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GL- 第9节

　　「糟糕糟糕，快迟到了啦！」程梦楼哀号的道「真是的，第一次正式，呃……唉哟！！天啊！不管了！」程梦楼抓起包包，冲向门口，转动门口的霎那，又着急的反身，百米冲刺的跑到厨房拿钥匙，又在经过浴室时，瞄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在一边叫嚷，一边冲出大门。

　　「郁婷啊！妳要不要多带点钱啊？」段世祎拿着皮夹，跟在段郁婷后头道

　　「爸，我只是去美术馆看看罢了，带那么多钱做什么啊？」段郁婷翻着衣柜道

　　「哎哟，爸爸多给妳五百块，妳们可以出去吃个午餐啊！」段世祎顿了顿，怯生生道「是女同学吧？」

　　「嗯，是女的啦！」段郁婷将头伸进衣柜里，模糊的道

　　「喔喔，那就好。」段世祎像放下心里的石头般道「如果要吃午餐，记得打电话给我说一声喔！」

　　「知道啦！吃午餐喔，再看吧！」段郁婷终于抽出她仅存的一件牛仔裤道「呼─终于找到了。」

　　「妳是几百年没出门了？」段世祎无奈的道

　　「老爸，我要换衣服啦！你出去啦！」段郁婷催促道

　　「好啦！妳快点，免得妳等会迟到了，那可不好！」段世祎带上门的同时，还不忘叮咛道

　　「知道啦！知道啦！」段郁婷推着段世祎，把他挤出门外，才开怀的仰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为什么我会想到她呢？程梦楼独自在美术馆门口，站在显幕的挂旗下头，低头沉思。

　　或许，就是因为陌生吧！

　　抚了抚随风飘扬的长发，程梦楼安静的想着。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彷佛，在接近那最原始的自己，在尘埃未落地之前，那个灿烂的年华。

　　想着想着，远远的，那接连从前和未来的身影，巧巧的接近。

　　「抱歉，我迟到了吗？」段郁婷小跑步到程梦楼面前，喘着气道

　　好吧！谁知道我总有一天会这样需要翻衣柜找衣服穿呢？

　　还丢了掀了好几件运动衫才终于找到她心爱的ＰＯＬＯ衫。左看看右瞧瞧，抹了抹许久未使用的镜子，才终于满意，而那时，时间找已纷飞啦！

　　「没有，刚刚好。」程梦楼摇摇头，和善的道

　　「怎么会突然想找我来看画展？」段郁婷双手放在夹克口袋里，满肚子疑惑的问道

　　程梦楼耸耸肩，往售票口前进道「因为，想说像妳这样的小鬼应该满闲的吧？」

　　「喂，是这样说的啊？」段郁婷皱了皱眉头，哀怨地道

　　「哈哈─」程梦楼扭头顽皮一笑道「没有啦！是因为，感觉看这种东西，就是要找妳啊！」

　　「唷？」段郁婷挑挑眉，从背包里拿出皮夹道

　　此时程梦楼已经买票递给段郁婷。

　　「我还没拿学生证耶！」

　　「他看妳样子就知道啦！」程梦楼回道

　　「娃娃脸吼！」段郁婷摸了摸下巴道

　　「是啦是啦！」程梦楼白了她一眼道

　　「喂，钱拿去啦！」段郁婷拉住程梦楼道

　　「不用啦！这一点钱。」程梦楼推辞道

　　「为了增添我的艺术气息，这点钱请让我自各付好吗？」段郁婷眨眨眼，扳开程梦楼的手掌心，将零钱放置入内。

　　程梦楼看了段郁婷一眼，以真拿你没办法的笑容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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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这图书馆是不是大到可以把腿走断？」段郁婷挨在程梦楼耳边，小小声的道

　　「这叫做美术馆，好吗？」程梦楼用手肘顶了段郁婷肚子一下，瞪了她一眼。「妳最好是连自己来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喔！」

　　「口误嘛！」段郁婷缩着脖子，一脸无辜的道「不过，真的很大呢！这里面总共有多少个展览室呀？」

　　「谁知道？我又没来过。」程梦楼回道

　　「那妳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段郁婷在程梦楼耳边，咬着她耳根道

　　程梦楼感受到段郁婷靠近的密度，身子也没理由的有些僵直。大概是因为还不够熟稀，显得有些不习惯。程梦楼如此跟自己解释。

　　「就突然想来啊！哪有什么原因。」程梦楼毫不负责得道

　　「啧啧，漂亮是漂亮，但是看不懂在画啥！」段郁婷站在一幅色彩艳丽地油画面前，大言阐发她的见解。

　　「是花吧？」程梦楼靠了过去道

　　「似花非花，似人非人，这是人生吧！」段郁婷杵在一旁，头头是道地道

　　程梦楼瞧了她一眼，噗嗤的笑了出来。

　　「干麻啊？」段郁婷莫名奇妙地见着程梦楼的反应

　　「果然，要到这里，找妳是最适时的人选啊！」程梦楼极为自然的揽住了段郁婷的胳臂，刚刚茂生出来的陌生隔阂，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

☆、第十八章

　　「这是赞美吗？」段郁婷搬弄着双眉道

　　「妳说呢？」程梦楼半身架在段郁婷，闪动着她灵灵大眼

　　段郁婷不自然地转过头，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道「这里，呃，这是有什么主题展吗？」

　　「嗯……」程梦楼虽然疑惑段育婷突如其来地反应，但还是翻了翻手上的导向道「好像在另外一边，油画的样子……主题是……」

　　段育婷无意地望向走廊的另一端，一幅深蓝地墨色夜空，一轮似全圆却又有些模糊地明月，点缀着整个夜色，行路的两旁，站立地两个人影，非男非女，就只是两个人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里，却很明显的突现，那主要的地位。而一个人影的那区块色泽，是暗里忽明，另一个则是明里忽暗，说是强烈的对比，却存在无可抹灭地相似性，存在一个未来的相遇。

　　「等待。」段郁婷喃喃地打断程梦楼的话

　　程梦楼双眼移开手里地导向地图，诧异的看着段郁婷道「啊？妳怎么知道？」

　　段郁婷勾起一抹耐人寻味地笑容，自然的牵起程梦楼的手，另一之手竖起无名指，放置在存边道「嘿，这是一场旅程。」

　　「什么啊？」程梦楼毫无头绪的道

　　「一个，从头开始地，在命运的交织里，一个美丽的画面，陡然突出。」段郁婷大步迈出步伐道

　　「喂，虽然我大致可以了解妳有时候会被哲学家附身，但可不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啊？」程梦楼没好气的反握住段郁婷的手，示意她注意自己。

　　段郁婷感受道程梦楼掌心传来的阵阵热度，那柔嫩地奇异触感，再为她心里那一根发芽的苗，施放那成长的肥料。

　　「看这些东西，果然找我是对的。」段郁婷闪动一下眼皮，自豪的道

　　「真是的，都不害臊喔？」程梦楼又打了段郁婷一掌，娇叱道

　　「嘿，我是在间接赞美妳耶！」段郁婷接过程梦楼一掌，牢牢的扣在自己的手指间。然后顺势带往那幅图的面前。

　　「妳瞧，这不就是我们吗？」段郁婷开怀的宣示道

　　「什么……」程梦楼陡然一望，脱离段郁婷的掌握，趋步而前，仰头看着那幅巨画，强烈的震慑，吞噬她的心扉，口中念念的道

　　段郁婷站在程梦楼身后，她知道程梦楼应该也有所感触，在那月色下，那据有魔力的色泽。

　　一股无可名状的冲动，她安静的靠了过去，肩并着肩，手指不安的蠕动，缓缓的收寻，悄悄的交扣。

　　「嘿，我们都在等待吧！」程梦楼偏着头，颇有感触的道

　　「喔？」段郁婷默默的听着

　　「相遇的等待。」程梦楼侧过头，凝望着段郁婷的容颜，那满月的色泽瞬间拨洒而宣泄。

　　我们都在等待，等待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缘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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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等等。」程梦楼突然语调一转，侧过身将自己埋入段郁婷的影子里。

　　「怎么了？」段郁婷还沉浸在画里的意象，对于程梦楼过分的惊动，有些不悦。

　　程梦楼没有回话，只是径自地一直打量的远方，身子停的在段郁婷的影子里面旋转着。

　　「小姐，可以请问一下，妳现在在干麻吗？」段郁婷对于程梦楼的举动，只有不停的冒出问号。

　　「妳别吵。」程梦楼缩着身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

　　「妳到底在做什么？」段郁婷皱皱眉头，微微倾斜身子，想要顺着程梦楼的视线看去。

　　「那是……」段郁婷蹙起眉头「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看啊？」

　　「妳很吵。」程梦楼踩了段郁婷一脚，冷哼的道「是我妹。」

　　「妳妹妹啊！」段郁婷一听，又多看了几眼道「是哪一位呢？两个皆是气质出众，漂亮清丽呢！」

　　「妳别一直盯着她瞧啦！到时候被发现怎么办？」程梦楼拉着段郁婷的衣袖，示意她跟前。

　　「妳妹？妳说是妳妹吧？」

　　「对啊！干麻？」程梦楼全神贯注的看着程梦蝶和她朋友的走向道

　　段郁婷挑挑眉「妳干麻鬼鬼祟祟的盯着妳妹和她朋友啊？」

　　「……」程梦楼沉默下来，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需要这样躲躲藏藏。

　　只是……就是觉得满不妥的！或许是不想被嘲笑吧？嗯？

　　突然地，程梦蝶一个扭头，冲着她身旁的佳人一笑，而那位友人也在眼底放着什么，娇笑的相互作陪，两人的气氛，微妙的温柔……。一股很说不出的特质，感觉像是，那乍然给的直接印象，两小无猜般的，带着相知相惜，甚至是热恋中的情侣般的蜜色泽光。

　　『她们互望的感觉……』陈茂聪的语调突然碰出她的脑海里。

　　程梦楼陡然一惊，身子顿然一颤。

☆、第十九章

　　不会吧……

　　程梦楼拼命的摇头，想让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袋里。

　　「喂，怎么啦？她们已经走下下个转弯了吧！」段郁婷推推程梦楼道

　　程梦楼仍惊愕在她的联想里，有些不知所措。虽说那是只有那么一霎那的光阴乍现，但她很直觉的感受到，那不同于平常友谊，纯粹的同性之间的情谊，友谊……

　　「妳是怎么了？」段郁婷捏捏程梦楼的手心，想唤醒她的意识。

　　程梦楼深吸口气，感受到段郁婷掌心传来的温度，但是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些寒意。她似乎发觉了某种异样的存在。

　　她看了段郁婷关切的脸一眼，却也她迅速的别过头，不动声色的挣脱段郁婷的手，摇摇头头「没什么，只是有些讶异我妹和她朋友之间的一些互动。」

　　「唷？」段郁婷耸耸肩，她不觉得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或许她妹妹在家里的表现，和刚刚她所见的有出入，所以显得惊愕吧！

　　「我们跟上去吧！」程梦楼说着，已经迈开步伐。

　　段郁婷见程梦楼神色不对，也没有多问什么，只觉得那两个女孩，似乎有些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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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履行掩护的任务，段郁婷一边低着头，在程梦楼耳旁低语「喂……」

　　「干麻？」程梦楼假装盯着眼前的画作，心头万绪，口气显得不耐烦。

　　段郁婷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妳叫什么名子啊？」

　　程梦楼愣了愣，回望这似乎熟稀又陌生的孩子。

　　是啊！我们连彼此的姓名都不清楚，拿什么来促成那样的……迥异念头？

　　是我多心了吧？天啊……程梦楼见着段郁婷清丽的侧脸自我嘲笑道。

　　她还是个孩子呢！妳竟然因为自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