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潜规则:舞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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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潜规则:舞弊人生-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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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是谁大胆无礼?玻璃没敲开,倒把黄楠清的眼睛敲开了,他不耐烦地扭过头去,看到赵琼瑶隔着玻璃正对他招手笑。赵琼瑶是黄楠清老同学的老婆,她们两人婚典那天,还是黄楠清记的礼单,怪不得她对他这么不客气。 。。

舞弊人生(三)(22)
下了车,黄楠清边提裤腰边说:“琼瑶呢,跑这儿‘穷摇’了,礼拜天不在家陪你老公睡午觉,找我干啥?”

  赵琼瑶指着黄楠清说:“黄楠清,你嘴别孬,咱俩说点正事。”

  黄楠清两手摊开,说:“呵,咱俩有啥正事,能有啥正事?”

  赵琼瑶瞪了一下眼说:“还贫嘴,等我讲完你再贫。是这回事,今天考试,上午我朋友搞出一套试卷,可答题的老师家里有急事赶着走了,谁知,有试卷却没老师答题,白忙活一阵。后来发现外面有答案,还是你搞的,这不,就来找你了嘛。”

  黄楠清正经着脸说:“噢,你想要下午的答案?”

  赵琼瑶点点头说:“答案肯定要,学校的老师答应下午还把试卷搞出来,就是要你去答题,懂了吧。”

  黄楠清说:“哦,是这样。”有能耐的人还没死绝。

  平眼瞧着一颗梧桐树树干,黄楠清想着有试卷在外面答题当然方便,可万一等不来试卷,开考半个小时就不准进考场了,不就全泡汤了,最好有个两全其美的路子。赵琼瑶拍了一下手说:“想得怎样了?快说。”

  黄楠清思考着说:“不如这样吧,我在车里等你到两点二十,见不着试卷我就进考场,这样可以两不误。”

  赵琼瑶说:“那行吧,我现在去找朋友做准备。”

  坐回车里,黄楠清把刚才赵琼瑶说的,及他自己的想法讲了讲。常铭说:“那就等吧。”申新华和戚育梓缄口无言。

  时间宛如哑巴跑起步,无声无息地悄然逝去。大门口的人影被时间这条小木棍搅得稀薄,和上午终考那时一比,步入考点的考生稀稀拉拉,倒映出一副可怜可悲的影像。

  差五分两点。时针又像车外欢快的小麻雀,在梧桐枝桠上一跳一跃的。车里死气沉沉,坐着四个就像是半死的人,只有四双眼睛是活的。

  时间正好两点。校门口有个身材颀长的老头子,步子慢慢吞吞,唯他独尊,墙内的人为了将来,拼杀得水深火热,却与他无缘无关无纠缠。

  过了十四点十分,死气被捅破。戚育梓说:“按常规,应该出来了。”

  申新华马上说:“是啊,这么慢,只怕有了耽搁。”

  常铭唉声气,又把腰肢扭扭。黄楠清盯着表针,绷着脸,牙关紧咬,阴沉的形象仿佛是沉浸在思想里的大学者。

  十四点二十分,常铭一扭头急促地说:“走 ,走吧走。”

  戚育梓瞧着黄楠清说:“再不走,怕来不及了。”

  黄楠清没话说,像发出总攻命令前沉着冷静的司令员。

舞弊人生(三)(23)
十四点二十一分,黄楠清一下拉开车门,跳下车慢步跑去。他小跑着过了马路,推开了旁门,甩下了把门的两眼木呆,慢跑着过了篮球场、一块空土地,楼梯上他立马快步跃,三阶并一阶,两阶合一阶的,三楼走廊上喘着吁走往他自己的考场。

  上午那个巡视“哎哎”上前制止,黄楠清边走边说:“瞧表,时间未到。”

  时间差两分十四点半。

  场内约有三分之一的考生缺考,稀疏,光线亮,原来的空间似乎宽大了。两个监考老师均是新面孔,被监对象少了,眼光空荡了,顿感失落,打不上精神,坐在讲台闲聊解躁,倒是很好的选择。作弊的小动作比上午多,考生自觉地谨慎着动作语言,不时鸣起压抑着的挥展不开的声响。不能说考生肆无忌惮,是考生学会了懂礼貌讲情面,何况来考下午的,监考把他们看成了顽强着,监考当中往往给予一只眼的照顾。下午,那位中年女监考面相和善。

  再有四十五分钟就终考了,黄楠清出了考场。有十道多项选择题没答完整,个别题的答案并不准确。

  旧面包警车还是走着上午的线路,但等候黄楠清答案的人明显少了一半。车里,常铭递给黄楠清一张纸,随即说:“楠清看看,这份答案出来的时间比你早啊。”

  黄楠清拿着纸,看到的字体工整,表明答题的人时间上充分,又让他搞懂了为何等候他答案的人少了。抖了抖这张答案,黄楠清叹了声说:“你叫我咋说,进场晚了半个小时,爱因斯坦的大脑又没长咱头上。下午是12个专业的公共科目,一张答案通行全国,能怎样?随她娘的便吧。”

  申新华把着方向盘,扭扭头瞅了一眼倒车镜。戚育梓瞧着前面说:“这张答案不知是哪位‘枪手’的杰作,出来很快,就一个小时多一点。”

  黄楠清瞟了一眼戚育梓,说:“下午的试卷内容分六部分,等于六门课,不是简单的事儿。”

  常铭说:“估计是几个老师分工答得吧。” 

  黄楠清向背靠一倒,说:“不说这事,我请客,先喝酒再唱歌,走走,先找酒馆。”后半句很中听,让他们三人的心在车里翻了个兴高采烈的大跟头。

  这年月,去唱歌意味着啥?熄火两次的旧面包警车此时跑起来,又快又稳又舒服,像是一辆德国造奔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舞弊人生(三)(24)
歌厅的包房内,白雪偎着黄楠清,自然而亲密,仿佛是一对阔别重逢的恋人。而房门里并排站着三个三陪小姐,整齐化一,像受过队列训练。三个女人被扫射来的几束眼光打得好像羞颜无比。

  戚育梓三个人相互谦让着:你先挑你先挑,你先挑嘛。仿佛三个人都是活雷锋。但是,从他们的眼光和手势及语气上,像是正在牲畜交易场上挑着牲口。戚育梓的年龄比他俩大,让不过就先挑了一个坐在身边,紧接着常铭一摆手,也挑了一个来;申新华一挥手,撵走一个,嘴上说换一个来。一个来了,身子扭捏着,害羞似的眼帘低垂,申新华的大手又一挥,嘴上冲冲地说再换一个来。申新华本着高标准严要求,百年大计,质量第一。电视开着是蓝屏。两只黑音箱,像是哑巴的一双大眼睛。黄楠清三个人的身边已经各就各位,像是备足了粮草,等待着申新华挑个中意的来,音乐一响就像摇起了开拔的铃,四人结伴同行又同乐。一个来了,样子一副无所谓的随你宰割,申新华一勾手,嘴上嘟囔着凑合玩玩吧。乐曲声响开,四人身上埋伏着的神经就像那听得见的嗓音,一下跳高到了八度。

  喝得有点过,酒劲爬了上来,白雪搀着踉跄的黄楠清往外走。进了一间屋子,黄楠清往沙发上一坐,双臂下垂,双腿蹬展叉开,歪着头,眯着眼,吐着酒气。白雪蹲下身子,用手抚着他烫热的脸。白雪说:“阿哥呦,酒喝多伤肝的,还,还要吗?”

  黄楠清说:“要,要。”

  白雪开始脱黄楠清的鞋,脱去鞋将他的腿搬上沙发,他就势躺在沙发上,接着是解腰带,黄楠清挪动着下身配合她来褪裤子和裤头。白雪脱光下身,往他身上蹲坐,随即,她拿起他的“二掌柜”,要插入。可“二掌柜”软绵绵的,像瘦腿大公鸡鸡头上那耷拉着的红头冠。白雪说:“喝多酒就蔫了吧。”随后她的光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急着用手摆弄着“二掌柜”,交替着轻轻托起二睾丸来揉捏。不争气的“二掌柜”就是抬不起头来。

  白雪说:“打口炮吧。”

  黄楠清赶忙问道:“打口炮是啥?”

  白雪说:“就是用嘴交啊。”

  还真的没有这样干过,不知啥味道,黄楠清担心地说:“你,你的牙,别,可别咬掉啊。”

  白雪笑着跳下身子,半蹲着就把“二掌柜”吞进嘴里,舌头搅,嘴唇夹着上下滑。“二掌柜”抬起头来,却病恹恹似的,可一半会儿就挺拔起来,像个光秃秃的矮旗杆。

  黄楠清说:“……射,射出的东西,你要吃下。”

  白雪的嘴擒着“二掌柜”,囫囵吞枣似的说:“不好吃啊,又腥又苦。”

  黄楠清否定说:“不,那东西营养,高蛋白,多吃长寿。”

  白雪一抬头,嘴唇丢下“二掌柜”,疑问道:“是吗?你干吗不吃呢?”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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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楠清说:“那有自己吃自己,自己生产的是让别人吃的,像女人的奶汁。”

  手捏着“二掌柜”,白雪说:“反正我不吃,叫你舒服是我的工作啊。”

  白雪一低头又开始了工作。黄楠清说:“那东西紧皮肤,还可美容,射出,你要嘴含着。”

  黄楠清的下身在沙发上扭曲一阵后,就坐起上身,伸出手展开手心,白雪的嘴唇擒着那黏液,黏液从嘴唇细缝像滴血似的往他手心上滴。滴两滴,黄楠清往她脸颊抹一抹,再滴两滴,往她额头抹一抹。黄楠清的态度是认认真真,虽然美容指法一般般。是熟人这样来做,白雪似乎难为情,还娇嗔地躲着脸。灯光惨淡,但她的脸面闪着亮,仿佛抹着雪貂油。

  过了零点,车先送戚育梓回家,走到半道车就熄了火。申新华蹲在车脸前,身体斜弯下去,眼睛从下往里瞧,一把手在车脸里面摸索着。不一会儿,他借着路灯光线来瞧指头,断定油路管子裂条缝,滴漏了油,随后他直起身,打量周围。

  道上人稀,未见过往车辆,死的车孤苦零丁,车下站着脸色着急的大活人。一阵凉风掠过,黄楠清顿觉身子冷,而脑子却清醒了许多,想着自从去了歌厅沾上三陪小姐,像中了毒,吸了大烟,上了瘾,隔个两三天不去玩一玩,身体就燥热,胸腔和腹腔似有两团火,上下滚动,歌厅又像是干粉灭火器;就连平日说话也流里流气,没个正型,尤其在女人面前,产生一种当今女人都像三陪小姐的幻觉。

  拣个污秽的粉红塑料袋子,申新华从马路对过走了回来,他又从车厢里翻出一条一尺来长的小麻绳,在车脸前重新蹲下,侧弯着头,双手并用往黑管子上裹着塑料袋子、系着小麻绳。车被救活了。

  到了家,黄楠清摸着黑悄步入了书房,才敢开灯。他坐上藤椅,黑包内的钱、裤袋里的钱、写字台抽屉里的钱,他又是掏又是拿,都放上了桌面。他一张一张理顺好,数了数,然后想了想,就把钱一分为二,留桌面一半,锁抽屉里一半。

  熄了灯,他估摸着进了卧室,坐在床沿小心地脱起衣服来。床上沉静,啪的一声,床头柜上的台灯亮了,让他心一惊。方绣睡眼惺忪,瞧着一副做贼心虚的神情,支着半身疑问道:“咋回来这么晚?也不打个电话。”

  光刺眼,黄楠清扭回头,想着说:“考过试,哦,哦,喝酒后,就打扑克了。”

  方绣关心地说:“考试咋样?没出事吧。”

  黄楠清褪着秋裤说:“基本顺利,书房桌上有几千块钱,明早你拿走吧。”

  方绣坐起,说:“先别说钱,哎,问你,几个月来,你回家晚的次数越来越多,还越来越晚啊。”

  黄楠清说:“唉!你不是不知道,主要是心情不好,想散散心。另外,考试请我的人多嘛。”

  听了两种理由,方绣没往深处想,也没再来追根刨底问。

  被窝里,黄楠清闭眼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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