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狼(双性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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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双性生子)-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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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没猜到母亲竟会抛出一个这样的问题,杨坚呼吸一顿,略显不自然地答道:“没有。”
   对方微微一笑,似乎不相信他的话:“真的没有?”
   杨坚与母亲对视片刻,随即在她温柔关切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垂下肩膀,声音里满是沮丧:“……曾经有。”
   这个答案倒没有让杨母太过惊讶,她拍拍杨坚的手背以示安慰,又问:“那个姑娘是你朋友的妹妹吗?”
   半晌过后杨坚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时间过去太久,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这个被严礼之凭空捏造的妹妹,不想母亲仍牢牢记着。他窘迫地抬眼看向对方,很想告诉她其实自己喜欢人的就是严礼之,却怕母亲无法接受。
   见儿子一幅不愿回答的模样,杨母眼珠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抬手放在杨坚脑袋上,轻声问:“不是她?”
   杨坚硬邦邦地坐着,既没摇头也没点头。
   他感到母亲正用自己粗糙暖热的手指抚摸他的后脑勺,就像小时候那样。尽管杨坚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没有避开,任由对方动作。
   “你喜欢的人……”沉默一阵后,杨母道:“是不是那个朋友?”
   如果说方才杨坚还僵硬得像块石头,那这句话无疑是一记足以把他击成碎片的重锤,他霎时绷紧全身,僵坐在母亲身旁,低着头不敢出声。
   察觉到他的异常,杨母无奈地抬指点点他的额头:“你呀。”
   母亲的语气惆怅又惋惜,却没有半点责难的味道。让杨坚大感意外,小心翼翼地开口:“您不怪我?”
   “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怪你。”对方不禁失笑。
   杨坚老实道:“他是个男人。”
   “妈又不是不通情理的老古董。”杨母轻叹一声,看着身边高大英俊的儿子,颇有几分欣慰:“不管他是男是女,只要你喜欢就好。”
   她的宽容反倒让杨坚手足无措起来,杨坚扭头飞快地瞥了母亲一眼,干咳几声,这才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您。”
   知道儿子向来拙于表达,杨母再度摸了摸他的头:“上次你带回来那孩子模样不错,性格也挺好,怎么就和他分开了?”
   杨坚斟酌几秒,怕说实话会让对方伤心,只好硬着头皮撒谎:“我们不太合适。”
   等杨坚应付完母亲的所有疑问后,终于得以解脱。在回自己公寓的路上,杨坚摸出自己的手机,迟疑许久后,终于决定给严礼之打个电话。
   也许是母亲给了他一点勇气,不管结果会怎样,他还是迫切地想和对方谈一谈。
   他刚把手机贴到耳边,听见的却是一道礼貌而毫无起伏的提示音:“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
   起初杨坚以为是自己拨号有误,但在他重新确认一遍,再度拨过去后,得到的仍是这个回答。
   杨坚不信邪地反复尝试好几遍,最终发现严礼之的号码的的确确已经是个空号。他想不通严礼之会因为什么原因换号码,甚至以为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导致不得不换号码。杨坚顿时有些心急,从电话薄里翻到冯豫的号码打过去。
   “你是光头?”冯豫对他的主动问候感到十分惊讶:“有事找我吗?”
   杨坚想也不想地问:“严礼之为什么换号码?”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急切,让对方有些反应不过来。十几秒后,冯豫的声音才从那边响起:“光头,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开什么玩笑?”杨坚莫名其妙。
   冯豫意识到他大概真的不知道,略为尴尬地回答:“小礼已经去美国了,就是上个礼拜,我以为……我以为他通知过你。”
   只因这一句话,杨坚的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倒提起来,瞬间把里面的情绪倒得干干净净。他捏着手机,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像是连路都忘记了该怎么走。
   杨坚一直以为严礼之会在原地等着自己,再不济也会停留在稍远的距离,时不时回头看看他。但现实却是等他追上去后,他才发现对方早已经等得不耐烦,转身离开了。

34。
杨坚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
   空掉的酒瓶在桌上堆得已经快要从桌沿滚落,喝到这个程度,杨坚根本分辨不出桌上那些酒瓶是空是满,只好一个一个地摸过去,终于找到半瓶没有喝完的酒。
   他把杯子扫到一边,直接举起瓶口就往嘴里倒。由于他的动作太过粗暴,导致些许透明的液体从他的下巴淅淅沥沥地淌在领口与衣襟上,现在杨坚只觉呼吸间满是酒精的味道,自己好像是一块吸饱液体的海绵,稍微一动都能从身体里渗出酒来。
   尽管杨坚状态看起来十分不好,但还是有不少人被他英俊的脸和高大结实的身体吸引,鼓起勇气前来搭讪,然后在杨坚凶狠的瞪视下落荒而逃。 
   严礼之的不告而别彻底把他压垮了,杨坚本期望可以藉着酒精把对方从自己脑中冲刷干净,但喝得越多,他愈发觉得自己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胶水。他现在大脑黏糊一片,连思考自己到底身在何处都很费劲,反倒是那些关于严礼之的记忆无比牢固,生动得仿佛他眨眨眼睛,记忆里的这个人就会从他脑中走出来,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前。
   他烦躁无比地把空酒瓶丢到脚下,再度拿起一瓶。
   但这次不等他撬开瓶盖,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忽然从他头顶探过,牢牢按住瓶口,那人道:“别喝了。”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杨坚霎时就像被一道极细却强烈的电流狠狠击中,连心尖都泛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他不敢回头,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听,握着酒瓶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片刻后,对方又问:“你还好吗?”
   身后的人以为他在发呆,便俯下身来,把头凑到杨坚面前,自言自语般嘀咕一句:“怎么喝那么多酒?”
   对方有张俊美漂亮的脸,杨坚努力把自己涣散的视线聚集在对方五官上。每看清楚一寸,杨坚的呼吸就要粗重一分,等到杨坚辨认出对方的整张面孔后,他双眼通红,蓦地发出一声嘶哑压抑的喘息,抬起双臂把那人扯进怀里。
   “严礼之。”他死死抱住对方,把脑袋搁在那人肩头磨蹭几下,一时间只知道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那人慌忙抬手撑在杨坚脸上,哭笑不得地开口:“喂,你冷静点,看清楚我是谁。”
   对方的抗拒让杨坚没由来地生气起来,他瞪向对方:“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不是讨厌你……”对方想要解释,但还没说完就见杨坚怒气冲冲地把脑袋凑过自己面前,不知是想要亲他还是咬他。
   两个大男人当众拉拉扯扯,自然引起不少人的瞩目。严义之不想让自己一世清白即将毁于此地,忙使出浑身力气,才勉力把杨坚推开,一边满头大汗地劝他:“杨坚,我是小礼的大哥,你不要别乱来,快点松手!”
   可惜喝醉的杨坚根本听不懂人话,他像条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大狗般不断试图往严义之身上扑,同时愤怒地控诉:“你骗我!”
   严义之根本制不住他,情急之下只好摸出手机,去向自己那个远在大洋彼岸,反倒指示自家大哥来找人的弟弟求救。
   好在严礼之也挂念这边的情况,接电话的速度无比迅速,第一句话就是问起杨坚:“找到他没有?”
   “你怎么就不先关心一下你的亲生哥哥?”严义之道:“他以为我是你,你再不帮帮忙,大哥就晚节不保了。”
   那头的严礼之霎时笑个不停,好半天后才问:“你没有趁机欺负他吧?”
   严义之怒道:“现在是他欺负我!”
   他话音刚落,杨坚再度扑过来,把严义之压在桌沿和自己身体之间,看样子是想继续刚刚没有做成的事。
   严义之吓得魂飞魄散,忙抛下一句:“你快点劝劝他!”便把手机贴到杨坚耳边。
   杨坚迷迷糊糊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温柔悦耳的嗓音:“我才离开几天,就不记得我了?”
   他动作一滞,倏然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身前的严义之看。
   几秒过后,杨坚果断把对方推开,顺手拿过对方的手机,小心翼翼地问:“严礼之?”
   “还记得就好。”那道声音轻笑一声:“下次不许再把别人认成我。”
   杨坚醉得不轻,理智也荡然无存,闻言顿时理直气壮地反驳:“凭什么!”
   严礼之被他教训得也是一怔,不等他想好理由,又听对方含混不清地控诉道:“明明是你先离开我的!”
   紧接着又是一句:“你还跟别人订婚……”
   严礼之诧异地挑挑眉。
   “你、你和一个女人……”杨坚难得话多起来:“你当着我的面亲她!”
   这句话让严礼之满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做这种事?”
   少顷,他像是想到什么,轻声问:“那天晚上你也在?”
   那端一片沉默,严礼之从酒吧此起彼落的喧闹声里依稀辨认出杨坚愈发粗重的喘息,他静静听了一阵后,只觉心软得都快要塌下去。
   “对不起。”他认真而诚恳地向对方道歉:“是我不好。”
   不等杨坚出声,他又紧接着道:“不过我需要替自己辩护几句。”说到辩护二字的时候,严礼之忍俊不禁:“我没有和谁订婚,那天之所以会和别人接吻,是对方的一个条件,让她主动撤销婚约的条件。”
   “不过因为这种事被要挟,好像有点丢脸,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他垂下眼睫,好像此刻对方就在自己面前:“辩护完毕,愿意原谅我吗?”
   杨坚怔怔地握着手机,酒精正在一寸一寸地蚕食他的理智,让他完全捉摸不透对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在严礼之说完之后,他的眼里竟不受控制地带出几分笑意。杨坚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嗯,原谅你。”
   “光说这三个字还不够。”严礼之语调柔软,好像在撒娇:“杨坚,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只靠我一个人努力怎么公平?”
   对方接下来的话杨坚再也没有印象,当神智重新回归到他体内之后,杨坚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扭头看到从窗帘中漏出的明亮光线,不禁暗骂一声。
   自己竟然会在严礼之说到关键部分的时候睡着!
   体内酒精的作用还未完全消散,杨坚下床时险些被拖鞋绊倒,膝盖磕到床边的柜子,顿时发出一声巨响。
   正当杨坚铁青着脸把被撞歪的柜子挪回原位时,忽然听到有人正在叩门。
   杨坚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刚将卧室的门拉开,就见一名与严礼之有七成相似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不过这次他没有认错人,他朝对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严先生,昨晚……麻烦了。”
   “没关系,我也是受人差遣。”严义之微微一笑:“报酬我已经找我弟弟要过。”
   对方的态度显然表明他很清楚自己弟弟与杨坚现在是什么关系,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杨坚稍微放下心来,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问:“可以让我洗个脸吗?”
   严义之道:“稍等。”
   等对方再度回到他身前,扔给他一件崭新的浴衣和贴身衣物后,杨坚不禁大为疑惑:“这个是?”
   “这些都是刚刚拆封的,你可以放心用。”严义之倚着门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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