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须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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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须问天-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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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后一个意外的惊喜,他不让宫女通报,径直走向画堂。来到画堂门口,室内一片寂静,原来小周后午睡未醒。他悄悄掀起竹帘向里观看,不由惊为天人。回想这次与小周后的会面,李煜心潮起伏,填写了一首《菩萨蛮》:
  蓬莱院闭天台女
  画堂昼寝无人语
  抛枕翠云光
  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锁动
  恨觉银屏梦
  脸慢笑盈盈
  相看无限情。
  写好之后,李煜便派宫女把这首词送给小周后。看完这首词,小周后完全明白了姐夫的心意,尤其那一句“相看无限情”。
  李煜写了密信约小周后月夜到御苑红罗小亭相见,后派心腹宫人送给小周后。红罗小亭是李后主在御苑群花之中建筑一亭,罩以红罗,装饰着玳瑁象牙,雕镂得极其华丽。
  接到密信,小周后很是兴奋,这是她首次和李煜幽会。那个飘着花香的夜晚,月光朦胧,万籁俱寂。小周后轻轻走出画堂,按照送信宫人的指引慢慢向移风殿走去,脚下的金缕鞋发出有规律的响声,让她心惊肉跳。只好脱下金缕鞋,提在手上,前瞻后顾地向红罗小亭走去。
  走进小亭,但见内中地方虽小,却收拾得金碧辉煌,设着珊瑚床,悬着碧纱帐,锦衾高叠,绣褥重茵,好一度春宵的妙处。突然间发现有一男人悄然从纱帐中快速逼近,小周后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李煜。小周后娇不胜羞,紧张得身体都发抖了,却仰起头来娇痴F 呢喃:“奴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想怎么温存就怎么温存吧。”此情此景,李后主又怎么能把持得住?怎么能不意乱情迷。

国外经典(4)
一宵情意缠绕,李后主又写下了《菩萨蛮》来铭记那次偷欢。
  菩萨蛮
  南唐 李煜
  花明月暗笼轻雾
  今宵好向郎边去
  划袜步香阶
  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
  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
  教郎恣意怜
  有人说李后主“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在他屁股刚坐上帝王宝座的时候,还能“专以爱民为急,蠲赋息役,以裕民力”。可惜的是,他本人对治国安邦没有任何兴趣,于他来说,妙音与绝色才是他所好。因此,他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歌舞美人中。李煜亦知长期如此下去,社稷难保,仍放纵无度。大臣潘佑的上书或苦谏,他勃然大怒,将之投进大牢,结果逼得潘佑自缢而死。
  音无绝响,色无绝色,国有昏君,才会有祸水红颜。“红锦地衣随布皱,佳人舞点,金钗溜”这就是喜欢玩儿浪漫主义的昏君李后主宫中最常出现的画面。宫女窅娘用帛缠足,当她把三寸新月似的小脚作为支撑点,在六尺高的金制莲花盘上,翩翩起舞,变异的美让李后主难以自恃,从此使中国妇女缠足这一陋习传承了千年。
  想那李后主,最是爱“新妆初了明肌雪”的佳人,“嫔娥鱼贯列”的后宫里,李后主最终被小周后打动,我曾疑心这是个双鱼座的男子,若不是,哪儿来的如此多情?这恐怕是历代昏君中少见不因好色而被后人唾骂的人。
  “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据《陆游南唐书卷十六后妃诸王列传》所裁:“煜后周氏,善歌舞,尤工琵琶。故唐盛时,霓裳羽衣,最为大曲。乱离之后,绝不复传。后得残谱,以琵琶奏之。于是开元,天宝遗音,复传于世”。小周后即周昭惠后,精通乐律,与李煜算得上志同道合。
  毫无疑问,小周后拥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有待考证的野史资料称,小周后名叫周薇,她还有一个姐姐叫周蔷,人称大周后。原先姐妹二人都得宠于李后主,只是大周后产后生病,去世得极早。
  这“一晌贪欢”之后,李煜也过上了“皇帝从此不早朝”的好日子,但这样的好日子连李煜都不相信能过得了多久。外面风声鹤唳,局势变幻,五代十一国征战连连,谋夺了后周帝国的赵匡胤铁蹄终于踏破南唐风雨江山,李煜与小周后被俘虏,被新建立的宋朝囚于汴京,封为“违命侯”,长吁短叹地过着凄寂日子,虽然身边还有小周后这位绝色佳人做伴,只怕那寄人蓠下的生活也无法好过,哪儿还有心情欣赏美人?
  没过几年,宋太祖赵匡胤驾崩,宋太宗赵光义夺了政权,李煜的灾难真正开始了。那赵光义贪恋小周后美色已久,此等绝佳占有机会,又哪有放过之理。小周后多次被应召入宫,回来时面对李煜的诘问,小周后委屈地哭骂道:“都是你当初只图快乐,不知求治,以致国亡家破,做了俘虏,使我受此羞辱,你还要问什么?”李煜明白了一切,唯有暗暗垂泪。
  但李煜又奈若何?他生性善良柔弱多情,做个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或*才子是绰绰有余了,但若要他做那战场的斗士国家的王,实在难为了他。他只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寻求慰藉,《虞美人》便表达了他无可抑制的哀愁:“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词句凄艳,情感哀婉,如同他的性格一样阴柔绵软,读来倒像是怨妇词,兴许是拟古式余毒,总以男女之事寄托志向情感。不料那句“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令宋太宗大为不悦,宋太宗道:“这厮还怀念以前的日子,合着是养虎为患。”于是生了杀机。
  李煜死于宋太宗的“赐酒”,酒中下了“牵机毒”,发作时,头部或俯或仰,好似织布梭子牵机一般不能停止。李煜死后,宋太宗索性把小周后长留宫中了。一代佳人,自此沦为*。
  小周后和李后主的恋情虽是不伦之恋,结局也不尽人意,但到底结成了夫妻。我的编剧朋友和小然的恋情,却已经是他生未卜此生休了。明珠易主,琵琶别抱,我的朋友最终没能摆脱失去小然的命运。
  “不如,你追求我吧?”我的编剧朋友又要调侃了,“我蛮喜欢你这个有着林妹妹面孔薛宝钗思想的丫头的。”
  我浅浅一笑:“然后看你喜欢有着宝钗面孔林妹妹思想的小然怨叹,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又感觉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于是正了色问,“失去她,后悔吗?”
  “你太没趣了!”他摇了摇头,又说,“我如此深沉地爱过,便永远也不会失去。夜醉酒楼美女侧,衲本人间一浪子……”他嘟哝着醉去,眼角,两股清泪涌出,熠熠生辉。
  

李煜词选
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留人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注释】
  相见欢:此调原为唐教坊曲,又名《乌夜啼》、《秋夜月》、《上西楼》。三十六字,上片平韵,下片两仄韵两平韵。
  谢:凋谢。
  胭脂泪:指女子的眼泪。女子脸上搽有胭脂泪水流经脸颊时沾上胭脂的红色,故云。
  几时重:何时再度相会。
  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
  理还乱,
  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注释】:
  锁清秋:深深被秋色所笼罩。
  离愁:指去国之愁。
  别有一般:亦做“别是一番”,另有一种之意。
  一斛珠
  晚妆初过,
  沉檀轻注些儿个。
  向人微露丁香颗,
  一曲清歌,
  暂引樱桃破。
  罗袖选幸笊桑
  杯深旋被香醪蚟涴。
  绣床斜凭娇无那,
  烂嚼红茸,
  笑向檀郎唾。
  【注释】:
  丁香颗:牙齿
  选簓ì缠绕。
  檀郎:潘安,代指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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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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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花幽幽地叹道:我并没有做正室夫人的美梦,我只求埋街食井水,屈居为妾,有什么相干?名分而已…… 如花是有些自知的。烟花柳巷之地,虽然纸醉金迷柔情蜜意,但等到花残柳败,恩客流云四散,就只剩下凄凉晚景奈何天了。极目四望,出路只有一个,便是寻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从良”,自此“埋街食井水,屈居为妾”,这已是一个*全部的希望了。
  然而,即使如愿以偿做妾也不是养老保险,妾的上面有父母双堂,有正室夫人,有不敢得罪的仆役丫鬟,也难保没有后来居上的三房四房……
  书有云:“男子去势,女子幽闭”,“幽闭”为何?“木槌击妇人胸腹,即有一物坠而掩其牝户,只能便溺,而人道永废矣。是幽闭之说也。”这是秦汉时对女子的宫刑,此刑在后世姬妾间争斗间大行其道的所在。“最毒妇人心”便是用来形容女人对付女人的?一旦做了妾,就是后有追兵,前有埋伏,撑得了多久全仰赖夫君的情爱,一旦情松爱弛,就连这根稻草也没有了。
  纵使大娘不逼二娘不嫉,你能保证他不变心?他爱你,本是爱你的琦年玉貌,等到华年随了流水去,娇莲开罢枯荷来时,他能为你留一盏青灯念佛坐禅,便算是顾及旧情了。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把秋挨过?最后还不是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
  前途叵测,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偌大一个天地,却是容不下一个想要从良的女子。怜卿费了半世的心机,空打了一竹篮的悲戚流离。
  可怜如花,倚红楼的头牌,想做妾却不得为妾,痴心永许生死相缠,这般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她在人间多留了一日,又是一桩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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