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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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兵袭城-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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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乌直摇头:“看月亮?浪漫得真过分。”

凌厉闪亮的可怕眼神
桑结嘉措说:“我让她回来?”说完掏出一个海螺吹了一声,一种尖锐的声音传出殿堂外,没多久,从半掩的大门窜进一只雪白的雪獒,围着桑结嘉措嗷、嗷叫唤几声,桑结嘉措亲热的拍拍它的脑袋。夏格巴向雪獒问道:“我们可爱的央金玛在哪里?”可是雪獒转头向他嗷、嗷直吼,对他张牙舞爪,好像他的问话惹恼了它,夏格巴一看畜生如此凶狠,吓得跳到巴乌的身后,探个头说:“我不敢惹你,问个话都不行吗。”雪獒回答他的是一阵愤怒的低吠。

  过了半刻钟,大门“吱呀”推开,从外面闪入一个头上扎着许多小辫子,穿着黑色长裙,腰部却扎着醒目的白色的束带的一个少女,她走到桑结嘉措面前说:“爹爹,我拉着根恰琴对着月亮吟唱,正快乐得很,您无端召我回来干嘛?”

  桑结嘉措回答道:“因为你会傩仪,将军需要一个做个傩仪超度要被处死的倒霉鬼。”

  “这么晚了还要处死人?”少女吃惊的问道。

  “站在洞*的那一群伙伴举起的的两个大傻瓜,大将军要拿他们喂獒犬。”桑结嘉措回答道。

  少女好奇的上前,想瞅瞅是谁准备让獒犬吞食了,这一瞧却很吃惊,失声叫道:“怎么会是你。”

  这一声叫嚷惊醒了浑浑噩噩的萨班,他扭过头勉强看见美丽少女的面庞,立刻想起她是谁,这少女正是庆旺在雪峰之巅称呼的圣女度玛的赤足少女――才旦央宗,他也大吃一惊,在快要被丢进洞穴中喂食“巨獒军团”的紧要的关头看见度玛,莫非度玛也是笨教徒,他想起度玛也养有几只巨雪獒,他开始怀疑她与可怕的“巨獒军团”有关,他不禁问道:“度玛,你也是笨教徒吗?”

  “对呀。”度玛回答道。

  萨班不由骂道:““原来你也是暴徒?”

  “嗳,你瞎说什么暴徒。”度玛指着桑结嘉措说:“他是我爹,我们笨教代代相传,是神秘而古老的宗教。”

  萨班怒骂:“暴徒,还是暴徒,你们想把我们扔下去喂“巨獒军团”。”

  度玛听了咯咯笑,说道:“小喇嘛,我也觉得你不是好人,因为若拉的眼睛就是你弄瞎的。”

  萨班不由叹道:“我命苦也,落在你们的手中。”

  巴乌喝令道:“送进洞穴中。”

  众笨教徒举着人往洞穴里涌,已经有人点燃了洞穴中的火把,里面亮堂堂一片,洞穴中又宽又大,温暖干燥,地上铺满了干草,听到人声,趴在地上的獒犬全都站了起来,密密麻麻站了一大片,有数千只之多,群獒拥挤在洞穴里,性情极易狂躁,一旦有动静,便扬起头对着人群齐声狂吼,场面十分骇人,这些獒犬的大多凶狠的野犬驯服而来,野性尚未除去,它们什么都不怕,极具攻击力。当萨班扭头看见火光闪闪下无数双凌厉闪亮的可怕眼神,寒意直涌。

  “嗷……呜、嗷—呜”

她真疯了
挤在前面的两只藏獒不知何故突然*大发打斗起来,疯獒张着血盆大口,忽东忽西地翻腾相互撕咬着,众人齐声喝道,可是这喊声刺激疯獒的残暴乖张,它们更剧烈地撕咬。一只具有无敌的利齿疯獒凶性大发,一声惨叫后,它瞬间将敌獒的的颈部的气管和食道全部撕了出来,敌獒倒地蹬了几下四肢,便死了,群獒一旦嗅到血腥味,野性大发,它们怒吼着涌上前,用利齿撕扯死去的藏獒的尸体,很快将它骨肉吃得一干二净。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萨班一想到即将被这些残暴的獒犬撕碎,登觉毛骨悚然,。

  众笨教徒将他们高高举起,就要将他们扔下獒犬的窝里。度玛突然大喊道:“慢。”她走过去,对萨班说:“别怕,我来救你。”说完转身向巴乌恳求道:“大将军,您可以将这两个人放了吗?”

  巴乌大将军直摇头,说道:“不可以,因为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所以他们不可以活着出去。”

  度玛哀求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解救他们吗?”

  巴乌大将军说:“本来是有,夏格巴好心将他们从广场救下,他有一个大计划,所以想让他们入笨教,然后混入迦罗波王宫殿刺杀国王苏禅德喇,可是这两个蠢蛋就是不肯,所以只好叫他们去喂獒犬了。”

  “大将军,让我再去劝劝他们,也许他们会回心转意。”度玛又走到萨班与善德无畏骑士面前,问道:“小喇嘛,难道你们没有胆量加入我们神秘而古老的笨教吗?”

  萨班却丝毫不领情,怒骂道:“如果我像你一样无知,为了苟喘一命什么教会都愿意加入,可我们萨迦派的人骨头很硬,宁死不愿改教。”

  善德无畏骑士也破口大骂道:“这种暴徒与恶魔的帮教,我宁死也不加入。”

  度玛回过头问巴乌大将军:“大将军,如果他们不入教,你就真把他们喂獒犬。”

  “是的,这是笨教的惯例,毫无通融的余地。”巴乌大将军说道。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度玛又一次问道。

  巴乌大将军看了看度玛,晃了一下脑袋,说道:“依照教规,除非你要他们其中一个做丈夫。”

  度玛皱了皱眉头,撅起下唇,沉默了好一会,指了指萨班,对巴乌大将军说道:“我要他做我的丈夫。”

  桑结嘉措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女儿,你疯了。”

  度玛很平静地说道:“可我不想让獒犬吃了他们。”

  桑结嘉措说道:“可你也不能要那个笨蛋做你的丈夫呀,要知道……”夏格巴像个受伤的野兽嚎叫打断他的声音,夏格巴喊道:“才旦央宗,你真疯了,难道你瞎眼了吗,你难道看不出我比那个笨蛋更英俊,更勇敢吗,我才是你应该选择的丈夫。”

  “可是我要你做了丈夫,他们就被獒犬吃干净了。”度玛说道。

  夏格巴痛苦的嚎叫道:“早该把他们扔下去喂獒犬,我真愚蠢,怎么将夺爱的魔鬼救了回来。啊,我真痛苦。”

  巴乌吃惊地问度玛:“才旦央宗,你不会后悔吧,要知道我们的族规,当一个女人当众说要一个男人做了丈夫之后,是不可以反悔的,否则要被雷劈的。”

  “疯了。她真疯了。” 桑结嘉措喃喃自语,夏格巴则抱头冲出了殿里,消失在黑暗中,许久突然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嚎叫“阿、呜呜……” 。。

吊死鬼的婚礼
巴乌说道:“现在举行婚礼吧。”

  处于极度震惊中的萨班突然回过神来喊道:“大将军,我绝不同意与度玛结婚。”

  巴乌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的族的婚事是女人说了算。”

  萨班哀求道:“大将军,我是喇嘛,终身不能够结婚的。”

  巴乌怒骂道:“真他妈的混蛋,我管你是什么狗屁喇嘛,我们的族的女人一旦说要结婚,就必须要举办婚礼。”

  萨班骂道:“我宁愿喂了獒犬也不愿意结婚。”

  气急败坏的桑结嘉措骂道:“你这又黑又丑的蠢货,我的女儿有那一点配不上你,我说,大将军呀,你应该早吊死他们再喂獒犬结果将清净许多。”

  巴乌听了也叹道:“哎,真麻烦,都乱成一堆了。”涌在洞*的一大群笨教徒对这场突然的变故大吃一惊,正在议论纷纷,有人幸灾乐祸的叫嚷:“哎哟,我们的赤足雪女要嫁人,嫁了一个喂给獒犬吃的蠢货,好奇怪事情呀。”结果整个殿堂内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无可奈何的桑结嘉措骂道:“你们这帮死鬼,怎么竟说风凉话,还不快帮忙举办婚礼。”

  众笨教徒手忙脚乱将萨班和善德无畏骑士放在地上,两个光溜溜的家伙落地,不料因为惊吓过度脚软“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上,他们仿佛从地狱游走了一圈又回到人间,可是结果并不让萨班开心,莫名其妙的他竟然即将是别人的丈夫了。殿堂中的笨教徒们更加混乱了,他们闹哄哄的忙着,几个粗鲁的汉子将萨班扶起,然后给他套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古怪的服饰,宽宽大大,不仅肥腰、长袖、大襟、色彩红得像鲜血,有人还给他戴上一顶吐蕃式帽子,有人给他的双脚套上一双长靴,这些人将萨班弄得就像一个小丑似的,善德无畏骑士则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被人胡乱套上衣服,然后拖到一个黑暗的角落,丢在一堆被砸碎的佛像中便置之不理。

  度玛消失了,按照桑结嘉措话来说,她去换衣了,可是没有过久,她又回来了,她的模样可完全变了,头扎五色彩辫;,戴上巴尔嘎帽,身着红磕磕袍,腰系白围裙,胸前佩戴";噶鸟";〈吉祥护身盒〉、珍珠、松石等饰品,脸上红彤彤了,美极了,就连萨班看了也觉得她娇美可人。

  【巴尔嘎帽:门巴人所戴的用红黑毯磕相间制作的缺边小帽】

  巴乌走到度玛面前,说了赞美言辞之后,将一支缠有五色哈达、小镜、绿松石等的彩箭插在新娘衣领上,象征着吉祥和消灾,随后宣布开始喜结良缘了。度玛立刻哭天喊地,掉下一串串泪水,这哭婚她还表演得像模像样,笨教徒看见婚礼开始了,赶紧一拥而上,许多向她和萨班的身上人撒着青稞和茶叶。也有一些教徒提着一罐罐青稞酒,度玛用手伸进酒罐左手中指浸酒液,向天弹洒几点,表示感谢神灵后,两位彪悍的汉子扭着萨班让他将手中的哈达献给度玛,就算萨班不情愿,哈达还是乖乖地戴在在度玛的脖子上,这一下可好,再也由不得情不情愿,度玛成了他的妻子,他如果知道,克什米尔地区的笨教新娘比新郎有更高的权利,他会更伤心。

  笨教徒们看见新娘也戴上了哈达,开始起哄,他们举起酒罐往新娘新郎身上泼酒。弄得度玛和萨班浑身湿漉漉的,殿堂中弥漫着浓重的酒香。这场面还嫌不够热闹,笨教徒一拥而上,一伙将新娘抢走,一伙围住萨班撕烂他的衣服,并且将他暴打一顿,然后这伙人又假装去抢回新娘,两伙人在偌大的殿堂里闹哄哄,他们发出狂笑与尖叫,最后他们将狼狈不堪的萨班与美丽的度玛一起推进一间黑魆魆的房间,这是他们所谓的花阁――新婚夫妻的新房。

  【泼酒:传说这是一种神圣的礼节,表示新婚夫妇互敬互爱、互相体贴,感情如流水一样长,像海水一样深。】

  【克什米尔奇怪的婚俗:当地女家客人有至高无上的权威;他们常常借故滋事;挑剔男家;一旦有机可乘;就制造事端;搅乱婚礼;直到男家赔礼道歉;敬钱献物;方才罢手甘休。婚俗有独特的三道酒、罕见的换衣习俗、娘家的权威。】 txt小说上传分享

花阁
花阁是一间封闭严实,暖暖融融的小阁间,这本是度玛潜入香巴拉临时居住的地方,如今用做新婚房间,屋内简陋之极,一张床铺不过是两张长椅搭几块木板,仅够一人卧睡,这对于长期睡在野外的萨班而言,这算是一张舒适的大床,可这样的床如果用作婚床,那么其中一个必然睡在床底下。屋内有一张破旧的方桌,上面点着一支蜡烛,这大概算是他们的红蜡烛吧,此刻的萨班心中激荡难平,每个男人遭遇这般奇遇就如同中了魔法。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当真看作是神话中的王子,觉得自己突然很伟大起来,萨班四顾一番之后,便坐在桌子边的长凳上,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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