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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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嫡女-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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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清这边想着,便叫道:“此事全因我而起,不干他人的事,是那老儿得罪了我,性子又倔,我一时恼了便寻他发作,与别人无关。”

顾渊淡淡道:“你这般替人顶罪罪加一等,一旦查明你妻小便要沦为官奴发卖,谁也保不得。”

房清顿时惊恐起来,他知道顾渊这等人既然说了,若是真的查出来,是真能把他家人定罪。

可是,只要他死不承认,谁又会知道此事?

那康平找他都是隐秘,此事也只是暗地里的交易,并非人尽皆知。

而以康家的关系能耐,怎么会不想办法?

顾渊虽然是威远侯,但是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办成,过江龙能打过地头蛇么?

房清一时之间表情复杂,而他上面的县太爷早已经是汗湿了后背了。

“今日到此,退堂!”

一时审不出个所以然,县太爷直接宣布退堂,然后驱赶了围观的百姓,把人押去了二堂。

顾渊也没有阻止,实际上到了现在,这案子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审得清了。而县太爷显然是有话要说,他总不能就这么任凭顾渊真的闹大了,到时候可就糟了。

“侯爷,下官想请教一番,请。”

县太爷请顾渊去厢房说话。

顾渊点头答应了。

顾炎一时间也不知道顾渊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侯爷,今日之事,或许有些误会?”

顾渊冷声道:“候大人应该知道我向来是公私分明,既然王柳之父有冤情就要查清楚,不可辜负了首恶。既然那康平指使,此事定要查清,即刻招他过来过堂!”

候县令顿时有些不满,莫非这顾渊真的要跟康家对上么?

“顾大人,这康家可不是寻常人家,您也不想跟信王因此交恶吧?那康家少爷也许是有错,不过我看小惩大诫就可以了。”

他还要在这里做知县,怎好得罪了本地大族。

顾渊冷笑了一声,他冷冰冰的目光如刀般让侯县令顿时冷汗直冒。

“陈风。”他低声喊了一声。

陈风从外面走了进来,侯县令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黑,黑衣卫!”侯县令顿时两股颤颤,脸色大变。

黑衣卫,皇帝的党卫,刺探天下情报,追究官员罪责,他刚刚都说了什么,被这黑衣煞神听到了!

“刚刚侯县令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很好,传给陛下。”

侯县令大惊,脸色煞白,惊慌失措道:“等等,侯爷,下官不是要包庇凶徒,下官定会秉公断案。”

“是么?”顾渊冷声道:“传那康平来,今日断案!”

侯县令沮丧地垂下头,咬牙道:“是,下官这就让人锁拿那厮!”

大不了他不在这做官了,办了这个大案,他以后还说不得得个清明,去京城做官去。

侯县令当即发了签子让自己的亲信去康家逮捕康平。

又使人去跟房清说明保他全家,让他把事情说清楚,还不至于连累妻小。

过不过半个时辰,县衙重开,余杭县的百姓惊奇地发现大堂上坐着的不是县太爷,而是威风凛凛,仿佛天神的威远侯顾渊!

——累死思思了,本来想多更的,但因为房东要收回房子,不得不忙着找房子,下午折腾到晚上,好累。明日再说。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怎么回事,威远侯怎么坐到县太爷的位置去了?”

外面的百姓窃窃私语。

“难道今天有大戏看了?”

等到康家三少康平被衙役逮捕归案,外面早已经疯了一般,有闻讯而来的百姓赶来。

更有人曾经也被康家害过,那些苦主见有大人物做主,纷纷要伸冤。

侯县令擦了擦冷汗,见此情形知道大势已去,今日姓康的是恐怕逃不掉了。

至于顾渊怎么跟康家斗法,他才不管,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爱斗就斗去,过了此事他就想办法调走!

康平刚到还是一脸嚣张模样,只是碰上顾阎王注定今日是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而承担责任了。

康家也来了人,来的人是康家二爷康德,向来处理康家对外之事,为人老练,本来还想问县太爷弄清楚情况,只是没想到侯县令根本不买账,而那堂上的顾渊更是冷漠。

待到房清供认是康平指使他害死人,提出当时康平曾经给付了五百两银子。

王柳也提供了证人证明当初康平曾经派人对自己拳打脚踢,来王家威胁打砸。

康平自然是不承认,康德也否认康家做过这种事,只道是刁民污蔑,没有确凿证据,根本不能证明康平是贿赂了房清。

“陈风,把那证据拿来。”顾渊也不废话,直接让陈风出示了证据。

陈风拿出来的正是康家给的银子,银子上面还有康家的标记,除此之外,还提供了一些成绩目睹的路人提供的证据,康家的下人提供的证词,外面告状的百姓提供的罪证。

铁证如山,任凭康平如何喊冤也是无用,顾渊审了数桩跟康平有关的案件,为了安全,直接把康平下了死牢,然后由自己的亲信亲自看管。

康家二爷康德到这时候才觉不对劲起来,多次派人求情。

只是顾渊根本不理会,直接由陈风递了专事专办的折子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要把康平定为死罪。

这折子既送去京城,事情便越发闹大了。

求情的,威胁的,闹腾的接踵而至,热闹非凡。

顾渊却仍旧气定神闲地在余杭卫训练官兵。

校场上一众官兵正在毒日之下汗流浃背地练习,顾渊一袭鱼鳞甲,渊渟岳峙地站在官兵面前,身影仿佛高山让人只能仰望。

顾炎和铁牛在另一处看着,时不时踢一脚那些不规范的家伙。

“都督!”顾炎擦着汗跑了过来,“先歇会吧。”

“嗯。”顾渊一身软甲,刚挺有力的身躯包裹着软甲在阳光下巍然矗立,双腿微微分开成八字站立,渊渟岳峙,器宇轩昂,棱角分明刚毅的脸上被阳光晒出了汗珠,顺着鬓角滑落,透出男人狂肆的味道,那双眼睛仍然如同漆黑的深潭,只是光看着那眼就让人如坠冰窟。

他手上握着刀,那刀隐与身侧,似乎像是蛰伏的野兽,随时都能冲出杀人。

顾渊久经沙场,光是身上宿将的杀气便让人不敢对抗,在场的官兵皆震慑于他的威严不敢反抗,只能暗地里骂骂顾阎王之类的称呼。

见顾渊终于同意休息片刻,众人都松了口气。

这顾阎王真是太可怕了,偏偏他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谁敢得罪,这可是他们的大上峰。

顾阎王这会被迎进了凉棚,指挥使送上了冰镇的酸梅汤,顾阎王冷眼看了他一眼:“军士都喝的什么?”

“他们?这群猴崽子不好好训练,给他们水喝就不错了。”杨指挥使赔笑道。

顾渊淡淡道:“给我一杯白水。”

杨指挥使惊讶地问道:“这怎么行,您看这暑气——”

“嗯?”那声调不轻不重,却吓得杨指挥使打了个冷战。

旁边顾炎讽刺道:“我大哥在军中向来跟官兵同饮同食,喝什么冰镇酸梅汤,滚蛋!”

杨指挥使连忙滚了下去,送了白水来。

不多时正歇息满腹怨气的官兵知道了这消息,不由得都心中讶异。

“听说威远侯爱兵如子,向来在军中一视同仁,同饮同食。”

“是啊,威远侯训得是狠些,不过只有这样才能练出好兵来啊,这样的将军,跟着他才有前途,不会像杨指挥使那样,跟着他的都是些溜须拍马之辈。”

“就是——”

这些官兵的怨气因为这小小的举动顿时散去不少。

而到了午时,果然顾渊是陪他们一起用饭,这件事感动了许多底层的士兵,他们在这里见惯了大鱼大肉的官兵,少见顾渊这等人。

“怪不得人家能当侯爷,这样的人底下的兵怎不效力。”

“是啊,我都愿意跟着顾侯爷卖命。”

接下来的训练果然顺畅多了,顾渊演练了合击之术,枪阵,鱼鳞阵,又野外拉练一字长蛇阵,结寨扎营等等。

“大哥,这事你到底怎么想的?”傍晚,顾炎坐在杨指挥使腾出的后院花园里吃西瓜,一边问道。

葡萄架下,顾渊拿着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宝剑。

他总是这般气定神闲,在烈日下,被袭击时,训练时,连顾炎这个兄弟有时候都不太能搞清楚自己哥哥的想法。

顾炎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傻,否则怎么看不太明白大哥的意图。

“能干什么,杀呗,那混蛋姓康的敢杀咱们老兄弟,就杀,到了陛下那里也是个杀。”

铁牛在旁大口啃西瓜说道。

顾炎翻了个白眼:“去去去,就知道杀杀杀。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他看了眼顾渊:“大哥,你是不是要对付信王?就算想跟着太子,也不用直接跟信王对上吧,毕竟现在信王的势力很大,这样未免太过。”

铁牛瞪圆了眼,“你这话我不爱听,难道还饶了那姓康的?”

“当然不能饶了他,但没必要大哥直接出手,有的是办法弄死他。”

顾渊看了他一眼:“你怕什么?”

顾炎一愣:“我怕啥,我什么都不怕,不过我也是为了大哥考虑啊,这折子递上去,信王那里怕不是要怀疑大哥故意针对?一切未明,何必现在就——”

“三弟,我是陛下的臣子,忠于的是陛下。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够了。”

顾炎一怔,“是没错,但陛下不是很宠爱信王么,都甚至想废长立幼——”

“你当陛下不再信王朝野势力多大么?自己好好想想。有些事,多想多看少说。”

顾渊擦好了件,转身进屋。

顾炎呆愣半晌,想了许久,一拍脑袋。

对啊,陛下恐怕也不是很乐意看到这一切吧。还是大哥聪明,他不管是太子犯错还是谁犯错他都是不偏不倚刚正做事,忠于陛下,陛下恐怕也很想借此机会打压下信王的势力吧,也让陛下看清楚信王的势力都蔓延到地方了,恐怕这次过后太子有段日子好过了。

顾炎恍然大悟,起身跑进去,“大哥,我明白了。还是大哥做得对。”

顾渊淡淡道:“那些无生教妖孽的事情查得如何?”

“上回咱们来查清那些人盘踞在余杭附近,正好现在在练兵,不如攻杀过去把他们赶尽杀绝。陛下那里也都知道了,正在山东大肆抓捕那些余孽。”

顾渊遇刺一事是陈风送上去的消息,皇帝大怒,立刻责令下面官员捉拿余孽。

“明日拉练,杀敌。”

“是!”

顾炎应了下来,擦了擦汗:“这天气可真是渐渐热了起来呢,快到七月了,大哥,等拿了无生教妖孽,处理完康平的事,是不是就回绍兴。本来说很快回去,这回可好,非得耽搁多些了,大嫂那里怕等急了呢?啧啧,这回大哥回去可得怎么哄啊?”

顾渊冰冷的眼瞳染上一丝笑意,骂了一句:“滚去练兵,明日拿不下那些无生教余孽你就自己去领军法!”

“好好好,我这就去。”

什么嘛,不就是调侃了他那小娇娘一句吗,至于么。

顾炎灰溜溜地走了。

顾渊却因他提起了楚惜情而神情怔忪了片刻。

那个小丫头,怕这时候又要骂他了吧?

一次次失信,原是他的不是,这回回去怕还真的要像顾炎说的那样要好好哄哄她才是。

他提笔在纸上描绘着心中的爱人,她的发丝,她的眉眼,她生气时气急败坏像小猫儿似的样子,她娇嗔时爱娇的样子,她温柔地窝在他怀中说喜欢他时的样子。

“惜情——”

顾渊画了一张又一张,那模样早在他心间镌刻,只是手中的笔难以描绘心中的人,终究,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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