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天:“我想了个办法,你看看行不行?”
常青说:“说啊,快点。”
赵重天:“首先我们得较快地熟悉和掌握常用的名词,而且有必要按照沙姆林的教学进度。”
常青说:“具体点啊。”
赵重天先做说明:“笨方法啊,先听完,别急着提反对意见。”
常青:“你说的我都不反对。”
赵重天:“你崇拜我?”
常青:“嗯,你给我签名吧。”
赵重天:“时间那么紧,少扯淡。”
常青说:“活跃课堂气氛。”
赵重天说:“笨方法就是,把生活中的日用品都贴上土著语标签,集中放在桌子上,采取指实物念土著语、念土著语拿实物的办法反复练习,你觉得怎么样。”
常青:“笨是笨点,不过挺好。”
两人就一阵忙活,把日常用的全都扯出来了。
赵重天负责写,常青负责贴。
完了后,赵重天又说:“咱们最重要的是要熟练掌握实用口语,所以咱得多练发音,要对着口形表达。”
常青说:“这是排戏呢?”
赵重天说:“就当做排戏的来。”
常青:“沙姆林又不来了?”
赵重天:“他也不可能时时处处都在的,再说,他只负责教学,并不检查效果,来了又有什么用了,他的办法,咱这水平跟不上,他教学校还差不多。”
常青:“时间太短了,学习内容又多,还得训练,我感觉匆匆忙忙的,好多字母和单字一闪眼就忘记了。”
赵重天说:“你就按照我的办法,必须苦练,特别是口语,你得把所学到的问候语及时运用到生活中,这样就能记得深刻一点了。”
常青说:“我拼命吧,也听命吧。”
勤能补拙,天道酬勤。
经过这样的努力,在结束时,常青和赵重天都顺利地通过了土著语言测试。
二十三、夜战民族节(1)
在安第斯山下,这些国外队员迎来了他们到来后的第一个厄瓜多尔的民族节日。
“估计能休整一天。”赵重天放下战斗装具,擦着头上的汗水,他们刚出完早操回来。
“这要是不休息,狗日的太没劲了,国庆日啊,是闹着玩的吗,哈哈。”常青跟着说,把钢盔和赵重天的挨着放。
林代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地方还真说不准。”
卜正浩:“奶奶的,你就是个乌鸦嘴,小心着,今天要是有什么训练,回头把你裤子扒了。哈哈哈……”
林代起来去洗脸了,不理他们。
赵重天:“看来今天是没累着,嘴贱了是吧,一会儿去门口找块砖头,往上面蹭。”
常青嘿嘿地笑。
卜正浩也笑:“若干,有人给你不平了,甘心吧。”
林代回过头,冲赵重天:“我对他们已经绝望了,若干绝望。”
卜正浩和常青狂笑。
赵重天踢踢常青:“过来摆东西。”
常青:“摆什么?”
卜正浩也要过来帮忙。
赵重天:“摆你们各自的物品。”
常青:“好不容易碰这么个日子,一会儿肯定通知休息,你瞎操什么心?”
赵重天:“信不信?你这样乱扔一通的,那些黑鬼让你单独训练去,可没人陪你,爱收拾不收拾。”
常青:“哦,对了,收拾,收拾。”
卜正浩:“我也得去弄弄,免得被狗咬了。”
警报器一阵暴响!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拉警报?这是很少有的!更何况今天是民族节日啊,原以为会放上一天的假。
队员们都有点发蒙,但还是马上全副武装起来,背上枪,戴上了钢盔。
队伍立即集合完毕,奥尔特加也是全副武装地过来:“西区域车库,立即登车!”
常青他们马上就完毕了,然后一辆突击车就过来了,“僵尸”从车上跳了下来。
“所有人立即回去,五分钟时间,换上特殊情况专用衣服。”“僵尸”淡淡地说。
队员们都蒙了,干吗啊,但还是飞快地往回跑去换衣服。
“僵尸”扫视了一眼骂道:“妈的,你们以为上战场吗,把枪藏衣服里面。”
队员们怀里就都鼓鼓囊囊地起来了。
越野车飞驰而去,队员们肃穆地端坐着,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为看样子绝对不是训练。
“僵尸”说:“一会儿都他妈的机灵点,谁出了差错掉了脑袋自己负责!反正你们都签过生死状的,你们不在乎的话,我更不在乎!”
队员们就更紧张了,什么事情啊,搞成这样,像电影里的。
越野车继续飞驰。
“僵尸”仍旧沉默。
队员们一直面部僵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枪。
6点15分,越野车在市区的一处停下来。
在“僵尸”电话联络后大约20分钟,一个政府官员模样的人急匆匆赶过来紧急介绍了此次任务的情况背景:
自2000年1月起,当时的马瓦德总统宣布实行经济美元化,遭到民众反对。后一任总统诺沃亚以及现任总统古铁雷斯,仍然实施经济美元化政策,但美元带来的竞争力下降、出口乏力等弊端引起民众特别是激进的大学生的不满。由于这种思想被一些左翼在野党派中的激进分子所利用,出现了学生攻击现政府的倾向,一些西方国家的极端分子已经潜入学生群体中,在今天——国庆日晚上将有一定的过激活动。为防止意外发生,政府特动用特种旅人员配合警察行动,负责保护总统府前的自由广场。届时,学生将在那里聚会。
队员们到达的时候是7点20分,自由广场的人数约为两万人左右,其中中学生为三千至四千人。此时,广场上的国家独立英雄纪念碑前有几十个花圈和挽联。
大街上有政府军在巡逻,常青想不明白还要把他们拉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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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夜战民族节(2)
赵重天说:“你不知道,他们这政府军涣散得要命,看那军装也穿得乱七八糟,他们,也就是这个特种旅,是非常优质的,典型的两极分化,正规的能训死人,不正规的看不出来是正经军队。”
奥尔特加忙着归拢队伍。
常青问他:“是恐怖分子?”
奥尔特加看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多恐怖分子给你抓?”
卜正浩凑过来说:“肯定是武装分子。要不,咱们还用得着过来吗。”
奥尔特加说:“别以为我们国内的这种事情自己就处理不了,非得用你们,这是特种旅的惯例,每一期队员都会在这种真实情况下的任务执行,这种情况带有不可预测性,所以能够锻炼你们实战的触觉。”
常青“扑哧”一笑说:“哈,你们这个国家还真够乱的,在我们那多少年都没有这样让你锻炼的机会。”
奥尔特加很恼火,狠狠地说:“如果不是执行任务,我会让你变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常青冲卜正浩做了个鬼脸,一缩头不吭声了。
卜正浩看情况不好也收嘴了。
奥尔特加走到队伍跟前:“大家怕吗?子弹估计不多,飞砖头和飞鸡蛋的估计不少。”
大家都议论开了。
瓦里曼很兴奋:“还有鸡蛋啊!我们可以加强营养了。”
奥尔特加:“你有本事接住你就吃吧,我允许。”
其他队员就笑瓦里曼。
“僵尸”走过来把奥尔特加叫到一边说了几句什么又走开了。
奥尔特加就走过来继续说:“根据队长的意见,提几点要求。大家自从来特种旅,没有出来过,现在这里对你们来说,就是花花世界。你们每个人该干什么自己清楚,别干违反规定、违反纪律的事,你们是清楚这里的惩罚的。还有就是别触犯法律,那就不是特种旅说了算的事了。我知道,都是年轻人,都有情欲,但谁胆敢在这个事情上出错,你就等着瞧吧。”
人群中一阵骚动。
卜正浩趁乱在常青裆里摸了一下:“这个得管住啊,哈哈……”
常青一跳:“你狗日的,阴我啊!”
赵重天踢了常青一下:“你俩老实点,那边盯着呢。”
常青看看对面,果然“僵尸”在顺着笑声向这边看,赶紧消停了,对着卜正浩说:“别笑了,那边看了。”
奥尔特加也注意到“僵尸”往这边看了,脸色一变:“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给我安静!”
队伍马上鸦雀无声了。
奥尔特加狠狠地说:“你们就是那种骂着、捶着才舒服的!给点好脸就上天了。这是执行任务,很严肃的政治任务,不是吹牛扯淡!”
大家互相探头使眼色,没人吭声了。
又过了几分钟,“僵尸”好像是和那边交涉好了,走过来给奥尔特加布置任务。
奥尔特加依照区域划定了人选。
赵重天和弗兰克、瓦里曼还有其他一些人去了首府附近。
卜正浩、林代和尼鲁华负责一个地段。
奥尔特加说:“还有一个任务是单独的,去广场守候着那些学生,学生中间可能混进了一些捣乱分子,要监视着,提防那些人向公共设施实施破坏。谁去?”
常青想去:“那里有恐怖分子吗?”
奥尔特加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老问这个问题,你害怕恐怖分子?”
常青:“我不怕,我是想有恐怖分子,有气氛,刺激。”
队员们在笑。
奥尔特加气得缓不过来:“神经病!这是首都!就你去执行这个任务,你就当里面有恐怖分子,提高警惕。”
常青高兴地立正:“是!”
奥尔特加伸头仔细瞅着常青。
常青发毛:“看我干吗?”
奥尔特加:“你们瞧瞧,这家伙长得就像个恐怖分子!”
队员们又是一阵笑:“那更好,真恐怖分子看见他就不敢出来了。”
二十三、夜战民族节(3)
“就是出来也会打个招呼,同行嘛!”
“哈哈哈哈。”
奥尔特加收住笑:“好了,大家分头行动吧,注意安全,提高警惕!”
队员们于是按划定的范围,有秩序地混入人群,以辨别出那些从中蛊惑的右翼分子或者境外支持者是否会采取武装性行动,如果有必要可立即逮捕。
常青在广场的一个出口处进入人群,他像一个蹿入居民区的窃贼一样,躬着腰一路碎步。他真怕这张异样的脸会引起注意,被别人误认为恐怖分子了。
晚10时许,又有一批学生把七个氢气球带进鼓楼广场,气球上写着“反对美元”。警察令学生将气球带出广场。
晚11时10分,广场上陆续混进了大批群众模样的人。但除了学生的抗议,仍然很平稳,没有发现那些中坚分子出现。
一对男女在常青跟前停下来,肆无忌惮地热吻着,仿佛正发生着的一切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来看热闹或者找别样情调的。
常青想:要是这里是战场,老子先毙了你。
一对男女还在亲吻。
常青看得心里发热,心说:妈的,就那么好啃吗,比鸡腿还好?这也是爱国?
这时,一阵吵闹声传来,常青看见远处黑压压一群人走来。
常青一惊,把藏在怀里的武器摸了摸:总不至于破坏分子还成群结队地出来闹事吧?
“反对美元!反对美元……”黑压压的人群发出声音。
常青觉得这肯定不是破坏分子,要不哪能这么有秩序?
那个瘦瘦的男生终于松开一直搂在