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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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嫰老公,别太涩-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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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曾经被人欺负到连哭都不敢,今晚被羞辱的那一瞬间,我是失声的!那男人的脏手摸着我的背,我惊恐到失声!

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恐惧,才能控制着自己的喉咙,发出求救的尖叫!

这些显然你都不知道!

你对我了解多少?你凭什么在我受到骚扰的时候,嘲笑我的笨拙和软弱的反抗!

你凭什么!”

廖小萌的声音到了后来,竟然就带着无法控制的哭腔,变成了吼的了。

小正太被她突然的情绪失控吓了一跳,他连声说着对不起,柔声地安慰着她。

一边减了油门,让车滑到路边一侧,然后,又安全地开到了旁边供行人走路的地砖上。

这才熄了火,侧头静静地看着她。

廖小萌早就缩得刺猬一般蜷缩在副驾驶位子上,把脸埋在掌心,身体微微地抖着。

他试探着伸手摸摸她的背,她低低的抽泣声,让他的心充满着懊恼和不安。

他喟然地叹出口气:“小萌,真的对不起,我也只是担心你;

因为太过担心,不免就想得多了;

漂亮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在哪里都有,我不在意你有没有被人占便宜,你也不用在意,相对于更大的伤害来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尽力地避免刺激那丧失了理智的人,尽可能地减少伤害。”

廖小萌炸毛的猫儿一般坐起了身体:

“被一个醉醺醺的人轻薄,我的力气根本就无法抗衡,我怎么样才能尽可能地减少伤害?让他放肆地把我摸个够吗?

宋明哲,或许是我容忍你的亲近,显得太过轻浮了,让你高估了我对陌生男人的容忍程度;

告诉你,我无法忍受片刻,只想尖叫,他就是把我一刀封喉,我也要叫。”

小正太从不曾听过她如此生分冷硬的话,当即就愣了。

他们俩这些天越来越浓的深情蜜意,难道连这样的几句责备的话都挡不得;

原来,他在她的心底,竟然也是可以和陌生人相提并论的。

他的心倏地撕扯得疼痛,遂环抱了手臂,静静地看着她说:

“小萌,如果他身上有凶器,他绝对会给你一刀封喉的,超出正常分贝的尖叫声,会让狂躁的人更加的狂躁!

如果你被恶人一刀封喉,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爱你的,关心你的人,该怎么办?

那不是流两滴泪就能完的,那是生生地如同把心都割碎了;

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妈妈,有朋友,有我,为什么就不能理智一些?

事发的时候,你至少知道,还有春子,她会用最好最快的方法来救你,你为什么不能给她足够的信任,等她带人来救你?

我也不是,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有人宠着护着,身手又能自保,所以就能活得很放肆;

我不是,我曾和你一样的惊惶失措过,软弱地只会流泪;

可是,我明白,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必须有能力和手段保护自己,我的身手,那是需要承受多少拳脚的攻击,才能有的,这@。电子书@也是你不曾想象的。”

他的针锋相对的口气和疏远的神态,让廖小萌也很不适应,她听出他话里的落寞和悲伤,渐渐地恢复了冷静。

她疲惫地靠在座位上,把头仰成了一个舒展的弧度:

“我这个人胆小怯懦,缺乏毅力,从来都承受不住任何的期望,我恐怕怎么都无法变成你期望中的那样。”

“我只是希望你能学会更好地保护自己、爱惜自己而已,你受到的任何委屈和伤害,看到了我的眼里,那伤痛会加倍放大的,我只是心疼你,谁让你改变模样了?我就喜欢你毫不掩饰的性子。”

小正太听她的口气,知道她今晚显然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的。”廖小萌的心当然不是铁石做的,小正太的话,句句让她惭愧,才刚刚答应春子要对他好,可是,转眼她就要发脾气。

小正太看她情绪已经过了,抬手揉揉额头:

“小萌,其实,今晚,我很高兴你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这证明,你没有把我当外人,你没有从我身上得到你期望中的抚慰,这种失落之下,说出这样的话很正常;

你不在意自己的软弱,愿意把最真实的自己给我看到,给我认识,这让我很开心;

我对你了解的太少了;

小萌,虽然你以前的生活,我没有能力参与,可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会很认真地聆听,你所遭遇的所有痛苦的或者美好的过往,这样我才能知道你成为你的原因;

才能知道,你的原则是什么,你的底限在哪里,你的追求满足的临界点,你深层的信仰,你渴望的将来是什么样子;

我希望自己能陪着你活到足够老,足够老,老到你的牙齿摇摇,白发飘飘,我都希望陪着你的人是我。”

“呵呵,这世间有多少有情人携手白头的?从来都是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事情比较多吧;

我们——回家吧,我今天累了。”

廖小萌自嘲一笑,硬着心肠,自动地屏蔽了他的表白。

小正太还要说什么,却只是从唇齿间吐出无声的叹息,她显然不想听,誓言说得多了倒没意思了。

小正太没有开车,倒是按动了一下敞篷的按钮,那车顶就无声无息地滑开了。

夜的凉风吹了进来,压抑的情绪越来越淡,居然无声地就散了,她讶然地一仰头,竟然就看到了头顶上的天空。

她静静地目不转睛地仰望着。

她有多久没有抬头望过天空了?

他们的头顶是一片无比开阔的夜空,魆魆的墨色的夜有着乡野的静谧,周围的那些巨大的钢筋水泥建筑离得仿佛很远,闪烁的虹霓如同仙境的空中楼阁,充满绮丽的梦幻。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往头顶的上方看,隐隐的竟然看到了几粒很小很小的星星的微光。

“竟然真的能够看到星星,我以为那些小东西只镶嵌在小城镇的夜空。”

她回忆起年少时,曾经无数次地坐在房前的原野上眺望星空,想象着那同一片天空之下的远方,那没有伤害和孤独的远方。

“清朗的夜晚,一直能够看到星星的,对不起,小萌,这些天我太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会常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正太试着讲和。

“好,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廖小萌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惭愧,只是她一贯在他跟前强势,这声对不起,她到底也没有说,反而被小正太抢着说了。

廖小萌想,都说爱人之间发生龃龉,最先低头的那个就是天使,小正太在他们俩的关系中,一直都是那个默默地爱着的天使;她不是不懂,而是,吝啬!

她知道自己在金钱和感情上,对小正太都是无法大方起来的,而他时常表现出来的大度和毫不计较,很多时候都让她很惭愧,可是惭愧归惭愧,这些她学不来。

这一晚,他们俩第一次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默默地相拥而眠。

小正太甚至恢复了往日的小心和谨慎,观察着廖小萌的神色,揣测着她的心思。

他怎么能放心地张牙舞爪呢?

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调笑,都能够让她说出那么凉薄的话来,他知道,不是那句话刺激了她,而是今晚那个帮了她的人,让她的心绪失衡了。

他回想起,当他站在二楼的拐角,默默地看着吴毅走过廖小萌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那神色间的关切和激动,那痴痴地缭绕在他背上的视线,都让他嫉恨得想哭,他第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没有能力去追回那段他失去了她的悠长的岁月。

他第一次惊恐地想,即便是他不着寸缕地贴着她的身体睡着,即便是他攻城略地带着她极尽欢娱,那个时候,那个人可能就睡在她那紧紧封闭的心扉里;还可能,她根本就是闭着眼睛,把他当做了那个人。

他的心忽然就凉凉的。

第二天到了单位,春子沉着脸告诉廖小萌,吴毅受了伤住在医院,问她去不去看他。

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还未张口,春子已经说:“你就不去了吧,我回来把情况告诉给你。”

廖小萌急忙一迭声地说:“去去去,我去,我怎么能不去呢?”

春子的脸马上就黑了:“廖小萌,你争点气好不好,我看了情况,回来给你说,你的身份尴尬,白兰如果在那里,你去什么意思,添乱就不好了。”

廖小萌犹豫半晌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昨晚一起玩的朋友,有个和我相熟的,就告诉我了。”

春子大大咧咧地说着。

“他是怎么受了伤?是不是和昨晚的事情有关?”廖小萌本能地问。

“唉,这都是哪辈子的冤孽哪,纠纠缠缠的让人心烦,是,昨晚那个该死的大胖子有黑社会背景,他们一起走的时候,都没有想那么多,吴毅开车走,落了单,就被拦住揍了一顿。”

廖小萌呀地一声,她的心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

她忽然有些明白小正太的那番话了。

吴毅身上的疼痛只是听在她的耳中,比她自己受伤还要难以忍受。

她安慰自己道——这应该是自责吧,毕竟,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受伤,她难受很正常。

春子白了她一眼:“廖小萌,你的心呢?你非要去,好好好,你做你的圣母好了,再难受了,就不要找我哭。”

“春子,你想多了,即便是老乡,或者同事,听到受伤了,也该去看看的不是?”

廖小萌和春子打趣,全然不知道自己那一脸的忧惧尽数落在春子的眼里。

“好,等下午下班了,我带你去。”春子不胜其烦。

廖小萌看见吴毅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身上的血污已经清理干净,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地睡着,只是他那时不时紧紧地拧着的眉心,显示出他睡得不好。

身边是他的几个相熟的朋友,廖小萌自然也很熟悉。

和春子比较熟的那个刘程远看到她们过来,迎过来说了吴毅的伤势:“头上缝了二十多针,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好在都是外伤,院长是我们的校友,检查得很仔细,没有大碍。”

几个人坐了一会儿。

都听了刘程远对昨晚事情的描述,所以一致认为是廖小萌造成的。

廖小萌心痛得说不出话来,能开口的时候,却说错了一句话:“既然已经成这样了,怎么不通知白兰过来?”

刘程远回头怒视她:“他是因为你打架,你让我们叫白兰?

廖小萌,有你这样狠心的?

你们多少年的事儿了,和白兰那档子事我们还不清楚?

他这是后悔了,这些大家也都是看着的,当初你们有多好,昨晚,舞厅的经理已经告诉了他,那人有背景,很可能会报复,可他倒好,连给我们说一声都不曾,生怕连累了我们。”

廖小萌无语。

一个熟知他们往事的老乡忽然问:“小萌,你多大了?”

廖小萌不知道他何出此问,当下老老实实地说:“快二十七了。”

那人仰头靠在椅背上,看似闲闲地说:“你的一辈子有几个八年?当初咱们走出来的那个镇子,你们俩的往事,早就成了一段佳话了;

男人嘛,谁没有糊涂的时候,他错得又不远,就这样丢了,填的满满当当的心窝子哪里还有地方去放别人?”

廖小萌气苦:“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他放弃了我;

凭什么他要走,我就要泪水往肚里咽着不吵不闹地成全他;他一句后悔了,我就要丢下一切来迎接他?

他是你们的朋友,难道我就不是人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要是不后悔呢?

我在你们的眼里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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