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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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客-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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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几乎都忘记了他,在念高三时我们却进了同样的一个班。我想应该是那时我才知道他真实名字。但总没留下什么特别的记忆,我现在想那时他也许和我一样刚知道我的名字。

  第一次高考后,我们一起进了复习班,还成了同桌。直到现在我都很惊奇这样的一个安排。那时我们班人多,搬进了一个新的教室,一个长长的黑板让我现在都记得。为了整齐,我们座位分了四部分,十排,一排12个人。我们那时就坐在最西边的那部分,第三排。我坐在中间,他坐在我左边,右边是杨伟。我不知道同桌意味着什么,可能意味着你原以为一个不会爱讲话的人突然间像中国发炮打越南的频率对着你从东边说到西边(或者那就不是说是扯),而且,当你疲倦的时候他似乎早已懂得保持实力的道理一样仍然丝毫无半点厌倦的意思继续说个不停,使你最终明白一个道理:头破血流不是说做的到的一件事而是你不能忍受说的滋味而自己宁愿碰的,对此,说的人也绝对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怜悯而只有洋洋得意。当然他也不会觉得自己该负什么责任。我至今怀疑他是不是在高一那个班主任的三年压抑下而得了什么病不得不说个不停以得到某种可以治疗病情的锻炼,所以我现在一直对管制严厉出来的学生敬而远之,甚至波及任何严厉管制下的任何产物,唯有他是个例外。

  我们成了同桌后,吃饭等一些日常生活也在一起。那时我有一个堂表哥我们在一起吃饭,时有班上较好的同学一群围地而吃。还记得冬天的一次午饭,风实在太大,为了免受风吹沙土进到饭盒里,十几个人一起面朝南阳的场景,边吃边笑,实在笑的难以进食而不得不停下来笑够再吃。在离高考很近的日子里,天气习惯性很热,打着高考前该多补营养表的借口表哥我们三人总是在外边吃饺子喝冷啤。走出校门,西走不远有一家山西刀削面馆,主营牛肉饺子和刀削面,我们吃遍附近饭馆唯有那家屡次回头。满头大汗坐在路边门口的桌子上,先点冷啤降温,后而点牛肉饺子,带着山西风味的饺子至今都难以忘记。直到高考过后。后来我每次走到学校门口的那家山西面馆和喝冷啤吃饺子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段没有折扣的记忆。

  我们现在总以哥弟相称。同桌的用处之一就是在你不想听课而同桌刚好借口说话的时候而大谈特谈。一次无意间问起生日才知道我们生日仅差了两天,我大他一岁,他大我两天。这样我因这个理由而毫无理由的称他为弟弟,可能是我实在过于强行,至今他不愿直接称我为哥哥,而是在我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单字哥来称谓以表他大我两天的极不情愿。后来等到他生日的时候我送他一雄鹰对其小名而他送我一咖啡杯以表我幽雅情致。这样后来上课有了过多借口闲聊,一次冬天谈到洗澡,实在兴起,立即逃课出去洗澡,呆在暖房里打牌数小时,后来澡堂服务员不得不多次推门强行赶我们出来。

  后来我第二次复读高三,他上了大学。在新年元宵节我放假前上天晚上遇到他上线,我说没烟抽了他便没了回应。十五分钟后,看见他瘦瘦的身板上穿着一件熟悉的深色线袄,灰色裤子,一双白色运动鞋,头冒着热气,手拿着一包红盒精装许昌香烟站在网吧门口,瘦瘦的脸上挂着依然的笑容。看到我出来他说:给你送烟来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回忆高中(11):伟
不要再提起你的悲伤,我和你一样的想念失去已久的繁华时光。                         

  —— 木荣

  我想把自己搬回现在的生活,却总是难以忘却生命最璀璨的时光和记忆。我总是想起在高三写下两万多字的日记,后来终于还是被我烧毁。我想了很多的借口,却总是没办法把它们在复原,我想,时光里最后的记忆也被我遗弃了。

  我上高一的时候,杨伟也上高一。我回忆不起来第一次知道他名字的时间,可能是在一次晚上宿舍打架吧。听起来很不浪漫,但是很有艺术性。电影里总是演两个男主角在经历一次沉重而戏剧的交手,最后意想的成为好朋友。记得那该是他和宿舍的一位同学起了口角,后来动起了手,显然他没吃亏。那个同学把我们搬成了救兵,理由是我们可以为他出气,出气的动作就是把杨伟打一顿。我忘了一群人进了他们宿舍有没有得逞,只记得我没进门就出来了:人多,太拥挤了。大概那次没有得逞,他是我记忆中肌肉最结实的一个男生。那时我们还不能算是认识,因为是晚上,脸就更没处看清了。第一次的记忆,用以前一位同学的话说:靠,他那么壮。

  在上高二的时候,高考制度改变,文理分科后我们进了一个班。接着是我们进了一个宿舍,从那时起我们就注定了会成为彼此深刻的记忆。一米七二的个子,不算光滑的头发和略带分线的头型,黑黑的皮肤上挂着没有忧伤的笑容,高高的鼻梁上边有着清朗的眼睛,大大的眼眶让眼睛格外的出神。皓洁的牙齿总是让人感觉不出来忧郁,我总是对牙齿白净的男孩女孩感觉特别的亲切。光着上身时显露出硕健的肌肉,配着黑色的沉郁。这就是一直存在我记忆里的他。

  我想起他的时候就会记起那时宿舍里的所有时光。八个人的小屋,永远都是简单的摆设和凌乱摆放的生活用品:床乱扔的衣服和竹节棍上挂着潮湿的衣服和几条各色毛巾,随意折叠的床褥。一张陪用的红色木桌,上边摆着牙膏牙刷和吃剩下的食物,床下乱放的凉鞋、运动鞋。一个四橱立柜里放着所有值得珍惜的物品。因为背阳,时常有着让人心烦的潮湿。在这样一个带着浅黄色木门的小屋里,我们平静略感欢快的度过了两年,直到后来换了宿舍。学习的紧张总是让我们在白天只能作暂时的休息,接着仍然是千年一日的学习。每天晚上睡觉时,安静的有些寂寞的小屋才会有一整天的急促欢快。我永远都不是一个安分的睡觉者,这总是让他们在瞌睡难以忍受的时候抱怨。

  我从来就没在晚上的宿舍里停止过习惯的演说,他们总是在我一个人独特的表演下焦急的等待着不能实现的睡眠,偶尔一次的失误对他们来说是上天的恩赐。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的情绪来自哪里,一直在床上进行自己独特的演说。由于习惯性的进入理想状态,最终我忘记了台下听众们的情绪低落。当台下一位听众实在难以接受我天赋的演说时提了一个很扫兴的问题:耗子,咱睡吧。我迫于环境的特殊,就很同情的劝说他的问题很不礼貌,然后就指着一个我认为一定会在我演说时睡着的同学说:你应该像他学习,无论环境如何的改变,依然能做到不受环境扰乱的自己。可在我说了之后就觉得指错了人,我还没说完的时候他已经很坚定的说:我没睡着呢。我的镇静给了我随机应变的能力。我毫不犹豫的又指着另一个不热心听讲的学生说:你应该像他学习,无论环境如何的改变,依然能做到不受环境扰乱的自己。也许我实在不会在很少的人群中选择一个适合为自己辨证的听众,结果在我为自己的随机应变洋洋得意的时候听到了同样的一句话:我没睡着呢。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接连出现的聚变问题,可我还是靠自己最后的镇静又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很有把握的听众,说:你应该像他学习,无论环境如何的改变,依然能做到不受环境扰乱的……我还没说完,这位同学就说了句话,我想是憋了很久了:我也没睡着呢。接着我听到了我从未感到骄傲的一阵整齐的笑声,可以用一个简单的经久不息来描述当时的热烈气氛。

  后来我第二次上高三,我们再次成为了室友,又多了同桌的机会。我又见识了一个身体强壮的男生在球场上充当中锋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习惯和我做搭档,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总是愿意把球传给他,或者是习惯从我眼里看见信任的眼神时带来满足的感觉。我不止一次看见他把别人从自己的身边撞出去疯狂的进球而没有丝毫的犯规。总有不服气的人偏要主动去试试自己感觉不错的防守技术而最后给自己带来不可磨灭的球场阴影,为了演示自己的失败心理,还要埋怨:杨伟他妈的恁壮啊。我实在不明白在他背后用力给他一个后盖帽就能得到荣誉的自满的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别人怎么会老是想不到呢。

  我忘不了临近高考的那些日子。我们的教室在学校里唯一占据了一个大楼,在楼顶上可以清楚的看见从饭堂里匆忙走出来的的同学,还可以看见球场上打球的那些低年级的孩子。吃过晚饭后,我和杨伟习惯在楼顶上安静的坐着。从教室拿出足够坐下的纸张,放在靠边的位置坐下,喝着买来的冷冻矿泉水,看着那些从食堂里匆忙走出来的同学,看着那些在球场上和我们以前一样疯狂打球的男生。听到电动铃声时就匆忙下楼。有时觉得很热,趁上课没老师的时间拿着一本复习的书走到操场上散步,坐在球场对面的高墙下聊聊天,看家属院里的男老师带着怀孕的女老师围着操场做运动。有时直到快放学再回教室等待一天的最后一次电铃。记的有一次,我们拿着书走出校门,朝着西边最热闹的一个市场慢慢的过去,看看热闹的人群然后再慢慢的往回走。

  毕业后,他在洛阳念了一所大学,我又在另一个学校选择复读。他放假回来,走的时候去学校看过我一次,在邻近的一家网吧里上了几个小时的网。

  第三次高三结束后,我们一直说在哪家饭馆里聚会,但终究没有聚成。

  我来西安后我们常常通电话,依然是以前的爽朗笑声,多了些憨沉。

  前不久,他在洛阳给我发来他新照的数码照片:皮肤还是黑黑的,一付黑色镜框的眼镜,微笑着看着镜头,穿着一身笔直的西服,白色的衬衫,打着幻彩的领结,黑色油亮的皮鞋,一只手叉在裤带里。

回忆高中(12):大嘴
我把时光看作是一个恒星,记忆中的那些人像是围绕时光不停孤独旋转的行星,始终有着自己不可更改的轨道。我静静的看着他们孤独的走过来,又孤独的离开。写着等待的时光里,零星的记忆在同样的一个地方不停的等待时光,最后看着时光又顺畅的朝着另一个方向流淌。

  ——木荣

  我有时会安静的看放在枕头边的相册,像是一个孤独的人在翻着看一本破旧的历史书,里边写满了自己曾经的时光,带着不同的颜色,藏着不同的心情。那天翻到一张不是很清晰的照片,上边是一个张着大嘴开心微笑的男生,头上带着鸭舌帽,一付加厚近视镜后边是一双眯成线的眼睛,右手拿着冰激凌。他自然的蹲着,在稍微昏暗的光线下看着镜头,身后是一群做着各自事情的人们,吵闹和安静的镜头感觉像是在空旷的地方传来了儿时的一首童谣。这是在第一年高三毕业时周彬送给我的照片,回家后我把它装进了我的相册里。给我照片的时候,他跟我讲述照片是在哪拍的,但我却想不起来了。

  彬我们是一届的同学,高一时他在我们楼下层的二班。他们班当时气氛是最活跃的,一班的同学很少和我们交往,所以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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