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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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同人)无理-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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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咬咬牙,扯出那不安分的胳膊,把对方箍得更紧,
“妈的……男人也行吗!”

他将纪洋两只手绞在一起,换了个完全制服的姿势。
任凭对方挣扎,后来甚至发出怒吼与尖叫。

在成才耗尽力气之前,对方终于停止,昏睡过去。



3


纪洋几个小时前说的话,成才很想重复一次。
只是他知道自己没有疯。

再次醒来的时候,纪洋问他刚才怎么了。
成才说没事。睡着了而已。
纪洋静静地说他好像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成才笑着说那都是梦。

年轻的边防军眼里是澄澈与空灵,泛着灰白。


他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聊起了各自的部队。
这一刻,能支撑他们的东西,不多。
能够打发时间的,也不多。

成才考虑过逃跑。
窗子高高在上,很小,而且铁栏杆不是一般粗。
唯一的铁门贴着耳朵探听过,时常有监视者的响动。
他拼一下或许能成功,但任务并非如此。


他可以等。
只是另外一人,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多时间。

昏睡,清醒,发作,丧失理智,昏睡……
周而复始的循环。
大部分时间,成才只能抱着他。
压制,或者给予温暖。

清醒的时候纪洋一开始总是哭,反复几次,只会木讷地用空洞声音述说回忆。
而这样的状态,也越来越短。
他尽量笑着,说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成才很早就发现自己很喜欢笑。
可三儿,有时候不喜欢他笑。
比如离开七连的时候。
但是三儿不喜欢,却会陪着一起笑。
这时候,他也不喜欢三儿的笑。
理由大概很相似。
因为不是源自快乐,看起来像哭。



自成才来到这里接近一天的时候,终于有其他人出现。
先进来的是一个外国士兵。
他的枪口抵着成才的脑袋,后者眼睛也没眨,只是盯着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看起来是亚裔。

纪洋昏迷着躺在床上,清醒和迷糊已经没有界限。只有无意识断断续续有些话语。
走过去抽了些血样。那人跟士兵点点头示意。

这个当口,成才猛地扑过去,将研究人员抵在墙上,脖子旁边是水杯的碎片。
动作快得惊人,那个士兵反应也不慢,步枪几乎是同一时刻跟了过去。

白大褂有些惊慌,却并不恐惧。瞳孔深不见底,闪着无机质的光。
出乎成才意料,他冒出一句中文。
“这样,没用。你出不去。”

成才摇摇头,“我没想逃。”一字一句,“救他。Save him。”
那人有愣了愣,接着耸耸肩,“太迟了。”
没有在意成才几乎喷火的眼睛,他很镇定地解释。
“我们没打算他死……你醒得比预计早很多。”

成才花了几秒理解,一阵眩晕袭来。
半晌开口,声音很低,“什么意思?”

那人的眼神像看着实验品,仅有冷冰冰的兴趣。
“若在初期能够自然发泄,药的作用会自然消失。”
他说得简单且不耐烦,若不是顾及颈部的凉意,也不会跟行外人说这些。

成才咬着唇,眼神有些溃散,直直盯着不存在的某个点。
最后的问题,
“和他一起的兵呢?”
“他是最后一个。”

成才停顿了一下呼吸,继续,“跟我一起的人,在哪?”


成才跌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沿。
大脑一片混乱。

纪洋仍然睡着。
成才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
只听到喃喃念叨不断,“妈……”“排长……”
他搂着对方,像抱一个弟弟。

天亮前最冷的时候,纪洋动了动像是要醒。
成才叫他的名字,他咧着嘴笑。
然后轻轻地唱歌。

“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战士就该上战场……”

断断续续,在这个空空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像古老的录音机,卡着磁带,却拼尽生命,不肯衰亡。


独唱,和声,回归独唱。



4


蜷缩在墙边,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爆破声响,成才最后一次看了眼床上静静躺着的人,走过去理了理已经掖好的被子。
深吸一口气,他迅速移到门边,猛地抬起脚踹上铁板。
用尽全力,倾泄着他无处安放的悲愤。

铁门很快扭曲,另一边响起了威胁性的枪声。
成才顿了顿,又踢了一脚,然后闪到一边。

看守者愤怒地打开门,枪尖刚冒了个头,被一把抓住。
成才一反手用力扭开枪械,抬脚踹中对方的腹部,几下撩倒在地。
他的近身格斗从来没有发挥得如此出色,干净利落,精准而有力。

只是来者并非一人。
太阳穴被冰冷的异物顶着,他放开手中的枪,缓慢地直立起身。
剩下的那个人向他喊了一句话,他耸耸肩,笑容的意思是没听懂。

地上的人挣扎着想站起,成才知道自己时间不多。
他琢磨着拼一下,就算受伤估计也能收拾眼前这两人。


然后他注意到走廊微微有些响动,拿枪指着他的人还来不及回头,僵硬地抽动了一下,缓缓前倾。
倒下的身躯后面,露出成才十分熟悉的身影。

成才直勾勾盯着对方几秒,看着他抽出匕首,给了地上的人一个了结。
然后解下枪,扔给成才一支。

成才回过神,“队长。”
自从进来这个充斥着疯狂的机构,成才神经一直绷得都忘了自己。此刻他硬生生憋住一口气,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袁朗的呼吸有些乱,腿部也有不轻的伤,动作却是一贯的利索。
朝对方点点头,视线落在床上。
“死了。”成才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

深深看了成才一眼,后者视线粘在尸体上,没有什么表情。
袁朗很简单地下了命令,“撤。”


成才半架着袁朗,急速穿过一个又一个走廊,几乎没有停顿。
对方的熟悉令他很讶异。

爆炸声渐渐埋没在身后,越来越远。
空荡荡的白色建筑里,守兵大概都被救援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一路没碰着多少阻拦,实在倒霉的倒下时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着。

袁朗没有回头,边指路边解释,“今早出来溜达了一圈,很幸运撞着了后门。”
“队长你一直在哪?”
“呆在奇怪的房间。摸到你那里就被抓回去了。”

成才有一肚子想问想说,可大脑的运作是令人愤怒的缓慢,“……队长,任务没完成。”
“是啊。我没找到其他人。只有你先前待的房间外有看守。估计都没了。”
袁朗的声音很平静。
只是呼吸的过分明显让成才涌起不安。


撬开通往外界的门,眼前是茂密的森林。
袁朗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成才在他跟前蹲下,查看了一下腿部的伤,然后脸色阴沉扯过一只手臂。
袁朗愣了一下,左边的袖子被卷起来。
对方的鼻子几乎贴着肌肤,呼出的气弄得发痒。细致地顺着观察,放下,拿起另一只胳膊。

袁朗有些莫名其妙,却被对方认真得近乎对待一生最重要事件的态度整得没法抽回手。

抖抖手臂,直接将露出肘部,“找针孔是吧,这里有一个。”
他注意到成才的脸色一瞬间刷白。
擦去越来越多的汗水,袁朗笑笑,“不安分的惩罚。没事,等下直接去医院做检查。”

“多久前的事?”半晌,成才问得艰难。
“没多久,差不多一个小时。”

成才紧紧咬着牙关,突然一拳击上树干,几乎从齿缝中崩出一句,“妈的。”
他焦躁不安地走了几步,想了想,然后回头,盯着袁朗,呼吸有些急促,“救援找到我们应该会超过五十分钟。”
袁朗也意识到关于药物,成才或许知道些什么,点点头,“一个小时左右。”

成才声音发紧,“队长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被注射的药是不是边防军遇上的那种,如果是,很可能会随时发作。”
袁朗不动声色,示意他继续。
舔舔唇,成才长吐了一口气,“有治疗方法,很荒唐,但我逼问出来的结果只有这个。”他顿了顿,寻找着适合的词语,“就是,你想做什么,你的身体让你做什么,就顺着……”

他说着说着,突然低下头,吼了句粗口。
袁朗觉得自己有点明白,有点理解,有点感受,可是终究还是不懂。
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对上一双痛苦而坚毅的眼睛。

互看着对方,他们就知道自己的样子。
眼睑下青色的淤痕,难看至极的脸色,乱糟糟的作战服和头发,带着些异味。
疲惫不堪,却异常兴奋。



袁朗闭着眼,很安静地靠着树,尽量放松。
他知道成才几乎隔几秒,就会往他这边看一眼。
就算能够维持外表的平静,可不停涌出的汗水,越来越粗的呼吸,和渐渐上升的体温难以掩饰。

抹汗的时候,他用手背贴上脸颊,那热度估计已经显出红晕。

体内像是有条火龙破壳而出,慢慢变大,开始到处乱窜。
全身的血液几乎燃烧。
他绷起所有的肌肉,紧紧握着拳头,忍耐着。

那道火渐渐往下,所经之处一片狼藉,绕了几圈,盘旋在小腹。
慢慢撩动。
挑战最敏感之处。

X!!

袁朗此刻一点都不想知道,成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平生第一次遭遇这种境地,他宁愿独身扛着机枪瘫痪五角大楼。


很慢很慢地呼吸着,袁朗睁开眼,视线没落在另一人身上。
他看着很蓝很蓝的天空,还有漂亮的白云。


“去和队伍会合。”他尽量显得若无其事,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憋住粗重的喘息,抑制抽搐,觉得体内那道火已经跑了出来。不停在他身上窜出窜入,开了一个个窟窿。

没有回答。

袁朗勉强撇了一眼,成才低着头,正在和腰带忙活,平日一秒钟能解决的事,那扣扳机无比沉稳的手抖了几下,骂了句脏话硬生生扯开。
他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袁朗勉强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已经开始冒白花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产生渴望与恐惧。
“这是命令。”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腰带上的扣子散架落在土地上,没了踪迹。
成才一个跨步过来,拎起他的领子,脸凑得很近,连颤抖着的睫毛都能数清。

“袁朗!他妈的你想死在这里啊!那个士兵死了,我眼睁睁看着的!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说这个?!”
他近乎发泄般疯狂吼叫,声音沙哑而低沉。
眼眶干涩得发疼,却找不到任何液体的滋润。


袁朗静默了几秒,终于无法强撑,属于理智的神经一根根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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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X5


6



吴哲手持收信器找到他们的时候,袁朗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成才招呼他们过来,说队长伤了腿,可能麻醉剂发作了,送去医院看看吧。
他的神色无异,同伴们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脸色带着些阴沉和沮丧。

任务失败,搜索过整个研究基地,目标被发现时,只有尸体。

吴哲看着成才良久说,花花你凋零了。
他点点头安静地说,是么可能这两天神经紧张,有些累,没事的。

齐桓带着医疗队到达,听这话扬起头,说话口气带着命令。
担架都拿过来了,上去。

犹豫了一下,他没有拒绝。


成才听着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薄薄的毯子盖住了脑袋,形成一个狭小地空间。
他佯装睡着,不留痕迹地从吴哲温暖的手掌中抽回自己冰冷的十指。
驱散不去的清醒如同冤魂,将他推向另一头的边缘。

或许是因为,他不得不牢牢抓住此刻的现实。
因为它已经变得平和而温暖,不会伤着他。
沉睡与梦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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