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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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为夫-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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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岳棠的大姑妈亲切的拉住赵慎琢的手,对边上的人说道:“早听闻钟家大小姐是个淑惠清丽的可人儿,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慕棠,你可要和你表嫂好好学学样儿,将来才能得婆家人的喜欢。”
  这位大姑妈身后站着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娇羞的撇过头去,又被其他人逗了几句,待好不容易回过头来,冲赵慎琢瞪一眼,接着被她身边的亲哥哥扯了扯衣袖。
  赵慎琢没在意,扭头去认识其他人。
  另一边,裴老夫人和儿子说悄悄话,不知说了什么,老夫人看向赵慎琢的目光闪过一丝深意,而裴岳棠的神色依然温和。
  一圈人介绍完了,赵慎琢回首望向屋内,看着谈笑中的人们,不禁联想到自己的家人,眉眼间不由地黯然。他也有宠爱自己的爹娘、舅舅舅妈以及表兄姐,他们一家人前不久也像裴家人这样聚于一堂,举杯畅饮,笑声不断。
  也不知家人现下情况如何,绑匪是否虐待他们。
  裴老夫人的唤声在耳边响起,赵慎琢收敛了心神,微笑着上前应话。
  裴老夫人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家规之类,然后一家子人一起围坐到大桌子边吃早饭。
  赵慎琢一边慢吞吞的喝粥,一边留意裴老夫人的神色。
  可是裴老夫人没有再说什么,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过饭,其他人退去之后,赵慎琢亲自扶着老夫人回椅子上坐下,又从丫鬟手里接过漱口用的茶水递给老夫人。
  他尽力的扮演一个孝顺懂事的“儿媳妇”。
  裴老夫人笑的比盛开的花朵还要灿烂,“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新婚燕尔,我这个老婆子就不打扰了。”
  谭妈妈接着说道:“这个时辰大夫要过来给老夫人请脉了。”
  赵慎琢觉得有点怪怪的,也失望于没有交托内院事务,不过细想之下可以理解,大约是觉得他刚进门,想让“夫妻”相处的时间更多一些吧,所以只能送老夫人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赵慎琢和裴岳棠,以及各自的丫鬟侍从。寂静了片刻之后,赵慎琢率先开口道:“侯爷,宝瑾初来乍到,对府中各处不甚了解,可否请人带我四处走走?比如……有什么不大方便去的地方,宝瑾提前知道了,以免到时候冲撞。”
  裴岳棠点点头,“宝瑾所说极是,素丹,带夫人在家中四处走走。”
  “夫人,这边请。”丫鬟素丹恭恭敬敬的摆出请的手势。
  裴岳棠眼睛不方便,身体也不好,肯定是能不乱走就不乱走。
  赵慎琢偷偷的撇撇嘴,和素丹一起出去了。
  临阳侯府占地较广,因当今圣上对开国功臣甚是不薄,修建的府邸气派豪华,宅院几重深深,正是如此,赵慎琢前次来的时候,无法查探到真正的宝库究竟在何处。
  素丹尽心尽责的为夫人介绍府内的状况,赵慎琢偶尔多问一两句,一上午走下来,没有多少收获。他不气馁,面色平静的回秋阳院吃饭,一进屋门就看到满桌子丰盛的饭菜,以及坐在桌边的,笑的依然温雅的裴岳棠。
  “宝瑾回来了?”裴岳棠微笑道,“快洗洗手,坐下吃饭吧。”
  赵慎琢瞅一眼,桌边两凳子,挨在一起。
  他坐过去,看到素丹上前来为侯爷布菜时心生一念,打手势示意素丹不要出声,将碗筷交给自己。
  素丹大约猜到了用意,微笑着默默的递上筷子。
  赵慎琢瞥一眼身边的人,用小勺挖了一点饭,上面铺了些菜肉,接着装作娇羞的撇过头去,“侯爷,我喂你吃饭。”说着满满的一大勺直接往裴岳棠的脸上招呼。
  下人们惊呼一片,裴岳棠只微蹙起眉头,一脸不解,身子不动如山。
作者有话要说:  

  ☆、防备

  
  在菜叶子蹭到鼻尖的一刹那,赵慎琢住手了,随即一惊一乍的丢掉小勺子,连连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所以……慌张了些,我给你擦擦。”
  他一把抓起先前下人搁在边上用来擦桌子的巾子,继续往人脸上招呼。
  这回素丹抢先一步,抓住赵慎琢的手腕,轻声说道:“夫人,是这块。”她拿一块干净帕子塞进他手里,甜美的笑了笑。
  “哦。”赵慎琢面不改色,擦去裴岳棠脸上的油渍。
  从始到终,裴岳棠面带和善温柔的笑意,只在最后问道:“我让宝瑾害怕了?”
  “不不不,因为第一次……”赵慎琢吞吞吐吐道,“对不起……”
  裴岳棠笑着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手掌包裹着,让人的有种能够安定下来的感觉。
  “宝瑾无需道歉,我为你的关切之心而高兴。我们是夫妻,不要生分了才是。”
  “嗯。”赵慎琢应一声,继续吃饭。
  三番两次的无动于衷,大概真的是眼盲?他觉得裴岳棠这个人挺软的,似乎很好相处,但昨夜到底是如何避过小机关的这个问题,依然不认为可以放松下来。
  吃过饭休息片刻,赵慎琢兴趣盎然的表示想继续熟悉侯府,裴岳棠同意了,但这回换了另外一名叫素缃的丫鬟负责带路,
  等几个人离开,裴岳棠问听候在旁的素丹,“都去了哪儿?”
  素丹恭恭敬敬的答道:“在东边的几处院子逛了逛,夫人很认真的在熟悉侯府呢。”
  “哦?”裴岳棠的一声意味深长,紧接着又问道:“夫人有什么疑问吗?”
  庭院里的赵慎琢有些无奈和烦躁,素缃是个能叽叽喳喳啰嗦半天废话的丫鬟,把侯府夸得犹如人间仙境。说实话,侯府好是好,可惜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宝库在何处,他仍旧是一无所知。庭院深深,有可能是其中某一间毫不起眼的屋子,现在的大户人家就爱藏宝于细微之地。
  “……夫人,您看那边,是侯爷小时候养花养草的地方,里面有不少十分漂亮的盆栽,现下都有专门的人打理。每次有客人造访,总要带到盆栽院里走一走。”
  赵慎琢草草的张望一圈,目光锁定在迎面的一间屋子,挂着厚重的锁,而锁被磨得铮亮,毫无灰尘,可见是时常有人进出的。
  他没有主动问,而是瞥向青芸。
  青芸心领神会,亲昵的挽住素缃的胳膊,“素缃姐姐,那儿是什么好地方?必然有侯爷最珍贵的盆栽吧?”
  素缃深深的看着青芸,答道:“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那里常年挂着锁。”
  赵慎琢和青芸对视一眼,这是个可疑的地方。
  几个人在盆栽院里逛了一圈,青芸看的出神,脚尖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栽进赵慎琢的怀里。赵慎琢胸前诡异的凹下去一些,眼看着素缃的目光即将转过来,他干脆直接抱紧青芸稍稍转过身去,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青芸趴在赵慎琢身上,又被一只手臂紧紧的环住,不由地脸上飞霞。
  赵慎琢没顾着她,迅速的将衣服整理好。
  “哎,青芸你怎么脸红了?”素缃好奇的问道。
  青芸慌忙摸摸自己的脸颊,搪塞道:“天热,日头晒的。”
  素缃指着门外,说道:“夫人,前面有个凉亭,走这么久了想来也是累了,不如去那儿歇歇脚吧。”
  赵慎琢急于打探侯府的情况,直接拒绝道:“年纪轻轻才走了这么点路,哪会累了呢?我可没这么娇气。”他斜看一眼青芸,“我们继续走吧,大不了取两把伞来遮一遮。”
  “是,夫人。”素缃也不多劝,回头叫跟着的一个小丫鬟拿伞来。
  等伞拿来了,众人继续在府中行走,赵慎琢一一将可以的地方记在心中,只等晚上来查探。
  一直逛到掌灯时分,赵慎琢回到秋阳院,虽然一个下午仍然没能将整个侯府熟知于心,但目前已经有三处可疑之地,只等众人睡下后再做行动。他一边思忖着一边踏进院门,悠扬婉转的琴声传入耳中,当他走到房门前时,琴声忽地跃到轻灵生动,犹如“叮咚”流淌的溪水,延绵不绝。
  他转过头去,看到裴岳棠端坐在书房内弹琴,橙黄的灯光下,面色温柔的沉醉于曲调之中,尽管眼盲,但丝毫不阻碍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曲子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
  素缃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侯爷体弱,不宜外出,所以最大的喜好便是谱曲弹琴了。这首曲子是侯爷新作,我们都很喜欢听呢。”
  赵慎琢忽地揉了揉胸口,深深的呼吸一口,对青芸说道:“有点不大舒服,想回房休息。”
  素缃忙问道:“夫人怎么了?府里有大夫,是否需要奴婢叫过来?”
  青芸接话道:“一定是今天逛得太尽兴,不小心着了暑气,回屋里歇下喝碗绿豆汤就好。”
  赵慎琢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
  素缃连忙将他扶回房中,那边琴声也止住了。不一会儿裴岳棠过来问怎么回事,丫鬟出去答了。
  裴岳棠只吩咐人小心伺候着,便离开了。
  青芸皱了皱眉眉头,“有点儿稀奇,先前我觉着侯爷把您当宝一样,现在怎么不进来关心关心?”
  “不想打扰我休息吧。”赵慎琢不大想说话,翻过身去面对着墙,细想着晚上的计划。
  青芸见他不搭理人了,去外间坐着。
  裴岳棠快到亥时的时候才进屋,依然叫人在外间给他铺好了被褥,然后进里间看望新婚妻子。
  “好些了吗?”
  赵慎琢将人浑身上下打量了一圈,点头道:“好多了,劳烦侯爷关心。”
  裴岳棠笑了笑,“我不关心你,还能去关心谁呢?”
  “你娘。”赵慎琢顺口这么一说。
  裴岳棠的笑意更深,“宝瑾说的是。好了,早些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待人一走,丫鬟们关上门,赵慎琢立刻下床,这一次他没有在屏风周围设置机关,而是轻轻的打开窗户,青芸此时略显得鬼鬼祟祟的缩在窗下,在赵慎琢的帮助下,从窗子翻进屋内。
  “就按着先前说好的,你躺在床上装睡,要是其他丫鬟或者临阳侯来叫你,千万别出声,装成熟睡即可。我去去就回,很快的,你不必担心。”
  青芸仍有些担忧,“万一侯爷……在我身上那什么……”她嗫嚅几句,声音渐渐的小下去,没敢再说。
  赵慎琢从嫁妆箱子里摸出一样东西,塞给青芸,“他要是图谋不轨,你就趁机把这个硬塞进他嘴里。这么个病痨鬼,不会打不过他吧?”他没有等回答,立刻转身跃出窗子。
  青芸攥紧小小的药丸,可又怕把它捏碎了,抓也不是,松手也不是,手心里出了一层汗,透过窗子的缝隙,看着赵慎琢的身影极快的消失在夜幕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夜探

  
  尽管夜幕降临之后,四下里昏暗一片,但赵慎琢如同一只灵敏的猫,轻盈的跳跃在侯府的房顶或者竹林中,轻车熟路的奔向白日里发现的可疑之处。
  他料到半夜里侯府内必然还有人走动,却没料到站在盆栽院内的人竟然是裴岳棠的表弟,郑慕棠的亲哥哥,似乎名叫……
  赵慎琢想了想,没能想起来,这个沉默寡言而相貌普通的人实在是太容易被忽略。
  他不知此人是否身怀武功,不敢松懈,暂且离开盆栽院,去往其它地方查探。
  谁想,等他失望而回,盆栽院里的那道人影犹如扎根的松柏,直挺挺的立在原地,抬头望着明月,唯一的动作是不停地往嘴里灌酒。
  赵慎琢觉得奇怪,这慕棠的亲哥哥白日里还一副正常的模样,怎么到了深更半夜就跟丢了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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