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是今非(校对定稿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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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校对定稿版)-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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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巴不得不回来吗?”他嘴唇泛著水光,神色通红,还偏偏要刻意板著脸,看上去无比滑稽。
  我“噗”地笑出了声,嬉皮笑脸地揉揉他的头发,“没办法,爷惦记你啊。为博美人一笑,不要江山也值得啊。”
  他这下什麽都没再说,埋下头开始刻苦地与我的衣服进行搏斗。
  身体相贴时我才感受到那种很久不曾拥有的空虚,不单单是生理的需求,更多的是心理的渴望。
  虽然有点肉麻,但我不得不承认。
  我想他了。
  非常想。
  大概是太久没做的缘故,我们都激动得有些过头。濒临极点时我暗叫了声不好,还没来及喊停,已经在他的攻击里发/泄出来,脱力地趴到床上欲哭无泪,连动都懒得动一下,恨不得现在就有个地洞能让我钻下去。
  完了完了,这下我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好半天迟暮明显脸有得色地望著我:“怎麽样?”
  我恨恨地瞪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他还在那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不由更是恼火。
  “你很棒。”我不遗余力地对他进行肯定表扬,以满足他那点微弱的虚荣心,“想当初你还是个快枪手,现在居然进步这麽快……”
  说著我看到他的脸色,识相地不再吭声。
  “你就只记得那一次了?”他面无表情地望著我,从我身上慢慢直起身。
  然後我赫然看到了他那个对著我张牙舞爪,大有要帮助主人表达不满洗雪冤屈讨回公道之势的小迟暮。
  我眼睁睁地看著他压过来,然後後悔万分地打了一下我自己的额头。
  糟了。我好像知道“自寻死路”四个字咋写了。


☆、第九章(3)

  因为假期的缘故,迟暮在法国待了一个多月。
  遗憾的是,本是个大好的旅游机会,却莫名其妙地被我给错过,绝大多数时间就是窝在家里与他一起,也不做什麽也不多交谈,只是无所事事地打发时光。
  想一想真恐怖,我大好的生命,就这麽一点一滴地浪费,而我居然不觉得无聊反而乐在其中。
  只因身边有他。
  迟暮即将回国的前几天,他拿了两张纸交给我:“看看。”
  我仔细一看,购物清单。
  “这……”我指著其中那张写得龙飞凤舞辨识度低得可怕的单子,“你写的?”
  “小球的。”他板著脸硬邦邦地应。
  我突然想起来,这家夥以前的钢笔字是出了名的好看。
  另一张的字迹倒明显清秀许多,我皮笑肉不笑地看他:“迟先生,这是要替哪位美女效劳啊?”
  他颇有些无奈地望著我:“我们家那堆亲戚……”
  我的嘴角一抽:“你的意思是……难道我要负责采购麽?”
  他同情地点了点头。
  “迟老师您行行好啊!”我“咚”地倒回沙发上拿纸挡住脸哀嚎,“您就当我死了吧!”
  对於向来觉得购物没什麽乐趣,而且绝不会以此为乐的我来说,逛街,特别还是逛女包女鞋化妆品专区,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看旁边迟暮那比我好看不到哪里去的脸色,大概他和我的心情也差不多。
  他要回国的前一天,我开始忙忙碌碌地帮他收拾东西,而某位大爷则悠哉地翘著二郎腿坐在床边看报纸。
  我看著那一堆战利品,无语问苍天地叹了口气。
  这麽多玩意儿,真的能过得了海关麽……
  “喂,”我指了指收好的一个箱子,“这个你到时候托运。”
  他在那里看《费加罗报》看得头也不抬:“你说了算。”
  “要不要给你带点吃的回去分给学生同事?”
  他依旧头也不抬:“你说了算。”
  丫的,整个儿一优质复读机。
  我扑上去,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吹气:“躺好了让我上,我说了算。”
  “这个……”他眯了眯眼,从容自若地耍赖,“你说了不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我捏著他的脸,绝对的流氓架势,“乖乖儿的,听话点,哥不会亏待你的。”
  他楚楚可怜地看著我:“你是确定要夺取我的第一次麽?”
  呸,美人计也没用。以为我一个感动就心软了?门都没有。
  “乐意之至。”我笑容可掬。
  “等、等等……”他还在徒劳无功地试图做最後的努力,“你……真的可以?”
  “嗯?”我低头看了下我的某个部位,“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迟暮脸上浮起懊恼的神色:“我万里迢迢地来法国……”
  “就是来献身的。”我从善如流地接,挑逗地抬起他的下巴,“放心,哥不是不认账的人,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他眼里闪过让我陌生的复杂情绪,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顺从地摊手,任人宰割的神态,口气大义凛然:“那行,我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这个破坏气氛水平一流的家夥。
  我果断地堵住他的唇,然後开始心满意足地享用大餐。
  满足之後我的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喘息了半天才翻到一旁,拿被子裹紧他,顺便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眯起眼。
  嗯,事後一根烟的感觉,太棒了。
  “许总,”被子里探出个头,颇为委屈的口气,“您还要再来一次吗?”
  “不了,对待雏我一向很体贴。”我看著他抽搐的表情无良地笑出了声,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很心虚地问,“我的技术怎麽样?”
  迟暮苦笑,只摆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一字一顿有力地发话:“终於结束了!”
  我低咒了声,灭了烟用手臂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哎,也真难为他了。
  本想给他个难忘美好的体验,让他从此老老实实臣服在我的西装裤下来著,没想到我还是很不幸地失控了。
  “许总,”他有气无力地咬牙,“我的伺候您还满意吗?”
  我回过神,思索了下,开始专业地提出总结和意见:“总体上来说不错,毕竟你是第一次,我也不能要求太高。唔……以後要是叫得再大声点就更好了,最好能再主动点,你实在是不够热情……” 
  他面不改色地听著,一脸虚心接受的模样:“那麽许总,请您给我做个示范吧。”
  “什麽?”我突有极其不详的预感,某个刚刚看上去似乎还疼得下不了床的家夥已经掀开被子一跃而起,趁我愣神之际准确地把我按在床上。
  靠!
  我就知道,明明润滑做得充分,明明我没用那麽大力,明明他一点也没出血,哪儿至於到这种虚弱的地步?
  果然是装的!
  我懊恼地闭了闭眼,放松了身体任他折腾。
  算了,吸取教训,下次一定要见好就收了。
  咳,如果还能有下次的话……
  回国的航班是次日的傍晚,我送了他去机场,门口告别时他忽地道:“许岸,你一定要回来。”
  “废话。”我翻了个白眼,“不回来我能去哪?”
  “我等你。”他不理会我的调侃,很认真地继续。
  ……差点忘了,耐心是这家夥的强项。
  “放心。”我揉揉他的头发,“哥不会让你等成望夫石的。”
  他点点头,拖著箱子往里面走,又突地回过头来:“许岸?”
  “干吗?”我匆忙抬手,不著痕迹地抹了把眼睛。
  真是可怕,只是短暂的离别而已,我居然这麽舍不得,和他分开。
  也许这就是命。
  当初和迟暮在一起後,我那麽恐惧会再度沈溺进一段感情无可自拔,只能任人摆布一败涂地,可爱情偏偏就是这麽一件由不得人的事。
  “等你回来……”他顿了顿,“陪我见见我父母?”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我凶狠地瞪著他,“你还不快进去?不怕误了航班?”
  他似乎笑了下,这才大步走向安检的方向。
  目送著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我转过身,慢慢走出机场。
  外头,是夕阳绚烂的天。


☆、结局

  三个月後。
  航班秉承了它一贯误点的光荣传统,待本该晚上九点到达的飞机到了A市机场,已是凌晨两点。
  凭登机牌取了行李,我刚走到出口,就看到一个裹著风衣的修长身影,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的、好脾气地站在大厅等著,看著我出来的方向。
  於是我不知道怎麽地,竟然会有些视线模糊。
  我走过去,他也没多说什麽,只是淡淡笑笑,没有一句多余的问话:“走吧。”
  出了机场大门,夜已经有了丝丝寒意。我正要同他说话,两三个大概至少有十八九岁的背著背包的大男孩出现在我们面前。
  其中一个冲我问:“叔叔,请问晚间公交在哪坐?”
  我的脸立刻就黑了,身後的迟暮笑,在一旁应答:“沿这条路往东走,拐个弯就到。”
  “哦……”男孩应了声,目光从我转到他的身上,“谢谢大哥。”
  ……叫我就是叔叔,叫迟暮就是大哥?!这是凭什麽?!
  我无限愤慨地瞪著几个男孩离开的方向,如果眼神能杀人,大概那几个小子现在早就横尸当场了。
  “别瞪了,我们走吧。”身後传来温和的声音。
  我回头,见他明显辛苦地憋著笑,就更是没好气,把行李直接丢过去:“大侄子,叔这把年纪了,还不好好伺候著?”
  “是。”他乖巧地点头,“侄儿一定好好孝敬您,为您养老送终。”
  “你的嘴能吐出点象牙不?”我愤慨,被他一句养老送终气得语无伦次。
  他顿住,敛了不正经的笑,突然表情严肃起来,换了副深情款款的面孔看著我,其变换的迅速与自然,完全具备当一个出色演员的资格。
  “那麽,”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枚戒指,声音不再是先前的调侃,满满的尽是温柔,“许先生,我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共度余生吗?”
  於是我觉得我立刻浑身僵硬了,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我猜我大概是被雷劈中了,或者今天根本就是愚人节。
  “看来是默许了。”他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的咕哝,抓过我的手直接把戒指戴上。
  “这……你这算……什麽……?”我无言地看了看无名指上多出来的指环,又看看他,再看看四周,愣愣地蹦出这麽几个字。
  这也太他妈的草率了!在这麽个月黑风高、杳无一人、特适合来一出恐怖镜头的深夜,上演一场含情脉脉的感情戏码?这家夥的脑子是不是突然被驴给踢坏了不好使了?
  “求婚啊,我实在等不及了。”他似乎挫败地叹了口气,“许先生,恭喜你成为迟家人。”
  “放屁!”我这才反应过来,打开他已经戴上了戒指的手,“你怎不说你是一心想嫁进许家呢?”
  “那也可以。”他丝毫不以为意,突然凑上前抵住我的额头,“你娶我还是我娶你,都一样。总之进了门,就不带反悔了。”
  依旧深沈的夜,昏黄的路灯,带著阵阵寒风的深秋天气,却突然让我感到了少见的温暖。
  “我怎麽感觉,”好半天我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好像签了笔不怎麽划算的订单?”
  “那可真遗憾。”他同情地摊手,“本公司货物既出,概不退换。”
  “奸商。”我冷哼。
  “彼此。”他重新一手拉起拉杆箱,一手拉住我走向停车场。
  “喂。”我突然想起我们还有一笔旧账没算,“当年你到底为啥一声不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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