞在地板上，失去了知觉，没有任何生机，所有的呼喊声都销声匿迹了。他听不到，他什么也听不到。心如碎了，撕裂的感觉，眼泪充盈着整个眼眶，泪水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作者题外话：希望大家喜欢。希望大家喜欢。

情诗
第九节情诗

　　靖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关注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经常和他无独有偶的相遇。他认为这就是一种缘分，这个少女是那样的美丽，已经吹动了他的心灵。如果那天跟她见不了面，自己感觉全身就像蚂蚁再爬。这就是一种尖锐的想跟她在一起。他每次看到她的目光，脸上会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每天早晨，黎明的第一束光照耀在这片寂静的校园。这是片宁静以致远的故土，在这里没有人会打扰你，你的生活又怎么能与别人的生活有重叠的部分——这就是高三的生活。每个人都是孤独的隐者，而他们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努力学习，考上自己理想的学府。楠是一个很眷恋尘世的男孩，他在每天下楼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向垒球场边的榆树林张望，望穿秋水的美丽就在遥远。

　　晨熹微亮，太阳挂在半空中，天空中没有几片云彩。榆树林绿油油的叶子在光线下变得墨绿，地面上是树影斑驳，零星的光亮的斑点，一片阴翳，校园里俨然一副平静的样子。在垒球场边，仍然有许多同学，他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有坐在垒球场边，低头；有在原地徘徊，嘴里振振有词的；当然还有站在一处，一动不动的呆呆的看着书……

　　小月站在榆树林下，双手捧着书，眉头紧皱。心里想到：听说，他昨天去篮球馆了，他肯定还是喜欢篮球的，只不过，他还是被自己的伤势困扰，始终没有办法走出阴影。总是想假装没有听到，没有见到，可是一听到那种声音，手指还是会颤动；看到别人打球，自己还是会围观，不管是否是在浪费时间。

　　楠很闲适的走着，他刚下台阶，犹豫不决的看着深邃的桂花树。从食堂到教学楼的那条路上很少有人经过，他本可以穿过桂花树下，那幽静的小道。可是，他很想去见她，这是一种冲动，他才绕开了这里，沿着青石小道，幽幽的前进。他抬头看着，脸上是愕然的表情。怎么可能？不会是她？不会。楠停下来，久久的望着那个背影出神。我知道了，原来自己一直看到的背影，全都是她的。她真的和叶蘖很像……楠再次迈着步子向那个背影走去，毅然决然地想确定，不是自己眼睛花了。

　　他走到T型路口时，心里还犹豫了一阵，万一不是她，那该多尴尬，要不要去。楠还是硬着头皮向那个方向走去，在将要越过小桥的时候，他停下来了。他情不自禁的转过身，去看。是她！是哪个……经常在我投完篮球时看到的人，怎么会这么相。他浑身打了个冷战，难道那次在我受伤的瞬间看到的人是她，不是叶蘖。她真的很美丽……楠愕然的盯着她，他痴痴的望着，由衷的惊叹她的美丽。

　　小月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男生对视，他感觉这好像不是真实的，怎么会？他怎么会在看我，他一定没有看我，在看别人。小月战战兢兢的转身，不去看楠。

　　楠一脸狐疑的表情，他发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了，她是不会来看自己的比赛的，她是个很安逸的人，不会有冲动的时候。楠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他不明白是自己欺骗了自己，还是……大家都在欺骗他。

　　小月望着楠地方向出神，他到底不是在关注自己。他的伤好了吗？那天见他打球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自己也说不上来。小月忧郁的眼神，短发悠荡，倏然是那样的美丽。抿着嘴角，浅浅的酒窝，还有如荷花绽放时的美丽的面孔，纤瘦的身材，葱细的手指。

　　从那天参加完篮球比赛后，楠每天起得很早，他再去进教室学习之前，总会在操场上训练。小月每天都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然后莞尔看着她的背影发呆。楠渐渐发现，自己总会不自觉地去看她，她的美丽，她的一颦一笑都有种会每天可以的去注意小月，然后兀自的喜悦。

　　楠经常和陈磊经常一起打球，尖锐的喝彩声，常常会引起小月的注意，她看着，早已经忘了要学习这件事情。小月则是一个不出声音的观众，她只希望能静静的看着他打篮球，还有在投完篮时嘴角扬起的那份自信，仿佛这就是一种想要的感觉早就寄宿在她心灵的某处，她看着他头球，手腕在空中悠扬的划出一个弧度，那么舒展，那么自然，球就一定会进。然而，靖楠从来不会注意在一旁看他打篮球的小月，投篮时，仍旧是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如果哪天楠不在这个球场上打球，小月心里总是不舒服，向篮球场附近眺望，一副焦灼的样子，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楠会来打篮球。她静静的呆在榆树林下，眼角有些湿润。

　　……

　　下午放学，篮球场。

　　楠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感觉，他幽幽的走到篮球场，望着那个篮筐，双眼眯成一条缝隙，指尖轻轻做了个偷懒的姿势，满意的笑着。阳光在指尖琐碎，变得凌乱。他安静的笑了，他不经意的向阴翳榆树林下瞭望，还好，她没来。李慧明从小桥那边走过来，嘴角不怀好意的笑着，然后，他走近楠。楠回头，窘迫的感觉又来了。

　　“靖楠，听说你的伤很严重，看样子是没有什么的。你是在看谁呢？我看看。”李慧明在站在他的身后想不远处张望，有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现在蛮好的，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灵活，进来学习忙吗？”

　　楠淡淡的说道，心里还是有种不安，万一被他们当做话柄，那就惨了，没有人吧！他又向四周探看，什么也没有。他松了口气，自己在这个学校的闲言碎语可是要比踅新风那家伙多了趣了。

　　“你还真是一个名人，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人关注。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女孩，还记得吗？我相信你已经慢慢了解她了，不然是不会朝那里看的。”

　　李慧明默然的看着不知所措的楠，楠感觉败露了，就不理他。不知是楠自己装的不承认有这种事情，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了解一个人。李惠明模棱两可看着楠，报以不幸的大笑。

　　“是哪天穿红色衣服的女孩吗？为什么她……”（在我的印象里总是保留着另一个人的影子），楠顿首，眼角再次闪现出那种模糊的感觉。“她叫什么？”

　　“我还以为你给我装，不懂世故的闷葫芦。嘴巴下面是什么，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也该主动了。”

　　李慧明头也不回的走进教学楼。楠先向榆树林深情的眺望，满不在乎的离开。靖楠苦笑，没有想到自己的喜欢却是这样的荒唐，自己的恋爱还会在下个季节盛开吗？

　　……

　　夜晚，教学楼。

　　夜噬了白天的光芒，夜黑的有些寂寞，昏黄的灯光，什么也看不到的远方。晚自习上，楠静静的坐在课桌前，着笔静静地写下《矛盾》：

　　悄悄的穿越乌衣巷/流浪到你的窗帷前——/还在徘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