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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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剑-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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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人杰道;“这件事看起来,似乎很复杂?”

凌度月道:“是的,恩兄,对方势力的庞大,出了小弟的意外。”

王人杰道:“他们是怎么样一个组合?”

凌度月道:“小弟还未查清楚,不过,明天我想法子去摸摸他的底细,不过不容易。”

王人杰道:“照兄弟的说话,他们是一个很大的组合?”

凌度月道:“是的,很庞大,也很奇怪。”

王人杰道:“这就是小兄不解之处,杜大哥和我只是一个以保镖为生的镖师,如若保上一趟重镖,他们出手拦截,还可说得过去,但他们志不在此,而且一出手就花上十万银子雇用凶手,金银珠宝全不放在他们眼中,他们的目的呢?难道只是为了想挑了龙凤镖局的招牌?”

凌度月道:“恩兄说的对,他们对付杜总镖头,并非是为了钱,但究竟为什么?小弟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但他们定有目的,小弟尽快查明,奉报恩兄。”

王人杰道:“别这样叫我,一口一个恩兄,叫人听得别扭。”

凌度月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弟以后改口就是……”

话题一转,低声接道:“黄蜂女和蛇怪苗奇,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是很好的帮手,武功不错,尤其黄蜂女役使的毒蜂。

就算是第一流的高手,也很难对付。杜总镖头和王兄,要好好拉拢他们一下,收为己用。”

王人杰道:“兄弟,明天追查敌人的底细时小心一点,不要太过涉险。”

凌度月道:“小弟知道。”

杜天龙道:“时间不早了,少侠也该休息一下。”

两人退出了小室,凌度月立刻掩上房门。

一宵无事,第二天凌度月一早就离开了客栈。

蛇怪苗奇似是最关心黄蜂女的毒伤,用罢早餐,立刻去黄蜂女的住处。

黄蜂女正望着两只手掌出神。

苗奇大步行了进去,道:“小丫头,手上有没有出现红色斑点?”

摇摇头,黄蜂女叹口气,道:“只怕是很难医得好了!”

苗奇放低了声音,道:“小丫头,咱们可要真的帮助杜天龙等吗?”

黄蜂女道:“自然是真的了,难道还要去帮万年虎不成?”

苗奇道:“好吧!你这么决定了,在下也只好遵从了。”

黄蜂女神情严肃地说道:“苗奇,我告诉你,如是你想走,尽管逃命,留在这里就要诚心诚意地和杜总镖头合作。”

点头一笑,苗奇接过话头,道:“你要医疗好毒伤,咱们合力去找万年虎算帐,要是不幸毒发而死,我一个留在这里,那就太孤单了。”

两人谈话之间,雷庆和杜天龙、王人杰等三个人,鱼贯行了进来。

雷庆道:“黄姑娘,好一些吗?”

黄蜂女道:“没有,我看万年虎无形之毒,很难疗治,好在我还有七日好活,我要尽这几天时间,找到万年虎和他拼上一场?”

杜天龙微微一笑,道:“姑娘,你准备怎么样找他们!”

黄蜂女道:“这个我还没有想到。”

苗奇道:“我有法子。”

杜天龙一拱手,道:“请教苗兄?”

苗奇道:“咱们找一处人多的酒楼,同时出现,那万年虎看你没有死,我也好好的活着,而且又和黄蜂女在一起,用不着咱们找他们,他们就会找咱们了。”

杜天龙道:“苗兄高明,这办法不错。”

想到了凌度月述说的情形,杜天龙也觉得不能让凌度月一个人忙,自己坐着不动,如其让人找上门来,布置好了动手,倒不如想法诱使敌人现身。

杜天龙昨夜中想了很久,但却一直想不出来,万年虎这般人,何以会千方百计要杀害自己。

他心中有太多疑问?很希望能找到万年虎,问个明白。

但见黄蜂女一跃而起,道:“好吧!我身中毒伤如是无法疗好,也该捞他们几个人来偿命。”

于是,五个人计议了一番,离开客栈,行向六顺楼。

六顺楼是开封府有名大饭庄,黄河活鲤,特别拿手。

时间很早,五个人慢行缓走,到了六顺楼,人家也刚刚开门,正在洗刷打扫。

店伙计迎上来,欠身一笑道:“五位早啊!现在还不能上客,五位请打个转再来。”

订了席位,又点了几道温火煨的名菜,杜天龙提议去龙亭瞧瞧。

这时,雷庆已发觉有人盯上了,一面示四人,一面说道:“好!这早去龙亭,大约还没什么游人,办事也方便一些。”

五人早有默契,装作不知,直奔龙亭。

五人行过一堵墙角时,迅速地分散开去,隐起了身子。

果然,一个四旬上下的青衣大汉,急步行了过来。

转过壁角,立时转目四顾,似乎找寻五人的去处。

蛇怪苗奇由一株大树后闪身而出,冷笑一声,道:“朋友,你可是找人吗?”

青衣大汉陡然收住脚步,双目望着苗奇,淡淡一笑,道:“咱们不认识吧?”

苗奇道:“光棍眼睛里不揉砂子,朋友盯了咱们一大段路,也许有个交代。”

这时,黄蜂女、杜天龙、雷庆、王人杰,都由隐身处行了出来,把青衣大汉围在了中间。

目光一转,青衣人已瞧出四方都被堵死,逃走不易。

但他很沉得住气,冷哼一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五位这举动形同打劫,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苗奇怒道:“你小子好硬的嘴巴,老夫倒要掂掂你一身骨头,是不是和嘴巴一样个硬法。”

青衣人道:“好啊!你们找麻烦找到我的头上了……”

黄蜂女接道:“找到你又怎么样?发疯不当死,再硬嘴我就先打落你一口牙齿。”

青衣人道:“反了,反了,你们敢动手,我就立时带你们到衙门,办一个劫财伤人的罪名。”

杜天龙一皱眉头,一面示意黄蜂女不可出手,一面说道:“你是什么人?”

青衣人道:“开封府捕快谭五。”

听说是官府中人,五人都有些意外的感觉,武林中人,除非万不得已,都不和官府中人作对,冲突。

杜天龙一拱手,道:“朋友,咱们想看看你有什么证明?”

谭五探手入怀,摸出一块腰牌,红木竹块,有开封府的官印,而且还有号数。

杜天龙道:“谭爷果然是官府中人?”

谭五道:“这是欺君大罪,难道还有人敢冒充的不成?”

苗奇道:“很难说啊!”

谭五道:“府衙离此不远,你们不信就跟我到衙门里瞧瞧去吧。”

杜天龙一抱拳道:“得罪,得罪,咱们看谭兄一路追来,心中不禁动疑,这是一场误会,谭兄请去吧!”

谭五收起牌,冷冷说道:“这是开封府,比不得小地方,一眼就可以瞧出诸位是江湖人物,我希望诸位别在开封府闹事。”

言罢,转身大步而去。

望着谭五的背影,苗奇低声说道:“杜兄,就这样放他走吗?”

杜天龙道:“那腰牌竹符,确是开封府中之物,咱们惹不起官府中人?”

王人杰道:“奇怪呀!他如真是开封府捕快,盯着咱们作甚?”

杜天龙低声道:“难道他们的势力,已然伸入官府中了?”

黄蜂女长长吁一口气,道:“万年虎那老匹夫果然利害,官府中人竟也被他们收作眼线了。”

五人商量了半天,自觉计划的天衣无缝,擒得对方一两个人,逼问出那万年虎在开封的落足之处。

想不到,遇上的竟是开封府中捕快,眼睁睁地看着人家离去。

苗奇看着谭五走的踪影不见,突然哈哈一笑,道:“走!咱们去瞧瞧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雷庆道:“他已经走的没了影儿,咱们如何能追得上他?”

苗奇道:“在我苗某人的手下,要想逃出手去,还得有点神通才行,你们跟着我走!”

黄蜂女微微一笑,道:“苗老怪追踪之能,天下无人及得。”

苗奇听得甚是开心,笑道:“咱们分成两批,我走在前面,诸位远远走在后面,看看他们是不是途中还有接应的人?”

也不待几人回答,放步向前行去。

群豪远远在身后。

雷庆道:“黄姑娘,苗兄可是在那人身上动了手脚?”

黄蜂女道:“苗老怪是玩长虫的,蛇和鼠都善于隐藏自己,他却有过人的追踪之能,至于他在人家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他是一直不肯说出来。”

几人远远地盯着苗奇,穿了两条大街,三条小巷,到了一座高大的宅院门前停下。

这是条很僻静的巷子,紧闭着大门,不见人踪。

苗奇回手一招,几人行了过去。

黄蜂女道:“怎么?那姓谭的进了这座宅院?”

苗奇点点头,道:“我没有进过衙门,但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开封府。”

黄蜂女道:“我们进去瞧瞧。”

伸手一推,木门呀然而开,敢情大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大门内,是一个很广阔的大院子,两面垂柳花畦,一道红砖铺成的人行道,直通大厅。

杜天龙皱皱眉头,道:“咱们这样私闯民宅,岂不是变成强盗行径?”

苗奇道:“哪来那么多的顾忌,咱们是追人而来,而又不是偷东西,怕什么?”

他说得理直气壮,好象十分应该似的。

黄蜂女道:“苗老怪说的是,咱们只要能找出那姓谭的,就不算输理。”

苗奇当先而行,直向大厅走去。

一路上既无人喝止,也无人阻拦。

一行到大厅门前,仍未遇见一个人。

雷庆低声对杜天龙道:“兄弟,情形有些不对,这座大宅院,的确有些可疑。”

苗奇右手一挥,篷然一声,震开了厅门。

是一座宽敞的大厅,高吊四盏垂苏宫灯,十几张红漆太师椅上,铺着大红坐垫,正中间一张八仙桌上,摆了八个菜盘,摆了五张椅子,五副杯筷。

但却不见一个人。

苗奇望了八仙桌上的酒一眼,道:“这么巧摆了五副杯筷,难道是给咱们准备的?”

杜天龙神情凝重,望了那桌佳肴一眼,只见还冒着热气,分明是摆上不久。

酒是很好的陈年老酒,浓烈的酒香,阵阵扑鼻。

雷庆重重地咳了一声,道:“在下雷庆,求见宅中主人?”

一阵轻微步履声,内室缓步行出一个全身红裙红衫的中年丽人。

这中年丽人大约有三十四五岁的年纪,高挽着一个宫髻,气度很高贵,神情很镇静,凤目转动,打量了几人一眼,道:“诸位,找什么人?”

巨宅丽人,佳肴美酒,情势是那么诧异,这红衣丽人的镇静,更给人一种莫大的震粟。

蛇怪苗奇重重咳了一声,道:“我们找一个姓谭的。”

红衣丽人摇摇头,道:“这里不姓谭。”

苗奇道:“但那姓谭的走进了这座宅院。”

红衣丽人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里没有姓谭的。”

苗奇道:“苗某人不会找错,夫人可敢让咱们搜查吗?”

红衣丽人冷笑一声,道:“要是查不出来呢?”

苗奇道:“夫人不相信,在下就给你瞧瞧。”

突然一挥右手,八条青色的小蛇飞了出来。

这些小蛇,都不过尺许长短,但却灵活得很,落到实地,立刻分向四面窜去。

红衣丽人一皱眉头,但并无惊怯之色,也未阻止苗奇,莲步姗姗,行到一处太师椅旁,坐了下来。

裙角飘动,露出来一双细小的莲足,穿红色的绣鞋。

这是一个充满着诱惑的成熟的女人,尤其走起路来的姿态,也许因为她一对莲足太小,腰肢儿扭动的很利害。

但她的出现带着一种神秘的意味,使人不敢生非分之想。

大厅中,突然间静了下来,静的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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