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离忧他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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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离忧他有他-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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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缈在里面洗澡,泓引在桌边做事,其实也做不了事,夏缈洗澡的声音太大,再专心的人也专心不了,而且屏风也遮不了什么,半遮半掩的,看起来更惹人遐想好么……
  泓引冷脸出门了。
  在客栈一楼坐了一会儿,这时已经有些晚了,只剩下几个醉鬼在说着醉话,囫囵的,听不分明。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安静了,瞥了一眼床上,没人。一惊,走到屏风后面,水里一个光溜溜的男人睡得正熟。泓引脸一黑,把人从水里捞起来,哗啦一声响,水已经凉了,夜晚的空气也冰凉,夏缈冷得一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咦?泓引。”
  “怎么没淹死你。”扯了一条长巾披到夏缈身上,粗鲁的擦他身上的水,把他弄疼了,夏缈哼唧,抱怨的看着他。
  泓引最受不了他这个眼神,当即手下一狠,掐他脸:“你多大的人了!洗个澡还能睡着,水已经凉了你不知道吗?不能到床上睡吗!”
  “唔。”夏缈蹙眉,可怜兮兮的,“我错了。”
  泓引横抱着他把他甩到床上去,抖开被子把他裹住:“淹死你都没错。”
  命人换了水,泓引两下洗了,穿了里衣上床,掀开被子正要躺下,眼角余光撇到光溜溜白嫩嫩的背部,瞬间又跳下床:“夏缈你这什么毛病!”
  夏缈畏惧的转过身,欲哭无泪:“我怕我一起床来你就要打我。”
  他平时说话就很低气压,更别提动气的时候,这个人,有天生的威严。
  “…………”泓引把他的衣服拿过来,甩到他面前,仍是恶狠狠的,“穿!”
  虽说约定的是三天,不过在第二天的下午,泓引就把解药做好了。嗯,没错,我们这个故事主线又不是主角们伟大的事业,所以做解药过程中是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哈哈。
  不过这不代表某人不会出意外啊哈哈。
  正在吃早饭,四人围了一张桌子,三个人都盯着那个穿蓝衣裳小脸通红的男人。
  “王爷,你怎么了?”小玲儿关心的。
  “你脸色很不健康哦。”小银子意有所指。
  “不准往我这边打喷嚏。”泓引继续嫌弃。
  “呜呜。”夏缈昏昏沉沉的,“我好难受。”
  泓引抽出一只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半响,放下手,“有点风寒,去房间,我包袱里有药,米白色瓶子的,吃几颗睡一觉就好了。”
  “好……”饭也吃不下了,夏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上楼,小玲儿看他那架势,连忙上前把他扶住。
  泓引看他上了楼才收回目光,小银子吃饭,泓引吩咐他:“买的书有些多了,小银子你给我送回离忧门去。”
  “是。”两下扒了饭,小银子一个人孤独的踏上回家的旅程。
  解药既然已经做好,泓引也不耽搁,直接送去了陆家庄,亲眼见陆尽封服下,方才回客栈。
  心里惦记着夏缈的风寒,加快了脚步回去。
  “嗯……啊……”然后,就听到了很不健康的声音,泓引推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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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缈脱光了在床上翻滚,脸上的红潮,比之之前更甚。
  “夏缈。”泓引走至床边。
  夏缈有些神智不清,感觉有人来,直觉的攀上去:“呜呜……好热啊……;”
  “…………”泓引把他的脸拉开一点,“夏缈你怎么了?”
  看他这样也不能回答什么了,泓引一只手把夏缈搂住,另一只手去摸床下掉的小药瓶子,夏缈可能吃的就是这个,拿起来细看,发现并不是让夏缈吃的米白色瓶子里的药,这是一个雪白色瓶子,里面装的是chunyao。行走江湖必备装备,随随便便撒一堆,能促成多少有缘人的情情爱爱啊。
  他只让夏缈吃几颗,这家伙吃了一大瓶,他泓引做的药简直是质量保证啊,吃一颗就够了,别提什么一大瓶了好吗!
  看来,夏缈这回是有罪受了。
  蠢货,病得颜色都分不清楚了。
  这时候夏缈的舌头已经伸到他脸上来了,泓引皱着眉移开,两只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夏缈,能认出我是谁吗?”
  “……泓引?”夏缈整个身子趴在泓引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能认出我就好,知道现在你在做什么吗?”他又问。
  “呜呜,泓引我很难受,我头好痛。”
  chunyao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不做解药的,泓引也帮不了他,只能深感同情,从包袱里摸出米白色瓶子,到了两颗药,喂夏缈吃下。
  然后抱着夏缈倒在床上,两人距离一近,夏缈就凑上来,胡乱的吻他,又不得章法,急的要哭,泓引叹气,翻身压住夏缈,“这件事看来是不可避免了,只望你明天早上醒来不要撒泼耍赖不认账。”
  然后扒了他衣服,开始那个啥,夏缈难受的不行,两只手揽住泓引脖子,撑起身子,凑近了泓引的嘴唇,泓引偏开头,就是不让他得逞。
  “呜呜泓引我想亲亲你。”他急得眼角湿润。
  “不准,会传染。”他嫌弃他正在生病。
  夏缈亲昵的脸挨着泓引的脸:“泓引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
  “!!!”然后泓引就激动了。一激动就——“啊啊啊啊!痛!”
  蠢货,谁让你这个时候告白的。
  直到天蒙蒙亮,药性才得解,夏缈的风寒又严重了几分,身上的温度高的惊人,泓引随便洗了澡披了衣裳照顾他,湿了毛巾放在额头让他好受一点,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夏缈,一刻也没有合眼。
  夏缈昏昏沉沉的,并不知道身边是谁。烧糊涂了,偶尔喊皇兄,或者母妃,皱着眉,难受的模样。泓引看着他,叹气。不太确定夏缈那时说的喜欢他,是糊涂还是实话。
  他中了药,又染了风寒,胡言乱语的可能性更大。想到这里,泓引门主相当惆怅。
  “泓引,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
  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想夏缈红着脸,吐息在他颈边,真实,暧昧,仿若深情,说了他最想听到的话。伸出手指描绘他的脸庞轮廓,想着,无论是真是假,夏缈是喊着他的名字说的,以后回想起来,也是不错的回忆。
  “夏缈,你再说一遍,你喜欢我。”鬼使神差的,泓引的手指顿在夏缈唇畔,轻声道。
  嘤咛一声,夏缈睁开眼,像是听了他的话而转醒,双眼泛红,干裂的嘴唇开合,要说话的前奏……
  “泓引,我……”泓引看着他,“……口渴。”
  青筋一跳,泓引臭着脸站起来,走到桌边给他倒水,心里把夏缈抽了千百遍。
  不过现实是泓引门主轻柔的把夏缈扶坐起来,喂他喝了水,又服侍夏缈躺下,比小玲儿还伺候得贴心。
  “泓引,你还没走啊?今天是第三天了吧,解药做出来了没?”夏缈揉眼睛,额头上的毛巾被泓引拿走,重新换了一张。
  “早做好了,昨天就送给他了。”泓引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黑着脸看着他。
  夏缈浑然不觉,‘哦’了一声,眨巴眨巴眼,又要睡的样子,这是当然的,他们俩折腾了一夜,他又是个病人,是要嗜睡些。
  “唔,刚才你是不是让我说什么话?”夏缈问。
  “没有。”泓引果断否认。
  “那好吧,不过,泓引啊,”夏缈侧身面对着墙,小小声,“……我真的喜欢你。”
  然后,咳咳,泓引门主快乐了。不过他的快乐是不容易看出来的,与平常唯一的不同就是,更加面瘫……而已。
  夏缈睡了一天,饿了有泓引喂,渴了有泓引在,难受了有泓引医,上厕所……呵呵……泓引不管。终于在夜晚时分睡饱了,病也不再那么严重,勉强能躺着说会儿话了,泓引想睡觉了。
  夏缈躺在里面,侧身望着泓引:“我们说会儿话呗。”
  “…………”
  “我睡不着了。”
  “…………”
  “泓引~~~”后面那串波浪被泓引粗暴的用手堵住。
  “闭嘴!”
  夏缈委屈:“虽然昨天我有点意识不清醒,可是也勉强知道我们俩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转脸就对我这么冷淡呢呜呜。”
  “我只是想睡觉。”泓引闭着眼,不耐烦。
  “不,你就是想翻脸不认账!”夏缈撒泼,刚想在床上滚动几下以示愤慨,牵动了某处,脸一青‘嗷’一嗓子惨叫。
  泓引扭头看他,看他脸色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冷哼一声重新闭眼酝酿睡意。
  “好痛的!”夏缈凄凄惨惨捂脸嚎。
  “活该。”泓引落井下石。
  昨晚他本是想做两次就够了,他用手也勉强能帮他解除药性,他在生病,受不了太激烈的动作,可是不知道真的是药性太猛烈,还是夏缈太激动,缠着他‘激烈’了一整晚,现在的痛楚就是他昨晚放荡时的报应。
  “呜呜。”夏缈桑心把脸埋进枕头里。
  见他安分了,泓引松了一口气准备入睡。被子底下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臂,默默地,抱着他的腰,然后夏缈的脸凑过来,挨着他的脖子,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了。
  怎么说呢?这一刻,泓引是感觉自己这一生的夙愿的的确确是实现了。
  时光静止,现世安稳。
  如此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佛书阅万

  陆尽封自小就爱哭,这对于一个男孩来说,是很不齿的,是以没有哪个男孩子喜欢和他玩,指不定碰了他一下就会把他弄哭了呢,况且陆家庄已是当时的富商,一般没有那个家庭能‘高攀’得上。
  小孩子的心性很直接,有人和他玩,他就开心的笑;没有人和他玩,他就没有表情,也不说话。这时候,陆家家主,也就是陆尽封的父亲,带回来一个孩子,说是外面做生意捡回来的孤儿,可是谁信呢,他说是那就是吧,反正他是家主,没有人敢反驳。
  而这对于陆尽封来说,这个孩子,是唯一愿意和他玩耍的人。
  “呐呐,父亲说你从前是孤儿?那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呢?”陆尽封蹲在地上,两只手中正在熟练地折一只逐渐成型的草蜻蜓,那是他唯一会的一样事情。
  那个孩子不说话,漆黑的双眼望着他的背后,那里,站着陆尽封的父亲,陆家家主。
  “你怎么不说话?”陆尽封奇怪的抬眼问他。
  “还能怎么生活,吃饭喝水睡觉,怎么能活下去就怎么生活。”他没有感情的说。
  草蜻蜓已经折好,陆尽封隔远了在阳光下仔细地看,折的还行,开心的笑了出来,将它转手送给了他,“呐,送给你。”
  他被动的拿在手里,其实他不喜欢这种东西,开始是绿色的,很漂亮,可是时间久了,就会没有生命,开始枯萎,掉色,泛黄,风干,一捏就碎,脆弱得没有什么能保护好它。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你叫什么名字?”陆尽封问。
  他低头看手里的绿色,“方书明。”
  佛书阅万,吾心澄明。
  我叫,方书明。他如是说。
  “我叫陆尽封,尽是无尽的尽,封是封存的封。”他笑起来,刺眼的阳光下,刺眼的笑。
  陆、尽、封,他不知道,这从来不是一个值得欢笑的名字。
  并不需要介绍的,他早就知道他的名字,很早很早,在心脏里,反反复复用最锋利的刻刀刻了千百遍,所以,每喊一遍他的名字,鼻息之间,都充斥着令人欲呕的血腥臭味。
  那时的陆家庄,人员众多,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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