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也跟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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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也跟女斗-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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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大力想了想:“比摔交。”

  “好,就依你,比摔交。”谢振英说着,站好架势,“来吧。”

  牛大力自以为身高体大,摔过谢振英不会成问题。往掌心里吐了口唾沫,象头大犍牛似的扑向谢振英。孰料谢振英身子轻,步伐快,如猿猴一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腾挪躲闪,使大力屡屡扑空,有天大的力气也无法使出来。谢振英抽冷子在大力后背上轻轻一推,他用的是太极内力,一两拨千斤,牛大力站力不稳,踉踉跄跄向前扑去,险些摔倒在地。牛大力被激怒了,大吼一声,来了个狮子大甩头,使出平生力气伸手去抓谢振英。谢振英往旁边一闪,牛大力扑了个空。谢振英顺势用左手照牛大力的右肩膀上一点,牛大力觉得一阵酸麻,右臂霎时失去知觉。他气急败坏,用力挣扎,右臂突然疼痛难忍,这个硬汉也忍不住“阿唷!阿唷!”地嚎叫起来。

  众人看着牛大力的狼狈样儿,笑得前仰后合。胖子袁建中对牛大力说:“大个子,怎么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回服了吧?”

  牛大力确实没有想到不起眼的谢振英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打心眼里对他很敬佩,心悦诚服地说:“俺大力是个粗人,有眼不识泰山,俺服了。”说着,咚地跪在谢振英面前,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响头,痛痛快快地叫了声:“师傅!”

  谢振英见牛大力来了真的,一下子慌了,赶忙把他扶起来,不好意思地连声说:“别,别,快起来,起来。咱革命队伍可不兴这个。”说着,在牛大力右肩轴上拍了两下,脱臼的胳膊便恢复了原位。

  袁建中对谢振英说:“谢队长,牛大力今天拜你当了师傅,你送给徒弟什么礼物呀?”

  “礼物?”谢振英捻着几根茅草似的黄胡须,小眼珠一转,无意中看见院子里的一株高大枣树,树尖上有几颗去年没有打净的红枣,顿时有了主意,指着树上的枣子说:“看见那几颗枣了吗?我就把它送给你吧。”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嗖地从腰里抽出盒子枪,“叭!叭!叭!”三个点射,三颗大枣应声落在院子里。简直太神了!牛大力看得目瞪口呆,醒过神儿来以后,急忙跑过去紧紧喔住谢振英的手,咧着大嘴说:“师傅,你可真了不起!”

  谢振英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连声说:“我这算不了什么,在咱们公安局,人人都有一手。”他用手一指胖子袁建中:“胖子,来个三步上房。”

  “来就来。”胖子袁建中甩掉披在身上的棉袄,“上这北房吧。”

  牛大力一看,这间北房有一丈五高,卧砖到顶,细灰抹缝儿,除了门窗光溜溜的,没有登攀抓拽的地方。袁建中个子不高,胖墩墩的,怎么能上得去呢?他在狐疑之际,只见袁建中往后倒退几步,拿架势运了运气,猛地向前冲去。到了房下,腰一屈,两只脚踩着砖墙“噌!噌!噌!”象猫一样眨眼工夫就窜到了房顶。停顿片刻,顺原路倒退了下来,落地轻飘飘的,悄然无声。

  谢振英又对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说:“老王,你也来一手。”

  老王幽默风趣,是个老小孩,学着戏台上唱戏的样子冲谢振英一抱拳,拿着腔调说:“是,得令!”嘴里打着家伙点儿:“呛呛呛……”一阵风似地跑进屋里。工夫不大,再出来时已经变成老么咔嚓的龙钟老人。

  牛大力瞪着大眼珠子看了好半天,也没有看出一点破绽。

  太不可思议了!这些看起来跟平常百姓没什么区别的侦察员们,原来个个身怀绝技!牛大力原来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可是现在同他们一比,简直什么都不是。

4、 初 次 受 命
4、 初 次 受 命

  牛大力彻底服了公安局的这些侦察员们,内心里有了学习本领的强烈欲望,对谢振英说:“我给你磕了头,你可得好好教我呀!”

  “那当然,这是李局长给我的任务。”谢振英说,“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关键要看你肯不肯下苦工夫了。”

  牛大力憨厚地点点头:“嗯,我一定下苦工夫练。”

  从此以后,牛大力按照李剑峰局长给他制定的训练计划,刻苦学习起来。在当时战斗频繁的情况下,不可能象正轨学校那样学习、培训,主要还是通过实际的对敌斗争在实践中学。经过一些基本的培训以后,李剑峰便让牛大力跟老同志一起参加斗争。让他执行的第一个任务是和胖子袁建中一起去捉拿三区文教助理员麻运铎。

  麻运铎被敌人收买,投降了日本人。日本人不让他暴露身份,继续留在抗日政府里长期潜伏下去。为了稳住他,抗日政府暂时没有动他。他知道李剑峰的公安局不是好惹的,所以起初很害怕很紧张,但后来发现人们对他跟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他认定抗日政府没有掌握自己反水的事,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李剑峰觉得麻运铎没有疑心,比较容易对付,便决定让牛大力锻炼锻炼。李剑峰嘱咐袁建中对牛大力多照顾些,千万别出漏子。

  李剑峰给了牛大力任务,牛大力高兴万分,激动异常,暗下决心一定要出色完成,给李剑峰个好印象。当时他光顾着高兴了,没有多想,走在路上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要捉的这个麻运铎抗日政府的文教助理员,是自己人呀,干吗要捉自己人?他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袁建中。袁建中听了笑着说:“他已经暗中投降了敌人,现在的身份实际是钻进抗日政府的特务!”

  喔!老天爷!原来是钻到我们肚子里的白骨精!牛大力气得眼珠子瞪得老大,恶狠狠地骂道:“奶奶!狗日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着,甩开大步怒冲冲地向前跑去。不愧外号“兔子腿”,眨眼间便把袁建中拉到身后。

  袁建中本想叫他慢些走,但转念一想,他先赶到也好,免得麻运铎溜掉。便对飞跑的牛大力说:“记住,一定要想法把他稳住,千万别叫他跑了,我随后就到。”

  牛大力立功心切,一边跑一边答应道:“你放心吧,有我他跑不了。”

  牛大力一口气跑到区公所所在地,走进院子一看,偌大一个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西屋临窗的桌子旁坐着一个人,约模二十六七岁,象个文化人,白白净净,欢眉大眼。看见牛大力进来,急忙站起身,满脸堆着笑,和蔼地问:“同志,您找谁?”

  文质彬彬,很有礼貌,牛大力对他很有好感,也冲他笑了笑,说:“请问,麻运铎在什么地方?”

  那人不由一怔,但很快便平定了下来,装作很热情的样子对牛大力说:“请坐,快坐下,喝水不?请问同志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找他有什么事?”

  牛大力刚想说自己的公安局的,马上想起李剑峰说的不能随便暴露身份,边便改口说:“噢,我是县政府的,来给他送信。”

  那人眉头皱了一下,惋惜地说:“唉呀,太不巧了,他刚出去。能不能把信给我,我保证交给他。”

  “这……”牛大力是来抓人,根本没什么信,便说:“这封信很重要,一定要当面交给他。他到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那人思索片刻,说:“他回家去了,今天不回来。喔,他走的时间还不长,赶快追兴许还能追上。”

  牛大力着急地问:“他家在什么村?怎么走?”

  那人把牛大力送出院子,指着村东方向说:“他家住东房庄,出村一直往东,三里地,走快点儿还能追上。”

  牛大力怕麻运铎跑了,顾不得等袁建中到来,径直往正东方向追去。追出村子以后,见前面果然有个人。他高兴极了,加快步伐追过去。走近一看,失望了,原来是一个女干部。他气喘吁吁地问:“劳驾请问,看见麻运铎了吗?”

  女干部摇摇头:“没有。怎么?麻助理员到这儿来了?”

  牛大力说:“他回家了,前面那个村是东房庄吗?”

  女干部说:“是东房庄。麻助理员的家不是东房庄的呀。”

  牛大力说:“怎么会呢?区里那个同志明明说他的家是东房庄嘛。”

  “这就怪了。”女干部说“我和麻助理员是一个村的,这还能有错。”

  牛大力一听,脑袋“嗡!”的一声胀了老大,知道上了当,恨恨地骂道:“好小子,敢骗老子!”说完,转回身气呼呼地向村里跑去。

  牛大力一口气跑回区公所大院,袁建中也已经赶到了。牛大力急头火脑地四处寻找那个人,但屋子空空,没有了一个人影。他找到房东一问,房东大娘惊诧地说:“诶?你这个大个子可真怪,刚才你跟麻助理员说了那么一阵子话,原来你们不认识呀?”

  牛大力气得浑身直哆嗦,后悔得直劲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出了这么大的错,回去怎么向李局长交代呀!不!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叫麻运铎跑掉,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个挨千刀的抓回来!

  袁建中断定,麻运铎暴露了身份,一定是逃回城里去了。他们追了一段路,哪里有麻运铎的影子。牛大力还要追,袁建中怕出意外,硬是把牛大力拖了回去。

  二人象泄了气皮球,沮丧地回到公安局驻地义安村。牛大力心里非常难受,苦丧着脸,等待挨批。但是,出乎他意料,李剑峰没有太多的批评他,只是说了句:“吃一堑长一智,好好总结经验,接受教训,以后遇事多长几个心眼儿,绝不能再出类似的错误。”对袁建中却是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让他写出书面材料,在全体会上做检查。

  虽然没有批评自己,牛大力觉得比批评还难受。这位刚强的汉子偷偷哭了。

  这天晚上,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感到对不住袁建中更对不住李剑峰。自己没给他增光,反到给他丢了脸!这时,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升上了天空,把光洁的月光洒进窗户。月亮好象在看着他笑,笑他没出息。不!他暗暗发誓说:“大丈夫吐口唾沫落地也要砸个坑!自己做错自己承担,绝不能连累别人!”想到这里,他蓦地想起个主意。急忙悄悄穿上衣服,乘同志们正在熟睡之机,偷偷溜出义安村,向县城飞快地跑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5、神秘的店小二
5、神秘的店小二

  天还没亮,猴子谢振英一觉醒来,发现牛大力的被窝里空了。他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到茅厕方便去了,便又呼呼睡了起来。当他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牛大力的被窝里仍然没有人,他把手伸进被窝一摸,里面是凉的。他急忙叫醒同炕睡的胖子袁建中,到茅厕和村里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牛大力。他们有些慌了,立即报告给李剑峰。

  袁建中说:“八成是他脸皮子热,经受不住批评,偷着跑回家去了。吃了饭我到白家桥村去找他。”

  李剑峰蹙起双眉,边想边轻轻摇头,不同意袁建中的分析。他好象猜出了牛大力去的地方,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肯定地说:“不,你说的不对,他没有回家去。”

  袁建中眨眨眼,问:“那……那他到哪儿去了?”

  李剑峰在考虑一项重大决策,只顾低头沉思,没有理会袁建中的问话。过了一会儿,他已经考虑成熟,自言自语地说:“对!正好来个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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