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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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藏宝-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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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跳上去,放肆地怪叫着离开的杀鸡虎,想到这半夜来肯定是受了这只杀鸡虎的捉弄,恨得牙痒痒的。

  我们这里的传说,都认定杀鸡虎身上所会的本事,远远不止偷人们养的鸡吃,也更是一种诡异无方的有蛊毒性的怪兽。人们一向认为,只要是有了些道行,所有成年的杀鸡虎,只要一看到人,或是认出人的影子,嗅到气味之类,就会模仿人的动作神态,搞些如抽烟,喝酒之类德行,在夜里假如一个人在野地里行走,就会被它偷偷跟在后边,罩顶破草帽,叼根烟头,像鬼魂一样如影随形,甩也甩不掉,将人吓得半死。眼下三人见作怪的是只老得毛都白了的杀鸡虎,都恼恨哭笑不得。鱼子厚道,心地也实诚,还好点,但斜眼和结巴可起了杀机,想着放跑那诡东西,实是可恨,对着鼠洞的破口咬牙咒骂不止。

  “他娘的,弄了半天,是一只长了白毛的杀鸡虎精。我还奇怪这纸人怎么会动哩——”斜眼刚骂几句,就醒悟地停了下来。“鱼子,结巴兄弟,这不对呀!就算是有那只畜生在里面作怪,这纸人也太邪门了,会哭会流眼泪,还会学小姐撒娇,举手挠人?鱼子,看来这纸人真的是被人下了诈头,不知是什么样的诈,毒诈还是死诈,会不会厉害,你们身上有什么不舒服没有,唉呀,差点忘了,原来那谪官虽说可能三百宠爱集一身,但爱妾心切,两情绵绵无绝期,为了不让人来掘取这玉象,破坏了他的美梦,竞在这鼠洞里下了工夫,搞个纸人做诈,以绝有人贪图玉象。我就说了,世上从来没听说过用纸人来作替身入土的,倒是有用棺材装了藏货,藏存在棺材间的,或是在棺材板下开辟鼠洞,以棺材作掩目,藏存宝货的倒有。”斜眼击碎那具纸人,向鱼子说了有些老财们为了恐吓想要盗他鼠洞的人,利用棺材,甚至是死人作为守卫防线,掩护自己鼠洞的安危。

  鱼子拿着那根桃木长棍,本想要是纸人再扑向他们,就鼓起勇气,别管她是大小姐还是小小姐,是蛊毒还是花诈灵魂,拿木棍去放对,打碎了纸人再说,如今看到纸人被斜眼击碎,从中跳出只起了白毛的杀鸡虎,心底不禁又阵阵愕然起来。

  “斜眼,你说这纸人被人下了诈头,才会又哭又举手抓人吗?或是她本身的灵魂——”鱼子怀疑这纸人会哭泣流泪,肯定是有那死者的灵魂附在了她的身上,使得纸人存在了灵性。

  看到鱼子提纸人可能是灵魂作怪,可能跟高老财家的那些冤魂厉气差不多,斜眼赶忙打断鱼子的话。

  “这个也有可能。说不定除了有人下些诈头外,也有她本人自身的灵气作怪。”斜眼看到纸人虽被自己击碎,但依旧在地上痛苦地哀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那纸人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力量,在挣扎痛苦之时,看到斜眼还吊着眼睛看自己,身子突然又猛然飞起,伸手一把抓到斜眼的胸前,用那双喀喀作响的纸手,牢牢地抓住了他。斜眼刚想仔细瞧瞧这大小姐到底是受人下了蛊还是诈了什么,一时间没料到纸人还会对他暴起冲锋,纸大小姐的手抓到时,斜眼躲避不及,赶紧又甩了一鞭子,将纸人的双腿击个烂碎,这回纸人浑然不觉,双手依旧前伸,恼怒地狠狠拽住斜眼后胸前的衣服,腾出一只手,就抓斜眼的脸,眼见斜眼鞭子收不回,只能举起手去击碎纸人的纸手,鱼子忙举起木棍,齐臂膊打断纸人的双手,在纸人的腰间也跟着拦腰扫了一棍,将纸人彻底毁掉。

  斜眼挣不开粘住双断手抓他的脸的纸人,连忙掏出一纸符咒,点燃,烧在纸人身上。纸一见火即熊熊燃烧,那纸人受了火,一下子就呼呼地燃烧起来,不到一分钟,将整个纸人烧成了灰烬。那双抓在斜眼胸口前的纸手,在纸人的残碎躯体燃烧时,也扭曲着掉落在火堆中,生气灵性和蛊性,在一阵火烧的嘤嘤痛哭中,一切尽失。

  鱼子和结巴都惊讶地看着被斜眼点燃的纸大小姐,那纸大小姐的模样和神态实在太传神了,一时间就烧掉,鱼子和结巴都有点于心不忍。虽不是什么爱美之心,但这不过是个柔弱女子,就算成了诈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恶魔鬼妖嘛。

  然而,在那纸人被点燃,闷声不吭地堪将燃尽之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滋地一声液体的巨响,不知从鼠洞的何处,狂喷出一股带着洋油气味,却又完全不像是洋油的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喷起一道道交差错乱的斜线,像一道从天撒下的液体黑网一样,那些狂喷而出的液体一碰着火苗,就熊熊地噼噼啪啪地燃烧开来。那燃烧的气势和速度之快,直让鱼子和斜眼倒吸凉气。一直还呆在旁边忘了率先爬出鼠洞的结巴也惊愕了一下,大声地嚷叫:“鱼鱼子,快,跑出去,快斜眼快,这里要被烧塌了。”

  结巴惊慌地看到,那一股股黑色的液体是从鼠洞他们打开的入口处喷出的,四面八方地从鼠洞入口的那些花岗石缝隙中汩汩不绝地喷涌飞出,很快,喷涌而出的黑水就蔓延过了大半间鼠洞,整座鼠洞一眨眼间就落满了黑色液体燃起的大火。那些火猛烈异常,一下子就将整间鼠洞给吞噬了,将整间鼠洞烧得喀喀直响,那些洞顶的大块花岗石被烧得摇摇欲坠,像是即刻要倒塌下来一样。三人淹没在浓烟火海中,惊恐万状地慌作了一团。

  “结巴,上去啊!“鱼子看到整间洞窟燃起大火,而燃火的燃料又源源不断地从花岗石的各道缝隙中涌出,原先那些密不透风的花岗石缝隙,看来都是储蓄燃料的所在,现在都滋滋地狂喷触火即燃的黑水,把洞口周围的一切烧得噼哩啪啦乱响,忙拽住结巴,要让他先逃上去。

  “你你快!“结巴也一把拽住鱼子,憋足蛮力,双手将他拦腰举起,要他抓紧先爬上去。结巴力大,鱼子挣脱不得,只得乖乖地先抓住他们滑下时用的绳梯,率先上去。庆幸那火一时还未将绳梯烧掉,三人还有路可逃,无奈洞中火势一起,浓烟漫漫,三人哪里有力气呼吸爬上去。

  斜眼也早看出苗头对己方严重不利,可不能第一次出师就未能捷胜,身先死了,也赶紧过来推起鱼子,率先将他推上烈焰飞灼的洞口:“结巴兄弟,快,再顶一把将鱼子推出去。”斜眼哼哼着,让鱼子骑在他的脖子上,爬上去。

  三人全被火焰罩住,但想到鼠洞就那么点空间,喷涌出来的黑色液体已经浸没到了脚面上,火一蔓延完,三人在洞里肯定会被烤烧得尸骨无存,那真就是名副其实的火葬为安了,这种活生活被烤烧成灰的感觉想想都觉得可怕,哪里敢怠慢。一时间三人鼓励着,互帮着,先顶出鱼子,再拉上结巴,最后上去的两人才拉起满身沾上了火焰的斜眼,爬出鼠洞。

  还好这鼠洞口边全是大块的花岗岩石,轻易不会燃烧,不然三人没等回过神来,整个鼠洞已经烧塌了。就算是如此,三人才爬出鼠洞,还来不及撤开,那些砌成鼠洞穹顶的花岗石四周已经燃成了火海,不知何故,火海中突然轰地一声巨响,倒塌了下去,一股带着浓烟飞尘的火焰,呼地直窜而起,一阵巨大的爆炸一样的推力,将三人重重地掷抛出了十几米开外。

  鱼子刚听到一阵震耳的巨响,就觉脑中嗡地一震,鸣响不已,还未醒悟过出了何事,早已翻几个无抵抗力的筋斗,落在一堆新掘起的新土上。

  斜眼也被震得翻了几个筋斗,身上从洞中带出的火摔灭了,可人最后却掀得四平八哈地仰倒在了几块嶙峋的地基角石上,不知是生是死。

  结巴好一点,爬起来后结巴是弯下腰双膝跪地,正用尽全力地闭着眼睛拉起斜眼,爆炸发生的一瞬间,他刚要努力使自己站起来,但爆炸一起,他就没来得及站起身。这一来,爆炸形成的角度,对他的冲击相对较小,他只是被震翻出三四米,抱着头趴在一堆新土上,等浓烟烈焰落下,才抬头找鱼子和斜眼。

  爆炸发生时鱼子正站着,爆炸的冲击波刚好击在了他的全身上,整个人被抛起了数米,又重重地落在了数米外的地上。

  结巴半爬半跪行着到鱼子身边,将他拉起:“鱼子,你没没事吧?他他妈的,这是炸药还是炸炸弹啊,像地震一样。”

  鱼子抖了抖落在身上的泥土,觉得脑袋像是撞在了硬石头上一样,额角和脑门都隐隐地疼,后脑麻木,眼睛生出阵阵星星,许久看不清结巴的脸:“结巴,你没事吧,我不要紧,好像脑袋撞中了石头,有些昏。你呢,不要紧吧,斜眼怎样,看到斜眼了吧,找找。”

  结巴替鱼子打量了两下脑袋,天太黑看不清,马灯又毁在了洞里,只好用手摸了摸鱼子的头发,发现鱼子的脑袋上好像真是撞破了,在汩汩地涌出温热的腥湿热血,头发触手黏乎乎的,一股血腥味,忙用手抓了把老墙泥,捂在鱼子的头上:“好像是出出血了,不要紧吧,我去找找灯来点上。”

  三人的行头里还有预备下的另一盏马灯,结巴赶紧在一堆爆炸翻起的泥土中用双手挖掘,挖了几篮碎土,找到下洞前放在那里的行头,找出了没用过的马灯,洋火,点亮,拧燃,提着照看鱼子的脑袋。

  “是破了些,不不过不是洞,不要紧的。”结巴此时神志很清醒,帮鱼子看了看脑后勺,又给鱼子捂了把老墙泥,不放心地扳过鱼子的脸,看了看,看到鱼子除了疼得皱起眉头外,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大碍,这才提着马灯去找斜眼。

  结巴在一堆掘起的地基的石头上找到昏迷过去的斜眼:“独独眼龙,你他他妈的不要紧吧,不会死了吧?起起来啊,你姨家大*来了——”结巴拽了两把斜眼,听到斜眼发出几声哼哼,在斜眼的脸上拍了两巴掌。

  “啊——结巴兄弟,你怎么趁人之危,你哥哥我撞得手脚骨头全碎了,你怎么不会怜惜怜惜,你这兄弟当的——”斜眼呻吟着,皱着眉头直哼哼,翻过身体,让结巴给看看他到底伤哪了。

  “哪哪疼啊?你这身狗皮皮皮粗肉厚,摔不死你——”

  结巴提着马灯,下手捏搓了几下斜眼的身子,疼得斜眼哼哼直叫:“结巴兄弟,我说你怎么愈来愈得意了,你没瞧见你哥哥我手脚都跌碎了吗,还这样锦上添花,你哥这身体还得继续进行咱伟大的三*义革命哩,怎不跟着爱惜爱惜,要揉坏了,谁来配合鱼子导师的领导?唉哟,给我瞧瞧这手臂,脚上脚上……”

  结巴用手捏了几下斜眼的身体,觉得根本不像斜眼说的一样,断了什么几根骨头之类,这独眼龙根本好的很,摔在了石头上,竞然一无所碍,连鱼子那样的小伤也没有:“哪有伤,装装吧,他妈的,起起来,鱼子撞着脑脑袋了,去给他找些药捂捂了。”

  斜眼哼哼着让结巴把自己掺扶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鱼子身边,坐下来看鱼子的头伤。还好不是很严重,大概是有一小块石头被爆炸带起,跟鱼子被抛起后砸在了鱼子头上,伤了些,出了不少血,被结巴捂了两把老墙泥,已经奇迹船地止住了,暂时不会有大碍。

  “唉哟,结巴兄弟,给你哥揉揉,肩膀肩膀正撞在了石头上,幸亏你哥被抛起时机灵,仰起了头,不然要是脑袋先着地,现在你得背我回家找阴阳先生了,揉轻点。”斜眼哼哼着叫唤不停,手臂上,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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